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傻王爺大婚3

窗外的晨光乍洩,房間裏悠得一片明亮。

言梓夏微微睜開眸子,水深火熱了一個晚上,終于是等到有人來了,雖然是白子卿的人。

房間裏一片狼藉,散落了一地衣衫,水漬,還有淩亂的腳步,以及狼狽的兩個人。

白子卿雖然躺在床上,睡得卻并不安穩,言梓夏幫他纾解了欲.望,卻并沒有解掉兩個人身上的藥效,依然灼熱不堪,她只能躲進冷水裏。

李安不禁蹙眉,聽了婢女的禀報,眼神微閃,看着桌上未燃盡的半截紅燭發怔。

果然,又着了六王爺的道了。

還好不是無藥可解,卻因為白子卿和言梓夏中藥頗久,雖然有解藥,卻留下了後遺症。

婢女小心為言梓夏穿上紅色大袖衣,銀線繡着暗色花紋,綴着玉色腰帶,小心地把垂着金玉墜環搭在她胸前。

身邊,白子卿一襲優雅,漂亮的眼睛泛着笑,墨色的發垂在脖頸處,襯着本就白皙如玉的脖頸更加瑩潤剔透,錦色衣衫襯着他好美的身段,越發高潔如月。

言梓夏怒目瞪着面前的李安,不解他為何有解藥,不解他為何昨晚不出現,非常不解。

“你們這群小人,就不怕你們王爺被燒死了?居然好意思拿解藥,為何不直接燒死算了,還是你們認準了我會幫他?說啊,你們還想幹什麽?”

李安一愣,未料到言梓夏如此大的脾氣,雙膝一彎,并未解釋,直道:“請王妃責罰。”

護主不周本來就是他的錯,雖然将功補過,卻也應該受到責罰了。

言梓夏一聽,卻以為李安默認那藥是他下的,更加的生氣,憤然甩袖,“你們都滾出去。”

那些婢女自然乖乖的聽從王妃的指令,雖然只是個替補冒牌的王妃。

白子卿看着言梓夏生氣,不解,“言言,你為什麽不高興啊?言言,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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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她現在能高興起來才怪呢!不禁瞪着白子卿。

“王妃,都是屬下的錯,屬下願意領任何責罰。”李安說得铿锵有力。

言梓夏火不打一處來,周圍靜悄悄的,卻更加重了心底的疑惑,“花轎裏為什麽是空的?”

她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着了道,究竟有什麽理由?

李安看了眼白子卿,随即又低垂着頭,沉聲道:“花轎裏有人,王妃您不是正在花轎裏嗎!”

“你——”言梓夏纖細的手指着李安,更加顫抖,真的很冷啊。

“言言,你怎麽了?為什麽在發抖啊?”白子卿不解,握住了言梓夏的指尖,就像昨晚。

“走開。”言梓夏甩開白子卿,那溫暖的手令她格外不舒服。

她瞪着李安,細眉微蹙,收緊了怒氣,“李安,我想知道原因,反正我現在也離不開。”

的确,失了內力,她現在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吧。

李安看了眼白子卿,輕聲道:“王爺,六王爺在大廳裏等你,你去找六王爺玩吧。”

言梓夏知道,他只是故意支開了白子卿,只是,李安神色裏透着一絲不忍,為什麽有這樣的情緒呢?難道是因為那個六王爺?

三月的清晨,微風陣陣,帶着幾許涼意,而那舒服的風,卻讓言梓夏發抖,這是泡冷水澡的後遺症,而且是一個晚上的冷水澡,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王妃,屬下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的不解,但是有些事屬下無法言明,對于昨晚的事情,屬下只能說對不起您,而您現在就是七王府的七王妃,也是查侍郎的流落在外的小女兒。”

“你以為這樣就不是欺君之罪了嗎?”看着是沒有破綻,但是她言梓夏卻失了向往的自由。

“這裏沒有人欺君,您就是查侍郎的女兒,七王府的七王妃。”李安強調,外加催眠。

言梓夏憤怒的想,若是事情敗露了呢?她還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期限?”她一定要在皇上發現之前趕緊離開才行,對于傻瓜的堅持,還是留着以後探索。

李安微怔,這樣算說服了言梓夏嗎?這個女子還真是——

奇妙,出人意表的古靈精怪嗎?

李安想不出可以描述的詞語,總之,王爺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了吧?雖然昨夜她并未給王爺坐解藥,卻是用手替王爺纾解了一番,不然王爺真會被燒死了。

不知李安在想什麽,言梓夏直覺地撇開了眼神,耳畔紅紅的,一直向頰畔蔓延。

窗外,空氣裏彌漫着陽光的味道,舒适的溫度,感覺應該幸福極了。

言梓夏斂着眉,卻不禁連着打了個噴嚏,這是被人想了,還是被人罵了呢?

呃,好像是凍着了,感冒了呢,不禁憤憤地,想起逃家,想起那個病怏怏的未婚夫,突然覺得這世界真是奇妙,為了逃離一場婚禮卻跌入了另一場婚禮裏。

沒有期限,直到王爺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子之後。

這是什麽怪道理?為什麽不是她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之後呢?豈有此理。

離開房間,言梓夏瞧見門口長廊下,擺着一個被塞滿棋子的很大的白瓷花盆,若不看,言梓夏還真以為是個什麽奇花異草。

“怎麽擺個空花盆在這裏啊?又沒有花,又不種菜的,一盆棋子,這是幹什麽啊!”

“是王爺吩咐的。”叫春草的女婢回答,看着美麗的王妃,竟帶着幾絲喜悅的。

言梓夏不屑,白子卿不僅傻,還這麽多怪癖呢,不禁輕聲低嘲。

後院是樹木林立,高聳入雲的蒼梧開着紫花,別有一番滋味。

繞過一處弧形門,進入前院,卻是長廊環繞,假山流水,亭亭玉立,別具匠心啊,真的很美。

言梓夏走着,繞過長廊向前廳走去,春草卻凝聲道:“王妃,我們還是去那邊花園吧。”

明顯的阻止令言梓夏蹙眉,不解,她沒理會,卻更加堅定了要去前廳看一看。

“王妃——”春草還想說什麽,卻被言梓夏冷眼一掃,便禁了聲。

前廳外,幾個侍衛恭候着,面色不善,不像王府裏的守衛。

“誰來了?”言梓夏問身邊的春草,看着那面色不善的守衛蹙眉。

春草微愣了下,乖乖回道:“回王妃,是六王爺。”

六王爺?言梓夏感覺到一絲熟悉,眼睛微微閉了下,長舒一口氣,六哥?

啊,原來是讓白子卿看小人書的家夥,緊緊是教他洞房嗎?想來是沒安什麽好心吧!

想起昨晚,言梓夏不禁怒火中燒,一個疑惑在腦海裏炸開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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