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想要同你華發的心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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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赤霞一直是這樣的，安陌白最喜歡美人，想必喜歡上他也是早晚的事，然而他們之間才建起來的溫情在那天被輕易打破了。

“十五過來。”

水赤霞語氣還是稀疏平常，目光落在手裏的書卷上。

安陌白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只是順從地在他面前規規矩矩地跪好，水赤霞不經意地問：“廚房做飯的小姑娘你也認得？”

安陌白顫了一下，心裏開始發慌，低頭道：“不，不認得……”

水赤霞嗤笑了一聲，放下書，拍了拍他的臉笑吟吟道：“緊張什麽，本座很好奇，她的手摸起來是什麽感覺。”

“宮主！……”

安陌白慌了，雖然這段時間水赤霞沒有傷害過他，但記憶中宮主有多毒辣他是知道的，他已經很害怕了，連身體都在不經意地發抖。

“本座問你話呢！”

安陌白吓得戰戰兢兢地叩頭，“宮主，我錯了……”

水赤霞冷笑道：“不記得了是麽？”

安陌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怎樣，水赤霞示意手下遞上一個錦盒，安陌白看到盒被血染紅，顫得更厲害了。

好像已經猜到他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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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錦盒打開，裏面是一截被砍斷的手，此時他是真怕了，又有些怨恨地盯着水赤霞，後者唇角還挂着冷笑，柔聲道：“這麽喜歡本座讓你摸個夠，摸完後告訴本座什麽滋味。”

“水赤霞！”

安陌白忍不了了，水赤霞依舊是彎着唇角，聲音卻陰沉極了，“你想造反？”

安陌白跟他對視了一會，沒出息地掉了眼淚，“宮主，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次……求你……”

“快點，你不想下一個被砍的是你吧？”

安陌白怕得又哆嗦了起來，閉上眼輕碰了一下就把手縮了回去，跪在地上把頭低到最低，身體還在不住地發抖。

水赤霞也懶得跟他磨了，一腳把他踹翻，扔到床上扒光衣服往死操。

“宮，宮主……不要……求你……我不敢了……我求你別這樣對我……”

這一晚上安陌白一直在求饒，被吓得魂不守舍，被折騰得又差點死掉，他到最後都能記得水赤霞說的什麽。

他說：“你有資格說不要？本座跟你玩玩，你就當自己是什麽？你這樣的東西本座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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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後安陌白對他就只有懼無愛，再不敢逆着他了，宮主讓怎麽樣就怎麽樣。

他聽話了，水赤霞也沒有傷害他，有時候又會像過去那樣溫柔。時間久了，安陌白覺得自己快要斯德哥爾摩了，這時候沈繡出現了。

如果沒有沈繡出現，安陌白估計也就那麽忍了，可人一有了對比就不會安于現狀。

安陌白果斷地反水了。

這還了得？被抓回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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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赤霞……你停下，我要死了……”

安陌白這次真的覺得自己快死了，開始還能犯倔跟他吵，到了最後就只能求饒了。

如果是沈繡，肯定會乖乖地停下……不對，沈繡根本不會傷他。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要是水宮主改，還是有機會的，安陌白被壓到了極點，只要他稍微心軟一點安陌白還是會感激他。

可水赤霞說：“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從哪來的，來了赤霞宮就是我的！”

安陌白差點又沒命，徹底昏死了過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看到他差點死掉，水赤霞後悔了，也想通了。

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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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白從醒來就很怕他，水赤霞就摟住他溫聲解釋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一個沈繡才出現你就為他背叛我，我真的生氣，我其實不是那麽想的……”

安陌白慘笑，“對不起。”

水赤霞吻了吻他，“十五，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不會那樣對你了。”

安陌白道：“謝謝。”

水赤霞又不傻，也能聽出他語氣的嘲諷，便問道：“你還為那件事怪我？”

安陌白只笑不答。

水赤霞眼神一沉，他心裏一緊以為又要遭折磨了，水赤霞卻道：“你之前說我強上你……可我只是喜歡你。”

安陌白想了想道：“謝謝宮主。”

他來來回回就是這個态度，水赤霞突然問道：“十五，你要怎麽樣才能喜歡我？”

安陌白不說話，沒聽說過這麽問的。

水赤霞接着道：“你怪我上過你，不然你上回來，我們就扯平了……”

“水赤霞！”安陌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了，只漠然道，“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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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想再看見那個會跟我開玩笑的十五。”

水赤霞嘆氣，一直以來他想要什麽，處心積慮，步步為營總能得到。

他現在只想十五喜歡他，卻毫無辦法。

十五不但不喜歡他，甚至聽說了劍雨潇潇來打赤霞宮還要幫忙殺他，水赤霞直接把他扔牢裏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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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潇潇的人已經殺了上來。

他一個人在赤霞宮坐着，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以前從不覺得有什麽，可是現在總覺得有點孤單。

別的枭雄在被逼殺前至少還有忠貞不渝的美人陪伴，而他什麽都沒有，甚至喜歡的人還要殺他。

水赤霞在想到底是哪一步開始錯的，終于想到了。他錯估了十七會為了林淵背叛他，錯估了沈繡敢獨闖赤霞宮……

如果他告訴十五他也願意為他做很多，他會改，不會再傷害他了，十五會不會原諒他？

思至此，水宮主馬上走向大牢，完全無視了那些閑雜人等（司空閑）。

這才發現十五已經被十七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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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七！

水赤霞恨不得抽死這個小賤｀人，動手的時候又想到十七和十五的交情，要是再抽斷他一只手，十五恐怕就不會原諒他了。

所以水宮主留情了，只是讓他把十五交出來。要是他想，歸劍入鞘遠離江湖是非也未嘗不可，改過也未嘗不可。

遠處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林邊赤霞染紅了天空，水赤霞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很擔心會來不及，他進一步追問十七，“十五呢……”

就這時，十五慣用的針打進他脖頸……

他才明白，晚了，什麽都晚了。

十五一句認錯機會都沒給他，長劍就貫穿了他的身體。

他突然那麽想哭，到死都沒能被原諒，更不用說被愛了。

他無法瞑目，因為還沒來得及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最後的意識聽到十五喃喃道：“水赤霞，你的機會等來世吧。”

-187、

水赤霞阖眼，希望來世我不是不懂尊重的宮主，你不是身份低微的影衛，有一場完美的相遇，我不會再傷害你。

“十五，你為什麽在哭？”這是十七的聲音。

今日楓葉染紅了晚霞。

赤霞宮已無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