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做自受

每逢皇太後的壽辰都是文武百官巴結皇室阿谀奉承的大好時機，每個人都費盡心機的四處搜尋能搏得皇太後一笑的奇珍異寶，說到家也都是些罕見的首飾玉器、古玩字畫這類，最多不知道從哪裏弄到此希有的補品出來，根本沒有什麽新意可言，皇太後也看膩了這些東西，雖然對每一件貢品都要誇贊幾句然後照單全收，拿到後宮之後很少再拿出來看上一兩眼，有時候幹脆賞給那些乖巧懂事經常讨她歡心妃子和公主們。

皇太後七十大壽諸葛浩格外重視，頒下诏書舉國同慶，皇宮內外更是張燈結彩，慕容語蝶也跟着忙裏忙外的，出了不少好主意，所以今年的壽宴辦的十分熱鬧。

為皇太後賀壽的時辰一到，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逐一的帶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給皇太後磕頭拜壽口中念叨着各種格式化的吉祥話，皇太後早己厭煩一這些老俗套的東西，馬不得馬上就結壽宴早點回宮休息。

慕容語蝶在皇太後的壽宴上花了不少心思，從王宮外的布置到宴席上的菜品，甚至服侍用膳的宮女都是從各宮裏挑出最拔尖兒的，在慕容語蝶的提議下，每個妃子也都給皇太後送上了精心準備的壽禮。

慕容語蝶準備的禮物最為精致，用雞蛋和面粉烤制成松軟的糕餅，每層糕餅中間夾着拌有玫瑰花瓣的果醬，上面蓋上白色的牛奶提煉出的奶油，用各種蔬菜水果制成的天然染料畫上精美的圖案，糕餅的中間點辍着五顏六色的透明花朵，在燈上的映襯下晶瑩剔透，在皇太後的眼裏這份壽禮既是難得的美味又是絕美的藝術品，可在慕容語蝶的眼裏無非就是一個簡易的生日蛋糕罷了。

皇太後對慕容語蝶獻上的糕餅贊不絕口，而且做為賞賜分給百官享用，看着皇太後如此開心諸葛浩軒更加喜歡慕容語蝶了。

這段日子慕容語蝶為了除去楚嬌兒在皇太後的面前顯得格外乖巧，除了每天按時給太後請安，還經常給太後送些新奇的玩意，哄的太後合不攏嘴，前一陣太後生病慕容語蝶衣不解帶的守在鳳祥宮裏伺候着，皇太後的病每快痊愈，慕容語蝶卻因此整個人瘦了一圈。

皇太後最近對慕容語蝶的寵愛并次對諸葛凝香寵愛，因此慕容語蝶在宮裏的權利和地位與日俱增，偶爾和其他嫔妃發生些小摩擦皇太後總是偏向着慕容語蝶。

到了程玉環賀壽獻禮的時候，程玉環兩手空空，正當衆人納悶之時，慕容語蝶說道：“母後，今年最有新意最花心思的賀禮要數程淑妃所獻了”皇太後看了程玉環一眼，又看了看慕容語蝶問道：“程淑妃的賀禮是什麽啊”，程玉環嫣然一笑道：“母後請容我先賣個官子，一會兒便可知曉”。

等到所有人朝拜完閉，壽宴即将開始，程玉環和慕容語蝶突然告退，不大一會兒，不遠處的戲臺上響起鑼鼓，只見臺上兩名女将在臺上打鬥起來，只見臺上二人一個持槍，一個握鞭，兩名女将個個伸手凡打到二十幾個回合，持槍的女将開始占了上鋒，一招緊似一招，握鞭的女将節節敗退，皇太後看的有些出神，仿佛回到四十幾年前的那場厮殺。

朝中的老臣都知道，皇太後早年也是一位勇猛的女将，曾為玄雀國立下赫赫戰功，臺上的兩個人就是重現皇太後最為引以自豪的那場厮殺，那一次皇太後随先王禦駕親征，危難之時只身突圍，搬來救兵，這才使玄雀國的兵馬轉敗為勝，也讓先王轉危為安。

大家正看的出神，只見臺上持槍的女将一槍刺中另一名女将的肩膀，鮮血很快從戰袍裏滲了出來，臺下的諸葛浩怒喝道：“程玉環，你要做什麽”？接着又焦急的說道：“還不快傳太醫為臣妃治傷”皇太後也一再催促兩個人快點下臺來，只聽臺上受傷的女将大聲說道：“臣妾謝過皇太後和太王的關心，同時你們不要責怪程淑妃，她也是無意的，再說我們之前也說好了，為了能更加形象的重現太後當後的飒爽英姿，我們要盡量表演的真實，這是我和程淑妃對皇太後的一片孝心，請大王和皇太後恩準我們繼續演下去”。

皇太後有些遲疑對慕容語蝶說道：“臣妃，你現在肩上人傷，要趕緊下來醫治，你們的孝心母後看到了，滿朝文武都看到了”。

慕容語蝶說道：“謝太後關心，我只是擦破了點皮，沒關系的，請太後恩準我們繼續演下去”。

皇太後看拗不過慕容語蝶只好同意他們繼續演下去，并一下叮囑兩個人一定在多加小心。

一直沒敢說話的程玉環看到慕容語蝶受傷後堅持演下去吓出一身冷汗，她知道自己是故意刺傷慕容語蝶的，這也是她找慕容語蝶一起為太後演戲的目的，早就聽說慕容語蝶從來不會放過企圖傷害她的人，如今後悔已經晚了，只好硬着頭皮和慕容語蝶在臺上繼續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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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語蝶心裏痛恨故意刺傷她的程玉環，揮動手中的鞭子，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最後把程玉環抽打的渾身是傷，臉上更是被鞭子掃的青一道紫一道紅一道的，有的地方還滲出血來，樣子慘不忍睹。

最後慕容語蝶虛晃了一招假裝敗下陣來，對臺下深施一禮說道：“我和程淑妃所重現的不及皇太後當年堅強和勇猛的萬分之一，據我所知當年先王禦駕親征，我玄雀大軍被團團包圍，是太後為了保住我玄雀國的社稷九死一生突破重圍搬來救兵，相信我們玄雀國世世代代都會牢記皇太後立下的曠世奇功，願皇太後鳳體安康，萬壽無疆”

衆大臣全部起身附和着語蝶所說，争想贊美皇太後的功德，只有程玉環被冷落到一旁又吃了慕容語蝶的啞巴虧。聽着衆人的贊美皇太後樂的合不攏嘴。

諸葛浩軒命人傳來太醫為慕容語蝶和程玉環治傷，慕容語蝶的傷并無大礙，沒有傷到筋骨，略做包紮，過個三兩天便活動自如了。程玉環卻傷的不輕，腦袋腫的整個大了一圈兒，五官都變了形，渾身都是鞭痕和於青，幾乎找不到幾塊好地方，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免強下床活動。

慕容語蝶下朝後特意到雀淑宮探望程玉環，為程玉環拿來金創藥，拉着程玉環的手問長問短，和程玉環解釋說當天為了幫她開脫才假戲真做打傷程玉環的，還一個勁兒的責怪自己出手有些重了。

程玉環吃過慕容語蝶的苦頭，心裏憋屈也不敢發做出來，還得硬着頭皮不停的向慕容語蝶道謝，感謝慕容語蝶在大王和太後面前為她解圍，又不計前嫌過來看她。

慕容語蝶支開程玉環的貼身宮女，說要親手幫程玉環上金創藥，程玉環知道慕容語蝶肯定沒安好心，幾經推辭也沒能逃過此劫，金創藥撒到程玉環的傷口上，立即又疼又癢，折磨的程玉環死的心都有，不停的向慕容語蝶求饒，慕容語蝶冷笑道：“上了這個藥，你的傷口要七七四十幾天才能複原，而且每天至少要又痛又癢五六個是辰，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會留有疤痕，我會每天按時親手為你上藥”。

程玉環知道慕容語蝶不會輕易放過她，本以為有太後的庇護自己也不見得吃多大的虧，沒想到慕容語蝶竟略施小計蒙上了大王的眼，封住了皇太後的嘴，如今只有和慕容語蝶服軟認錯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于是央求道：“臣妃姐姐，我知道錯了，現在我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了，求求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慕容語蝶臉上現出一陣陰笑，說道：“你若是熬過這七七四十九天，對外我們還能落個姐們情深的好名聲，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到大王和太後那裏說個清楚，別以為沒有人看出來你故意刺傷我，到時候你的下場如何自己想想清楚吧”

程玉環低着頭默不做聲。表示願意接受慕容語蝶的懲罰。

慕容語蝶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淑妃妹妹是上過藥之後舒服很多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程玉環身上又痛又癢現在死的心都有，為了不別人發現她和慕容語蝶之間的秘密強擠出笑容說道“是啊，好多了，謝謝姐姐的金創藥”

慕容語蝶帶着得意的笑容離開雀淑宮，一路上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報複了程玉環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