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48湖邊幽會

身下的怪物快速的向前奔跑,快速移動中産生的強風打在花覺印的臉上,逼得他不得不眯上眼,裸-露在外面的這層臉皮似乎已經不再屬于他了,感受着面部劇烈的顫動,他不禁擔心自己精心保養四十幾年的這張皮上會遍布褶子。被自己想法吓到的花覺印,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過似乎也不是很奏效,特別是他的胃正被怪物高突的肩胛骨給抵着,每颠一步都讓他覺得自己快要吐了,終于體會到被人當麻袋扛的滋味,真是太造孽了。

再又颠簸了半刻,花覺印覺得自己不再做點什麽就真該吐出來了,用屁股想想就知道即使自己吐了,這不解風情的怪物也絕對不會停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被自己的嘔吐物給糊了整整一臉。想到這,花覺印的胃部不自覺的抽搐了下,胡扯道:“嘿,咳咳,那個兄弟,我們打個招呼呗。”

“呼啊,呼啊。”類似喘息的聲音一直萦繞在耳旁,完全無視了花覺印的初次搭讪。

“那什麽你看我們聊都沒聊一句,419什麽是不是太快了點。起碼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唔,慢點慢點,你頂的我想吐。”

“呼啊,呼啊。”

“好吧,那我就叫你阿呼好了。”花覺印絲毫不覺得對牛談情有多怪異,反而漸漸習慣了自問自答,“阿呼啊,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難道回那個湖裏去?我大學的潛泳考試從來沒及格過啊……說起來真巧呢,竟然一天之內會遇到兩次,難道這就是種緣分?”花覺印單神經的認定現在扛着自己的怪物就是湖底碰到過的那只,明明現在背着自己跑的怪物,已完全不同于湖裏那種宛如沸騰了的墨綠色表皮,而是一種健康人的黑巧克力膚色,身材也是一流的棒。即使知道這是只實打實能将鐵大門一把轟開的怪力怪物,他還是時不時産生自己被性急的頂級果體帥哥看上,忍不住打包回家的錯覺。

“阿呼,你看上我哪了呢?當時門外面也躺着兩尊病美人,你去的話絕對立馬拿下,還是說你擔心自己駕馭不了3P嗎?啊,阿呼,你實話告訴我,你還是個純潔的小處男對不對?是想找經驗豐富的叔叔我給你開-苞對吧……”仗着怪物聽不懂人話,花覺印漸漸忽視掉肉體上的不适,盡拿怪物開些黃色的葷段子。

得益于倒挂的姿勢,花覺印一個興奮之下忘記了身下人的身份,一巴掌便拍向了怪物挺翹的屁股。那聲清脆的肉體接觸的聲音,在這片死亡森林裏異常的響亮而有清晰,不僅讓花覺印打住了喋喋不休的話語,也讓一直毫無反應的怪物剎住了腳步,一個過肩摔将花覺印抛到了湖邊的一塊巨石上。冰冷的觸感讓花覺印一個激靈恢複了清醒,擡頭便被吸入怪物那充滿情-欲的雙眼裏。

待怪物欺身上來他才反應過來,匆忙用雙手抵住怪物上前的胸膛,尴尬的撇過頭說:“咳,那什麽,你當我剛剛的話都是放屁好了。還有,還有你要是嫌被我拍疼了,我,我幫你揉揉還不成嗎?诶,你別靠過來啊!再不然讓你打回來好了,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可惜這次怪物并不打算放過他,既然扯開了彼此最後的遮羞布,那就沒必要再藏着捏着了,乘熱打鐵才是硬道理。怪物伸出小舌性感的緩慢潤飾着自己的雙唇,嘴裏還不時地念叨着:“呼啊,呼啊。”

彼此湊得這麽近,沒有一點躲避的可能,花覺印這才清楚地看到了怪物的真是面容。首先反映在大腦皮層的卻是記憶裏那個男人的臉,明明曾經多少的不共戴天,如今卻是唯一一個能讓自己回憶出完整的容貌,乃至男人臉上的絨毛都數如家珍的人。明明怪物和記憶裏的男人長得完全不一樣,怪物是那種運動健将般健朗的面龐,而男人卻是那種奸商頭頭的狐貍臉,大腦卻奇異的将二者聯系在了一起。看吧,這個世界就是那麽的奇怪,有時甚至連自己的大腦都和自己開玩笑。

怪物可不管身下人是不是在神游,他對這沒多大的執念,按着本能伸手撫上了花覺印的臉頰,在他的唇部不停地用力摩挲,直至兩片薄唇變得鮮紅而微腫,這才猛的低頭啃食上了誘惑自己已久的彈力果凍。

“唔!……別嗯,唔啊……”

舌尖在口液中翻騰,宛如茫茫海洋中的一葉扁舟,茫然不知所措。身為全國老處男協會的總代表,花覺印表示自己對這種狂野的深吻沒有一點抵抗力,只是片刻便如一沓臘肉貼在石面上,再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力氣。他雙眼含淚一臉迷茫的望着緊貼着自己的怪物,無意識的喊出了一個名字:“奎因!”

正賣力盡責的啃食着花覺印脖頸的怪物,動作猛地一頓,重新擡頭凝視着花覺印,卻只得到他無神的睜大雙眼,眼角劃過一絲閃亮,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發絲間。怪物有一瞬間的慌張,略顯笨拙的低下頭,舔舐花覺印那濕潤的眼角,嘴裏又複念叨起來,完全将它當成了魔法咒語:“呼啊,呼啊。”

花覺印緊閉起雙眼,一副拒絕和他交流的表情,雖然在當今社會即使女的被QJ都不一定會尋死尋活,而他一個大男人被人親嘴、被輕薄更不會有人将它當回事兒。但他就是不甘,庫沙說自己只會耍嘴皮子,在嘴上過過幹瘾,卻不敢真去找人過日子,其實他何嘗沒想過将自己定下來,可是自己唯一暗自傾心的男人早已結婚生子,甚至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有人說過他這是怯懦,不敢放手一搏,他承認。有人說他這是保守,不願接受新事物,他承認。但,那些又如何,且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想當然的想法罷了,他只不過固執的不想染髒自己的身體,那只會讓他覺得像是對奎因出軌。

Advertisement

打碎了自己編織已久的夢,內心固然悲傷,卻又有一種不可名狀的輕松,這才是讓花覺印真正産生恐慌和罪惡感的根源,說到底他是在生自己的氣。明明是才想出不到一天的人,甚至他都不是人,自己卻不時将他拎出來和奎因對比,甚至要不是怪物自己停下手頭的活,自己可能已經迷迷糊糊和他産生肌膚之親了……

“呼啊,呼啊。”耳邊傳來怪物焦急的喘息聲,花覺印退出自己的腦中世界,睜開了雙眼,看着面前這只一臉焦急無辜的怪物,深深的嘆了口氣,推開一旁小心翼翼瞅着自己的怪物,翻身坐了起來。

花覺印揉了揉怪物那毛茸茸的腦袋,低聲說:“其實你能聽懂我說話吧。說實話,還能見到你我很驚訝也很開心,最初用血對付你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抓着我不放。

你給我的感覺和我一個故人很相似,當然我沒當你是替代品,誰都替代不了他。只是,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要是你能夠克制自己不要總想着我的菊花,或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我會帶你出去,給你一個合理的身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誰都不會發現你的秘密……

呵,算了,你就當我是說笑好了,這片森林才是你的家,讓你無辜搬家倒是我唐突了。”花覺印自嘲的擡手敲敲自己發脹的腦袋,竟然一時沖動想将怪物帶出去,想和它組合成一個家庭,還說不是當替代品,前後矛盾的內容都讓自己這個當事人不知說什麽才好。

“呼啊,呼啊。”怪物見他剛說完就有反悔的跡象,連忙大幅度的點頭,好像花覺印不答應的話就要将自己的脖子搖斷為止。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了。”花覺印揮開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倒是出去後和它不住一塊就好,也不算是背信。

這一刻“私定終身”的他們,純真的不知道一個殘酷的事實:

夢,永遠只是一個夢而已,當不得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蠻喜歡花叔和奎因這對歡喜冤家的,寫寫他們的篇幅也不自覺的拉長很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