第42章 傅錦然是唯一的變數
傅錦然還等着吃晚飯, 是以也沒讓他們等太久。
大約一個時辰後。
十六放行∶“貴妃娘娘,二皇子,可以進去了。”
周貴妃憋了一肚子火,在院外站了這麽久, 小腿隐隐發麻, 很是難受, 從未有人如此這般羞辱她,此刻臉色極其難看, 卻又為了蕭瑾, 不得不忍氣吞聲。
蕭瑾之前因為身子被掏空, 體虛如今又斷了根肋骨, 本應該好好躺在床上, 多加修養, 一路坐馬車來到這裏,等候至此, 臉色看起來就更蒼白了,虛弱的仿佛像斷了線風筝,搖搖欲墜,咳嗽加重。
周貴妃心疼極了, 要不是皇命難違,何至于病未好便帶他過來遭此罪,“可有哪裏不适?”
此刻周貴妃對蕭郅此舉更是有意見。
蕭郅同傅錦然在她眼裏, 就如同一對賤人, 憎惡至極,卻又不得不同賤人賠罪道歉。
蕭瑾偏偏還氣她, “還好, 死不了。”
周貴妃默不作聲。
踏進院子之時, 周貴妃反複交代∶“一會母妃在旁邊,讓你道歉,你就道歉,其他的話不要多說,切莫胡言亂語,謹記。”
她這個兒子實在令她操心,盡管把人帶過來,生怕他不按計劃進行。
蕭瑾沒出聲。
周貴妃氣道∶“你若不聽話,以後要死要活,母妃都不管你了。”
蕭瑾見狀∶“都聽母妃的便是,做什麽這般生氣?”
周貴妃冷哼一聲,遲早被這個不争氣的孩子給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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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若是愚鈍蠢笨如豬,也無妨,她可以替他謀略争取,只要他能有對皇位的渴求,周貴妃一直想不通,她的孩子為何只愛流連花叢,對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絲毫沒興趣,她對此真的無能為力。
她一生要強,怎麽就生出了個這般不争氣的東西。
周貴妃∶“切記不可胡言亂語。”
只對美人感興趣的蕭瑾心裏還惦記着傅錦然,不然也不會從床上爬起來,是以聽周貴妃這般說,便沒繼續氣她,催促道∶“想必她們都等急了,趕緊進屋吧。”
蕭郅的院子幽靜,下人并不多,樹下的放置的卧榻上面鋪着軟被,旁邊還有個小桌子,桌面上擺滿了吃食和話本。
一看就是主人平日在此很是享受。
這個主人斷不會是蕭郅,不用猜也知道是府裏的另一個主人傅錦然。
周貴妃将一切收入眼中,腳步不停,率先踏入房中。
蕭郅此刻坐在輪椅上,半截小臂搭在桌上,兩只手之間有一盤松子,他正在慢條斯理的剝着。
傅錦然則是坐在他的另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中的松子仁。
聽到門口的動靜,傅錦然立刻收回視線,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朝周貴妃行了個常禮,“貴妃娘娘。”
周貴妃今日說是來向蕭郅道歉,實際上此事關于傅錦然,蕭郅待如何,還要多加看傅錦然怎麽想,是以她忍下嫌惡,沒有擺架子,同他閑話家常∶“錦然的身子最近可好?”
傅錦然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多謝貴妃挂念,尚可。”
最怕突然的寒暄,而且這笑的也太虛假了,怕不是心裏已經把他千刀萬剮了,還不得不作出關心的模樣,傅錦然心裏吐槽。
周貴妃笑道∶“做什麽那麽見外,母妃不是說過,你既然嫁給了郅兒,便同郅兒喚母妃便可。”
傅錦然心說不敢,不敢,高攀不起。
周貴妃見他沒接話,心裏不悅,卻也裝作無甚在意。
蕭郅一直在不緊不慢的剝着松子,那雙以前拿長.槍.刀劍的雙手此刻剝起松子來也不違和,反而自帶賞心悅目,從周貴妃進門,他便坐那輪椅上,頭也不擡,也不開口,仿佛人不存在。
這是第一次被他如此輕視,周貴妃心裏縱然千般不滿,卻也沒表現出來,将視線投向他,“郅兒,母妃将你二哥帶過來了,他已知道錯誤,想同你道歉。”
蕭郅充耳不聞,剝松子的動作絲毫未停頓。
周貴妃被無視的徹底。
傅錦然聽到她這句話,心裏瘋狂吐槽着,你爹的,道歉也是應該向我道歉啊!雖然他不接受!
可他才是那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實打實的受到了傷害,若是他真被欺辱了,蕭郅那充其量就是被戴了綠帽!
這道歉直接越過自己同蕭郅,仿佛蕭郅才是那個受到真實傷害之人,也太真實了,這就是古代皇權思維嗎?
命如蝼蟻,将別人的尊嚴視稻草般輕賤。
別人的尊嚴和命都不重要。
傅錦然心裏愈發看周貴妃不爽,小說裏她做的那些事足以讓他不喜。
從蕭瑾進門,傅錦然一眼都不想落在他身上,看一眼都嫌眼睛被髒東西污染,蕭瑾的目光實在太有穿透力,一直緊緊盯着自己,此刻心中有氣,便一個沒忍住,擡眼回瞪過去。
蕭瑾見他終于看向自己,和他對視之時仿若沒事人一般,臉上挂着那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表情,格外刺眼,竟然還恬不知恥,旁若無人問道∶“聽說你前幾日受了風寒?應該好些了吧?氣色看來不錯。”
顧及身邊還有周貴妃,将那句又美了許多給吞了回去,委婉說了最後一句。
傅錦然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怒氣有些憋不住了。
蕭郅終于給反應了,剝松子的時候頓住,眼中的陰霾狠厲一閃而過。
周貴妃沒想到蕭瑾竟然又不聽話,當着蕭郅的面,還不知收斂,臉色頓變,大聲訓斥道∶“又在亂說什麽?還不趕緊同你五弟道歉,別忘了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蕭瑾怕把周貴妃給氣死,收回視線,卻也沒聽她的,“我看五弟不是好好的,再說他也不需要我道歉,我這不是未遂嗎?”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得要是真遂了,才僅僅只是道歉?
可去你媽的,看他娘倆火氣就蹭蹭蹭上來了。
不僅如此,蕭瑾說完,又不自覺的看向傅錦然,同他說道∶“我說你下手可真狠,肋骨都被你打斷了一條,不過我并不怪你。”
傅錦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當即大罵道∶“你他媽有臉說這話,不怪我?老子給你臉了,只是打斷你的肋骨而已,你再哔哔信不信把你雞兒都給打折了,讓你以後想害人都沒法。”
他根本不是氣話,是真想直接砸斷這賤人的小兄弟。
讓他以後沒了作案工具,看他還敢不敢禍害別人?
這種人連自己的弟妹都敢下藥,更別提他人,他就應該替天行道滅了這個賤人。
他這一席話直接讓周貴妃臉黑如鍋底。
放肆,實在太放肆了!
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
堂堂太傅之女,竟然粗鄙至極,傳出去簡直丢了皇室的臉!
傅錦然心裏冷笑,說個髒話就丢了皇室的臉,觊觎自己弟妹想給兄弟戴綠帽子,就不丢你們皇室的臉了?
蕭瑾見美人生氣,更加不惱,他見多了那種小意溫柔,覺得這種性子夠辣,更何況美人動怒表情更是生動。
傅錦然看出他在想什麽,我辣你大爺。
他實在懶得裝模作樣了,火氣上頭,哪裏還顧得上周貴妃。
蕭郅從沒見過傅錦然生氣成這樣,他伸手抓住了傅錦然的手腕,拇指輕輕在他那光滑的皮膚上摩擦了一下,似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傅錦然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又恢複小綿羊的姿态,弱弱的躲在了蕭郅身後。
蕭郅說了以後會替他好好報仇!
別看我們大男主最近戀愛腦,實際上他那些手段一個個殘忍至極,他說了以後會好好收拾蕭瑾。
那蕭瑾就涼了。
周貴妃努力平複情緒,生怕張嘴就要治傅錦然的罪,她為了顧全大局,忍得太辛苦了。
蕭瑾仿佛傅錦然剛剛罵得不是他,還有閑心問道∶“那日,砸傷了我之後,可是回府上了?”
看樣子卻是如此,真是便宜給蕭郅了,就他那殘廢樣?能滿足傅錦然嗎?
一想到那藥,蕭瑾就覺得可惜,可惜他沒見到,也沒品嘗到。
蕭郅掀開眼簾,瞥向他,淡淡的說道∶“二哥想問什麽?”
即使蕭郅此刻并無任何表情,也無發怒的跡象,但是蕭瑾卻本能的覺得他這個向來不喜的便宜弟弟此刻很恐怖,最好不要惹。
周貴妃都顧不上生氣,生怕蕭瑾一個随心所欲,當即厲聲道∶“休要亂說,快同你五弟道歉。”
蕭瑾向來不是很好管教的主,從小就被慣得眼高于頂,有時連他父皇的話都敢不聽,出言頂撞,讓他同蕭郅道歉,簡直是異想天開,他答應過來,周貴妃也只當是轉性,實際上就是來看看傅錦然。
“為何是同蕭郅道歉?我下藥的對象和想要強要的對象,是傅錦然又不是蕭郅,若真想道歉也是同她。”
周貴妃遲早會被蕭瑾給氣死。
蕭郅依舊沒什麽表情,“二哥所言甚是。”
只有在一旁感受到手腕力量加重的傅錦然對蕭郅喜怒的小雷達感應靈敏,這男人已經怒氣值達到臨界了。
小說裏蕭郅恐怖至極在于他越是動怒,面上越不顯,不似他平日裏同自己生氣動怒那種小打小鬧。
真正惹到他的,下一秒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折磨人從不親自動手,卻很有一套手段。
周貴妃便不言語,雖然她不屑于讓蕭瑾給傅錦然道歉,事已至此,她也沒有阻止,只要他能道歉就行,周貴妃已經精疲力盡,她真的豬油蒙心,才會覺得蕭瑾會好擺弄,聽她的話老老實實道歉。
只要最終的結果是好的,蕭郅能原諒都沒關系。
蕭瑾卻說∶“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樂,弟妹長得如此這般花容月貌,我心悅之,有何不對?”
周貴妃一瞬間失了血色,她要被這個逆子給氣吐血了。
傅錦然∶“……”
傅錦然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見如此道德觀念淺之人。
第一反應不是破口大罵,而是下意識看向蕭郅,生怕他等不了以後折磨蕭瑾,下一秒就要将桌上的茶杯砸向他,給他的喉嚨割一大道口子放血。
雖然他覺得蕭瑾罪有應得。
但顯然此時不是很好的選擇,蕭郅如今被奪了兵權,雙腿被廢,軟禁于此。
不能讓他們覺得他此刻還有威脅到別人的可能。
傅錦然反應極快地,回握住了蕭郅的雙手,緊緊握住,生怕他動怒。
蕭郅臉色變化莫測,那些無法控制的暴戾最終被傅錦然柔軟的雙手給安撫下去。
“滾。”
這話是對蕭瑾說的,傅錦然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蕭郅想殺人的時候,誰都攔不住的,就他剛剛那樣何止想殺人。
一想到他那些手段,傅錦然不禁頭皮發麻,說這些,當初他看到的時候,夜裏都做噩夢了。
蕭瑾滾之前還不忘說道∶“蕭樘整日裝作正人君子就算了,他一直如此,你有何可裝?說到底我下藥,最後不是還便宜給你,這麽貌若天仙的美人送給你,做什麽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虛僞可笑。”
周貴妃此刻恨不得将蕭瑾毒啞。
蕭瑾今日哪裏是來道歉的,分明是來作死的。
周貴妃伸手輕輕捂住額角,緩了一會才開口∶“我沒想到你二哥會這樣,來時他還好生說道自己知錯了。”
蕭郅終于應她,面無表情道∶“我沒有這樣的二哥,從此以後蕭瑾于我不再是兄弟。”
周貴妃也知道蕭郅今日被蕭瑾的話氣的不輕,她又何嘗不是,簡直被氣昏了頭,“郅兒,你這是為了一個女人,連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嗎?”
傅錦然∶沒見過哪家手足之情是這種,惦記弟弟的媳婦,毫無罪惡感,一般人還真做不來這種道德敗壞之事。
蕭郅∶“傅錦然既已嫁于我,便是我的王妃,是這個世界上同我最親近之人。”
誰爽了,傅錦然爽了。
周貴妃聞言∶“最親近之人?你這樣說将母妃置于何地?”
蕭郅冷淡道∶“既然母妃已經同我與蕭瑾之間作出選擇,那我今日便直言,蕭瑾如此欺辱我妻,便等同于辱我,我是不會接受他道歉的。”
更加不會放過他。
周貴妃頓時慌了。
雖然蕭郅雙腿已殘,為何當時不直接要他的性命,一來是根本不可能,二來是他那些舊部,如果聽說他死在京城勢必會反,與國家不利。
蕭郅本人實力不可小觑,這些年她占着蕭郅母妃的名頭,受着蕭郅的尊敬愛戴。
如今蕭郅這架勢是要同她一刀兩斷。
周貴妃即使方寸大亂,演技卻絲毫未退,做出被兒子傷透心的母親姿态,悲痛欲絕∶“你可知你剛剛說的什麽話嗎?難道你這是要同母妃也一刀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縱使你不是我親子,撫養之恩都忘了嗎?你小時在母妃膝下,母妃待你不好嗎?”
傅錦然努力藏住白眼。
可拉倒吧。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若不是你整天煽風點火,老皇帝會把那麽小的蕭郅不管不顧,扔進軍營嗎?
蕭郅小時候的悲慘遭遇有周貴妃一大半功勞。
可真有臉,他總算知道蕭瑾的厚顏無恥随誰了。
生怕周貴妃又把蕭郅給說動了。
畢竟小說裏前期蕭郅是非常的尊敬愛戴周貴妃,周貴妃演技又好,就看那表情哀恸的仿佛死了丈夫一般。
傅錦然才不想讓她得逞,連忙晃着蕭郅的胳膊說道∶“王爺我頭好疼。”
蕭郅∶“本王這就找大夫給你看看。”
傅錦然∶“不用,可能昨日沒睡好,就是有點想歇息了。”
蕭郅∶“那便休息。”
傅錦然暗示的看了看周貴妃。
蕭郅∶“王妃需要休息了。”
這話俨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周貴妃沒想到自己打感情牌,說了那麽一大段,蕭郅竟然無動于衷,臉色一會白一會紅,最終将視線落在傅錦然身上。
見他背對着自己,好似在同蕭郅撒嬌,絲毫不把自己當回事,果真是個狐媚子。
蕭瑾被他弄的失了聖心,還斷了肋骨,蕭郅如今眼中已完全沒有她,種種都是因為傅錦然造成的。
她倒是沒想到當時想要羞辱蕭郅,随便打發讓皇帝給賜了一個王妃,竟然最後弄成這般局面。
只聽傅錦然說道∶“許是風寒後遺症,好難受。”
“十六,送客。”
蕭郅絲毫不留情面。
周貴妃沒法,也只能離去。
傅錦然見人都走了,也不裝柔弱了,趕緊将手作勢要抽回來。
沒抽動。
人都走了,蕭郅終于也不僞裝了,握住他的手,解釋道∶“你信我,蕭瑾這事,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定會讓你解氣。”
傅錦然被蕭郅的臉色吓到,他已經能預見蕭瑾的未來了。
“我自然相信王爺。”
傅錦然生怕蕭郅還惦念那點虛假的母子情。
他試探道∶“你剛剛同周貴妃說的那些話。”
蕭郅并不想讓傅錦然知道皇室那些龌龊事以及自己內心那些陰毒狠辣的打算。
“本王之前同你說過,最讨厭欺騙,她背地裏做了很多欺瞞我的事情,已足以抵消當年對本王的養育之恩。”
更何況,重活一次,他什麽都清楚了,又怎會為了那點假情假意的母子親情,被欺騙那麽久。
重來一次,這些人還是那般不堪,唯有傅錦然是變數,是他意想不到的變數。
蕭郅看向傅錦然,不自覺緩和了表情,那冷峻的眉峰也染上了溫度∶“如今本王只有你,你是我最親近之人,你可莫要做欺騙本王的事。”
雖然蕭郅總說傅錦然是小騙子,滿嘴謊話,實際上那些謊言都無傷大雅,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傅錦然待他真心實意,便好。
傅錦然別提多心虛了,當即做鹌鹑狀。
他好像也騙了蕭郅好多呀。
“不是要歇息?”
“一會都要用晚膳了,我這後遺症吃了飯就自動會好。”
“……”
傅錦然決定再加一把火∶“王爺,你能這樣想就好,要我說周貴妃明顯就是是非不分之人,這心都偏到哪了?蕭瑾做了那些壞事,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處處想着偏袒他,替他掩飾,就不說發生了這種事,他母子二人還有臉來求原諒,這種母親不要也罷,至于蕭瑾,這特麽簡直就是道德有問題,道德低下,敗壞,這種觊觎自己弟弟媳婦的兄弟,攤上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一刀兩斷更好,莫要難受。”
“沒有了他們,你還有我,實在不行我給你當母親,給你當兄弟。”
蕭郅∶“……”
傅錦然最後是特地皮了一下,見蕭郅要伸手,趕緊抱頭,“開個玩笑,莫要當真啊,剛剛還說我是你最親近之人,連個玩笑都不能開嘛?”
蕭郅似笑非笑∶“同誰學的這些粗鄙之言?”
剛剛傅錦然大罵蕭瑾,也有粗鄙之字,平日裏從未見他吐露過。
傅錦然∶“哪有粗鄙,不就說了一兩個髒字。”
蕭郅∶“下次不可再說。”
傅錦然∶“嫌我啊?”
蕭郅∶“倒也沒有,不過你所言甚是,本王有你就夠了,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不欺瞞我,我便會好好待你。”
“王爺覺得我所言甚是,包括我給你當母親?”
在蕭郅動手的下一秒,傅錦然果斷跑了,跑開之前還将蕭郅親手剝的松子連盤子一并抱走。
還好蕭郅現在坐輪椅,不然他的嘴巴估計要遭殃!
對于周貴妃跟蕭瑾這一個小插曲,并不能影響傅錦然的食欲。
他吃好喝好之後,又想起之前還在同蕭郅置氣,只是暫停罷了,氣還沒消呢!
蕭郅放下筷子,對于傅錦然繼續生氣,很不理解。
但表示尊重,由着他去了。
傅錦然裝腔作勢的晾了蕭郅三天。
誰知道蕭郅并未纏他,反而不知在忙些什麽。
他無所事事,只能天天去膳房監督廚子們好好精進廚藝。
後廚那些廚子現在一看到王妃進來,個個苦不堪言,又不得不變着法給他做好吃的。
傅錦然斷定蕭郅肯定背地裏忙事業了,對此很是欣慰,我們的大男主終于不再戀愛腦了,于是貼心的更加給予他時間,也不去煩他。
他可是蕭郅的事業粉!!!
這邊蕭郅正在拆十六遞過來的信。
暗衛那邊已尋到紀流輕。
但紀流輕還有兩味藥材需要找尋,不能及時過來,讓蕭郅再堅持大半個月。
等他将藥材備齊之後,定快馬加鞭趕過來給他治腿。
蕭郅一陣無言。
上輩子他的腿也是紀流輕給治好的,相比紀流輕說的大半個月,他那時腿治好還要更晚。
紀流輕不是一個不分輕重緩急之人。
所以蕭郅便耐心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然然∶你把我當媳婦,我卻把你當兒子(bushi
感謝灌溉,我剛剛看到後臺竟然有個寶子一次性投了二百多瓶營養液,太震驚了,怎能攢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