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鐘情
将臣勾着豔麗豐滿的紅唇,眼中閃過惡劣的光芒。
他輕巧的用馬鞭勾過垂在房頂的兩條圓形鐐铐,動作利索的一用力,把那鐐铐拉了下來,在那躺着的人雙腳腳踝上鎖死
一松手,那人倒立的被拉了起來。
姚夢夢心中一緊。
将臣細致的觀察着姚夢夢的表情變化,驀地,垂了眼睑,恭敬的看向大門的位置。
姚夢夢随着将臣的目光,又再次看到了那雙深沉內斂的眼睛。
蒼曉走進來,朝将臣颔首。
将臣拿着鞭子的手往胸前一放,行了個效忠禮,躬身倒退到門邊,才轉身離去。
蒼曉已經脫了軍裝外套,他緩緩的拉開領帶,随手搭到一個刑具背上,仔細的解開襯衣袖子,斯條慢理的挽了挽。
他的動作是那麽的緩慢,從容,優雅,沉穩。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擡眼,看了看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姚夢夢。
姚夢夢咽了咽口水。
對方上大BOSS了!
淚,可不可以換人,讓大BOSS來審她,實在是大材小用!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筆直站定在姚夢夢面前。
沉默的凝視着她,好像在凝視珍寶,又像是待價而沽。
姚夢夢馬上錯開眼,低頭,不敢與他直視。
他看了很久,久到姚夢夢都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以為他已經離去。
他什麽也沒說,走上前,靠近姚夢夢。
姚夢夢被一股夾在着濃濃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和熱力吓得往後一躲,才發現他靠近自己,只是去拿十字架背後的...一把電鋸..
蒼曉沒給姚夢夢瞎想的時間,拉開電鋸,直接放進了那被倒吊的人雙腿間。
本來昏迷的人,被痛醒得大叫。
茜茜跟着叫了一聲,菊花一緊,夾住雙腿,別過頭,閉上眼開始抖索。
可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伴随着電鋸刺耳的嗡嗡聲,扣着她的耳膜。讓她即使不看,也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那悲慘血腥的場景。
“求求你,求求你——”姚夢夢哭喊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麽,求他不要這麽對待一個人,還是求他不要以這種方式對待自己?
一點熾熱燙了她的臉。
她吓得瑟縮,覺得那可能是血漬被濺到了她身上。
哀嚎越來越扭曲,好像承受不住那非人的痛楚般。
“求你了,別這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這麽做?”
長庚再濫殺無辜,也是一招致命,強得不可一世。
将臣如何審問,都只是以言語威懾她。
可他,不折不扣的地獄惡鬼,人間魔王!
從容不迫的對一個人處以酷刑,既不興奮也不憐憫。毫無感情。
至殘至酷,至真至純。
惡魔!這才是真正的惡魔!
過了一陣,電鋸聲停止,周圍一片死寂。
姚夢夢仿佛聽到了嘩啦一聲,像一兜死魚突然連着水一起掉到地上般。她顫抖得更加厲害。
鋼啷,蒼曉丢掉電鋸,拿出手絹,仔細的擦拭了手指,白色的絲綢撫過細嫩圓潤的指甲,修長白皙的手指。
這雙手被包養得很好,沒有一點死皮或者褶皺,指甲修剪的整齊精致。一點也不像能一聲不吭就行以如此酷刑的魔鬼。
他看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姚夢夢。
她眉頭緊皺,圓潤蒼白的面龐布滿了交錯的淚痕,鼻頭哭得紅紅的,嘴角無聲的下咧着,弱小的身體在粗陋巨大的十字架上顫抖,像一朵在大海中飄零的花,随時都會被浪花吞噬。
蒼曉悠悠閑閑的扔掉手絹,修長的手指扶住姚夢夢的褲子,猛地扒開。
黑色平角褲穿在她雪白的身上,格外紮眼。輕輕埋起的三角區,勾勒出小小的彎彎的圓潤的M起伏。
蒼曉眼睛一暗。
姚夢夢下身一涼,她驚吓得睜開了眼。
他扶住十字架,拄在姚夢夢腦袋兩旁。不給姚夢夢求饒的機會,膝蓋強勢的頂進了她的雙/腿之間。
他緊緊盯着姚夢夢的眼睛,目光幽深晦澀。他幾乎能想象到,木棕色的軍褲将她內褲拱起的,兩個小小的波瀾壓平壓皺的樣子。
敏感脆弱的私密處被硬邦邦的膝蓋入侵,姚夢夢下意識的加緊了雙腿,不适的扭動。
蒼曉面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下,威脅性的向上頂了頂。
姚夢夢立刻像被突然拎着尾巴倒立起來的貓,沒等蒼曉開口,害怕的喊道,“我什麽都告訴你,都告訴你!求你不要那麽對我,求求你!”
她更加緊了雙腿。那裏的不适,讓她不停的想起那可怖景象,她害怕他會在她的身上重演一遍。
姚夢夢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将她和艾路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又是怎麽在第三區生存。她對危險天生的直覺怎麽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們。
蒼曉安靜的聽着,目光專注的盯着姚夢夢哭得跟花貓一樣的臉。
圓圓滾滾,好像一只害怕得把耳朵藏在腦後的小奶貓。
這麽的可愛,這麽的勾人逗弄,想愛撫,想親吻。
蒼曉半垂下眼睑,緊緊的盯住她不停開合的嘴唇,溫柔的覆上。
姚夢夢的聲音像是被突然剝奪般,戛然而止。
柔軟溫濕,帶着清香的煙草味。
她震驚得僵住,像全身被點了穴般。
這個發展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他長得好看身材棒地位超群,那也不意味着她就願意被強女幹!
“我相信你。”蒼曉緩緩的離開姚夢夢的嘴唇,粗粝的拇指拂去她臉上的血漬,溫柔沙啞的說道。“好了,現在沒事了。你要體諒目前的狀況,我必須确定你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這是什麽神展開!
蒼曉從姚夢夢的身上下來,斯條慢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以一種折磨人得速度,幫姚夢夢穿戴好了褲子。
解開姚夢夢的束縛,她被蒼曉抱下了十字架。
手腕紅腫不堪,她嘶嘶得細聲痛呼,甩了甩手。
腳一沾地,差點滑倒。
蒼曉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腰,讓她貼在自己身上。
腿已經不争氣的軟了,姚夢夢不自在的抓住蒼曉的胳膊,臉上的觸覺充滿肌肉彈性,男性的熱力熏着她,淡棕色的襯衣被她靠出一個小小的坑,讓其他的地方埋起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那微微的煙草味,聞多了竟然覺得很好聞。
她心裏無不慶幸,幸好沒吓尿,要不就丢死人了。
“謝謝。”姚夢夢低着頭小聲道謝。輕輕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蒼曉低頭看到姚夢夢紅紅的臉,微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試着再次接近她,發現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臉色一沉,捏住姚夢夢的下巴,擡起她的頭,問道“你在怕我?”
***
姚夢夢怯怯的看向他血色的眼睛,心裏很害怕。雖然他一直不着痕跡得擋住她的視線,使她不至于看到被活生生劈開後人的屍體。但是那些場景已經像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腦海裏。即使是為了她說實話而刻意制造出來的場景,但演出的卻是活人這點,讓她對他們以及這個世界都充滿了恐懼。
人命賤如蝼蟻。
她不得不面對那個一直逃避的問題,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和這些軍人相比,她是如此的弱小。事實證明,即使她有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也無法逃脫他們。在絕對力量面前,她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面對殘酷的事實,姚夢夢知道,如果想活下去,最好順從的接受這些人所要求的一切。即使是被強女幹...
她當然不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看上了她,因為她既不相信一見鐘情,也不覺得她有讓人一見鐘情的能耐。做人很重要的是了解自己,姚夢夢恰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只能把他不正常的親密行為,歸為在男性環境下呆久了的必然結果。
唯一讓她疑惑的是,她這麽一個普通得人,即沒有什麽超常的本事,更不會有什麽身份背景,也沒有好看的相貌,為什麽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思的審問逼供。
他們到底圖什麽!
“不是...只是不太習慣被異性靠近...”姚夢夢盡量組織溫和一點的語言,她既不能說怕,也不能說不怕,因為她猜不透他的想法,畢竟有時候面對強大的變态,不管回答是肯定還是否定,都要遭殃。只能選擇第三種看上去合理的解釋。
蒼曉沉眸,腦中閃現監視器中姚夢夢這幾天來的畫面。一直以來被忽略的細節清晰的出現,追上長庚卻不碰觸,将臣伸出胳膊阻止她時,她本能的後退,他去拿她手中酒杯時,她的手指立刻變換了位置。她一直和他們,或者說男性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一點都不像女子...
他緊緊盯着她的眼睛,被淚水侵潤過的黑眸像皎潔的月光般純淨無暇,看着他,帶着些微的膽怯,瑟縮以及羞澀。
紅眸晃動,有什麽東西,就要破土而出,卻被他生生的壓抑住。
有時候,忍耐也是一種樂趣。
他松開她的下巴,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他明顯感到,姚夢夢松了口氣。
兩個人因為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完全領悟錯了對方的意思。姚夢夢以為他是不屑于她的矯情,不屑就不屑,總比做錯了選擇題,被倒着劈開強。
而不知道正因為這句話,讓她以後的人生變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