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一次交手

第二天上午,靳海洋在詢問室的等着徒浩然的到來。

和上次通知家屬到場的時候不一樣,這一回對方不但沒有提前等在門口,甚至到了約定的時間,他也沒看到徒浩然的蹤影。

“這是不敢來了。”

男人嗤笑了一聲,對同坐在詢問室的下屬說道。

裴耀甚是鄙視的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揶揄。

“頭兒,我說你這是公報私仇吧。人家想追沈教授,你就看人家不順眼了懷疑人家,你這有點小家子氣啊。”

“滾!”

靳海洋笑罵了一句。

“就那種貨色,哥用得着和他使手段嗎?”

“你當沈教授的智商和你一樣啊,看不出來好壞人……”

兩人正說着,忽然接到了門衛的電話,只說有個叫做徒浩然的人已經等在門口,問要不要放他進去。

“他是我約的嫌疑人,讓他進來,直接到3號詢問室。”

靳海洋放下了電話,用手指點着桌上了幾份文件,臉上的輕松已經蕩然無存。

“玩笑到此為止啊,現在該幹正事了。”

“徒浩然是個深谙語言藝術和情緒控制的男人,稍不留意就會被他帶進溝裏,對付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得小心着點兒。”

徒浩然慢悠悠的跟着警員走在濱海分局副樓的走廊裏,腳步聲不快不慢,一如他平穩沉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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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靳海洋會找他,雖然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麽快,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手中拎着一個小小的公文包,裏面放着的就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殺手锏,也是擊敗靳海洋的最有利武器。

不過這個東西,現在還不能直接拿出來。

他的策略是先放獵物奔跑,當它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的時候,他再給予一記重擊,讓它在絕望中崩潰,那才是他最最喜歡的劇情。

今天也許還用不到,但只有帶在身上才覺得安全,才讓他胸有成竹。

在走進詢問室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瞬間沒了之前的從容,勉為其難的平靜中夾雜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忐忑,讓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他心中有鬼。

果然,見他這個樣子,坐在靳海洋下手那個其貌不揚的小警察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姓名?”

“徒浩然。”

“年齡?”

“39周歲。”

“職務和工作單位?”

“海都市默心咨詢教室負責人。”

……

簡單的詢問了基本情況之後,一直沉默的靳海洋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徒佳佳生前有過?”

徒浩然的臉色一僵,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可是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佳佳和我太太的關系不是很好,所以我把她送到了寄宿學校,我一直以為她是在學校的。”

靳海洋點了點頭,從桌上拿了一份鑒定報告遞到了他的面前。

“法醫在徒佳佳身上的……擦拭物中發現了男人的,你自己看看吧。”

徒浩然半信半疑的将那幾頁薄薄的紙拿了過來,越看臉色越是黑沉,看到最後陰的幾乎能擰出水了。

“是誰幹的?這麽小的孩子,那個人怎麽能下得去手?”

聽他說的義憤填膺,靳海洋卻是冷冷的一笑,眼中帶上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厭惡。

“那就要問問你了。”

“徒先生,請你配合我們提取一下DNA,我們也想要确認一下,這個和徒佳佳發生性關系的男人究竟是誰?”

“你懷疑我?”

徒浩然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你竟然懷疑我,佳佳是我的女兒啊!你竟然懷疑她的爸爸?”

他眼眶發紅,身體不停的顫抖着,顯然是被靳海洋的态度氣到了極致。

男人才不理會他的反應,他一雙眼淡淡的看着對方,語氣平靜的問道。

“怎麽樣,徒先生,你要拒絕嗎?”

“我……我為什麽要拒絕?”

徒浩然忿忿的說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要驗什麽那就來吧,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樣是對我人格的污蔑!”

靳海洋才懶得和他廢話,他打電話叫進來了李成,采集了徒浩然的頭發和指甲,這才重新坐下來,一雙利眼仔細的審視着面前的男人。

“徒佳佳是你的親生女兒?”

徒浩然瞪着眼睛盯了他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是,佳佳是我收養的。”

“我在去米國之前,曾經在一個山區支教,遇上了泥石流。”“佳佳她爸媽都沒了,村裏實在困難,我就把她帶在了身邊,收養了她。”

見他這幅樣子,靳海洋嗤笑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麽。

可是徒浩然今天似乎特別有說話的欲望,也不等別人問他就繼續說道。

“我太太家條件好,家裏就她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慣了,半點也受不得的委屈。”

“我收養佳佳的時候已經3歲了,她一進門就當了後媽,自然不樂意。”

說到這裏,他忽然笑了笑,臉上露出些許的腼腆。

“男人嘛,對小嬌妻總是要寬容一些的。佳佳和靜靜相處不來,我沒辦法,只能把她送到了寄宿學校,希望能減少她們兩個的摩擦。”

“說起來,這些都是我的錯。我對佳佳的關心不夠,這才讓她出了事,我……”

他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靳海洋直接打斷了後面的話。

“案發當天淩晨,你在哪裏?”

徒浩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他是個很有控制力的人,很快就掩飾好了自己情緒,語氣平靜的答道。

“案發的前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在家裏睡覺,直到第二天早上你們通知我的時候才醒。”

“有人可以證明嗎?”

“有。”

徒浩然點了點頭。

“我太太應該可以證明。”

“雖然我喝醉了,但是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纏綿的,她可以證明我在家。”

“說起來……因為前一天醉的厲害,第二天開車的時候還被警察發現有酒氣,駕照上的分都被扣光了。”

說着,他還從提包中拿出了一張罰單。

“證據在這裏,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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