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她的過去

第128章她的過去

沈留白的态度很堅決,最後靳海洋還是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若只有他自己,他一定二話不說的留下來守着。可一旦涉及到沈留白,靳隊長的心就本能的軟了下來,不想她這麽辛苦。

不過事到如今,他們的确沒有別的選擇。現場的監控力量有限,萬一有人铤而走險過來毀滅證據,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沈留白打給值班室說明了情況,值班的同事立刻答應帶着工具過來,兩人便決定在這兒守一會兒。

“抱歉,因為我的疏忽,讓你跟着受累了。”

安靜了一會兒,沈留白忽然開口說道。

她靠在客廳的牆壁上,身上披着明顯不合身的大外套,看上去像只被困住的小動物。

男人的眼神微微暗了暗。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的衣服困着她,一如他的身體困着她一樣,讓她從頭到腳都沾染着他的氣息。

想到這裏,他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似乎有些失去控制了。

“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來搗亂的偵探迷,仗着自己知道點兒就想摻和刑事案件,這樣人也是有的。”

為了分散精力,他很自然的将話題轉到了別的方向。

“對了,說起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任旭東的派對上啊?”

說到這裏,靳海洋有些尴尬的頓了頓,在沈留白好奇的目光中艱難的說出了後半句。

“你不知道,任旭東搞的是純玩PARTY,能去的女孩都是放得開的玩家……”

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靳隊長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問的這個問題。

可他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不說明白是不行的了。

咬咬牙,幹脆豁出去的說道。

“就是亂搞男女關系。”

“哦。”

夜色之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那一雙坦然平靜的眼眸卻是騙不了人的。

靳海洋的心忽然就平穩了下來。

“我是接到請帖去的。”

只聽沈留白淡淡的開口說道。

“請帖?”

“嗯。”

“之前在辦公室收到的快遞,裏面有一張請柬,上面寫了任旭東派對的時間地點,還有一行古詩。”

“願言思子,不瑕有害。”

“送別的?”

靳海洋皺了皺眉,完全不明白這句詩跟轟趴有什麽關系。

“嗯,沒什麽關系,只是這句詩是我小時候學過的第一首古詩。”

她頓了頓,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輕聲說道。

“在去西延中學讀書前,我是沒上過學的,一直是在研究所裏跟着我父母學習,直到他們遷回華國。”

“所以這件事……應當是只有我父母才知道。我母親已經在十年前的事故中去世,父親也因此失去認知能力在療養院治療,所以按理說是不會有人知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個巧合?”

靳海洋你個摸了摸下巴,壓低了聲音問道。

卻見沈留白沉默了一會兒,好半天才輕聲說的。

“也許吧。因為心裏奇怪我就過去看看,結果剛好遇上了命案。”

“我……跟別人的成長經歷……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後面的部分漸漸隐沒在夜色中。他明白她想說的意思,不過他并不介意她有什麽特殊的過去。

能成為現在他看到的沈留白,他相信他的眼光沒有錯。

“不一樣就不一樣,天底下沒有哪兩個人是一樣的。”

他淡淡的說道。

“我也跟他們不一樣,我十幾歲就去西北荒漠當兵了,走之前的晚上還在京城最豪華的夜總會玩,沒有人跟我是一樣的,咱們兩個半斤八兩,經歷兩個極端。”

“結果你長成了學霸,我靠着拳頭吃飯,大家還不是在一起工作了。”

難得沈留白有興趣聊自己的過去,靳海洋當然不想放過機會。

“說起來……研究所好玩麽?”

沈留白搖了搖頭。

“很可怕的地方。”

她淡淡說道。

“在裏面聽到的每一句話接觸到的每一個人都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迷失自我。”

“吓!這是什麽地方啊!講的好像是個魔窟一樣……”

男人咧着嘴笑了笑,似乎覺得她的評價很有趣。

“研究人的心理和精神活動在大腦中的反應和變化,尋找治療心理疾病和精神類疾病的辦法和藥物。”

沈留白淡淡的說道。

聽她這麽說,男人無端的皺了皺眉。

他忽然想起了徒浩然,他搞得那個什麽項目就跟沈留白說的差不多,還曾經不厭其煩的勸說她加入,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研究所的緣故。

十年前從米國遷回華國,然後出了嚴重事故,主攻心理和精神治療方面的研究,這樣的研究所應該沒幾個吧。

他又想起了在幾個小女孩手中收繳的那本小冊子。久遠的封面上繪着一只托起眼睛的手,能讓學生們代代相傳的東西,看來他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當年的事了。

“那很好啊。”

男人笑着說道。

“能治療被疾病困擾的人,這是一件大好事呢,有什麽好害怕的。”

沈留白卻是搖了搖頭,她像是忽然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一樣,有些敷衍的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我那時候年紀太小了,研究所裏好多都是病人,他們時而正常時而癫狂,我的認知會出現問題的。”

她沒說的是,因為被檢測出超然的智商,從三歲起她就成了他們之中的一員。在她還不懂事的時候,她的那對號稱忠誠科學的父母将她同樣列為了觀察對象,導致她從3歲到6歲之間的認知都是錯誤的。

幸好那個時候衛源出現了。

和鄰家少年有限的相處,讓她很快明白自己的生活跟別人并不一樣,也知道了一些外面世界的通用常識。

她開始有意識的分辨和抵制那些灌輸過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找衛源核對和比較,頑強的從那些實驗中堅持了下來。

幸好她這樣做了。

否則,她也會像那些永遠留在研究所的“觀察對象”們一樣,渾渾噩噩的沒了意識,亦或是瘋狂到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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