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劇情

第23章 劇情

下午沈淮打電話給陳凱讓他幫忙把戚賀送回去，沒過一會陳凱發消息說到樓下了，沈淮本來打算把戚賀送到樓下，可還沒走到門口戚賀死活不讓下去。

沈淮無奈嘆氣：“行吧，你自己下去，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戚賀把沈淮推回去打開門：“好，我走了。”

“去吧。”

戚賀剛出電梯就看見了等待他的陳凱，走上前打招呼：“麻煩你了。”

“小事兒，不用這麽客氣。”

兩人來到陳凱的車前，戚賀打開車門卻坐在了後邊。

陳凱：……

他長得有那麽吓人嗎？

發動車慢慢駛離小區，一路上兩人沉默着沒有交流。

陳凱對于這兩人的關系實在是好奇，透過後視鏡看着戚賀正望向窗外的臉，終于還是沒憋住，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叫戚賀對吧？”

戚賀回神把視線從窗戶移回來：“嗯，對。”

陳凱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友好的笑容：“我叫陳凱，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盡管找我。”

戚賀心下覺得奇怪，但并未表現出來：“好的，謝謝陳凱哥。”

“別客氣別客氣。”

然後又是沉默，氣氛裏飄着一絲莫名的尴尬。

“那什麽，你和我們老大認識很久了嗎？”陳凱努力的找着話題。

“嗯……”戚賀回想着，“好像也沒有很久。”

“啊，沒有很久……不過看得出來老大對你挺好的。”

“他對其他人不都是這樣嗎？”戚賀納悶。

陳凱斟酌着：“對其他兄弟也好，但也不一樣。”

陳凱內心腹诽，可沒見他摟着哪個兄弟睡覺。

戚賀心裏想難不成是覺得我可憐？

想到了什麽，戚賀又問：“沈淮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陳凱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愣，過後回答：“這麽說吧，我在淮哥身邊三四年了，期間他都是一個人。”

說完之後陳凱明顯感覺氣氛有些沉重了，又補充：“說來慚愧，這些事我也沒有好好去了解，當然有時間你可以親自去問淮哥。”

戚賀點點頭之後不再說話，心瞎琢磨陳凱說過的，在他身邊三四年……這樣的話……

戚賀看向駕駛位：“陳凱哥有個事我能請教一下你嗎？”

陳凱答道：“什麽請教不請教的，你說吧。”

“就是，”戚賀斟酌着用詞，“就是怎麽才可以做他的小弟呢？”

聽到這個問題陳凱險些笑噴出去，但看後視鏡中戚賀一臉認真，陳凱努力把笑憋回去：“這個……怎麽說呢……你有跟淮哥提過這個事麽？”

“我提過！”

“淮哥怎麽說呢？”

說來這個戚賀就把臉喪下去了：“他讓我先考上大學再說吧。”

陳凱一下沒控制住笑出了聲，又立馬清清嗓子：“咳……這個事，我說了也不算你說是吧，但既然淮哥對你已經有了安排，還是先按着他說的來吧。”

目的沒有達到，戚賀悻悻縮回座椅。

陳凱長這麽大頭一次碰見這種事，越回憶越想笑，這一路憋得很辛苦。

戚賀看到前方熟悉的路口出聲：“到前邊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去就行。”

陳凱點點頭靠邊停車。

戚賀下車之後沒走多久陳凱一個電話去到了沈淮那裏，沈淮剛接通一陣大笑傳來：“哈哈哈哈哈哈淮哥你這小朋友太逗了！！你猜他在路上問我什麽？他問我怎麽才能當你小弟！！笑死我了！”

沈淮聽到後輕笑一聲：“小兔崽子賊心不死。送到了？”

“到了到了，已經回去了。”

沈淮‘嗯’一聲便挂掉電話。

戚賀剛進家門就迎來奶奶一頓數落：“你這孩子這兩天跑哪去了？出去了連跟家裏說一聲都不說，那個手機我又不會用，你是要急死我啊？”

戚賀乖乖低着頭，等奶奶說完之後才小聲解釋：“我一個朋友受傷了，我去照顧他來着。”

奶奶的注意瞬間被轉移：“受傷了？你沒事吧？你又去跟人打架了？”

戚賀無奈：“沒打架，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奶奶繼續發問：“那你朋友怎麽回事？嚴不嚴重？”

戚賀不欲多說，怕待會更難解釋，三言兩語帶過：“就是發生了點意外，他肩膀縫了幾針。”

奶奶聽完之後用手點着戚賀的頭：“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出去的時候安穩一點！縫幾針那是說着玩那麽簡單的嗎？多大的人了還不省心！”

戚賀乖乖站着任由奶奶教訓，直到奶奶說夠了去做飯，戚賀才松一口氣回到房間。

剛坐下想起來還沒給沈淮發消息連忙拿出手機。

沈淮：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到家？

沈淮：陳凱把你帶哪去了？

戚賀想了想，直接撥了一個語音過去，沈淮很快接起來：“剛被訓完？”

戚賀訝異：“你怎麽知道？”

沈淮現在都能想象到戚賀驚訝的小表情，不自覺笑了笑：“問過陳凱了，他說他看着你回的家，所以我猜你在挨訓。”

“嘿嘿……”戚賀不好意思的笑笑。

“下次記得提前說，別讓你奶奶擔心。”

“好。”

“對了，”戚賀仍有些不放心，“你晚飯吃了嗎？”

“還沒有，待會點個外賣就行了，”沈淮不以為意的笑了，“怎麽？還擔心呢？放心吧餓不着我的。”

“嗯，你要快點好起來。”

沈淮話語中的溫柔連自己都沒發現：“嗯，一定。”

沈淮存心逗他：“你在車上跟陳凱打聽了什麽？”

戚賀想起之前說的話，饒是隔着電話臉也一紅，嘴上嘟嘟囔囔：“他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沈淮微微一笑：“他是我的小弟，當然向着我。”

戚賀立馬狗腿道：“那我也向着你，讓我也當你的小弟吧！”

沈淮拒絕的幹脆：“不可以。”

戚賀沖手機翻了個白眼。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最後以奶奶喊戚賀去吃飯來結束，戚賀有些不舍的挂掉電話。

挂掉電話沒一會，沈淮發消息讓陳凱開車過來一趟；坐上車之後沈淮說道：“去城南。”

陳凱便知道沈淮此行的目的了，思量了一下還是開口：“淮哥，這種小事我來處理就行了，養傷要緊。”

沈淮閉眼靠在後座不出聲。

陳凱看勸不動索性發動車帶着沈淮離開。

一段距離之後沈淮似有所想睜開眼：“活着呢嗎？”

陳凱答道：“兄弟們看着，死不了。”

城南原是一片加工場地，要緊的是這裏的冷庫，前些年張崇在這藏過毒品，但在被查封之後這裏便慢慢荒廢下來。

老古那日被抓到之後就直接被關在了冷庫。沈淮當然不可能讓他好過，老古在這裏的一天一夜早就被這寒冷但又不至于凍死人的溫度折磨的遭受不住，此刻手腳被縛，人早已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開門的聲音驟然在安靜的空間裏響起，老古費力的扭頭看過去，男人冰冷的聲音說着：“拖出來。”

脫離了這個折磨人的空間使他松一口氣，随即被重重摔在地上，砸的他頭暈腦花，半晌才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對方，沈淮背光雙腿交疊坐在他面前，周圍盡是雜亂，卻絲毫不減沈淮此時的矜貴，居高臨下的俯視和面上的冷若冰霜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戾氣更重。

沈淮目光緊盯着他，開口說道：“古老二，在我這待的還舒坦麽？”

“也就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伎倆，”老古艱難的笑了一下，“你不敢殺我。”

聞言沈淮大笑起來，笑聲中透漏着輕蔑：“不敢殺你？”

沈淮站起身走向前擡起腳踩在老古的臉上，帶着力道往下碾了碾：“讓你死可太便宜你了。”

沈淮低下頭來來回回打量，随後收回腳，對旁邊的人稍擡下巴示意他：“把他這雙手砍下來，馬成厲不是喜歡手麽？送給他怎麽樣？”

老古似是沒想到沈淮真的敢這麽做，瞪大雙眼不住往後退：“你敢！”

旁邊那人直接抽出匕首，周圍人抓住老古把他雙手按在地上，這下老古相信沈淮是跟他來真的了，整個人因為恐懼不住顫抖，拼了命的想把手往回縮，奈何根本抽不動。

沈淮看見手下的刀啧了一聲：“怎麽拿了個這麽不頂事的家夥？這得多長時間才能砍下來？”

對着老古歉意一笑：“對不住了，手下兄弟不懂事，還得委屈你多吃點苦頭了。”

随即淡聲命令道：“砍。”

慘叫聲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沈淮皺皺眉，丢下一句：“聒噪。”起身離開房間。

沈淮雙手插兜踱步來到外面，整片加工場地沒有人煙，周圍的植物一旦沒了人來管理便肆意瘋長，映着熱烈的晚霞在風中扭動着身軀。

沈淮抽出一根煙微微低頭點上，煙霧在空中輾轉幾許跟着風的方向消散。

不多時手下捧着盒子出來了，沈淮交代他：“好好放在馬成厲跟前。”

“是。”

“那姓古的看好了，別讓他死了。”

交代完之後沈淮坐車離開。

馬成厲此時還在為怎麽把老古從沈淮手裏撈出來而發愁，坐在包廂裏已喝了不少酒。

馬成厲手下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手拎盒子站在樓下，察覺對方來者不善，上前問道：“幹什麽來的？”

男人面無表情：“淮哥有樣東西要送給馬老板。”

手下上前去接，男人卻側過身去：“淮哥交代了，一定要親手交到馬老板手中。”

手下打量對方幾眼轉過身：“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個包廂面前，手下讓男人在門外等候，自己推門進去，沒多久門打開示意他進來。

男人緩步邁入包廂裏，走到皺眉盯着自己的馬成厲面前，俯身把手裏的盒子慢慢放到桌子上：“這是我們淮哥送給馬老板您的。”

馬成厲從這個盒子出現時眼皮就猛然一跳，直覺不是什麽好東西，滿懷戒備的把盒子打開，赫然是一雙鮮血淋漓的雙手，看清之後馬成厲大叫一聲把盒子掀飛出去，那雙手便滾落在地上，底下馬上有鮮血洇出。

男人适時地出聲：“淮哥說既然你喜歡手那送您一雙便是，話我帶到了，告辭。”

馬成厲似是還在呆愣着，那雙手是誰的不言而喻。而馬成厲爆發的所有情緒中，名為後悔的居然占據了一多半，甚至當時一個聲音質問自己：為什麽要去得罪他？

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當晚，一份匿名郵件寄到當地公安，文件中關于馬成厲近幾年的販毒記錄還有馬成厲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清清楚楚展現在紙上，一直以來公安礙于沒有切實證據沒有辦法動馬成厲，這下證據确鑿，立即實施抓捕。

馬成厲在看到那雙手之後內心不是滋味，喝酒也沒了興致，早早地回到了家，在酒精的作用下倒頭大睡。

睡夢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馬成厲一邊說着：“大晚上的誰啊。”一邊下床去開門。

打開門馬成厲看清門外的狀況瞬間清醒，為首是穿着便衣的邱晟，身後站着一衆人，依稀間還看見了穿着警服的。察覺情況不對馬成厲反手就要把門關上，邱晟上前用腳抵住大力把門拉開，擡手向馬成厲亮出自己的證件：“警察，現有證據指認你販毒，跟我們走一趟吧。”

馬成厲很快反應過來：“販什麽毒？你們抓錯認了吧？”

邱晟直接示意身後：“帶走。”後邊兩人立即上前不容馬成厲的反抗拷上他的雙手。

這一系列發生的太快完全讓馬成厲措手不及。

把人帶走坐上警車邱晟看到手機有一條新的消息：“城南 加工廠”

邱晟了然，收起手機扭頭對車窗外的人說道：“小周，帶一組人跟我走。”

小周上前：“怎麽了頭兒？”

邱晟發動車：“跟上得了，哪那麽多廢話？”

小周一笑：“得咧。”

看守老古的幾人，被不遠處幾輛警車吓得夠嗆，躲在角落裏哆哆嗦嗦給沈淮去了個電話：“淮哥，警察找到這來了怎麽辦？”

電話那頭沈淮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嗯，行，你們回來吧。”

“……”

不再有過多言語便挂掉電話。

就完了？

難道不該是冷笑一聲說敢在我手底下搶人然後帶上n多兄弟跟他們來個針鋒對決麽？？

然而沒有。

幾人繼續大氣不敢出的蹲着。

邱晟那頭已經開始搜人，也不難找，沒一會便找到了目标，邱晟看着地上缺少零件的老古臉黑了黑，吩咐手下的人把他擡走。

角落裏的這幾人等警車開走足有十分鐘才敢露頭。

小周坐在後座看着老大的黑臉不敢吭聲，邱晟心裏想，沈淮這小子怎麽總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間給他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