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死了
“我剛才沒有聽錯？”紅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嚴重懷疑剛才自己是幻聽了。傲嬌會說“不想你走”這種話？簡直開玩笑！
“沒，我什麽都沒說。”阿爾卡低下頭，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從紅葉的角度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能看到她微皺的眉頭。
紅葉盯着低頭的阿爾卡看了一會兒，表情有些促狹：“你确定你剛才什麽都沒說？那我可走了。”她說着，便要往外走，下一秒卻被阿爾卡拉住了手。
“我說我不想你走。”阿爾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着幾分不确定和焦躁。
紅葉扭頭看向阿爾卡，此刻阿爾卡坐在沙發上，擡起頭來看着她，臉上滿滿的都是迷茫和因為這迷茫所帶來的不快和焦慮。
“好啊。”紅葉回答得很果斷。
阿爾卡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這笑容轉瞬即逝，緊接着她不解地皺起了臉。
紅葉忍不住伸出手掐住了阿爾卡臉上軟乎乎的肉。阿爾卡将視線投向紅葉，有些無辜地眨了下眼睛：“做什麽？”
“沒什麽。”紅葉想要盡量表現得平靜，卻還是壓不住嘴角不停上翹的弧度。
這姑娘還真是傻乎乎的，比她所想的可愛，還要更可愛一點。
于是乎，紅葉就在阿爾卡家暫時住了下來。
當天晚上。
吃完晚飯後，紅葉把切好的水果一半端到了庭院裏給小白和座敷童子。座敷童子和小白并不知曉昨晚發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式神都跟般若一樣時刻關注着外面的動靜。實際上，雖然庭院裏能看到和聽到外面的動靜，但是那需要花費不少精力。而小白和座敷童子大多數待在庭院裏的時候并不會這麽做，般若則不同。不過，經過昨晚的事情後，紅葉幹脆把這功能給切掉了，也就是說，現在庭院裏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看到外面的動靜的。平時其實沒太大所謂，但是那種争執的場景讓其他人看到未免太過尴尬了，索性全切了。當然，待在庭院裏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庭院裏有各種書籍,手機和電腦等打發時間的東西，之後還會慢慢填充。在這裏般若也幫了很多忙，庭院裏有一半的東西都是般若放進去的。
進了庭院後，正趴在一起看漫畫的小白和座敷童子看着突然到來的紅葉歡呼了一聲，丢下漫畫圍了過來。看着兩人無憂無慮地吃着水果的樣子，紅葉伸手摸了摸兩人的腦袋。
“吶吶，”座敷童子突然擡起頭來：“我今天看到一本書上有寫怎麽把蘋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狀哦，下次我削給紅葉大人吃好不好？”
“是嗎？真厲害。”紅葉微笑：“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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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大人，我們出去散步吧。”座敷童子說道。
“唔，行吧。”紅葉想了想，同意了：“不過要再過半個小時，好嗎？”
座敷童子乖巧地點了點頭。
紅葉把座敷童子，還有雖然不舍漫畫但依舊想要參加集體活動的小白帶出了庭院。
離開庭院後，腦袋上頂着小白，身後跟着座敷童子的紅葉端着另一半水果到客廳裏，看着阿爾卡的背影說道：“快來吃。”
阿爾卡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對着客廳裏的大屏幕玩射擊游戲，頭也沒回：“等等，我現在騰不出手。”
紅葉直接用牙簽叉着水果喂到阿爾卡面前：“啊--”
阿爾卡下意識張開了嘴。
游戲還在繼續。水果沒一會兒就見底了。
“砰--”屏幕上游戲主人公被槍擊中，“GAMEOVER”幾個英文字母出現了。
阿爾卡正要重新開始，紅葉伸手按住了她的游戲手柄：“我要出去散步，你一起嗎？”
“嗯？好啊。”阿爾卡丢開游戲手柄站了起來，側頭看向紅葉。
“你腦門上那是什麽？”阿爾卡盯着小白，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你認識小白？”紅葉沒假裝自己看不見小白。最開始她對于看得見妖怪這件事偏向于保密，但是現在覺得，告訴熟悉的人沒什麽大不了的--父母是例外，畢竟陰陽師這麽危險的工作，還是對父母保密為妙。這世界上的陰陽師看起來還不少，連app都有，而且結野晴明先生還說他們從以前開始就為政府工作，顯而易見，陰陽師不是什麽秘密得要避開國家的工作。可能會被研究所帶走之類的擔憂完全不必要有。
“應該……”阿爾卡死盯着小白，努力想要回憶，但還是想不起來：“算了，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吧。”
小白朝阿爾卡不高興地呲了呲牙。
“你這樣說他會生氣的。我想應該只是比較像吧。”紅葉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小白不是這個世界的，而是來自其他世界。“兩條尾巴的狐貍，大概是什麽種族？你見過他的同族也有可能。阿爾卡，你也是陰陽師嗎？我沒感覺到你身上有靈力。”
“我不是陰陽師。”阿爾卡的神情有些微妙，她頓了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算了，你不是說要去散步嗎？嗯？你身後那個又是什麽？”
“座敷童子，我的式神。”紅葉把身後的座敷童子拉到自己旁邊：“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等會他們兩個要跟我們一起去散步？”阿爾卡的神情不是很好看。
“有什麽不好？”
“随便你。”阿爾卡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小白和座敷童子。
紅葉只當沒看見阿爾卡的嫌棄。這世界上朋友和朋友的關系，對夾在中間的人來說可是很難調劑的問題，因此只要不是明面上爆發出來，紅葉就只當沒看到。
她一只手牽着座敷童子，另一只手牽過一臉不開心的阿爾卡：“好啦，出門吧。”她有一種自己養了三娃的感覺，連帶着語氣都變得和哄孩子似的。
被牽手的阿爾卡臉紅了一瞬便又平複了下去。她撇了撇嘴，一副被順利安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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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座敷童子和小白回了庭院。庭院裏什麽都有，包括洗澡的地方。紅葉則在阿爾卡卧室裏的浴室先洗了澡，等到阿爾卡進了浴室後，紅葉打量着屋子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好像……阿爾卡家只有一個卧室。
一般人的屋裏都會有起碼兩個有床的房間，但是阿爾卡家不是，雖然裝修得很好，但是配置只有：廚房，卧室，客廳，書房。
“我今晚睡哪？”等到阿爾卡從浴室裏出來，紅葉坐在床邊問道。
“睡哪？”阿爾卡拿着毛巾擦着頭發，想了想：“你睡我房間，我去睡客廳。”
“這怎麽行。”紅葉毫不猶豫就否定了：“這可是你家。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睡一張床？”
“……”阿爾卡盯着紅葉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都以為自己臉上可能開花了。“這可是你說的。”她略微壓低了聲音，嗓音有些沙啞。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看着阿爾卡，紅葉在心裏想到。錯覺吧？
“好好，我說的。”紅葉朝阿爾卡伸出手：“過來，我幫你擦頭發。”
阿爾卡乖乖走過去，坐在紅葉旁邊，扭過頭把後腦勺對着紅葉。紅葉一邊幫阿爾卡擦頭發，一邊和她聊天。
聊着聊着，紅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朋友是誰？介意跟我說說嗎？”
氣氛一瞬間有些冷凝。紅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感覺到了從阿爾卡身上冒出來的濃重的冷意。
“怎麽了？”紅葉有些不安地看着阿爾卡的背影。
良久後，阿爾卡才答道：“他死了。”
“死了？”紅葉驚了一下，一不小心扯下了一根阿爾卡的頭發，阿爾卡沒有回頭，似乎并沒有發現。紅葉也顧不上在意這頭發，只是有些懊悔地說道：“你……抱歉。”
“沒什麽。”阿爾卡的聲音難得有些低落：“你是唯一夠資格和我聊起他的人了。”
因為你的那個朋友喜歡她嗎？紅葉的心情很是有些複雜。
紅葉正想換個話題。阿爾卡卻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他很強大，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是我的摯友。我想要追随他，成為他的力量。并且也這麽做了。我從來沒想過……”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紅葉的腦袋貼在阿爾卡的腦袋旁，都聽不清她講了什麽。
“都過去了。”紅葉從背後伸手環住阿爾卡。
“好了，不說這些了。”紅葉丢開毛巾，摸了摸阿爾卡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我們睡覺吧。”
“……嗯。”
夜半時分，阿爾卡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感受着貼在自己背後的溫度，完全睡不着覺。
為什麽只是貼着，渾身都燥熱起來了？她生病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龍崽崽~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1-31 00:56:32
麽麽紮~
酒吞沒死，酒吞沒死，酒吞沒死，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