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女俠”出逃

本來小孩計劃着等肥豬在沉溺幾天,精神對他更加放松以後再行動的。不過今天這種混亂的局面可不多見,看着肥豬匆匆套上衣服開門出去的背影以及那扇虛掩的房門,小孩的心裏充滿了即将越獄的興奮和緊張,但他的眼神卻是堅定,沒有一絲一毫動搖的。今天管家訂下的主題是古俠,愣是将他變裝成古時一個待出嫁的小新娘,行頭很是複雜,這也方便他私藏了一個根部相對鋒利的簪子。他完全不心疼的将身上上千元的衣服随手劃開,豔紅的斷綢如血液淌落一地。

十歲的身子還是青澀的,站在只有一張大床有些空曠的房間裏,僅看他蝴蝶骨剛剛凸起的脊背和斑斑點點的肌膚,只覺得一種粘稠的悲傷圍繞他四周,無法揮散。但反觀小孩的正面,只有全然的淡漠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果斷堅毅,只見小孩蹲在地上,随手挑揀出一件暗系的服飾,如果不是赤果的跑出去太過吸人眼球,又為了掩蓋身上令他厭惡的痕跡,他還不想穿衣服呢。在他看來身體是上蒼留給自己的最寶貴的東西,又何來遮掩之說,在他幼兒的記憶裏,總有個模糊不清但卻讓他本能感覺十分溫暖安心的影子,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尊重自己的身體。有段時間,他甚至不清楚這到底是他的記憶,還是他白日裏對肥豬一切的隐忍,以至心中的難受只能通過這種夢境發洩出來。

小孩抿着嘴唇,束緊腰帶,心想如果不是夢的話,那個影子八-九就是他的母親了,每當他細想母親長什麽時,腦中只會閃過一雙綠眼睛,其餘便什麽也看不到了。或許,母親是個外國人?明明是合理的猜測,卻總讓他有滿滿的違和感,到底有哪裏不對勁呢?

不過現在沒有功夫讓他仔細去猜想,小孩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在門口聽了會,确定沒人後,悄悄地将房門推開……!!!

王段二人,提着鞋蹑手蹑腳的走在鋪滿羊毛毯的地板上,段科還用眼神深深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仇富心理,當然更多的是想惹王陸生氣。這小子明明是個悶騷,卻還總讓人甘願找千方百計找理由,自己說服自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甚至會有種我誤會了他我對不起他的情緒出現。然而想要看到王陸炸毛的願望注定沒法實現,卻讓他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同樣蹑手蹑腳,從房間裏出來的小女俠。

全身黑其實并不适合這個年齡的小孩,因為黑色包含的太多,太過複雜太過沉重,然而面前這個将馬尾高高梳起的女娃娃卻讓段科覺得這才是最适合他的顏色,這個發現讓段科有些困惑。

“眼睛。”王陸慎重的打量面前這個剛剛高及自己腰部的小孩,順道解答了段科心中的疑惑。這小孩估計就是自己先前猜測的美人,雖然年齡還小,卻沒有一般小孩的嬰兒肥,立挺的五官,因為小孩眼神的鋒利而壓下了那一絲稚嫩,到是別有一番風情。再看方才小孩發現他們時的表現,雖然驚訝卻能第一時間控制住自己,除了呼吸有些急促,沒有放出絲毫的聲音,可見這小孩心理素質極強,就是不知道是先天膽子大還是後天鍛煉出來的。想到這裏王陸心裏猛地一沉,他的心裏在他提出疑問之前就有了答案,對小孩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份憐憫。

段科就着王陸的話,再次打量這小孩,這次着重觀察了他的眼睛。很像,真的很像,但是他有點不确定,要真是那人的孩子,誰都知道那人及其護短,怎麽會任由他人糟蹋自己孩子,所以,一定是自己糊塗了吧。

小孩在他們打量自己的同時也在觀察他們,不過他觀察的可不是什麽認不認識,他在這世上也就認識那麽幾個人,不是人販子就是那個肥豬和他的手下,顯然自己和面前這兩個年輕男子是第一次見面。他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游走,尋找着破綻以及思索一擊斃敵的法子。他逃走計劃決不允許出錯。

段科注意到小孩愈發狠烈的眼神,皺着眉頭再次望了他一眼,随即拍拍王陸的肩,輕聲說了句:“找線索要緊。”

二人對視一眼,沖小孩點了點頭,便繞過小孩繼續搜索。雖然覺得小孩年紀輕輕就遭遇這種事很不公平,也為他可惜,但他們并沒有幫小孩的打算,一來他們對小孩和錢要員的牽扯什麽都不清楚,僅憑自己單方猜測并不科學;二來方才看那小孩的神色似乎是有備而走,很有目的性,自己盲目跑上去說不定也只會越幫越忙。

就在他們在二樓搜索的同時,在大廳對峙的錢家倆伯侄也漸漸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王段二人不見了!錢要員深吸一口氣,妄圖壓下因上火而漲紅的大油臉,狠狠的瞪了眼面前這個沒用的東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口口的,還不快給我把他們找出來!”

“是是是……”錢警長聽了二伯這麽長時間的訓,一個勁的道歉,一個勁的鞠躬,一個勁的伏低做小,他真是受夠了。想他也有四十來歲,認真算起來還比這所謂的二伯大上兩歲,就因為他是主家的人,輩分大,資源多,占盡優勢。而自己卻是分家的人,輩分深深矮他一頭不說,還得他厚着一張老臉,主動伸出去讓他賞自己幾巴掌。

錢警長答應的痛快,轉頭就是一臉的嫉恨,那兩人要跑他怎麽管得着,腿長在他們那他還能砍了不成。既然那兩人能讓二伯不愉快,那就讓他繼續不愉快好了,用不着自己就像一塊抹布扔掉,要用了又一臉快來感謝我的嘴臉将他喚來,簡直連狗都不如。也正是如此,錢警長只是在一樓磨蹭了半天,透過廚房的窗戶目送王段二人的車子駛離別墅,這才回到前廳,聲稱所有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一個人。

錢要員喘了口粗氣,突然一愣,反問了一句:“沒有一個人?二樓也是?”

“額……沒有。”錢警長有些沒底氣的說,他壓根沒上二樓,不過王段二人的車子都開走了,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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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要員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腳踹翻侄子,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麽光着腳,蹬蹬蹬蹬的跑上樓去。錢警長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被二伯踢得有些凹進去的啤酒肚,也好奇的跟了上去,到底是什麽人讓他這個二伯如此挂心?

從那天之後,錢警長就像他來時那樣突然不見了,沒人再在警局裏見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不說錢警長還真是作死界的元老,人家二伯已經看你不爽了,只是心急沒來的及管你,你倒好還跑上去圍觀。人家小情人溜走本來就不爽,剛好你就冒出來了……

二伯:既然寶貝走了,我就湊合着用用你吧

侄子:別呀,王陸,段科那兩人不更好嗎

二伯:那不也被你放走了嗎

侄子:……

二伯:我不看你臉,一樣的

侄子:……不要啊~~

【于是……從那天之後,錢警長就像他來時那樣突然不見了,沒人再在警局裏見過他。

這就是真相!哈哈哈,求不打,以上僅為大狗我自己腦中小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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