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沒有心思寫

一顫,被他激得眼眶都紅了,如小豹子一般猛地撲到韓于墨身上,擡起拳頭便要打韓于墨的臉,卻不想韓于墨的速度竟然這麽快,易泛泛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子就被他制住了手腳。

“你聲音小聲點,別被奶奶聽到了。”韓于墨把易泛泛反手壓到身下,貼着她的耳朵沉聲警告,易泛泛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正要掙紮反抗,卻聽得門外傳來韓奶奶的急切敲門聲:“泛泛,小墨?你們怎麽動靜那麽大,是吵架了嗎?泛泛,有什麽委屈跟奶奶說,先跟奶奶開開門!”

“奶奶,我和泛泛研究新的姿勢呢,你确定要進來看?”韓于墨應了一聲。

門外的韓奶奶頓了一會,繼續道:“我不相信你這個小兔崽子的話,你讓泛泛吭聲。”

韓于墨松了手,放了易泛泛自由,冷冷地看着她。

易泛泛忍住要哭的沖動,幹聲道:“奶奶,我沒事,我和他鬧着玩呢。”

韓奶奶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們倆也趕緊睡,這麽晚了還窮折騰什麽呢。”

易泛泛诶了一聲,便聽到韓奶奶離去的腳步聲。

韓于墨依舊維持着剛才的動作不變,冷冷地看着她不說話。

易泛泛鼻子有些酸,瞪着他,沉聲道:“你給孤滾,孤不想看到你。”

“你信不信,奶奶根本就沒走,她一直在門外偷聽。”韓于墨在燈光下的輪廓分明而冷硬。

“孤又沒讓你從房門走,你可以翻陽臺,又不是沒有翻過。”易泛泛手指着落地窗。她房間的陽臺和韓于墨房間的陽臺是連在一起的,以前韓于墨總是從那裏翻過來和她一道睡。

韓于墨看了易泛泛一眼,二話不說就推開落地窗,從陽臺翻了過去。動作幹淨利落,殺伐果決。

他竟然真的走了。

易泛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她咬着枕頭躺在床上,左右也是睡不着,于是便一直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微亮時才堪堪入睡。

淩晨五點,韓于墨坐在電腦面前,房間裏沒有開燈,電腦屏幕的藍光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的電子郵箱裏躺着一封羽承的個人詳細信息,這是他令伯碩連夜采取特殊方式弄到的。韓于墨心中忍不住冷笑,原來易泛泛竟然喜歡這樣的男人,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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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男人會愛她?簡直是笑話。

韓于墨想起方才易泛泛方才說的那些刺傷他的話,心中竟然有些快意。讓她吃些苦頭還好的,這樣她才會明白這世上到底是誰對她是真的好,既然他舍不得對她下手,那就坐岸觀火好了。

他掐熄了手中的煙,關上了電腦,整個身子都揉在夜色的孤單之中。

一如這無月的夜空,沉寂而靜默。

第二天,易泛泛依舊給韓于墨臉色看,卻不想那人竟然這麽好心答應了自己昨晚的要求,一回公司就令人簽下了羽承。易泛泛心中有些後悔,覺得昨天不應該和韓于墨鬧得那樣大,她身為妻主,多少應該要顧忌一下自己夫侍的心情。她想道歉,但卻一直沒有放下女帝的架子。

與此同時,易泛泛對羽承越發的喜愛,将她的思鄉之情盡數灌溉到了羽承一人身上。

易泛泛越陷越深,情難自拔,接連着讓經紀人給羽承接了好幾部戲。

她親吻着羽承的小臉,看着羽承每次被她親吻時顫抖的睫毛,易泛泛心中說不出的柔軟。那樣乖巧的一個少年,每次抱住他親吻的時候,身子都會發顫。易泛泛幾次想要親吻那如同櫻花花瓣一樣的粉嫩唇瓣,但都被羽承漲紅了臉拒絕。易泛泛只當是羽承在害羞,從未想過他或許是在害怕。

著名導演張倫的新作《武則天之盛世紅顏》被易泛泛相中,她看了劇本,為武則天的智慧狡詐狠毒所傾倒,讓萱萱打電話答應邀片之後才被告知,對方已經選了某投資商力捧的女星飾演武則天。

易泛泛心中大怒,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踩着她靠潛規則上位。

怒極攻心的易泛泛一下子便想起被她冷落的韓于墨來,也許兩人可以趁這個機會和好。所謂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只要和他滾一滾床單,相信兩人依舊能夠和好如初。

想是這樣想,但做起來卻十分困難。大概是因為韓于墨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所以易泛泛在韓于墨面前始終都會端着她那女帝的架子,始終拉不下臉來向他求和。

“賤民,孤要做這部戲的女主角。”易泛泛僵硬着臉,将手中的劇本放到韓于墨面前。

韓于墨寬衣,微笑招手:“嗯,爬上床來,我幫你搞定。”

心下微微放心,這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嘛。

易泛泛大大方方地就和韓于墨滾做了一團,但隐約的,易泛泛覺得韓于墨的動作有些粗暴,弄得她的身體十分吃不消,甚至覺得兩人緊挨着的地方被他撞得火辣辣的疼,似乎都破皮了。易泛泛破碎的嬌吟從紅唇中逸出,一想到兩人又和從前一樣親密無間,易泛泛覺得怎樣的痛都是忍得了的。

事畢之後,韓于墨依舊抱了易泛泛進浴室清洗身子,給她抹藥膏。但除此之外,易泛泛發現韓于墨不再像以前那樣上完藥之後還和自己咬耳朵說貼己話了。

微微有些失望,但易泛泛只當是韓于墨這次太粗暴所以太累忘記了。

第二天,易泛泛果然接到了《武則天之盛世紅顏》導演打來的電話,邀請她加盟新電影,飾演女一號武則天。易泛泛心中開心,找羽承一同分享她的快樂。表達快樂的方式便是親吻羽承紅撲撲的小臉蛋,啄了一下又一下,直到羽承的小臉紅得快要冒煙了易泛泛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他。

“男主角李治的飾演者還沒有定下來,羽承你要不要去試試?”易泛泛問得十分随意,但羽承卻聽得格外認真,将這事記到了心底,他道,“我還是算了,下個星期我有個新戲要拍了。”

易泛泛點了點頭,此事作罷,卻不想沒過兩三天,羽承再次提到這件事情。

“泛泛姐,李治的飾演者還是沒有定下來嗎?”羽承柔柔地問。

易泛泛道:“還沒有,張倫導演很挑的,但如果你想演,我可以和導演說說看。”

“不是我要演,是……是方圓大哥。”羽承的聲音變得極低極輕,仿若蚊蠅,“當初我能進入《執劍四方》劇組就是因為方圓大哥的介紹,我和他是好朋友,所以我想替他問一問,他有沒有可能進劇組飾演李治這個角色。他長得好看演技又好,應該、應該沒問題的吧?”

說完,羽承便擡了頭,直直地看着易泛泛,眼中溢滿了期望之色。

看得出來,羽承十分緊張胡方圓,易泛泛故意摸了摸下巴:“這個嘛……”

還未說完,便覺得唇上一熱,易泛泛一愣,這小子竟然敢主動親吻她?!

心中十分欣喜,這是羽承第一次主動親吻她,這是不是意味着他越來越喜歡自己了呢?易泛泛心中甜蜜,便應了下來,竟然韓于墨有能力讓她當女主角,自然也是有能力幫胡方圓的。

64chapter63 情這件事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易泛泛剛向韓于墨說明這件事情,韓于墨便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張倫導演,以投資方的名義要求胡方圓出演本片的男主角。

挂了電話,韓于墨輕笑道:“事情辦好了,陛下有什麽獎勵嗎?”

易泛泛想了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這時候她才突然想起,她似乎很少主動親吻他的臉。和羽承的待遇一對比,易泛泛竟覺得心中十分愧疚。

正要張嘴說些什麽,卻被韓于墨冷淡地打斷。

“好了,你跟着萱萱去忙通告吧,我這裏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

“……嗯,好。”

易泛泛臨走前回頭看了韓于墨一眼,只覺得他的笑容古怪的很,不似從前的溫柔缱绻,他唇角上揚的弧度太過,都近乎于妖了,一個那樣溫柔的男人怎麽可以露出這樣痞氣的笑容。那黑漆漆的眸子裏似乎隔着一層紗,讓人看不清摸不透,隔着霧,令易泛泛一陣心驚肉跳。

《執劍四方》 的後半部分終于在十一長假期間和觀衆朋友們見面,一經播出便受到廣大觀衆朋友們的熱烈讨論。讨論最多的話題依舊是圍繞着易泛泛這個微博女王。所謂人紅是非多,《執劍四方》大結局播出的第二天,各大娛樂論壇的頭版頭條都曝光了這樣一條新聞。

【易泛泛饑渴偷吃,小白臉靠女上位】

配圖是一張她親吻羽承的照片,畫面十分清晰,沒有借位,沒有修圖痕跡,正是那天胡月偷拍準備取笑她的照片。文章中詳細描述了二人認識的過程,以及羽承是如何靠易泛泛上位的事實。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是胡月打來的電話,易泛泛頓住,按了接聽鍵。

“泛泛,真的不是我幹的,我的手機前天剛丢,你知道的,那張照片我一直存在手機裏忘了删,真的不是我幹的,泛泛你要相信我。”手機那頭傳來胡月慌亂的聲音,似乎都要哭了。

“沒事的,胡月,我相信你,這事不是你做的。”易泛泛低聲說着。胡月丢手機的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易泛泛甚至還評論過胡月手機丢了的那條微博。

胡月又在那邊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易泛泛剛挂電話,萱萱便拿着一份報紙怒氣沖沖地進來。

“易泛泛你怎麽回事?你怎麽可以讓媒體拍到這樣的照片?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韓藝傳媒未來的老板娘,怎麽可以和羽承鬧出這樣的緋聞來?!”

“對不起。”易泛泛道。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韓于墨!”萱萱将報紙“啪”的一聲摔到易泛泛桌子上。

易泛泛看了一眼報紙上的頭版頭條,照片裏,羽承紅撲撲的小臉十分惹人注目。易泛泛倏地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便走了出去,萱萱在後面怒斥道:“易泛泛你要去哪裏?”

“去道歉。”易泛泛頭也沒回。

易泛泛在訓練班的資料庫找到羽承,他那個時候正在修剪最新一期的報紙。韓藝傳媒的簽約藝人們在成名之前,都會做些瑣碎的事情,例如剪報。剪報只剪娛樂版,藝人們可以通過往期的報紙了解傳媒們抓點的位置,從而在以後接受采訪的時候避過雷點,做到滴水不漏。

“羽承,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會把你扯進來。”如果不是她過太招搖,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樣純良乖巧的羽承,把那些污穢的詞語形容到他的身上。

羽承停下手中的剪刀,小臉有些白,他虛弱地笑笑:“其實他們也沒有說錯,我的确是因為你才被韓藝傳媒簽約,甚至……”羽承的聲音低了下去,“方圓大哥也是因為你才能飾演李治。”

“不是這樣子的。”易泛泛擰眉道,“我喜歡你,自然是想要簽你和我同一家公司。”

“可我還是小白臉,他們沒說錯,我的确是靠你上位的小白臉。”羽承苦笑。

易泛泛心急,拉住他的手:“我可以和韓于墨商量,讓他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給你名分。”

羽承猛地擡頭,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易泛泛,他瞪大了眼睛,臉色有些發白。

“……名、名分?”他愣了半天,幹澀地笑了笑,輕聲道:“好呀,我等你給我名分。”

那聲音如同玩笑一般的呢喃,卻莫名地揪痛了易泛泛的心。

易泛泛最終還是站到了韓于墨的面前,說出了那句話。

“賤民,孤要納側君。”

一字一句,刺傷了誰的耳,刺痛了誰的心。

易泛泛心中打鼓,卻硬生生端出女帝的架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瞪着韓于墨,仿佛是在和他對峙。她心中有些許不安,卻始終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不安,她身為女帝,豈會怕他一個賤民?

韓于墨聞言愣住,沉默了半晌。

空氣裏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氣流都凝固成冰了,世界從此不再前進,不再旋轉。

眸中的墨色漸漸被妖紅取代,他擡眉,勾唇輕笑。

笑得極輕極涼。

“易泛泛,你再說一遍。”

“孤要納側……啊……”易泛泛話還未說完,胸前便被韓于墨狠狠一撞,緊接着後腦勺一痛,她的身子被大力撞到牆壁上,易泛泛頭暈目眩,整個身體都被韓于墨制住死死扣在牆上,她的後背一片冰涼,緊緊貼着牆壁,身前是他急促的呼吸,韓于墨長臂一橫抵在易泛泛的胸前,壓迫着她的胸腔,将她的身子緊緊推在牆上無法動彈,韓于墨眸子裏妖光大盛,唇角揚着陰鸷至極的笑容。

“易泛泛,爬上了我的床就休想下去!”

好不容易從方才的眩暈中清醒過來的易泛泛,還未從驚吓中緩過神來,便覺得唇上一熱,一下子就被韓于墨擒住了紅唇堵住了呼吸,半點思考的空間都沒有給她留下。他的吻粗暴而毫無章法,易泛泛唇舌火辣辣的疼,想要扭開腦袋躲開他的吻,臉卻被他的手掐住,只能被迫地張開紅唇迎接他的強取豪奪。易泛泛唇齒間發出如同貓咪垂死一般嗚咽的聲音,快要被他吻得無法呼吸,她大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身體卻漸漸失力,眼前一片白光,如同快要昏迷一般。

不知道韓于墨何時放過了她的唇,易泛泛渾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嬌喘,剛剛恢複了呼吸,便覺得身上一涼,伴随着“撕啦”一聲布匹脆響,易泛泛的裙子被韓于墨撕了個幹淨。

“韓于墨,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易泛泛開始慌張了,她從未見過這樣子的韓于墨,那樣溫柔的眼睛怎麽會有這樣兇狠的神情,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反而是像一只獸,一直只懂得如何撕毀獵物吞拆入腹的野獸,無端地讓易泛泛手腳發軟,只想趕緊逃開地好。

易泛泛手腳并用,不斷地扭動着身體,手掌奮力推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從他的手中逃脫出去,可她的身子被他死死扣在牆上,後背一片冰涼,貼得死緊,如何能逃得開。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鼻子一酸,眼淚都快要急得落了下來,但是眼淚是強者的恥辱,易泛泛是不會讓自己哭出來的。

“放開你,我哪裏舍得?”韓于墨的聲音如同情人般的呢喃,卻讓易泛泛莫名冷徹心骨。

身下一涼,韓于墨将她的內褲撕了個破爛,一根滾燙的物什抵在她的腿間,易泛泛一陣心驚肉跳,渾身吓得直打顫,不敢亂動,韓于墨此刻的表情近乎是猙獰的,再俊美的男人做出這樣野獸一般兇狠的表情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更何況韓于墨此刻的眼神像極了要掐死她。

易泛泛真的毫不懷疑,韓于墨下一刻就會用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韓于墨陰鸷地盯着易泛泛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猛地一挺,易泛泛只覺得身下一痛,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不敢放任自己喊疼,只能嘶嘶地抽着氣,這個畜生竟然這樣沒有任何潤滑就撞了進來,易泛泛來不及多想,體內的那根異物就開始大力的抽/動起來,連帶着颠簸中的易泛泛都無法喘完一口氣,只能一口接着一口發出呼哧呼哧的粗喘聲。

這哪裏像是在歡好,分明像極了強X。

沒有一絲快慰,只有不斷的掠奪,不斷地攻陷,易泛泛哭得不能自已,白生生的長腿被迫挂在他精窄的腰肢上,被大大的分開,每次都是深入到最頂端,又被抛在最上空,易泛泛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只覺得身體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終于在血淚之中昏了過去。

韓于墨冷着臉在她癱軟的身子裏又進出了幾回,如同在使用充氣娃娃一般,終于也射了出來。

将軟成一灘爛泥的她抱進浴室簡單地沖洗了一下,替她上了軟膏,那處已然紅腫不堪,被磨出了血來,若是往常,韓于墨肯定又會後悔自責個不行,但此時的他,心中除了恨意還是恨意。

她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她竟然真的敢?!

韓于墨點了根煙,發現自己的手在抖,突然也沒有抽煙的興致,将它掐滅,側過臉,望着易泛泛熟睡的容顏,心中兩分疑惑,八分痛恨,他當初怎麽就喜歡上了這麽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養了這麽多年,疼了這麽多年,卻這樣輕而易舉地愛上了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手又抖了,控制不住,明明是要走劇情的呀魂淡!怎麽又寫船戲了呢抓狂!

65chapter64 所愛非人

“我知道你醒了,說話。”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粗噶的性感,毫不溫柔的語氣,聽得易泛泛心中一顫。卷翹的睫毛抖了抖,知道自己再如何也是裝不下去了,她睜開眼,憤恨地瞪着床邊躺着的男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瞪得太過用力,易泛泛竟覺得眼兒鼻尖發酸,幾乎嗆出淚來。

男人的容顏依舊冷毅清俊,絲毫不為她紅腫的眼圈而動容。

易泛泛想,她應該約莫是感到委屈了。小女帝在鳳臨國生活了十五年,在現代生活了四年,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名為委屈的情緒。昨天被男人那樣屈辱粗暴地對待,本以為今天他會哄哄自己向自己賠禮道歉,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表現得這麽冷淡,甚至皺着眉頭滿眼的不耐煩。

她盯着韓于墨輕蹙的眉頭,微微走神發了一小會兒呆。

“易泛泛,說話。”韓于墨加重了語氣。

“說話?說什麽?”易泛泛神情恍惚,“說你對妻主不敬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嗎?”

韓于墨嘲諷道:“易泛泛,你早該清醒了,這裏不是你的鳳臨國,沒有你所謂的妻主。”

“呵呵,韓于墨。”易泛泛垂下眼睫,低笑,“你終于不想繼續演戲陪我玩下去了嗎?”

韓于墨擰眉:“你在說什麽?”

易泛泛猛地擡眸,面無表情地看着韓于墨,眼神空洞而無神。

唇角卻惡意地翹起,彎出大大的弧度,仿佛勝利的王者,來自于她骨子裏的驕傲。

“抱歉,我也不想和你玩下去了。”易泛泛的聲音清亮明朗,在空蕩的房間裏響起,信誓旦旦,如同戰場上的誓詞,“你聽着,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喜歡羽承,我要和他在一起。”

韓于墨沉默,眸子危險地眯起,黑漆漆的眸中翻滾着狂風暴雨般的怒意。

“易泛泛,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要過河拆橋?覺得不想玩了?要和我分手?”

易泛泛頓住,眼神一閃,面無表情地點頭。

房間裏十分靜谧,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聲息。

“呵呵,好呀。”韓于墨突然冷笑出聲,“竟然你這麽喜歡他,那我就祝福你們倆能夠永永遠遠在一起,可是易泛泛……”韓于墨如同森冷潮濕的毒蛇一般貼了過來,伸出漂亮的手指,捏住易泛泛的下巴,冰冷地吻了上去,“如果你連我也不要了的話,到時候去誰那裏哭啊我的傻姑娘……”

易泛泛再次出現在羽承面前,是在三天以後。

“羽承。”易泛泛笑了笑,臉色有些憔悴,眼下一片青黑,“韓于墨答應讓我們在一起了。”

“泛泛姐,你、你在說什麽?”

羽承的肩膀猛地一顫,他愣愣地看着易泛泛,臉色一下子變得比她還要蒼白。

易泛泛一愣,臉上微笑的弧度小了幾分。

她強笑道:“他讓我們在一起,你難道不開心嗎?”

羽承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易泛泛:“泛泛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易泛泛徹底收了笑。

她沉默,半晌才吭聲:“羽承,你……不喜歡我?”

“泛泛姐,我、我不知……”羽承結結巴巴的,臉上又開始泛紅。

易泛泛看到他臉上熟悉的顏色,這才放下心來 ,他定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羞紅了臉。

看着純良腼腆的羽承,她仿佛又回到了鳳臨國,心下一片柔軟。

“沒關系的羽承,你說不出口可以不用說。”易泛泛抱住他,“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武則天之盛世紅顏》正式開機,令易泛泛感到意外的是,她曾經的惡毒室友楊丹丹竟然也參演了這部電影。她聽場務們私底下說,楊丹丹是睡了制作人才為自己謀得了一個第二女配的機會。

楊丹丹一來劇組就開始巴結易泛泛,她笑顏如花,眼角眉梢盡是風情:“泛泛,當初是我年少不懂事,在學校多有得罪,在這裏給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姐姐我了吧。”

如果是別的女人,或許在衆人面前會賣楊丹丹這麽個人情,但在楊丹丹面前的這個女人是鳳臨國的小女帝,那個睚眦必報的易泛泛,自然是不會給她留半點顏面的。

易泛泛滿臉的厭惡:“你怎麽爬了那麽久還是只能演龍套啊?真令我失望。”易泛泛這句話沒有半絲的作假,她的确是很失望。當初秉承着“爬得越高,摔得越慘”的原則放過了楊丹丹,本以一年之後可以讓楊丹丹狠狠地摔一跤,卻不想,這女人這麽不長進,一直原地踏步。

在原地摔跤就沒意思了,易泛泛覺得自己可以再讓她緩幾年,爬高點再推她下懸崖。

易泛泛方才這話落到楊丹丹耳中便是十足十的嘲笑意味了,楊丹丹不禁臊紅了臉,在衆人面前也不好跟易泛泛對罵起來,只得尴尬地笑笑,灰頭土臉地鑽了個空逃了。

劇組提前曝光了《武則天》中各大主演的定妝照,其中不乏許多胡方圓和易泛泛姿勢暧昧的相片,好為電影前期宣傳造勢。誰知發布定妝照的第二天,網上就爆出了一組易泛泛和胡方圓的豔照,相片中,易泛泛全身光裸,和同樣赤身裸體的胡方圓糾纏在一起,春光流瀉,極盡纏綿。

雖然韓藝傳媒的危機公關在第一時間揭露了這些照片的PS痕跡,證實是虛假相片,但網絡上關于胡方圓和易泛泛的緋聞卻越演越烈。如果加上這次《武則天》,那麽易泛泛和胡方圓便是第三次合作,并且其中兩次都出演情侶。據坊間傳言,胡方圓這次能夠出演《武則天》男主角也是易泛泛在幕後做推手,這樣種種的巧合加起來,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而胡月的到來,更是在這一場炒得沸沸揚揚的三角戀中,添了一把大火。

“月月,你來片場做什麽?”胡方圓将胡月拉到三號攝影棚中,強忍着怒氣。

“當然是來探班呀,你長得這麽帥,我怕我一不留神一會兒你就被別人牽走了。”胡月仿佛絲毫沒有介意胡方圓眼中的怒意,笑嘻嘻地眨眼,“對了,我昨天給你發短信你怎麽不回?”

胡方圓詫異:“你昨天給我發短信?什麽時候?”

胡月一下子紅了臉,嬌羞道:“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你走了之後呀。”

胡方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古怪,似乎難以啓齒:“你……你發了什麽內容?”

“還能有什麽內容,不就是昨天晚上你說的事情,我、我下次幫你做。”胡月羞得臉都埋到他的胸口裏,聲音帶着媚意,“你真的沒收到呀,怎麽可能,我明明記得我發了的呀。”

胡月在他懷裏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答,剛剛擡頭,便看到胡方圓臉色發白地對她說:“月月,你先回去,我過段時間再去找你。”還未等胡月開口答應,胡方圓便大步離開。

有那麽着急嗎,怎麽連聲再見都不說,胡月十分失落。

楊丹丹不知道何時從棚外進來,嬌笑道:“胡月,看好你自己的男人,別被閨蜜搶了。”

胡月收起失落的表情,也笑:“抱歉,我可不認為你是我閨蜜。”

“你這麽聰明,絕對知道我說的人是誰。”

胡月聳了聳肩,突然湊近楊丹丹,微笑道,“喂,我說,網上的報導是你放出來的吧?”

“什麽報導?”

“就是方圓跟泛泛的豔照。”

“你、你別瞎說!”楊丹丹臉色一變,慌亂地偷看了一下四周,生怕被人聽到。

胡月露出諷刺的笑容,看來她是猜對了,之前在網絡上看到易泛泛和胡方圓的緋聞時,她是半信半疑的,所以才想要來劇組探班一探究竟,可如今,一切都說得清了。胡月不屑道:“楊丹丹,你真可憐,就這麽點能耐,還想易泛泛鬥?我看你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楊丹丹怒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再來教訓我吧!”

易泛泛昨天打了一天羽承的電話都打不通,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泛泛。”胡月紅腫着眼睛站到易泛泛面前,像是大哭過。

易泛泛吃了一驚,擰眉道:“胡月你怎麽了?”

“胡方圓他、他昨天晚上打電話來和我分手,明明昨天下午我還和他好好的,怎麽晚上就……”胡月突然抓住易泛泛的手臂,淚眼朦胧,“泛泛,你是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當然沒有。”易泛泛脫口而出。

胡月仔仔細細地看了易泛泛一眼,慘笑道:“我知道了。”她轉身離開。

“我真的沒有和他在一起。”易泛泛攔住胡月的去路,她不想失去這個好朋友,“我喜歡的人是羽承,讓胡方圓進入劇組也是因為羽承的介紹,我真的和胡方圓一點關系都沒有。”

胡月神情有些恍惚:“羽承?羽承在哪裏?”

易泛泛擰眉,她也不知道羽承去了哪裏。

易泛泛最後還是擔心戰勝了理智,她怕羽承出了什麽意外,所以央了韓于墨讓人調查羽承的下落。當晚便得到羽承留院觀察的消息,原來羽承昨天出了車禍,幸好只是擦傷,但醫生建議他留院觀察幾天。她心中慌亂,韓于墨不願開車帶她去醫院,所以易泛泛便連夜去打車去了市中心醫院看望羽承。她眼巴巴地趕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意外撞破了胡方圓親吻羽承安撫他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每次掉一掉,夕霧就會忍不住玻璃心。

要是有人給我打個負分,夕霧八成得心痛得打滾。

66chapter65 傷到極致

病房裏的門開了一條縫隙,易泛泛透過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胡方圓正在親吻着羽承。兩個明媚芳菲的少年,那個畫面太過奇妙,易泛泛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躲在房外,不敢踏進去一步。

胡方圓半晌才松了羽承的唇,有些喘息地抱住羽承的身子,兩人一同躺在床上。

“小羽,我和胡月分手了,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呵呵,安心什麽,安心幫你哄易泛泛嗎?”

“小羽你說什麽胡話?”胡方圓皺眉。

“我說什麽胡話?呵呵,當初你明明說和胡月戀愛不過是為了炒作緋聞,但你們做了對不對?你們做了對不對?”羽承一把推開胡方圓,聲音有些歇斯底裏,“我都看到她發的短信了!”

“……小羽。”

“我問你到底做了還是沒有?”

胡方圓痛苦地閉上眼睛:“小羽,對不起……”

“胡方圓,你們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羽承尖叫起來,将枕頭扔了下去,“我為了你的事業還在外面費盡心思哄易泛泛開心,明明讨厭女人還要裝出一副歡喜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任何女人靠近我我都會惡心頭暈,更何況那個變态的女人還總是喜歡親我,胡方圓,那個時候你在哪裏?我惡心得快要吐的時候你卻還埋在胡月的身體裏給她高/潮,滾開,別碰我……”

易泛泛心髒猛地收縮,像是被人擒住住了心髒任意捏玩攥緊一般疼痛。

原來她每次親吻羽承時他所表現出來的顫抖臉紅不是因為嬌羞,而是因為她讓他感到惡心了。原來羽承并不是永遠純良好欺的樣子,在胡方圓面前,他可以是這樣歇斯底裏的鮮活摸樣。

易泛泛像是被什麽攝住了靈魂,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明明告誡自己不要進去這個房間自取其辱,只要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帶着自己的驕傲離開就好了,但她卻還是擡腿地踏進了這個房間。

“泛、泛泛姐?”

羽承愣愣地看着突然走進來的易泛泛。

蒼白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身子哆嗦得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

看到這樣子的羽承,易泛泛又控制不住地心疼起來,剛想要上前兩步安撫一下他卻又突然想起羽承方才的話,她可真賤啊,易泛泛暗自捏緊了拳頭,如果她靠近的話,羽承會更惡心吧。

她虛弱地笑了笑。

“小羽,我以後再也不會做讓你惡心的事情了。”.

“嗯,很好,我知道了,你們先離開,不要讓泛泛看到你們。”

韓于墨長身玉立站在落地窗旁邊,挂了手中的電話,他嘴角噙着勾人的微笑,眼睛卻盯着窗外的孤零零的月亮。真是可憐呀,易泛泛。如果不是他派人清了醫院的場,弄開病房的門,她以為她能那麽順利的看到那一幕?韓于墨低笑,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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