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扒老底

第17章 扒老底

兩人行駛在路上,拐過路口蔣祿銘看見前方的招牌眼睛亮了亮:“戚賀!咱們去吃那個面吧!”

畢竟也是運動了好幾個小時,說不餓是假的,戚賀當即同意:“好。”

兩人進去各要了一份面,上來之後之後蔣祿銘邊攪邊說:“這個味道太懷念了!搬家之後再也沒吃過了。”

戚賀吃了一口後說道:“挺好吃的。”

一碗面很快被解決完,吃飽後繼續騎上車回家,走了一段路之後戚賀指了指和蔣祿銘相反的路:“我走這邊。”

蔣祿銘不解:“怎麽了?”

戚賀:“剩下的路我記得,從這邊走離我家更近,走了。”

蔣祿銘聳聳肩:“行吧,拜拜。”

戚賀獨自行駛在路上,拐過巷子口随意一瞥看到了兩個身影,戚賀覺得其中一個背影看上去極其眼熟,不禁又看過去,距離越來越近戚賀也越來越肯定,其中一個人就是沈淮;而旁邊的人戚賀依稀間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戚賀覺得納悶,沈淮大晚上跑到這幹什麽?看上去像是故意避開其他人和這個人見面一樣。

戚賀鬼迷心竅的,跳下車偷偷蹲在一邊,伸長了耳朵聽沈淮這邊的動向。

可畢竟還是有些距離,況且沈淮兩人對話的聲音并不是很大,戚賀皺皺眉,悄悄地沿着牆摸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路口。

沈淮他們一個背對一個側身并沒有留着到戚賀這邊的動作。

有牆壁擋着戚賀并不擔心會被發現,偷摸的露出半個腦袋。

距離近了戚賀打量着沈淮旁邊的人,思索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側臉的主人是誰,可又随即納悶,他們兩個為什麽會在一起?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沈淮和邱晟還在交談着,并不是他們警惕性太低,這裏是他們通常見面的地方,以往并不會出現人煙,所以他們才會這麽放心,況且戚賀身材并不高大,黑夜裏确實不容易被發現。

兩人的動作此時全落在第三個人眼裏,沈淮彈了彈煙灰,開口說道:“張崇沒起疑心,但确實最近的行動有點受限。”

邱晟皺眉:“怎麽說?”

沈淮盯着指尖飄起的縷縷輕煙:“張崇最近很信任一個叫紀堯的人,幾單的生意都交給他處理,而且這個人很謹慎,套不出話。”

邱晟明顯有些吃驚:“紀堯?!”

沈淮挑眉:“怎麽?”

邱晟愣了愣又恢複之前的表情:“沒什麽,我聽說他好像在S市……”

沈淮聳聳肩:“最近張崇帶他回來了。”

邱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戚賀暗暗摳着牆皮,聽着兩人的對話雲裏霧裏 。

沈淮張口還欲說些什麽,突然被一陣鈴聲打斷,聲音傳來的方向很明顯不是邱晟的,眼睛一眯瞬間警惕起來:“誰?!”

戚賀看着手機屏幕上蔣祿銘的名字暗暗磨了磨牙。

沈淮大步流星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只見戚賀一臉驚恐地抓着手機。

沈淮也同樣吃驚:“你怎麽在這?”

戚賀舔了舔嘴唇,幹巴巴的說道:“嗯……我……我說是路過的你信嗎?”

沈淮看着戚賀,蹲在這這麽一副架勢,可能是路過麽?

邱晟也過來了:“怎麽回事?”看清來人後有些不确定的詢問,“小賀?”

戚賀閉了閉眼,硬着頭皮打招呼:“邱叔叔好。”

這下輪到沈淮驚詫了:“你們倆還認識?”

邱晟不願在戚賀面前提起這些,三言兩語概括過去:“之前小賀家出了點意外,接觸過一段時間。”

沈淮了然。

邱晟面色複雜的看向戚賀:“你全部聽到了麽?”

戚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沈淮看着戚賀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向邱晟遞了一個眼神:“行了,沒什麽事了,我把他送回家。”

邱晟:“好,那我先走了。”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淮。

邱晟走後沈淮低頭看着裝鴕鳥的戚賀,聲音裏盛着笑意:“走吧,小騙子。”

戚賀自知理虧也沒有反駁:“你們剛剛的眼神……是在商量怎麽把我毀屍滅跡麽?”

沈淮語氣淡淡:“是啊,很快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戚賀:“……”

沈淮看了看戚賀身後:“怎麽過來的?”

戚賀悶悶開口:“騎車來的。”

沈淮拍拍他的腦袋:“在這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戚賀點點頭。

兩人上車之後沉默了一瞬,沈淮問道:“你跑這幹什麽來了?”

“打球,”戚賀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呢?”

沈淮打着方向盤,黑色的轎車駛向鋪滿橘黃色光芒的馬路上,轉眼間彙入車流:“路過。”

戚賀涼飕飕的瞥他一眼,仿佛在無聲的質疑這個回答的真實性:“如果說我不認識邱叔的話,你這個回答确實無可厚非;”還沒等沈淮說話戚賀繼續說道,“可大晚上你一個混社會的人特意避開人煙和一個警察見面,談話間還是很有指向性的內容,這事怎麽看都沒那麽簡單吧。”戚賀眼裏閃着精明的光。

沈淮對他這一番話不為所動,透過反鏡看戚賀一臉小狐貍的模樣甚至還笑了出來。

戚賀奇怪的看他一眼繼續自己的話題:“所以我有個猜想,你其實——是卧底吧。”

聽上去是疑問的語氣可那肯定的态度讓人不容置疑。

老底都被人扒了的沈淮沒有出現一絲戚賀想象中別的情緒,聞言還出言調侃:“喲,諜戰片沒少看吧?”

戚賀面色嚴肅:“你不要扯開話題!”

沈淮頗為鄭重的點點頭,眼裏帶着戲谑:“你猜?”

戚賀撇撇嘴慢慢縮回座椅上,安靜的車內只剩打開轉向燈的滴答聲。

轉過彎之後轉向燈回正,此時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安靜不過一分鐘,戚賀再次看向沈淮開口問道:“做你們這一行的,挺危險的吧?”

沈淮無語片刻,所以問他是不是這個問題的意義到底在哪?

沈淮看他一眼,發現少年的眼中亮的出奇,隐約閃着名為期待的光芒。

沉吟片刻,終于開口:“天天在酒吧喝酒打牌玩游戲,噢對,有時候晚上會有喝多了鬧事的,這麽一看來确實挺危險。”

戚賀:“……”

“那你都是什麽時候行動?”戚賀仍不死心。

“嗯?行動?”沈淮眉頭一揚,“害你說行動啊!也行動也行動,一般都是晚上,找幾個兄弟把家夥事一拎,讓那些個小商小販交交攤費什麽的,跟你說我一晚上能轉好幾個夜市兒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工作量!他們擺攤的見着我沒有不怵我的!”話語間隐隐帶着些許自豪。

“哎不過,”沈淮語氣一轉,“這幾年城管的勢力滲透的比較全面,我們組織被打擊的遠不如當年,現在走在路上随便一個煎餅果子的小攤都能沖我們呸一口……哎不提了。”

戚賀就這麽挎着胳膊斜着眼聽他講攤費大佬的興起與沒落和我與城管的這些年,半晌冷笑一聲別過腦袋,留下沈淮一人回味曾經的輝煌。

沈淮扯淡之故事的真實性,之信口胡來的速度性無人能及,戚賀自覺是撬不開他這張嘴了。可這件事戚賀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心中深深堅信着這個念頭,這個念頭就好比一個種子,埋下去不管也能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沈淮見他扭過頭不說話了還以為自己終于讓他消停了,剛松下一口氣就聽這邊傳來聲音:“你讓我跟着你吧,我可以幫你的。”

“嗯?”沈淮有些納悶,“幫什麽?”

“我可以幫你傳遞消息啊!”戚賀說的理所應當,“你看你一個人,任務行動什麽的都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和你互相配合,你就可以更快更有效的完成任務啦。再說我也不是警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

沈淮感到很頭疼,這股任憑你說破了天我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判斷的蜜汁自信是從哪來的?

“那照你這麽說,不用你就是我的損失了?”

戚賀微擡下巴:“那當然。”

沈淮挑眉:“然後你成了組織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順利且出色的完成了多次任務,成功的打擊了犯罪分子,帶領組織走向更美好的光明未來?聽上去就很刺激是不是?”

随即嗤笑:“別逗了小朋友,少看電視劇多讀書比什麽都強,再不濟回家躺床上睡一覺,興許你做的夢比這還能更刺激點。”

戚賀的表情一下子從躍躍欲試變成了死魚眼面癱。

一直到下車前,戚賀的嘴角都緊抿着,停好車沈淮笑着一伸手揉了揉戚賀的腦袋:“行了你,別瞎琢磨這些異想天開的,記住我說的晚上争取做個夢,啊。”

戚賀無聲擡手挪開沈淮在自己頭上作亂的爪子,高冷的小表情瞥他一眼,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嘭!”車門關上的聲音比平時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沈淮笑着搖搖頭,這小孩兒。

然而沒走兩步戚賀又返回來,沈淮還以為戚賀又要說什麽,卻見他悶聲不吭的走到後備箱默默取出自己的自行車,留給沈淮一個背影。

沈淮眼裏笑意更甚,發動車離開。

回到家的戚賀剛打開手機,消息便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蔣祿銘:不是,你挂我電話幹嘛啊?

蔣祿銘:幹嘛呢你?回去了沒?

蔣祿銘:人呢?

蔣祿銘:不會吧你被拐走了?

蔣祿銘:再不回話我報警了啊!

蔣祿銘:我真報警了!

蔣祿銘:行吧行吧,你要是發現自己被拐到山溝裏了一定不要放棄!一定要撐到我們來救你!

蔣祿銘:或者你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少了一個腎一定不要輕生!一個腎也能活下去!

……

戚賀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剛打通就被對方接起來:“戚賀??你還好吧?有沒有發現自己少了什麽??”

戚賀深吸一口氣,之前因為蔣祿銘的電話被發現的怒火此時翻湧上來:“蔣祿銘你完了,準備好自己的棺材板吧。”随即毫不猶豫挂掉電話。

電話那頭的蔣祿銘莫名其妙,想不通自己出于關心是怎麽惹到了戚賀。

請用小黃燈盡情砸我嗚嗚嗚

我好想和你們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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