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春花醫院
在一家臨街的咖啡館裏,一名面向街道坐着的青年格外吸引賽琳娜的注意。一則是現在這個點大家都在上班讀書什麽的,能夠抽出時間來喝咖啡的人少之又少,她需要服務的對象也就只有他一個;二則雖然青年長得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周正,倒是那一雙隐在黑框眼鏡下的杏眼給青年平添了幾分天真無邪,當然他自己是不會承認的就是了,青年是踩着開店時間入店的,熟悉的如同自己家一樣,咖啡邊上一放便對着電腦辦公,纖長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跳躍,青年專注到發光的眼神讓賽琳娜很是好奇青年專注的內容,當然事關客人的個人隐私,她可不想被投訴,從而丢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以上也就自己想想罷了。
當然即使賽琳娜湊過去看,最多也就只能感嘆一句高大上,而完全不清楚青年着手在幹的事,這也是青年這麽正大光明的在公共場合辦公的依傍。只見屏幕上黑底白字正以令人眼花的速度,刷刷刷的流失,但青年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将到手的數據資料什麽的分類整理篩選建模,屏幕上的內容也時而數字化拆拆合合,時而變成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動态線條模拟着什麽……
賽琳娜就這麽雙手托着臉歪着頭趴在吧臺上,直勾勾的注視着青年。這時,店門再次被推開,一陣空靈的風鈴聲打破了有節奏的鍵盤聲,青年敲了個回車,停下手頭的事情,也跟着轉頭望向大門。
還沒等賽琳娜迎上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一角的青年便搶先一步沖新顧客打了個招呼:“大哥,段哥,這邊這邊。”
客人們向一旁呆站着的賽琳娜點了點頭,随便點了兩杯熱咖啡便向王李走去。段科沒走到王李身旁而是飛身一躍撲在了角落裏擺放着的多人沙發上,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拍拍身邊的位子說:“都到這來坐吧,最近太累了。”
王李只到是段科連夜辦公睡眠不足,沒說什麽,順溜的将電腦和自己的咖啡端到沙發前的小木桌上。王陸倒是有些猜到可能是庫沙的失蹤讓段科很是疲憊,不過王陸本身就不是什麽會說話的人,安慰人的事更是做不出來,于是也只是眼神多在段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變沉默的坐在一邊。
“你查到什麽了嗎?”段科等服務員上完咖啡後,便湊近王李的電腦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着段科滿眼血絲的雙眼,王李抿了抿嘴,将自己目前知道的說了出來:“時間給的太短,目前只能确定這次殺人分屍事件和你給的那份資料有些聯系,具體的還不清楚。你給的資料裏似是而非的東西太多了,需要一個一個實地去排除,而且有些涉及時間跨度大,很多線索或許已經找不到了。”
王李的這段話如同一盆冷水給段科當頭澆下,這時的他才從焦躁中找回了一點理智,是他太沖動了,這個連國家都要慎重對待的任務,要是被王李輕而易舉發現敵人的真面目,他倒要懷疑王李是不是對方安插在這的間諜,給他挖陷阱跳呢。
鎮定下來的段科靠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嘬着咖啡,這次庫沙失蹤的突然沒給自己一點準備的時間,昨晚他一邊找線索一邊不可控的想:要是自己昨晚沒有被庫沙的建議給動搖,要是昨晚是自己來化工廠,要是昨晚不理會庫沙要他蹲守在外的要求……或許,他,就不會失蹤。這也是導致他現在會這麽累,他把自己的神經繃太緊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不過現在想來,他堂堂一個稱霸一方的大毒枭,出生以來就要面對數不清的綁架,暗殺這類高危事件,處理起來遠比自己更加得心應手,當時自己跟上去說不準還會給他拖後腿。
自己要更加相信他一點才是,他很大可能沒被抓,只是由于某種緣由無法給他保平安;即使抓了,他也有本事自己逃出來。現在當即要着手的應該是早日查出幕後推手,把他們一鍋端了,早日排除危險,庫沙也能多一分安全。
想通一切後,段科猛地将咖啡一口幹了,趁味蕾因為一時刺激尚未嘗出苦澀的味道時,随手丢了幾塊方糖到嘴裏,為了說話,暫時将兩塊方糖分別用舌頭頂到兩腮,莫名的讓王陸覺得對面那貨像極了藏食的吃貨松鼠,不由得暗咳了一聲。段科沒有注意王陸的小動作,因為嘴裏有東西,為了說清楚放慢了語速:“王陸,跟我,去隔壁省,春花醫院。王李,接着查。随時,保持,聯系。”
終于将要說的話說完,段科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将說話時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吸了回去,殊不知他自認為比較隐秘的小動作已經被王陸看透,一張面巾紙出現在他的眼前,習慣了庫沙在身邊的優質一條龍服務,段科沒經思考便将臉湊了上去。
王陸望着那張閉着眼示意自己替他擦嘴的段科,突然覺得自己是腦抽了才會給他遞紙巾,而一向以冷峻警官面目示人的自己,又沒辦法做出将紙巾丢在段科臉上這種炸毛的行為。糾結到最後,王陸還是以一種異常僵硬機械的姿勢給段科擦嘴巴,雖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他來說卻像是異常艱難的翻過一座高山,期間他都可以聽見自己骨骼變動的卡卡聲。
窩在一旁咬茶杯,努力削弱自己存在感的王李,心中暗自流淚,果然大哥對段哥還是留情的,雖然傷心,但大哥的幸福更重要。王李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果然是太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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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依舊是段科開車,上高速大約一個半小時便到達了鄰省。但是無法從導航裏定位到那個春花私立醫院,下車詢問市民方才了解到,原來當年出了私自販賣死者器官的惡劣事件,大家都不放心去那裏看病做手術,擔心那些醫生也喪心病狂,順手把他們哪個器官給悄悄切除了去賣,所以早在一年前那家醫院便自然而然的倒閉了。當時推倒那家醫院後,政府為了穩住市民的不安情緒,出資在那個地皮上建了個小教堂,也算對受害者家屬的一種心靈上的慰藉。
得知目的地後,段科一行終于順利抵達了那個新教堂。或許今天是工作日,教堂裏只有一個老修女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着桌椅。明明是入秋的天氣,氣溫轉涼,踏入教堂後卻有一股悶熱的潮濕感撲面而來。聖殿內正面的牆上挂着一個巨大的木質十字架,站在下方會有種敬畏壓迫的感覺,聖殿周圍的四扇窗戶全部緊緊的閉着,琉璃做的玻璃窗上是聖母和聖子依偎在一起的圖像,段科盯着其中一扇窗戶,總覺得怪怪的,具體卻說不上什麽所以然來,這時他就特別希望艾格尼能在這裏,專業人士眼光有保證!
放棄“大家來找茬”的無望行為,段科果斷轉戰修女這第二戰場,可惜似乎也沒能問出什麽結果。那名修女同他們打個招呼後,就不再理會他們,問什麽關于春花醫院或是教堂建立的事,得到的也只是修女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看着段科挫敗的表情,一直跟在身後的王陸上前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自己走。
“……話說這教堂感覺好壓抑啊,總感覺哪裏不對頭……”走在回廊上,涼風間或吹過段科的脖頸,他猛地一抖,連忙豎起自己的襯衣領,不時地觀察着四周,嘴裏還不停地喃喃着什麽。
“你不會是害怕了吧。”王陸在前面帶路卻神奇的發現了段科的異狀,頭也不回的一句話,炸的段科滿身是血。
“誰怕鬼啦,你嗎?”
王陸不說話的搖搖頭,這就害怕了,等到達目的地就夠他受得了。
果不其然,當王陸在後院的一片墓地前站定後,段科整個人也就眼珠能夠靈活的轉動了,不過雖然身子僵硬了,但他的思緒依舊清晰,他卡卡卡的把頭機械的轉向王陸:“你發現什麽了嗎?”
“發現到不至于,這片墓地的位置剛好是當初春華醫院那間地下室的位置。我就想先過來看看。”王陸完全沒有get到段科不要離開他的眼神信號,一邊說便一邊從入口進入墓地。他仔細的一個墓碑一個墓碑看去,眉間的褶皺愈發清晰,低聲自語了句果然後,轉過身催促段科快點進來。
雖然身體想反抗,但理智戰勝一切,段科僵僵的挪了進來,然而沒等王陸招呼他看那些草坪上的空白墓碑,便用他還有些顫抖的聲音沖王陸喊道:“那邊有束花。”
掃墓送花是件極其平常的事,但送曼陀羅可委實不多,段科本只是驚奇于送的花種奇特,以及黑色的不吉利,但王陸想的更深,他快步走過去将那束花拾起,嗅嗅味道,捏捏花瓣葉子說:“恐怕……我們要找的人,剛走不久。”
段科艱難的消化王陸爆出的重大消息:“怎麽說?”
王陸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排排白色的墓碑說道:“這些無字墓碑,應該是那些被私自賣掉的器官的碑。”畢竟是自家親人的身體一部分,死後即使不在一起,也不可能明确寫出器官在這兒,在這豎塊墓碑已經是最大的讓步,“這束黑色曼陀羅花也很怪異,它花語是不可預知的黑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就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天色漸晚,段科和王陸在教堂附近訂了間酒店雙人間,打算暫時在這裏住幾天,畢竟要是真如王陸所說幕後人剛來過這兒,那麽即使最終還是沒找到他,也可以發現一些有效線索。最後電話和王李交換了一下現有情報,這一天便匆忙的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段:老公,你在哪啊~我被鬼壓床了,好怕怕〒▽〒
大庫衩:寶貝兒,我就在你身上啊【溫柔~
小段段:(*Φ皿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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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嗎~有人嗎~人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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