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逼惡從善

于漢江掉進水池受了風寒一病不起，先後請了好幾位大夫病情也不見好轉。

好幾天過去了，于漢江的病情越發嚴重起來，神智越來越不清，除了慕容語蝶以外任何人只要稍微靠近一點于漢近便大呼救命說來人要害他，弄的張志成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央求慕容語蝶親自照料于漢江。

慕容語蝶百般推脫，說不願意做下人做的事兒，最後在張志成和王氏苦苦哀求下慕容語蝶才算勉強答應。

慕容語蝶每日到于漢江的房中給于漢江喂飯喂藥，說來也怪無論于漢江怎麽吵鬧只要見到慕容語蝶便服服貼貼的，照着慕容語蝶怎麽說于漢江就怎麽做。

府裏的人都在猜測一定是于漢江落水時受了驚吓才變得癡癡傻傻的，大概只記得當時慕容語蝶救了他，所以才覺得只有慕容語蝶才不會害他，只肯讓慕容語蝶接近他。

慕容語蝶給于漢江喂飯喂藥的時候都是與于漢江獨處的，利用于漢江神志不清之時套出了他們貪贓枉法罪行，看到于漢江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便在于漢江的藥裏放一些東西，小心的喂于漢江服下，之後自言自語說道：“于漢江別以為這樣兒就完了，你受苦的日子在外面呢”。

第二天清早，慕容語蝶正要到廚房去拿于漢江的飯菜聽到家丁驚慌失措的喊道：“于大人斷氣了，于大人斷氣了”慕容語蝶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詭異的一笑。

張志成得到于漢江的死訊吓的面如土色，嘴裏嘟囔着：“這下完了，欽差大臣死在這裏大王一定派人前來調查到時候事情敗露了別說我這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就是我們張家的祖墳恐怕都保不住喽”，王氏也在那裏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了起來。

慕容語蝶指着張志成和王氏呵斥道：“哭什麽哭？如今蚌州瘟疫橫行感染上溫疫丢了性命有什麽希奇的？于大人他為了安撫百姓才殉職的，大人現在應該做的是完成于大人的遺願，開倉放糧赈濟百姓，組織百姓加固堤壩以防再蚌江再次決堤，然後再把于大人的豐功偉績上報朝廷，這麽多事等着你去做，你卻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張志成被慕容語蝶的一通數落之後像是找到的主心股兒似的，連忙說道：“我馬上就去辦，只要能有辦法保住性命，別說是把吃進去的銀子吐出來了，就算傾家蕩産也再所不惜”。

王氏聽到張志成要把銀子拿出來赈災修堤坐在地上大哭大鬧起來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吞進去的銀子哪有吐出來的道理啊，難道你想把我們這點家底兒全便宜了那些該死不死的百姓不成”？

慕容語蝶一把抓起王氏說道：“你能不能識點大體，銀子本來就是國庫拔下來的，要是相安無事吞了就吞了，現在要是不把吞進去的銀子吐出來派上用場，你們的腦袋全得搬家，留着銀子買香燭紙錢嗎”？

王氏被慕容語蝶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

此時的張志成哪裏根本顧不上什麽官威，卑躬屈膝的站在慕容語蝶身邊說道：“翠蘭姑娘只要你能想出辦法幫我度過難關，全蚌州都聽你指揮，包括下官我”

慕容語蝶回身指着一個家丁說道：“你，把于漢江弄出去任憑你把他喂狼喂狗總之不要讓別人找到他的屍首就好”，那個家丁沒答話。把于漢江的屍首扛起來便往院外走去。

慕容語蝶說道：“回來，大白天的，你怕別人不知道嗎？晚上把他套上麻袋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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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身對張志成說道：“你現在就是去準備放糧修堤之事”。

說完又指了指王氏說道：“你，帶着府中的家丁和女眷到街上去能幫着做點什麽就幫着做點什麽，百姓數落打罵你都得受着，不許還嘴還手”王氏怯生生的點頭。

慕容語蝶又對在場的家丁們說道：“你們老爺夫人都不是糊塗人，能守口如瓶與他們共度難關的老爺不會虧待他的，誰要是敢出去吃說八道就拔了他的舌頭，讓他死無全屍，聽明白了沒”？

家丁都被反客為主的慕容語蝶吓壞了，誰也不敢出說半個不字，一個個像小雞食米一點連連點頭。

慕容語蝶接着說道：“大家都去忙吧，誰也不許偷奸耍滑”。

整整一天府衙上下忙的不可開交，王氏按照慕容語蝶的意思帶着府中的家丁和女眷到外面忙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到府中。

張志成看着臉色發青的王氏問道：“夫人這是怎麽了”？還沒等王氏開口，王氏的貼身丫鬟憤憤的說道：“老爺，夫人今天可受了不少委屈呢，看了一天的白眼，聽了一天的冷言冷語，還有那不要臉的往夫人臉上啐口水，要不是夫人攔着我都想為出人出口惡氣”。

張志成聽了一個勁兒搖頭對王氏說道：“誰讓我們平日沒少欺壓他們呢，算是還債吧”。

王氏心有不甘的說道：“老李家那個老婆子竟然還敢啐我，要是平時，我非得把她的嘴撕爛不可”

張志成說道：“前年她家的女兒賣到我家，不過是打破了幾個茶碗你就把那孩子暴打一頓還把人家賣到妓院受罪，最後那孩子不堪淩辱上吊身亡，人家能不恨你嗎？”

王氏也知道自己過去做了不少缺德事也就不再做聲。

慕容語蝶走了進來說道：“夫人今天在街上轉了一圈有何感受啊”

王氏：“唉”了一聲沒有語言。

慕容語蝶瞪着眼睛提高聲音說道：“王氏，我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我”

王氏一直都十分懼怕慕容語蝶，看到慕容語蝶有些不高興擔心今天得不到解藥只好，好把一天的遭遇向慕容語蝶講述一遍，最後肯求慕容語蝶明日不要讓她再帶人到街上幫忙。

慕容語蝶笑道：“你明日還要去，而且，我要你今天晚上自己想想這些年到底做過多少虧心事兒，明天開始你逐一到他們家主動與他們講和，能補償人家就給些補償，什麽時候這家原諒了你不再與你計較你才能去下一家”

慕容語蝶看着王氏不解的眼神說道：“你可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憎恨你們，讓你們做這些是為了幫你們消除些民憤，外一大王真派人來調查你們的罪行還能輕一些，這樣兒才能保住你們的性命”

王氏如夢初醒，跪在地上給慕容語蝶磕起頭來，慕容語蝶心中暗自發笑，心說，這得這麽收拾你們，誰讓你從來欺壓百姓橫行鄉裏了。

慕容語蝶對王氏說道：“起來吧，發後好自為之吧，今天我也累的夠嗆，要早點休息了”。

慕容語蝶回到房中換上一身夜行衣，把房門橇開一個小小的縫隙，看到四下無人閃來到院牆下，飛身跳到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