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伴走到門口的一個工作人員隐約聽到聲響,好奇道:“奇怪,我怎麽聽到了什麽聲音。”

屋內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放慢呼吸,大氣不敢出。

其他幾個人認真地聽了聽,打趣道:“你幻聽了吧?哪裏有什麽聲音,我們怎麽沒有聽到。”

“對啊,哪裏有聲音?”

“哎奇怪,我明明聽到了個聲音啊。”那工作人員不解地抓了抓腦袋,跟上門口其他幾個人的步伐,“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那幾個人開始逗他:“肯定是你聽錯了啊,發白日夢了吧,是不是想你的小Omega了,哈哈……”

“才沒有……”

幾人交談打趣着,腳步聲終于越來越遠,屋內的三人都松了口氣。

直到門外的交談聲和腳步聲徹底趨于平靜,郁南昔心裏的難受再也無法壓制,壓着嗓子痛苦地低叫了兩聲。

門外的小月急的不行,隔着門板叫了好幾聲“昔姐”。

為了防止有人再進來發現她們,林安安只好讓小月去化妝間裏守着,她自己則拿着抑制劑蹲到郁南昔的旁邊,小聲道:“郁南昔,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難受,要不我再給你打一針吧?”

看到郁南昔難受隐忍的樣子,林安安心裏很是不好受,特別是想到她這樣都是因為自己意外标記了她,心裏更是愧疚地不行。

郁南昔聽到林安安的話,臉色蒼白地靠在牆上,虛弱地點了點頭。

對于打抑制劑,林安安早已熟能生巧,吳熙熙不在身邊的時間裏,抑制劑大多都是她自己打的,而且她從穿越到現在,在這個世界裏已經待了大半年,易感期粗略一算,大約也已經有八.九次。

對于打抑制劑的感受以及過程,她閉着眼睛都能想到。

她一邊輕輕地釋放安撫信息素,希望能讓郁南昔放松點,一邊用牙齒撕開塑料包裝,拿出裏面的針管,然後拔出針管上的蓋子,做好打抑制劑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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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更衣室狹小.逼仄,林安安釋放的信息素鎖在裏面,很快就濃厚起來,絲絲縷縷地往郁南昔的身體裏面鑽,就這片刻功夫,郁南昔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林安安舉着針管,輕聲道:“那我就給你打一針了,應該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林安安不自覺放柔的聲音讓郁南昔原本端着的自尊心降下來了些,她微別過腦袋,表示了默認。

林安安看了看兩人的位置,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而且郁南昔的信息素也在這個小房間裏四處彌漫,争先恐後地往她身體裏面游蕩,引起絲絲燥熱。

她想了想迫在眉睫的時間,索性就狠下心來。

“那我就……冒犯了。”她說完,壓了壓心底的躁動,微站起身來,在郁南昔訝異的目光中,笨拙的伸手攬過對方的腦袋抱進了懷裏。

接着她手臂繞過郁南昔的後頸,從另外一側的皮膚上,小心翼翼地将那塊粘着的腺體黏膜扣起,然後一點一點地撕開。

郁南昔的臉完全壓在了林安安的胸口上,那柔軟的觸感,讓她一下子紅了臉,她甚至可以隔着衣服,聽到林安安已經開始不規律的心跳聲。

聽着聽着,她的心跳也合着林安安的心跳,跳地越來越快。

她從來沒有和誰有過這樣暧昧親昵的姿勢,除了那“一夜情”裏不知姓名的Beta。

除了意識混亂的時候,她無法自控,清醒時,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示弱于別人,特別是讓她以這樣一個曲于另外一個人的姿勢挨着,着實讓她心裏有些不安。

她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正撕着黏膜的林安安以為自己悶到了對方,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我……我抱太用力了,你呼吸不過來,我松點,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聽到對方類似哄她的聲線,她的心裏不由地軟了軟,于是不再掙紮,就任對方這樣抱着。

黏膜撕開了大半,底下的腺體很快就露了出來,那玫紅色的窄小血管中,早已泛出不淺的青色,看的林安安心裏五味雜陳。

她深呼吸一口氣,放軟聲音道:“那我……我打了啊,你忍一下。”

她手握抑制劑的針管,不知道為什麽,緊張地手心直冒汗,她明明為自己打過無數次抑制劑,動作也熟爛于心,可對着的人是郁南昔,她心裏就不由冒出絲怯意來。

非要屢次跟對方确認,否則就仿佛沒有打下去的勇氣。

郁南昔被林安安完全抱在懷裏,她小小地吸了口林安安身上的信息素,低低地應了聲“嗯”。

在和林安安簽署釋放信息素的合同之前,她就已經找陳密了解過林安安的大概資料。

林安安明明比她分化的還要晚,卻像個長輩似的,裝出比她早分化的熟練來,聲聲安撫她說打抑制劑會疼。

這兩年來,她也使用過無數次的抑制劑,除了實在不方便,大部分時間裏也都是自己給自己打的,而且每次打的分量還不少。

她不願在人前露出脆弱,有的時候紮的猛了疼了,也都是咬牙受着,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幾次三番顧忌她的感受,告訴她打抑制劑會有點疼。

甚至在第一次提醒她要打的時候,就開始偷偷釋放安撫信息素。

也許是因為身心疲憊,聽到林安安那句“你忍一下”,她突然間就放下了心底的戒備,決定妥協一次,然後小心翼翼地放任自己靠在對方的懷裏,用力吸取對方身上的甘冽清爽的味道。

林安安拿着針頭斜對着郁南昔的腺體,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地紮了進去。

郁南昔的身體因為感知這細小的疼痛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林安安的心裏卻也跟着顫了一下。

她以為是自己動作不到位,紮疼了郁南昔,于是她一只手打着抑制劑,另外一只手笨拙地輕輕拍着郁南昔的後背,就像哄小孩的動作一樣。

那一下一下的輕拍仿佛拍進郁南昔的心裏,她竟然發現她有點喜歡這樣的懷抱,甚至貪婪地想在這個懷抱裏多膩一會。

感知到自己這樣危險的想法,她羞臊地咬着嘴唇,一點一點地将這樣的想法摁住,然後扼殺殆盡。

林安安完全不知道郁南昔心內的掙紮,她輕拍了幾下後,見郁南昔沒有動靜,一時有點尴尬,于是補充安撫道:“你再……再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她平時給自己打抑制劑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可她今天數着時間看着針管裏慢慢打進去的抑制劑,不知為什麽,時間過的極其緩慢。

同樣是一秒,仿佛被掰成了三瓣用。

林安安耐着性子數着時間,終于又挨過了五秒,親眼看着最後一滴抑制劑打進郁南昔的腺體裏,她緊繃着的心弦才緩了緩。

她小心謹慎地拔出針管,将針管的蓋子蓋回到針頭上,然後去觀察腺體中間的玫紅色血管。

抑制劑的效用果然顯著,整管下去之後,玫紅色血管裏的青色終于淺了淺,但褪去的不算明顯,顯示着她們打下去的抑制劑還遠遠不夠。

林安安稍稍安下心來,她松開郁南昔,幫她扶好姿勢,讓她依舊靠在牆上。

她一邊将打過的針管藏進自己外套的口袋裏,一邊觀察郁南昔的臉色問道:“怎麽樣,有沒有舒服一些。”

郁南昔紅着臉點了點頭,不自在地避着目光,不敢去看林安安。

“那我再給你釋放一點信息素,你看看能不能站起來。”林安安蹲回地上,俯身往郁南昔的方向靠了靠,然後開始增加信息素的濃度。

郁南昔別扭地往裏面挪了點微小的位置,見林安安表情認真,便沒有再動彈。

空氣寂靜片刻,突然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小跑而來,那人跑到了化妝間裏,看見小月後急道:“小月,你家昔姐呢?快輪到她上場了,她人呢?”

小月卡了一下,偷瞄了眼更衣室,瞎編道:“昔姐她出去打電話了,估計快回來了,她回來我就跟她說。”

那人聽到小月的話,也沒有懷疑,就催促道:“那行,她回來了你趕緊叫她過去,那邊就快到她了,趕緊的啊。”

小月趕忙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那人看到小月點頭,就轉身向外,又小跑了出去。

那人走後,小月往門口打量了幾眼,确定沒人進來後,小跑到更衣室外,小聲道:“安安姐,昔姐怎麽樣了,快輪到昔姐了。”

郁南昔自然也聽到了外面那人的聲音,等那人一走開,她撐着身子就要站起來。

但站是站起來了,可整個人依舊有氣無力,依舊覺得小腹的地方有股焦灼的疼痛,一直在細細地揪着她。

她看到伸手準備扶她的林安安,狠了狠心道:“林安安,把旁邊那幾管也遞給我。”

林安安看了看那幾管抑制劑,又看了眼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郁南昔,糾結道:“你……你還要打啊。”

“嗯。”郁南昔輕聲應了一聲,“不打的話,還是沒有辦法演下一條。”

郁南昔的話說到話尾,伴随着她的聲音,外面行李袋裏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小月急忙跑到行李袋旁,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然後思考一瞬,又放回了袋子裏,跑回更衣室道:“昔姐,是心姐的電話。”

“我沒敢挂,你看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郁南昔搖了搖頭,稍頓,朝林安安道,“把抑制劑給我吧,不然來不及了。”

小月在門外急道:“昔姐,要不我跟張導說一下,讓她晚半個小時拍吧,你就不要再打了,先緩一緩吧?”

“你這樣打進去,身體怎麽會受的了。”

“不行。”郁南昔倔強地抿着唇,“我不能讓全場的人都等着,只為了我一個人的戲份。”

小月快急哭了:“那怎麽辦?”

小月急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支支吾吾道:“安安姐,要不你……你先幫昔姐臨時标記一下吧,這樣昔姐十分鐘左右就可以恢複了。”

小月的話音剛落,郁南昔和林安安兩人就異口同聲地說了“不行”兩個字。

郁南昔說完,反應過來林安安也說了不行,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手機鈴聲響了幾輪後,便沒有再響起,就在三人僵持的時候,再次聽到了由外跑進來的腳步聲。

小月一急,趕忙往外跑去,剛跑到門口,迎面就撞上了焦急跑進來的唐心。

作者有話要說:郁南昔咬安安,等于輸出,除了舒服些,體力不會恢複。

安安咬郁南昔,等于注入,小昔不僅舒服,體力不會流失,還補充了A的能量。

這就是為啥小月是建議安安咬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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