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林安安壓制着心裏那股難言的燥熱,坐在門後不敢挪動。

床上的郁南昔也在拼命抵抗翻湧上來的灼熱和渴望,她克制地咬着嘴唇,想把所有難受的呻.吟都掩在喉嚨裏,可那一陣更比一陣洶湧的焦灼,将她的呼吸都折磨地斷斷續續。

這個難抑的喘息就這麽夾雜着斷斷續續的呼吸聲,一點一點漏了出來。

郁南昔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額頭發際線也都濕汗漣漣,整個人開始被這心底的難受折磨地無法平躺,她也不管林安安會不會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抱着肚子側身曲起身體,終于控制不住般壓着嗓子悶哼了幾聲。

林安安遠遠地也看不清楚郁南昔的情況,但就聽着她那拼命壓制的悶哼聲,就能知道她有多難受。

林安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關心道:“郁南昔,你,你沒事吧?”

“我,我沒,沒事。”郁南昔的話尾全是顫音,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那呼吸重了,就會将心底埋的炸彈徹底引燃。

這樣的郁南昔讓林安安心裏産生了一絲不忍,她擔憂道:“你這個不是快結束了嗎?你看起來怎麽這麽難受?”

郁南昔又難抑地哼叫了幾聲,也許是因為此時的脆弱,她心裏的戒備也稍稍松懈了些,誠實道:“因為我長期……長期使用抑制劑,身體已經,已經有些免疫了。”

“所以每次壓制後,就會反噬地更加……厲害。”

“怎麽會這樣?”林安安詫異道。

她剛開始使用抑制劑的時候,曾經問過吳熙熙這抑制劑有沒有副作用。

吳熙熙說副作用是有的,但微乎其微,要長期使用比較久,才會有一些微淺的副作用。

但她記得郁南昔和唐心分手并沒有多久,也就是說,按照她們分手的時間算,郁南昔分化成Omega的時間頂多不會超過兩年。

可僅僅是兩年,郁南昔怎麽會這麽快就患上這種“老年”免疫病?

這次郁南昔沒有接話,她突然慘烈地哼叫了幾聲,開始疼地在床鋪上翻動起來,她壓着呼吸痛地斷斷續續,光聽這個聲音,就能讓人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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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也有點急了:“郁南昔,你沒事吧,你怎麽樣?還能不能堅持?”

郁南昔沒有吭聲,翻動幾下後,開始抱着肚子縮成一團,然後越縮越小,之後就再也沒有動彈過。

林安安突然心慌起來。

這郁南昔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之前她好像聽吳熙熙說過,這Omega的發情期沒處理好會挺嚴重的。

要不要過去看看?

可這麽滿屋的信息素,自己是個弱A啊,這過去要是抵抗不了郁南昔這麽純正的Omega信息素該怎麽辦?

而且自己這樣過去,會不會加重郁南昔的發情期症狀?

林安安咽了口口水,緊張地朝郁南昔又叫了幾聲。

但郁南昔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皆是沒回答。

林安安害怕地心髒“砰砰”亂跳,雖說自己一直想躲着郁南昔,可畢竟和她滾過床單,總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吧?

林安安只好扶着門站起來,緊張地貼着牆壁往房間裏挪動,一邊挪動一邊顫着聲音問道:“郁南昔,你怎麽樣了?你要是沒事,你,你吭聲啊。”

“你這樣我有點害怕,你要不,先出個聲吧?郁南昔?”

郁南昔仿似睡着一般,就那麽曲成一團,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原本妥帖的裙子已經皺的不像樣,頭發也亂成一團,本來穿在腳上的高跟鞋已經掉了一只,另一只正挂在腳上搖搖欲墜。

只要再動那麽幾下,這一只也會去床下與另外一只相聚。

林安安被周圍濃郁的信息素熏地快要窒息,她忍着心底越來越躁動的灼熱,拿着手機光源靠近床上的郁南昔。

郁南昔雙手抱在胸前,雙眼緊緊閉着,微翹的睫毛帶着薄薄的濕氣,眼尾燒成一片薄紅,就連臉頰也透出不正常的緋紅。

林安安近距離地叫了她一聲,依舊沒有回應。

林安安只好伸手去推她,想看看能不能把她推醒,卻發現郁南昔不僅渾身滾燙,整個身體正在微微抽搐,仿佛觸電一般。

這狀況将林安安瞬間吓得魂不附體,她也不管什麽信息素問題,直接将手機朝下扔到床鋪上,然後俯身靠近郁南昔,伸手邊推邊叫郁南昔的名字,希望可以推醒她。

但郁南昔似乎已經接近休克,除了微弱的呼吸,以及身體的輕微抽搐,已經沒有了其他反應。

手機的光源直射到天花板上後,透過白皙的頂牆折射回了房間裏,讓整個房間都帶上了點亮度,氤氲出微弱的光。

微光裏,郁南昔就這麽曲着身子躺着,模樣柔弱而可憐,看的林安安突然就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林安安想起吳熙熙說過的緩解Omega發情期的辦法,最簡單的就是暫時标記腺體,雖然效果是差了一點,但卻最直接,也不需要太多身體接觸。

林安安趕忙将郁南昔的長發撥開,露出後頸粉白的腺體。

她醞釀了下從書中看過的标記方法,穩了穩心緒,俯身就準備咬下去,卻在準備咬下去的瞬間,拇指摸到腺體邊沿一層不服帖的皮膚。

她好奇地扣了扣,那層皮膚竟然就這樣與旁邊的皮膚分開,然後直接起了皮。

林安安震驚地拉起那成皮,一點一點拽開,卻發現那層皮就這麽從旁邊的皮膚上裂開,然後整個掉了下來,下面露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腺體。

原來上面這層只是腺體的貼膜,但精妙的是,那層貼膜的顏色竟然與皮膚一模一樣,若沒認真看,完全看不出是塊假的。

可為什麽郁南昔要貼個假的腺體呢?

林安安将郁南昔的頭發徹底撥到一邊,露出整個光潔細長的後頸,燈光下才發現,那後頸上的腺體顏色與貼膜上的腺體顏色有些不一樣。

确切來說,郁南昔真正的腺體顏色已經偏深,腺體中間的小節血管變成玫紅色,那血管此時還因為發情期沒有得到緩解,正微微泛出青色來。

林安安愣了一下,想起吳熙熙說過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常沒有被标記過的血管是呈現出接近皮膚的粉色,此時郁南昔的血管已經變成了玫紅色,這就說明,郁南昔已經被徹底标記過。

而那個顏色從粉色變成了玫紅色,就是因為被Alpha标記時,注入過多的信息素導致的。

林安安震驚地看着郁南昔緋紅的側臉,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原來郁南昔貼個假的腺體是為了掩蓋自己被徹底标記的事情,那說明之前她和吳熙熙調查出來的結果根本不對。

郁南昔原來真的被她徹底标記了。

那自己現在到底幫不幫?如果幫了,會不會很快就被發現,然後會被抓住……

可是不幫的話,難道就這樣看着郁南昔抽搐而死?

雖然她一直要抓自己,可她到目前為止,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自己還跟人家滾過床單,就這樣放任着不管她,怎麽都說不過去。

這樣想着,林安安就摒棄雜念,俯身靠近郁南昔的後頸,朝着那細膩柔軟的地方輕輕咬了下去。

這人肯定是要救的,可若因為她注入太多信息素被發現,那對她而言,完全是得不償失。

于是她決定就輕輕咬一下,稍微緩解下郁南昔的症狀,然後再放些信息素過渡,這樣應該就不容易被發現,也可以有緩沖的時間等待救援。

林安安的嘴唇與牙齒無縫貼合着郁南昔的皮膚,那細膩皮膚上傳過來的暖熱觸感,一下子燙紅了她的耳尖。

“一夜情”的那一次接觸,她雖然也咬了郁南昔很多次,但都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這次她完全清醒着,就覺得用這麽敏感的地方接觸對方,心裏羞臊地不行。

仿佛她們在做着只有親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雖然在她心裏,女性只有一種,她也不是沒有跟吳熙熙多親近過,可她就是覺得和郁南昔接觸起來不一樣。

郁南昔的皮膚仿佛有個引火,會将羞澀從她的心裏一點一點勾出來,然後順着她的血液流向全身,染地全身的皮膚都覺得不自在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緩慢而過,林安安的耳尖燙地自己都能感覺的到。

她心裏慶幸着郁南昔此時已經昏迷,兩人不用清醒地看着彼此這麽狎昵的動作,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

林安安終于默數到書上說的臨時标記的時間,然後松開了嘴巴。

腺體上的皮膚被咬的顏色又深了些,但好在中間血管上的青色已經變淺,證明了發情期的症狀已經緩解。

不稍一會,抽搐中的郁南昔慢慢平靜下來,林安安總算松了口氣。

但看着腺體上那兩排淺淺的牙印,以及牙印上自己留下的口水印跡,她剛剛退下去的羞澀又去而複返,重新爬上了她的耳尖。

她趕緊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印跡,然後又用食指揉了揉牙印,企圖能讓牙印變得淺上一些。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腺體的皮膚特殊,那牙印揉了好一會都沒有消退一星半點,反而那一塊細膩的皮膚被她揉搓地紅腫起來。

朦胧燈光下,後頸白皙柔嫩的皮膚上,紅痕斑駁交錯,像是被某種淩虐蹂.躏後的痕跡。

林安安心底的羞臊和灼熱猛然間就無限升了上來,然後化成突然想再咬一口的沖動,絲絲慫恿着她的大腦。

她被這沒來由的欲望吓得後退了一步,然後沒穩住身形,直接摔到了地上。

她在地上緩了一會,正準備站起來離郁南昔遠一點的時候,床上的郁南昔突然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腳上那只搖搖欲墜的鞋經不住晃動,“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與地上原來的那只,撞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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