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4章
距離郁南昔如此的近,最難受的莫過于正在易感期的林安安。
也許是聽到到林安安難抑克制的忍痛聲音,郁南昔一邊走着一邊釋放出淺淺的安撫信息素,信息素從腺體輕放而出,剛好籠罩在她後背背着的林安安身邊。
林安安不自覺地嗅了嗅,竟覺得這薄荷味的信息素從未有過的清爽,雖然內心的難受依舊洶湧難忍,但合着郁南昔的信息素,竟有種又痛又舒适的感覺。
那種感覺猶如傷口上的抓癢,縱然抓着會有些疼,但卻不影響伴着疼痛過後的舒暢,痛并快樂着。
車庫不遠,郁南昔背着林安安繞過主道,走了一兩分鐘就到了車庫後面的圍牆。
車庫的面積很大,是簡易搭成的鐵棚,足足可以裝進二十來輛的小車,所以車庫後面的圍牆很寬很長,面對着也是遠處的公路,只要不是有人刻意留心她們,這短短一會時間,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郁南昔找了個相對隐蔽的位置,就把林安安放下,她逡巡周圍幾眼,心跳莫名其妙快了起來。
不知怎麽的,聞着對方的信息素,心裏卻沒來由泛出一絲緊張,好似她們正在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明明只是想給對方注入些正常的信息素,再簡單不過的接觸,她卻硬是止不住浮現出一抹羞臊的快感來。
這樣想着,剛才被她強制趕走的邪惡沖動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趁着四下無人,更是慫恿着她趕緊壓住面前這只小兔子來磨磨牙。
但她又恥于自己先開口提咬腺體的事情,好似這樣就顯得她有多麽急不可耐。
于是她就這麽靜靜站着,冷着臉和自己較着勁。
小兔子林安安渾然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已是撩撥了對方,她緊張地看了看周圍,仿佛在學校裏背着老師談戀愛般小心翼翼。
她生怕待會有人從哪裏突然竄出來,拿着手機照着她們咔嚓幾下。
林安安微彎着身子靠在圍牆上,雙手抱着肚子,擔心道:“我們這樣站着,會不會有點明顯?要不,我們蹲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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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蹲下。”郁南昔想到自己腦袋裏控制不住的邪惡的想法,心虛地自欺欺人道,“我只是給你咬一下而已,你以為我們要……要幹什麽嗎?你想都不要想!”
“哦。”林安安微微耷拉下腦袋,小聲解釋道,“我剛剛……沒有想什麽……”
郁南昔被林安安的話激地越發心虛,紅着臉微惱起來:“你還咬不咬了,要的話就趕緊的!”
聽到郁南昔兇巴巴的聲音,林安安也不敢說別的話,就應了一聲“哦”字,然後老實側過身子,側靠在圍牆上,露出自己粉嫩的後頸。
郁南昔看着林安安粉白的腺體,嗅着她身上濃郁的甘冽信息素,越發覺得心癢起來。
她嗫嚅兩下,不自覺放輕聲音道:“那我,可咬了。”
林安安低低地“嗯”了一聲,模樣順從而乖巧。
郁南昔微吞了口口水,學着之前林安安的動作,伸手将她攬進懷裏,然後俯身過去,輕輕地咬了上去。
林安安後頸腺體的皮膚柔軟細膩,那咬上去的觸感仿佛咬在一個有彈力的糕點上,味道香甜而可口,那因為啃咬而散發出來的檸檬清香格外的沁人心脾。
混着她自己的檸檬香味,調和成另外一種甘美的味道,絲絲叫人沉淪。
但這其實是林安安第一次清醒着被郁南昔咬後頸,剛被咬下去那瞬間,真的有些刺痛,她微抖了一下身子,雙手下意識地向上抱住郁南昔摟着她的那只手臂,整個腦袋埋進郁南昔的懷裏,疼地一動不敢動。
郁南昔沉浸在林安安腺體美好的觸感裏,直到林安安抱着她的雙手越來越緊,她才察覺自己已經越咬越深,于是懊惱地微微松了些下咬的力道。
力道微松後,林安安腺體上刺痛的感覺也被唇齒間的溫熱慢慢撫平,痛覺漸消,郁南昔口腔接觸的黏膩觸感被逐漸放大,她才順着那絲黏膩觸感想起了她們正在做着怎樣親密的事情。
接着她便想起之前和郁南昔有過的親密接觸,耳尖逐漸發燙,開始覺得這被咬的時間過的難熬。
林安安一邊忍着心裏冒出來的羞澀感,一邊默數着郁南昔咬她的時間,希望時間可以快點跳過去。
她雖然不知道Omega“供給”一次信息素是多少時間,但對比前面,她确實覺得心裏的焦灼好上太多,郁南昔的信息素注入她的腺體後,很快就将她血管裏撕咬的灼熱中和地所剩無幾。
所以她想着這Omega“供給”一次的時間,大概是和Alpha臨時标記的時間差不多。
結果她數到了十,郁南昔還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很想出聲提醒,可又想到她要是出了聲,以郁南昔別扭的性格,勢必傷了面子,到時候又要賭氣好幾天。
于是她糾結了下,決定再數上十秒。
可正當林安安數到第三秒的時候,突然聽見車庫邊上有個聲音由遠及近。
仔細聽來,那聲音似乎正在靠近車庫的側牆,也就是說,如果那個人走過來,拐個彎,就可以看見郁南昔把她抱着的旖旎場景。
要是傳出去,到時候她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安安掙紮了幾下,但郁南昔似乎沒有察覺情況,還在咬着她的腺體,而且因為她的掙紮,似乎還有越咬越深的架勢。
林安安不得已,只好伸手掐了下郁南昔的手臂。
但郁南昔不知什麽情況,只蹙了下眉頭,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卻越來越濃,還伴着細微的引誘信息素,絲絲将她纏繞,引地她剛剛平息的灼熱又開始蠢蠢欲動。
眼看那外面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越來越近,再靠近些,這牆後的濃郁信息素就再也無法隐藏,可郁南昔也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般越咬越狠。
情急之下,林安安只要張嘴輕咬了下郁南昔的手臂。
這下郁南昔終于反應過來,她悶哼了一小聲,松開嘴巴捂着手臂退後了兩步,蹙眉看了手臂一眼,然後難以置信地擡頭看着林安安。
林安安眼裏染上些委屈,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腺體,一手迅速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言的動作,然後指了指腳步聲的方向,示意郁南昔不要出聲。
也許是因為對方的兩人邊走邊說話,所以并未察覺牆後兩人剛才隐約的聲音,還在窸窸窣窣地邊走邊聊着,算着時間,不要一會,就會靠近後面的圍牆。
郁南昔豎耳分辨腳步聲,片刻後終于明白林安安的意思。
她臉色微變,但沉聲聽了聽後,臉色又緩了緩,因為她聽出外面兩人的聲音——正是丁小潔與秦添夫婦。
林安安也聽出了秦添的聲音,吓得捂在腺體上的手都不敢用力揉。
郁南昔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下來,她眼神示意林安安往裏一點,然後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用力咳了一聲。
外面的兩人聞聲停下了腳步,丁小潔率先微喝道:“是誰在那裏,出來!”
郁南昔看了林安安一眼,目光坦然地走了出去:“是我,郁南昔。”
丁小潔的聲音瞬間放緩下來,她看了一眼郁南昔的身後:“原來是小昔啊,你怎麽在這裏?你們還沒回去啊?”
“陳密有急事回去了。”郁南昔鎮定地擋在丁秦夫婦面前,“她剛走,我這邊也有點急事,所以想問你借個車,你這邊車方便借我嗎?”
郁南昔這聲聲繞開丁小潔問她“你怎麽在這裏”這個問題,丁秦夫婦都知道有貓膩。
特別是郁南昔身上還帶着若隐若現的信息素味道,雖然不算濃郁,但丁秦夫婦都捕捉到了隐藏在薄荷味信息素裏的另外一種微淺的信息素。
丁小潔張望兩眼,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小昔啊,這樣在外面不安全的,早點回去吧。”
郁南昔不露聲色地擋住丁小潔的目光,禮貌道:“我知道了。”
這不明顯的動作在這兩個從事演藝事業的專家面前,早已洩露無疑,兩人心中已然猜到,這郁南昔背後的牆角外面定然有個不能見人的人。
丁小潔了然笑笑,從包包裏拿出車鑰匙遞給郁南昔:“鑰匙給你,這外面有狗仔的,小心點。”
郁南昔自然聽的懂丁小潔的意思,感激一笑:“我明白,謝謝丁姐。”
“行吧,那我們先走了。”丁小潔說完,就摟着秦添的胳膊往外走,秦添則全程沒有說話,只臨走了朝郁南昔點了下頭。
直到确認丁秦夫婦走遠,郁南昔才返身拐彎,往圍牆後面去。
林安安還靠在原來的位置,此時臉色已經恢複正常,眼角的淺粉褪去,全部添進嘴色裏,顯得嘴唇又粉又潤。
林安安後怕道:“都走了嗎?”
“嗯。”郁南昔淺淡地應了一聲,看了眼林安安的嘴唇,不自然地挪開目光。
前面在咬林安安腺體的時候,她其實是被自己和林安安的信息素引地失了迷。
她聞着那縷暧昧甜膩的味道,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形容不來的熟悉感,仿佛在什麽時候深深地聞到過。
她越這麽想着,就越想知道這味道究竟在哪裏聞到過,于是控制不住地釋放出引誘信息素,想讓林安安多釋放些信息素出來與她的信息素交混。
她全然忘了她們正身在郊外,而且與劇組的大門口只遠遠地隔着一個車庫。
林安安的腺體經不住她的引誘,絲絲釋放出信息素來與她的信息素交彙,于是她越聞越多,越來越投入,然後漸漸有些失了神。
要不是林安安情急咬了她一口,再那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會她清醒了,又絲毫捕捉不到那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她深想了下,覺得大概是在唐心客房的時候聞到過吧。
“剛才,不好意思。”郁南昔不自然道。
“沒事,那我們趕緊走吧。”林安安心不在焉準備擡腳,她還在擔心着前面離開的吳熙熙,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郁南昔側身望了眼片場門口,見丁秦夫婦還在邊走邊争執着什麽,她一把拉住林安安的胳膊:“等一下,她們還沒進去,再等等。”
林安安“哦”了一聲,靠回牆上,然後覺得腺體還有點疼,低着頭下意識地伸手去揉了揉。
這個動作讓郁南昔驀地就想起她剛才咬林安安的過程,林安安把臉埋在她懷裏輕輕抖的那一下,把她整個心尖都抖地顫了起來。
郁南昔羞臊地轉過身去:“剛才,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林安安看了郁南昔一眼,不明所以地繼續給自己揉腺體:“也還好,不是很疼。”
她才不敢說真的很疼,否則郁南昔估計又會暴走。
“你是不是……以前都沒有讓別人這麽咬過。”郁南昔用餘光偷瞄一眼林安安,然後迅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沒有。”林安安搖了搖頭,随後想起她和郁南昔的一夜情,又點了下頭,“不對,有。”
郁南昔原本聽到林安安說沒有的時候,嘴角微松了下,結果林安安又補充了個“有”字,這下郁南昔整個臉都冷了下來。
林安安想了想,低着頭兀自解釋起來:“也不對,那個時候,我意識不清醒,所以不知道疼不疼,今天我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被人咬的,感覺是有點疼。”
郁南昔整個臉都黑了,口吻僵硬道:“沒想到,你竟然還這麽開放,你不是才剛剛分化一年左右嗎?”
林安安明白郁南昔定是誤會她與別人亂來,可她又解釋不了,她擡頭看了郁南昔一眼,低頭委屈道:“可是我那個時候,又不是……不是自願的。”
郁南昔眉頭一挑,微訝道:“怎麽?李晟還逼你做這種事情?”
“不是不是!”林安安立馬搖頭,搖完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表情複雜地越說越小聲,“哎呀,這個怎麽說呢,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也……不好解釋……”
這句話成功把郁南昔激怒,她冷着聲音道:“我又沒有要你給我解釋,不好解釋就不用解釋,誰想聽你這亂七八糟的事情!”
郁南昔說完也不管林安安,兀自賭氣地擡腳往外走去。
林安安跟在後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于是索性就不說了,默默地跟着走。
林安安沒開口,郁南昔果真賭氣了一路,就連開車回去的路上,也一句話都未跟林安安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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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郁總吃自己的醋可還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