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兇落網
這家的主人叫做汪大成,年輕的時候是村裏出了名的老實人,看到村長帶着一群陌生人站在門口,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怎……怎麽了?”
汪大成戰戰兢兢的問道。
“沒啥事,這幾位是警察,他們想問問當年你婆娘生孩子的事……”
村長笑着說道。
聽他這麽說,汪大成原本就黝黑的臉上越發黯淡了下來。他抹了一把臉,嘟囔着問了一句。
“咋還問那麽遠的事哩?”
“沒啥,就是問問,說不定當年你那孩子要找回來哩?”
“還回來啥,跟個好人家不必家裏強,我就盼着她在外面過好日子呢……”
村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幾人進了汪家的小院。
“請問您一共有幾個孩子?”
一坐下,裴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身邊就一個啦,原來還有個丫頭……一出生就害的她娘大出血,送給別人家養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靳海洋和沈留白同事對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喜的神情。
“請問,您還記得那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嗎?”
汪大成看了一眼說話的沈留白,似乎有些疑惑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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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XXXX年X月初X。”
沈留白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發現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徒佳佳應該是剛剛十二歲零三個月。
她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那麽……我可以提取一些您的毛發或是指甲嗎?”
聽她這麽說,汪大成更是糊塗了。
他看向村長,似乎是在等着他拿主意。
只聽沈留白接着說道。
“是這樣的……”
“是這樣,我們找到了個小姑娘,說是想要尋親,聽說以前是你們這附近出去的人,所以我們想要驗證一下是不是你家的那個孩子。”
“這頭發啊指甲啊啥的,裏面的成分化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你家的孩子啦!”
趕在沈留白說話之前,靳海洋先開口了。
沈留白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把自己即将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是想要實話實說的,可是現在看起來,還是靳海洋這樣的說辭更容易讓人接受。
“哦,那好,那好……”
汪大成緩和了臉色,随手從頭上揪了幾根頭發下來,交給了沈留白。
沈留白小心翼翼的将驗材放進了密封袋中,然後又提取了汪大成的指甲和皮屑。
“我啊,就這麽兩個孩子。小子算是養大成人,這個丫頭……诶……希望她跟着那兩個人能過好日子吧……”
汪大成嘆着氣說道。
“那兩個人……您還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子嗎?”
趁着沈留白在一旁忙活,靳海洋笑眯眯的和汪大成拉起了家常。
“沒啥子印象了,這麽多年過去,見了面興許還能認出來。”
“那兩口子一看就是文化人,跟咱們土裏刨食的不一樣,二丫一出生她娘就大出血,然後就再沒爬起來床……還是跟家裏沒緣分……”
他一邊說一邊拍大腿,顯然心裏也是有些懊惱的。
“那你看看,還能不能認得出來?”
靳海洋笑着摸出了一疊紙,一張張放在了汪大成的面前。
照片上整齊的排列着10張大頭照,汪大成拿起其中的一張眯着眼看了一會兒,指着其中的一個女人頭像說道。
“我看着……應該是這個人吧。”
輪到男人的時候就痛快了許多,汪大成很快就認出了徒浩然,畢竟他這幾年的保養沒白做,和10年前的變化基本不大。
“你們這是真找到了二丫了嗎?她現在怎麽樣?過的好不好?”
汪大成睜着一雙渾濁的眼期待着看向靳海洋,對方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說親緣關系還要确認。
臨走的時候,汪大成把他們幾人送到了村口。他想在說些什麽,可最後有咽了回去,用一種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目光看向幾人的車,直到消失在山路之上也久久沒有離開。
沈留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當然知道汪大成想要問什麽,可是這樣殘酷的事實,就連她也有些難以出口了。
如果徒佳佳只是大春鄉白鹿村的一個普通女孩,會不會過的更幸福些?
靳海洋看出她的情緒很不高,可是此次此刻,他忽然不知道要怎樣安慰她,只能默默的打開了車上的音響,選了一首歡快的曲子播放了出來。
兩天之後,DNA比對的結果出來了,證實徒佳佳的确是汪大成的親生女兒,靳海洋直接抓捕了徒浩然,在證據面前,對方終于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為什麽不呢?”
這位道貌盎然的謙謙君子依舊笑的溫若春風。
“如果得不到,那就自己造一個出來。老天賦予我們特殊的能力,讓我們可以操控別人的情緒和思想,為什麽要辜負這種恩賜呢?”
他搖了搖頭,看向靳海洋的眼中滿是憐憫,仿佛他就是一只麻木無知的蝼蟻一樣。
“你不會明白的。你叫沈留白來,我的世界只有她才配明白。”
而此時此刻,沈留白卻身在海都市郊一座隐秘的療養院中。
高大寬闊的房間中,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将夕陽的餘晖完美的投射進了房間。
她的對面,有一位坐着輪椅的中年人,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還是找到繼承人了……是嗎?”
沈留白冷冷的問道。
對面的中年人依舊在發呆,仿佛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麽一樣。
“有人拿到了你的研究資料,他試圖複制的你做過的事,然而他畢竟不是你,沒有那麽強大的控制力。”
“我把他的計劃毀了,用你曾經用過的辦法。”
說到這裏,她忽然嗤笑了一聲,語調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是不是很可笑,最完美的試驗品卻成為知道最多東西的人。你直接或是間接培養的那些人,他們成不了氣候的,因為他們沒有第一手的感受和經驗。”
“有些東西……十年前就應該跟你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