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一石三鳥

在一個類似酒店的單人标間裏,一切都是如此的整潔,就連床上熟睡的人也是規規矩矩的将雙手相握壓在胸口的被子上,随着呼吸有些輕微的起伏。

青年即使在熟睡時眼角還有些許淩厲之色,緊皺的眉頭以及那輕咬下唇的貝齒都可見青年的夢鄉并不太平,是昔日的槍下惡鬼索命,還是被三姑六婆圍追堵截介紹相親對象的夢靥,亦或是關于某人的不辭而別的心痛?

一陣單調的原始鈴聲将青年從噩夢中喚醒,在床上恍惚了一陣後,青年撥開因汗水貼在額頭的發絲,摸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你好,我是王陸。”青年挪了挪因睡眠不足而頗為沉重的身子,有些吃力的坐起。

“大少爺,老爺要我通知您,今天十點希望能在京都公安局總部見到你。他不想再陪您玩捉迷藏游戲了。”手機中傳來一陣毫無感情的女聲,是父親身邊的得力助手李虛小姐。

“……那就讓他在那等着好了,我說過除非他同意不然我不會回去的。”王陸不再聽手機那端的話,便果斷按了挂斷鍵,将手機丢開,仰面倒在床上。

他知道這次是他任性了,利用父親的愛和期望得寸進尺,可是他已經在陰影下活了近三十年,難得遇到一個人,還因被父親撞破而羞愧的不辭而別。他實在裝不下去了,在發現父親并沒有将那件事告訴家裏人後,他不由生出也許可以讓父親接受自己性向的想法。

至于李虛小姐說的關于回總部一事,其實并不是他能決定的,這是上頭交給他的一個任務,秘密将他下放到六環的一個公安分局裏,要求他暗裏就近調查那個錢要員。他只不過沒有以實告訴父親,并刻意引導父親往他是為了賭氣才逃到分局去的方向去思考。這種一石三鳥的方法,利用親人為這次任務打掩護,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一旦之後被父親發現,又将有一頓苦頭要吃。

王陸腦仁因睡眠不足刺刺的痛着,卻無法再睡下去。緩身從床上爬起,甚至無力為自己披一件遮羞的的衣服,就這麽果果的徑直走向浴室,花五分鐘沖了個戰鬥澡清醒清醒,擦幹身子後利索的穿好警服。落地鏡前一照,已完全變成了一個冷冽的警官。

他這人一向公私分明,一旦警服上身便不會再去理會周邊的私事。這次或許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在公事中允許存有一絲私情。他現在才29歲,就已經成為了副總警監,要知道與他同警銜的同時基本都是在近似花甲的年紀才坐到副總警監一職位上的,雖說有一定的家庭因素,但更多的是對他能力的肯定。

聽父親說,去年有個特派的卧底在毒枭冰狼那發現我國某個政治要員有大量販毒的跡象,可惜還沒上報出是誰,也沒來得及上交購毒證據,那名卧底就和組織失去聯系了。據說那名卧底還只是一名剛畢業的預備警員,這樣的人才,可惜了。

在卧底和組織失去聯系後,上頭之間互相都有所猜忌,大小政治要員紛紛落馬,一時間事情真相撲朔迷離。他的上頭也是經過深入推測剖析,猜測那個在這次獲利最大的錢要員才是購毒者,故派王陸只身下來調查。

也是湊巧,自己那個成年後才被秘密認祖歸宗的弟弟也在該所分局裏任職。抛開私念,這個弟弟可以說是最适合當自己助手的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他可以很長時間不挪窩,都不清楚是在盯人還是在發呆,亦或是盯着人發呆。但這樣的人恰恰最适合在暗中搜集資料,靜如處子,匍匐的瞬間老虎化成貓,不會讓人有絲毫的警惕。王陸心中默默在王李的名字上打個圈,将其劃為這次行動的一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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