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秀白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做這般瘋狂的事情,搶親。

上天若是讓他重新來過,他照搶不誤!!若是眼睜睜看着甄姬嫁給袁熙只怕小姑娘日後得哭死,不,不會哭死,曹操勢力大不如從前,少帝劉協天縱之資昔日董賊身死皇宮其部下造反,他以年幼之軀號召宮廷衛抵住攻擊,更有呂布呂溫侯當着全長安百姓的面下跪獻上兵權效忠,後有造反賊首夜半枭首,故而天下三分,劉協呂布占據大統長安,曹操無法挾天子以令諸侯,蝸居于河南,孫權占據江東抗衡世族,至于劉皇叔,呵呵,他還是老老實實在劉協手下做皇叔吧。

呂布x2,天下那個英雄敢來試試?

而且這個二,是做了無數世皇帝前後始皇帝後有康熙記憶分享的二位。

我擦,洗洗睡吧。

曹操看袁家不順眼已久,搶在袁熙迎娶甄姬之日攻打幽州大鬧喜堂,可怕的是,呂溫侯帶着他家趙雲在同一日趁着曹操袁紹大戰同時攻打,我勒個去,幽州找誰惹誰了?命運你個小婊砸!!

秀爺搶親看着喜堂上對峙的衆人默默垂淚,手一拉拉過新娘子的小手:“呵呵,我路過,爾等繼續。”

繼續你個大頭鬼!

呂布滿臉狂喜,眼淚都快出來,他以為他死了,結果他還活着,骨子裏深深沉沉的悲哀瞬間煙消雲散,激動和喜悅湧上心頭難以自持:“阿白……”

曹操人精,也不理這貨,帶着人來圍堵秀白,他人少勢弱,呂布又是天下第一武将,身邊跟着個天下第二武将,呵呵,抓住這美人大家一起沖出去啊!

場面混亂,秀白不懼,他在甄府這些日子養好身體內力恢複不少,誇下海口,只要不是基三同門,他要放風筝誰也攔不住,呂布呂将軍,你敢來?長劍一掃,威風赫赫,掃退一圈人,反手架上自己脖子:“誰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氣。”

呂布吓的連連後退,手上方天畫戟微微顫抖:“阿白你放下劍,小心傷着自己。”

他幾乎看見他的劍都害怕,午夜夢回,每一刻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不光是他,身為半生的劉協也是如此,雙倍的疼痛讓人恨不得死去,好在,他還在,可曾經開在甘泉宮的血花卻是觸目驚心永遠存在。

鵲踏枝!

秀白拽着甄宓的手就走,慌亂中,他好像扯到什麽,不在乎,兩人乘上飛鳶遠去,留下地上與曹操戰成一團的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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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鹦鹉洲……

呵呵,尼瑪的大冬天!

江面上江水寒冷,好些地方凝結出薄薄的冰,竹筏在江面上行駛,時不時吹來一陣寒風,俊秀清麗的少年仰天打個噴嚏,擡頭看在竹筏前面蹲馬步的少女去:“宓兒啊,咱中午吃啥啊?”

吃吃吃,吃你個大頭鬼!

甄宓頭也不回專心蹲馬步,她是初學者,片刻功夫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大冬天冷風吹居然也不冷,感謝秀爺貢獻的暖玉,可這麽個吃貨剛吃了上頓又接着來下頓,誰特莫的受的了!!

渡情一晃一晃,晃的劉協眼睛花頭疼,心裏泛惡心,他一向最是嫌惡水上工具,尤其渡情為甚!

一睜眼,明亮的天空,正要發怒,擡頭,少年眉眼慵懶打着呵欠,一絲絲甜蜜和狂喜湧上心頭:“阿白!!”他以為他再袁熙喜堂上看見的是幻覺,可這人好生生出現在他眼前,他欣喜的不能自己。啊啊,秀白默默閉上眼睛,沒錯,他在喜堂上順手就将便衣摸過去的劉協給帶了出來,擦,劉協,你丫是皇帝啊皇帝,怎麽能随随便便出長安?

我去!

甩了個呂布來了個劉協。

啊不,二哈。

甄宓聰明,頭也不回繼續紮馬步,想要在亂世生存,不光要有自知之明要聰明,更要有傍身的好武藝,某人說她骨骼驚奇,那麽現在開始練也不晚,自她逃出後,幽州已被呂布占據,袁家戰敗,袁紹袁熙身死,袁熙之妻吳氏以身相殉,這樣也好,生是一雙人死是一同穴,再也沒人能逼迫袁熙娶他人,看,多好,曹操大敗,被呂布活捉,曹操手下的謀士武将夏侯淳,茍或投誠,茍家本就是保皇派,哪裏會不願意歸順漢室?更有曾經曹操手下謀士後被溫侯俘虜救治養好身體的郭嘉相勸?

她甄家在這場動亂是完好保存下來。

她不曾嫁給袁熙,不是袁家人,呂布也就放過甄家。

眸光一轉,悄然掠過倚在少年身邊撒嬌的孩子身上,他已經不能算是孩子,漢獻帝劉協,是十來歲的少年,半個大人,站在秀白身邊只到他的胸前,可氣勢卻一點不弱,君臨天下,天子之威。

甄宓繼續蹲。

江風寒冷,如刮骨的鋼刀,劉協縮着頭蹲在秀白身邊拿手指小心翼翼戳他,時不時傻笑一聲,戳的秀爺不耐煩拿眼睛等他才消停,秀爺一閉眼,他又繼續戳,沒完沒了讓人心煩,再一次手指碰上來之時秀爺爆發:“戳戳戳,你瞎戳個啥呢?”劉協被他一吼微微一怔,眨巴着眼睛,微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的笑容溫暖悲傷,那不是劉協這個孩子的笑,反而像極二哈,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求而不得和徹骨悲痛,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清的歡喜。秀白心頭一軟,唬道:“什麽真不真的,你睡傻了?”

劉協微微一笑。

“阿白,我們去哪兒?”

渡情順着江水直流而下,正值初冬,萬物蕭瑟,江面上人跡罕見,天與山與水,共成一線,白水黑山,驚險分明,有着水墨畫的美感,秀白眼皮子一涼,睜開眼,透明的雪花,喃喃:“下雪了?”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小雪。

他将恩師傘拿出來,紅梅喜鵲的給甄宓,甄姬收了馬步正在裏裏外外的忙碌,架起紅泥小火爐,煮上茶水,炭火在爐中燃燒着暗紅色的光芒。茶香四溢,又取出一把山水墨畫自己拿着,最後看劉協可憐,忍不住遞過去一把畫着滾滾的傘,這是唐門弟子拿來哄師姐開心後來不知道哪個混蛋拆場子弄來真正的滾滾,這把傘也就沒了用處。

劉協眉開眼笑,正介于孩童與少年之間,圓潤可愛,笑眯眯,撐着滾滾的傘倒也相稱,只要他別露出二哈的殺氣來。

茶水煮好,秀爺蹲在渡情的邊上,腳下可見清澈的江水。

白皙的手掌一伸,掌力吞吐,江水激起一片,長劍出鞘,收回時上面串着幾條跳着尾巴的活魚。

“宓兒宓兒,咱們烤魚吃!”

他歡欣雀躍。

甄宓正在煮茶,聞言頭也不擡,随手将小刀砸過來:“先刮鱗,姑奶奶可不伺候這活。”

秀白明媚憂傷,明明前幾日還是大家淑女來着,怎幾日厮混成了潑辣妹子?

秀爺不怕,秀爺有忠犬,劉協屁颠颠接過他手裏的小刀和魚,蹲在竹筏邊噗呲噗呲的刮着鱗片,寒光閃閃,刀法利索,一刀下去整條魚從頭到腳刮的幹淨,一看就是練過的。

想他大唐軍爺,上的了戰場下的了廚房入的了廳堂打的了小三鬥的了流氓……好吧,他們自己就是流氓……

生活技能妥妥的每個軍爺軍娘都點滿的說!将來把妹子全靠它!!

好吧,秀爺一直覺得他手藝不錯:“我記得你從趙政開始就一直擅長廚藝。”

說話聲音小小的,微弱,可劉協內力不弱。

他微微一頓,扯開一個笑容:“原來你還記得。”他的笑容有一絲扭曲猙獰的味道,他居然記得,記得趙政!哪怕那個趙政曾經是他的宿體,在他眼裏他永遠比不上他的宿體。

“我當然記得。”秀白垂下眸子:“不光趙政,忽必烈,康熙,劉協,哪一個我都記得。”

劉協心裏一動,說不清楚什麽滋味。

一個趙政他嫉妒,可每一個他他都記得。

那是怎樣一種滋味?又酸,又帶着甜,還有苦澀的味道。

“我們去江東,看看孫權,有機會宰了他,在去看看諸葛亮,能不能說服他出山,最後……”秀白掏出珠子來,明黃色的珠子閃閃發亮,一半的珠子裏肉眼可見明黃色的霧氣翻湧,時不時有龍吟之聲:“我該走了。”

“我會陪你一起走。”

劉協看着他無比認真,他每一個時空都要跟着他。

“誰知道呢。”

秀爺微微一笑。

不光有劉協還有呂布,他們之間始終是一筆爛賬,劉協要走又怎能留下半身呂布?他想帶走呂布就必須融合,可呂布是誰?等同另一個二哈,哪裏會這樣輕易讓他得手?兩人之間一戰估計沒個十年八年不能下來,到時候他任務估摸着早就完成滾回大唐去了。

伊布,對吧?

伊布君在空間裏打滾,咩咩叫。

劉協轉過身一刀将魚肚子刨開,眸光冷漠,他太不了解呂布和他,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哪怕是犧牲自己又怎樣?為了能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呂布被他融合他被呂布融合又有什麽大不了?

只要能擁有他。

刀光一閃,挖腮去腸,他轉身叫道:“可以烤魚了!阿白你要吃幾條?”

秀爺伸出三個手指:“我要三兒。”

作者有話要說:小劉協黑化了~~(≧▽≦)/~啦啦啦,給秀爺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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