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等她吻(9) 別留下痕跡…………
溫傾完全沒有料到聞宴會有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拉着往前走。
她隐隐覺得身後兩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動了動嘴想說什麽,卻又覺得完全沒有說什麽的必要。
因為一個樂見其成,一個無動于衷,沒有人需要她的解釋。
她沉默了,卻瞥見聞宴的神色。
他在笑。
溫傾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笑。
不是得意的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覺得有趣的笑容。
察覺她的注視,聞宴五指撐開,将她的手完全握進掌心。
溫傾微微睜大了眼。
蘇念晴吃驚的張開嘴,眼中閃過一抹雀躍。
溫傾這是在自尋死路,頂着林夫人的頭銜和別的男人亂來,林右臣可不會再容忍她了。
她斂了斂嘴邊要翹起的弧度,故作驚訝道:“林總,傾傾這是……”
“你們是吵架了嗎?”她試探一句,又很快替溫傾解釋道:“傾傾一定是誤會我們了,事情絕對不是你看到的——”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站在她身邊面色發冷的林右臣三步并作兩步往前走,一把拽住溫傾的手腕。
蘇念晴眼底的幸災樂禍僵住,眼睜睜看着林右臣把溫傾拽進懷裏,以絕對親密的姿勢扣住她的腰。
“你想帶我夫人去哪?”林右臣聲音冰冷,如願以償看到聞宴眼中的錯愕。
他輕嗤一聲,右手依舊扣在溫傾腰上,左手卻拉起她的手腕。
是對戒。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婚戒。
聞宴皺起眉頭,看了溫傾好一會兒才說道:“沒想到,你會和別的男人——算了,也沒什麽不可以。”
他上下打量林右臣,突兀嗤笑一聲:“差遠了。”
話落,他又道:“給你造成困擾了,不好意思,下次再約。”
眼看着聞宴離去,溫傾突然心亂如麻。
什麽叫她和別的男人?結婚嗎?她為什麽不可以和林右臣結婚?
他的話簡直莫名其妙。
溫傾的注意力全在聞宴的話上,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追上去讓他把話說清楚。
而林右臣早在聽得聞宴的話後沉了臉色,又見溫傾一眼不眨盯着他,松了臂彎上的力道,改而拽着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外拉。
溫傾毫無準備之下被他拉得踉跄,高跟鞋崴了一下,腳踝處傳來痛意。
林右臣卻沒注意到,依舊拽着她往外走。
溫傾疼得甩開他的手,忍着委屈道:“你做什麽?”
明明是他趕着和蘇念晴吃飯也沒時間見她一面,現在算什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長得美,今天為了F.F.的面試,做了較為正式的打扮,溫柔而知性。
偏偏梨花帶雨,柔和的眉眼滿是倔強的委屈。
林右臣的視線從她的紅唇上錯開,冷漠道:“他是誰?”
是極度不悅的質問,充滿所有物被別人觊觎而産生的怒火。
溫傾沒解釋,而是看向遠處神色勉強卻還舍不得離開的蘇念晴,同樣問道:“她是誰?”
如出一轍的反問,似乎林右臣怎麽回答蘇念晴的身份,她便會怎麽回答聞宴的身份。
林右臣直直看着她沒有回答。
溫傾努力把眼中蓄起的淚意壓回去,忍着腳踝的疼痛,轉身要進餐廳。
她的舉動讓林右臣瞬間陰沉了神色。
失重感瞬間包裹着溫傾。
林右臣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在其他顧客驚訝的眼神中,抱着她往外走。
溫傾下意識摟住他的肩膀,回過神後,立刻道:“你做什麽?不是要和蘇念晴去吃飯嗎?拽着我不放算什麽?”
她拔高了音調,又自嘲道:“怎麽?只許你和別的女人吃飯,必須我和別的男人——唔!”
突兀落下的吻讓溫傾睜大了眼,她從未想過林右臣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吻她。
餘光看到有人看過來,她扣在林右臣肩上的手驟然收緊,又迅速松開,使勁去推他。
她的指甲未修,用力之下抓破了他的脖子。
鮮明一道血痕泛起的疼痛刺激着林右臣的神經,他松開溫傾,冷呵一聲,拉開車門,抱着溫傾坐進後座,沉聲道:“回嘉華酒店。”
語閉,他放下車上的擋板,用力拽開束着白襯衫的黑色領帶。
溫傾慌亂之間與他四目相對,見他眼底沉沉如墨,她輕顫着拽緊了衣領,連身聲道:“不可以!不可以!我下午——唔!”
是不容她拒絕的深吻。
他的掠奪如同野獸,不由分說汲取她賴以生存的空氣。
一吻結束,她眼尾殷紅,淚意漣漣,衣服的扣子已經全被扯開了,有的松松垮垮,有的被拽掉了。
鎖骨被咬-住,溫傾抓住林右臣襯衫上的手驟然收緊:“別——”
她低-喘着,費力道:“別留下痕跡……”
回應她的卻是微微的刺痛。
她艱難閉上眼,忽然不知道下午的面試該怎麽辦才好。
林右臣卻不許她分神,掐着她的下巴,用沙啞的聲音命令道:“睜眼!”
溫傾不想看見他,而接下來的淩亂讓她無暇再顧及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進的嘉華酒店,恍惚之間覺得有人握着她扭傷的腳踝,用冷毛巾冷敷。
她下意識要縮回腳,卻被禁锢着不得動彈。
疼痛感稍稍消退了些,她的意識也在睡夢中模糊不清。
迷迷糊糊醒來時,溫傾感覺身上清爽,還被換了新睡衣,還未深想,手機鬧鐘響了。
她驚坐起來,看一眼時間,兩點半了。
F.F.的面試在三點!
她一眼掃過沙發上的新衣服,連忙穿起來,不顧腳踝的疼痛,提着包小跑出了酒店。
直到攔了的士,她才後知後覺林右臣沒在酒店房間裏。
失落壓向慌亂,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溫傾緊咬下唇。
很快,她甩了甩腦袋,把所有情緒的甩掉,努力回想上午的設計。
她卻不知道她才出酒店,林右臣便回到了酒店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他給溫傾換下的衣服,他冷眼看着床上睡過的痕跡,把滿滿一袋治療扭傷的藥膏藥水丢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