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處(八)倒v開始

侍墨提心吊膽了一路,可是祁麟卻只有上路前給謝瑾瑜打了招呼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面,反倒是謝瑾瑜吃着瓜果糕點,手上捧着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路上風平浪靜,好像這一切周到的準備,只是因為這個男人比較細心體貼而已。但是侍墨卻牢牢記着侍書的囑咐:決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嚴防死守,時刻觀察林麒,看看這個男人是否真的可靠。

謝瑾瑜看着手上的話本子,望了望車外騎着馬的高大身影,不知為何,耳朵熱的厲害。

上一世的許俢誠慣會花言巧語,嘴裏像是抹了蜜一般,哄騙人的本事倒是厲害,但是真的出門在外或者有其他的事情,反倒十分粗心大意,基本只會考慮自己,而不會關心跟着他的人兒會不會有問題。

林麒雖然看起來也是嬌生慣養的人,但是卻事事周到,處處妥帖,每一件小事上都顯得極其的用心,這讓謝瑾瑜有一種自己十分特殊的感覺,總覺得林麒對他充滿了別樣的心思。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卻對着一個哥兒處處殷勤,若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謝瑾瑜自己都想拿塊豆腐将自己撞死算了!

但是,謝瑾瑜心裏猶豫不決,萬一人家真的只是做事比較細致周到而已,自己這樣眼巴巴的湊上去,是不是有一點太不矜持了?

如果雙方都有想法還好,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兩人剛好繼續深交下去;但若是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那豈不是讓兩人都會産生尴尬?到時候恐怕不僅朋友都沒得做,兩家的生意往來都會受到影響。

謝瑾瑜把自己縮在烏龜殼裏,即便是心裏隐隐已經察覺到林麒對他的好感,但是依然不敢冒一絲的風險。前世的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讓他對自己的每一個決定都充滿了懷疑。

他害怕自己做錯了決定,導致和前世一樣的遭遇,他真的一點風險都不想承擔!

“謝公子,已經到了!”溫潤的男聲響起,将謝瑾瑜的思緒拉了回來。

謝瑾瑜回神,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挂上一絲完美的笑意,和侍墨一起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四周的空氣瞬間清新起來,開闊的草地上是大片大片的綠色,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草清香,有棗紅色的馬兒自由自在的奔跑在草地上。

“謝公子,這裏沒什麽人,可以把帷帽摘下來了。”祁麟輕笑,指着不遠處的一處帳篷道,“哪裏是專門休憩的地方,你可以去哪裏換騎術服,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和侍從一起過去吧。”

謝瑾瑜看向帳篷,點了點頭,和侍墨一起走向帳篷處。

“是謝公子嗎?我是這裏馬場負責人的妻子,你叫我張婆子就行,快快進來,騎術服早就給您準備好了,你快來試試合不合身!”張婆子走出帳篷,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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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瑜打量了她一眼,見對方皮膚黝黑,身形粗壯,一看就是經常勞作的人,瞬間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只不過,它的的心裏還是有點疑問。

“張婆婆,這裏原本就有一頂帳篷嗎?”謝瑾瑜進去後,環顧了一圈帳篷內的布置,心中疑惑更深。

帳篷內部倒也不是多麽豪華,可是卻處處透露着精致,無論是雕花的茶幾,還是少見的羊羔墊子,尤其是中央還燒着一壺滾燙的茶水,這就很讓人奇怪了。

張婆子和她丈夫是這裏的管事,兩人都是下奴的身份,看起來為人也十分的老實本分,都是經常幹活的人,不可能在這裏搭建一頂處處精致的帳篷,但若是給林麒準備的,那更加不可能了。

林麒一看就是馬術很好的人,基本不可能在這裏有這樣一處臨時下腳休憩的地方,這帳篷一看就是為誰準備的,簡直不言而喻。

“哎喲,謝公子果然冰雪聰明,這帳篷是昨日公子特意吩咐搭建的呢!這裏面的東西都是管家連夜運過來的,老奴今天一大早和我家那口子匆匆布置的!要是哪裏沒弄好,公子千萬不要見怪啊!”張婆子一拍手,笑意盈盈的說。

謝瑾瑜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微微抿起,露出淡淡的笑容,柔聲道,“怎麽會不滿意呢~”

“謝公子快來看看,這是公子專門給您準備的馬術服,有紅色、白色的,還有一套橙色的,公子瞧瞧那件入了您的眼?”張婆子将三套馬術服一一在謝瑾瑜的面前展示,方便他慢慢挑選。

“公子,那套橙色的好好看,要不選橙色吧?唉,這個紅色的也好看,我還從未見過公子穿紅色的衣服呢!”侍墨在一旁咋咋呼呼,盯着三套漂亮的馬術服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謝瑾瑜上前,仔細打量了幾眼馬術服,心中也是躍躍欲試。他長這麽大,确實從未穿過這些衣服呢!

“謝公子,要不要都試試?”張婆子一眼看穿謝瑾瑜的想法,在一旁出主意道。

謝瑾瑜搖搖頭,按住了心中的想法。林麒還在外面等着,讓他等久了也不好。

“就這套紅色的吧,我感覺這套衣服應該更襯我一點。”謝瑾瑜指了指紅色的馬術服,輕聲道。雖然那套橙色的馬術服他也很心動,但是那顏色太黃了,總感覺穿到了他的身上,會将他顯得老氣幾分。

張婆子連忙應下,将其他兩套馬術服放了回去,對着謝瑾瑜道,“謝公子,老奴這就為您換上。”

祁麟站在馬場中央,輕輕一吹口哨,一匹深黑色的大馬突然嘶鳴一聲,奔騰着向祁麟這邊狂奔而來。

那匹馬又高又大,黑色的毛發柔順光亮,日光下極其的耀眼,矯健有力的四肢踩踏在草地上,像是在雲端飛馳,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祁麟的面前。

“踏雪,今天帶你見一個人,你可得好好表現一番哦!”祁麟輕輕對着馬耳朵道。

“哼哧——”踏雪對着他噴了一口粗氣,一雙大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起來機靈極了。

“林麒——”謝瑾瑜從帳篷中走出來,對着不遠處的林麒揮揮手。

祁麟轉身,就瞧見黃色日光下的少年。

謝瑾瑜一身大紅色馬術服,又黑又直的長發被高高束起,發尾垂直而下,落在了挺翹的臀部。他的身子修長而纖弱,貼身的馬術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尤其是中間只有瓷碗大的細腰,簡直引人注目。

謝瑾瑜的膚色本就白皙,在大紅色馬術服的襯托下,更是顯得膚白如玉,泠泠如雪。他的眉目如畫,水潤的雙眸潋滟生波,精巧的鼻梁蜿蜒向下,就是紅潤完美的雙唇。

祁麟的目光頓了頓,停留在他紅潤的還泛着水光的雙唇上,最後緩緩移向他的腰間。

“我一個巴掌就能圈住。”祁麟目測了兩眼那纖腰的大小,在心裏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想法一閃而逝,祁麟的臉上就露出一絲難堪的神情。他怎麽可以這麽下流,居然對着謝瑾瑜生出這樣龌龊的想法!

祁麟默默在心底唾棄自己,卻沒想到謝瑾瑜卻是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耳邊哈氣如蘭,祁麟更加羞恥了。

“你在想什麽呢?”謝瑾瑜歪頭,目露不解。

祁麟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無辜單純的雙眸,更加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聖賢書都白讀了!

“啊,沒什麽,我就是在想該怎麽給你介紹我的座駕!”祁麟卡着嗓子眼,慌忙之中找了一個借口,“對,就是這樣,你看,這是我的寶馬,名叫踏雪,可厲害了!”

祁麟将踏雪拉到謝瑾瑜的面前,踏雪不滿地哼了一聲,轉眼雙眼發亮地盯着謝瑾瑜。

“我給你說,踏雪脾氣很大的,當初這個馬場的人都沒有馴服,我父——,哦,我是說我姨夫手底下的很多将領都來試過,但是沒有一個人成功,最後還是我出面,将這匹烈馬拿下!你看他的體型和速度,這可是萬裏挑一的汗血寶馬!

他的脾氣可臭了,平時對着別人都是不假辭色,如果我不在,他就……”祁麟嘴裏的滔滔不絕瞬間被堵在了嗓子眼,因為他口中的這個脾氣很暴躁,對人不屑一顧的烈馬,此刻正做小伏低,輕輕地垂下了腦袋,做出小貓撒嬌狀,對着謝瑾瑜賣乖讨好!

祁麟無語的看着這一幕,若是臉上的表情可以翻譯的話,大概就是那張經典的表情包:“你逗我吧?”

謝瑾瑜摸了摸踏雪的耳朵,手上的觸感不同于小貓小狗,但是卻有另一種舒服的感覺,他看了一眼踏雪四只馬蹄上雪白的花色,瞬間了然,眉眼彎彎,“原來這就是你叫踏雪的原因啊,你真是個小可愛!”

“哼哧——”踏雪噴了一口氣,仿佛在回應他一般。

祁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感情你居然是匹馬中色鬼!難怪當初那麽多人前來都無法馴服,他一出面,這匹馬就乖順無比,原來竟不是因為折服在我的實力之下,竟是因為我的美色嗎?

祁麟腦海中瞬間升起這個荒唐的念頭,不知為何,他居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猜到了真相!

“林公子,你該不會就讓我騎踏雪吧?”謝瑾瑜轉過身子,一雙大眼中滿是疑惑。雖然踏雪現在表現的很好,也很親近他,但是讓謝瑾瑜第一次騎馬就用這種大家夥,他還是很害怕的。

“怎麽可能,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談起正事,祁麟便正經起來,領着謝瑾瑜往前面走去,“你別看這裏只有幾匹馬,但是其實那些馬兒都在另一邊呢!這些馬兒也是有領地意識的,踏雪性子霸道,這塊草地幾乎算是他的領地,其他的馬兒都不被允許進來,若是有其他的馬兒進來吃草或者玩耍,都能被它一蹄子踹飛!”

“哈哈哈,原來你這麽暴躁啊!”謝瑾瑜摸了摸踏雪的腦袋,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控制不住。

“哼哧——”踏雪揚起後蹄子,踹了一下祁麟。

“看見沒,這才是它本來的面貌,你可千萬不要被它表面溫順的模樣欺騙了!”祁麟迅速躲開了踏雪的攻擊,指着它的後蹄子洋洋得意道。

他就像是一個在老師面前拆穿了壞學生惡作劇的小孩一樣,臉上的得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踏雪此刻若是能做出表情,只怕一個白眼都要翻上天!不是你讓我讨好他的嗎?現在這樣打自己人的臉又是鬧哪樣?可憐的踏雪永遠也想不明白,祁麟這個家夥,連争寵吃醋也能和他一匹馬聯系上來。

“你看,這就是馬場裏面一半的馬兒!”祁麟指着遠處成群結隊,浩浩蕩蕩的一大群馬匹,自豪道。這些馬兒可都是他精挑細選,專門讓人精心飼養着。

“哇,好多的馬,好壯觀啊!”謝瑾瑜輕輕低呼,嘴巴微微張開,盯着馬場上五顏六色的馬兒,臉上的神情異常的振奮。

“公子爺,這是你要的小馬駒!”一個老漢從旁邊牽着一匹白色的小馬駒走過來,對着祁麟恭敬道。

“這馬溫順嗎?”祁麟問了一句。

“這是馬場最溫順的馬兒,脾氣好的很,完全不用擔心。”老漢點頭哈腰,摸了摸白色小馬,顯然對自己的選擇十分的信任。

“這是我的馬?”謝瑾瑜神情激動,上前摸了摸白色小馬的頭,白色小馬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心。

一股酥麻的異樣從手中傳來,謝瑾瑜瞬間就對這匹小馬駒愛不釋手,眼中也充滿了躍躍欲試。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祁麟吩咐了一句,帶着謝瑾瑜重新又回到了原來的草地上。

“想騎馬?”

“嗯嗯!”謝瑾瑜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若不是還有點理智,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對着祁麟撒嬌了。

祁麟見他護具這些都穿戴完整,這才點點頭,親自檢查了一下馬鞍馬鞭,發現都沒有問題,拉着小馬駒到他的身邊,柔聲道,“來,踩着馬鞍,拉着這裏的缰繩,慢慢上去——”

他一手拉着馬上的缰繩,防止馬匹失控,一手輕輕地環繞在謝瑾瑜的身邊,好似圍了一個保護圈,将他牢牢地罩在裏面。

謝瑾瑜輕輕踩上馬鞍,身子有些搖晃。畢竟是第一次騎馬,平時也沒有怎麽運動,對于平衡的掌控力很差,幾乎還沒有上去,身子就往後一倒。

“呀——”謝瑾瑜驚叫。

祁麟瞬間摟住他的腰,将他摟了滿懷,然後手臂一個用力,就将人送上了馬背上。

謝瑾瑜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随即興奮地拉着手上的缰繩,躍躍欲試。

祁麟将手背在身後,耳朵發紅的搓了搓拇指,思緒卻是越發的拐向了一個奇怪的頻道“果然一個巴掌就能完全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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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預收《暴君的病美人白月光》請多多收藏!

文案:

宋時卿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中男主的未婚夫,經典的炮灰工具受。

書中的他,面如嬌花,病若西子,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只可惜偏偏和主角攻扯上關系。

主角攻此時還遠在西南,苦哈哈的當着被皇帝厭棄的小藩王,炮灰受也因此被所有人看輕,挖苦,欺辱。

但是宋時卿知道,再過幾年,主角攻會橫掃蠻夷,一統天下,成為人人畏懼的厲王。不過那時宋時卿早已病逝,成為了男主心裏的白月光,眼中的朱砂痣,虐身虐心主角受的完美工具人。

宋時卿鹹魚的想:人固有一死,既然如此,該吃吃該喝喝也不枉重生一遭。

哪知某日醒來,京城到處都在傳唱,西南戰事大捷,厲王長驅直入擒獲汗王,統一南方!

宋時卿慌的大驚失色:主角攻你怎麽提前發達了?

封絕縱橫一生,唯一抱憾自己當年訂親的小嬌夫。誰知道一朝睜眼,回到了二十歲這年,內外交困。

封絕反手提起床邊的大刀,率領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去京城接他的嬌嬌小夫郎去了。

只不過,小夫郎好像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小劇場:

宋時卿面色蒼白,柔若無骨,嘴裏吃着時下最新鮮的蜜橘,懶洋洋地看着手裏的話本子。

封自門外虎步龍威走來,一本正經地端着一碗湯藥,遞給宋時卿。

宋時卿眉頭一皺,“太苦了。”

封絕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塊蜜餞,放在他的手心裏。

宋時卿噘嘴,不滿,“太燙了!”

封絕得令,像是領兵打仗一般,內力上湧,一碗藥立刻不涼不燙,剛剛合适。

宋時卿嘆了一口氣,眼巴巴的望着他,碧波粼粼,“不想喝了……”

封絕——

封絕一口悶掉,挑起他的下巴親口喂了下去。

很好,男人,你成功的挑起了本王的怒火!

古早渣攻重生寵小受,作者就愛這個調調,攻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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