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麽吐了?莫非

第一章:29

卿九九雙手側放于左側,鞠身對着舒赫福着禮。

舒赫斜了眼卿九九,徑直朝着舒老夫人走去,“母親,您這是何意?”

突然之間從相國寺回府,還帶回了一個陌生的女子。這讓舒赫對舒老夫人的用意略有些不滿。

舒老夫人從太師椅上站起,走至聊九九身邊,不着痕跡的拉至舒赫面前,“小九是我在相國寺認識的,這段時候對我這老婆子很是照顧。還懂些醫術,與我倒是十分的投緣。所以,會有府上陪伴我些時日。赫兒你不會反對吧?”舒老夫人沒有先問舒赫的意見,而是決定了之後再問了句這麽無關痛癢的話。雖然是詢問卻句裏行間的都有着決定性的語氣。

舒赫冷冽的雙眸審視着卿九九,似乎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些什麽來。然後,卿九九卻只是一臉的淡然,臉上噙着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讓人看不出一點的不妥之處來。對着舒赫又是一欠身福禮:“九九若有打擾之處,還請相爺多包涵。若相爺覺的有不妥之處,九九随時可以離開。”

“小九說的這是什麽話!”舒赫還未開口,舒老夫人便是黑着一張臉,略顯有些不悅的說道,“有何不妥的?又沒讓你做些其他的事情,不過只是陪我這個老婆子而已,何來不妥之說?”說完,轉眸向舒赫,“難得小九這孩子不嫌我是半只腳踏入棺材的老婆子,願意陪我說說話,唠唠嗑,何來不妥?你自己看看你那些個妾侍,有哪個是真心對我這老婆子,誰不都是陽奉陰違?小九這孩子可比你任何一個妾侍都待我真心。就這麽說定了,再說,小九留下來是陪我的,又不是讓她去你的院子。”舒老夫人就這麽一言拍定,然後拉着卿九九,十分親熱的說道,“小九啊,晚些時候介紹老婆子的乖孫女給你們認識。你們的性子倒是有些相似,鸾兒那孩子,幾個月未見,我倒是想她的緊了。”

卿九九對着舒老夫人淺然一笑:“那九九就謝過舒老夫人好意,就不怕打擾的陪伴老夫人些日子了。”

“趙嬷嬷,帶九姑娘去看看她的廂房。”舒老夫人滿意的笑了,對着趙嬷嬷說道,“看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可不能委屈了我們的小九。”

“是,老夫人,奴婢知道。”趙嬷嬷應答,“九姑娘,請随奴婢來。”

卿九九對着舒老夫人及舒赫欠了欠身:“老夫人,相爺,九九先告退。有勞趙嬷嬷。”說完,随着趙嬷嬷步出房外。

房內僅剩舒老夫人與舒赫母子倆。

很顯然,舒老夫人有事要與舒赫說。卿九九雖然深得她心,她也頗為喜歡,但怎麽說,依然還只是外人一個。有些母子間的話,還是不足讓外讓聽曉的。

“母親怎麽突然間就回府了?兒子正讓宛兒與绮雲帶着鸾兒三姐妹,上相國寺。一來是接母親回府,二來是宛兒有孕,上相國寺求個平安符。”舒赫扶着老夫人在太師椅上坐下。

母子倆的感情,還是挺好了。

所以說,這些年來,舒老夫人雖然極不喜歡曲宛若,但礙于舒赫,也不得不在表面上與曲宛若維持着友善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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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夫人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真有了?可有請過太醫?太醫是怎麽說的?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了。太醫說一切安好,定是個男孩。所以,母親,再過幾個月,您就可以抱大孫子了。”舒赫的臉上也是難掩的喜悅。

只是,舒老夫人的眼角眉梢卻是隐隐的露出一抹苦澀:“是啊,大胖孫子。如果當年那個孩子沒事,現在都該十歲了。可憐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我這個祖母,便是離去了。我想想都心痛啊。好好的一個大胖孫子,就這麽沒了。”說着,眼角有些濕潤,用自己的袖角輕輕的拭去那眼角隐出來的淚漬。

是啊,怎麽能不心痛呢。那可是她盼了好久的孫子呢。本以為可以兒孫繞膝的,卻是沒想到,僅只讓她看了那麽一眼啊。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可是那般的招人疼呢。可惜,卻是沒這個福氣成為她的孫子,就那麽離去了。然後,沈蘭心也就跟着去了。

這一切怪誰,還不得都怪那個心狠手辣的曲宛若?!如若不是她,她又怎麽會失去一個孫子呢!

現在竟然還想害鸾兒!

這個女人的心,怎麽就那麽狠呢?

可是,偏偏她這個兒子就是對她上心啊!

蘭心臨終前,唯一的願望便是好好的善待她的女兒鸾兒。

“母親,那是意外,誰也不想的。放心吧,這次您一定能抱上孫子的。”舒赫寬慰着舒老夫人。

舒老夫人長舒一口氣:“即然有孕在身,那麽就在相國寺小住些日子吧。讓方丈大師為他們母子倆頌頌經,保佑她誕個大孫子,好為我們舒家開枝散葉。你也是,妾侍也不少,別總是獨寵着她一個人。雨露也要均沾一點的,開枝散葉也不能總指望着她一人。正好,也真着她有孕在身這段時日,到其他姨娘房裏走動走動。”

“母親說的極有道理,兒子知道該怎麽做。”

“我這回府的路上,怎麽聽到些謠言,這又是怎麽回事?”舒老夫人終進了正題。

……

曲宛若與舒紫鳶兩腳發軟,面色發白的由嬷嬷婢子扶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為什麽?

因為坐擡椅給驚的。

起初剛上臺階的時候,坐在擡椅上倒是沒什麽不适,反而覺的挺輕松的。于是母女倆倒也是修哉樂哉的由着轎夫擡着她們往上。

然而,越是往上,就越是坐立不安了。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人有着懸空吊着的一種感覺。放眼往下望去,盡是一片綿延的蔥翠山林,以及深深的坳谷。似乎,一個坐不穩,如果從椅子上掉下去,那便是粉身碎骨。

于是,一路上,母女倆可以說是提心吊膽,驚心動魄般的扯着自己的衣擺,盼着早點到達相國寺的。

“姨娘,可有哪不舒服的?”舒清鸾關切的問着曲宛若。

“嘔——”嘔吐聲傳來,卻不是曲宛若,而是舒紫鳶。

“矣,這不是舒家的二小姐嗎?怎麽無緣無故吐了?莫非……”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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