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者有話說:我太喜歡寫親親了
裴益清真難哄。
蔣肆送走老師,去房間裏軟言軟語哄了裴益清好久,才把裴益清從房間裏勸出來,帶着他去找江皓幾個吃晚飯。
江皓欠得很,睜眼瞎似的往蔣肆邊緣線上踩。
“蔣哥,你又惹裴哥生氣了?”
蔣肆皺着眉 “啧” 了一聲,要不是江皓隔着桌子坐在他對面,他早一腳把江皓幹翻了。
“一天不見你就找死是不是?”
江皓不理他,自從蔣肆和裴益清在一起之後,他就沒那麽怕蔣肆了。
畢竟一物降一物,現在有人能降得住蔣肆了。
“裴哥,你沒事吧?”
裴益清搖搖頭,不接蔣肆從旁邊遞過來的肉串,拿起筷子往碗裏夾了個蝦。
蔣肆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裴益清故意不理會自己,心裏有點憋悶,也有點不開心了,又知道是自己理虧,想了半天,只能小孩似的冷哼了聲。
裴益清看過去,他又故意扭開臉。
裝着蝦的小碗推了過來,有人戳戳他的手臂,說:“幫我剝。”
蔣肆看過去,裴益清正盯着他。
他一下又心軟,想,裴益清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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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裏拿着串呢。”
蔣肆又把那肉串往裴益清面前伸了一次。
裴益清接過去咬了一口,他就笑了,拿紙擦了擦手幫裴益清剝蝦殼,剝着剝着,裴益清将那肉串遞到他嘴邊,他愣了一下,張嘴咬了一口。
這一下,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蔣肆真好哄。
蝦剝好後他就遞到裴益清嘴邊喂裴益清吃,還讓裴益清多夾幾個,又繼續低頭剝起了蝦。
江皓幾個人酸不溜秋的說:“蔣哥真是好男人。”
蔣肆也應着:“那是。”
裴益清想趁他不注意拿他的酒喝,被他擡頭狠狠瞪了一眼,就悻悻然放下了酒杯。
蔣肆擡手将蝦肉喂進他嘴裏,說,別不聽話。
江皓當做沒看見,恨恨的吃了幾大口肉。
“诶,蔣哥,明天要不要去打球啊?”
蔣肆頓了一下,看向裴益清。
“阿清,你明天還要睡到中午嗎?”
裴益清搖搖頭:“不要。”
“那我們去嗎?”
“好。”
蔣肆看向江皓:“幾個人?就我們平時這幾個,還有別人嗎?”
“沒了。”
“行。”
裴益清洗完澡縮進被子裏都打算睡了,蔣肆突然把他抱起來往樓下跑,邊跑邊說:“寶寶,我們來看恐怖片吧。”
裴益清被他說懵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蔣肆,你是不是有病?”
蔣肆笑着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視,跳到驚悚懸疑的專欄,認真挑了起來,還詢問他的意見。
“诶,寶寶,你想看哪個?”
裴益清簡直無語,卻還是順着蔣肆,認真看了幾眼,最後挑了一個封面看起來就很高能的。
“啧,寶寶,你口味挺重。”
裴益清實在忍不了了,可他被抱坐在蔣肆懷裏,不好踹蔣肆,也不好動手,只能抓着蔣肆的手臂咬了一口。
“是不是你非要大晚上的抱我下來看恐怖電影?”
蔣肆被咬痛了也沒吭聲,只是順着擡手捏了捏裴益清的臉,然後放回裴益清腰上,将人抱的更緊。
“是我是我。” 蔣肆放下遙控器,“開始啦,你待會怕了就叫我。”
裴益清沒理他。
電影沒開始多久,男主角登場了,裴益清挑了挑眉,說:“還挺帥的。”
蔣肆一下就不樂意了,掐着他的臉迫使他扭頭看着自己。
“你再說一遍?”
裴益清被掐着臉,口齒不清的重複:“還挺帥的。”
“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換片!”
“蔣肆,你好幼稚。”
“我不管,我就要換。”
蔣肆伸出另一只手拿起遙控器果斷換了一個。
裴益清嘆氣,去抓他的手。
“你先放開我。”
蔣肆湊近他。
“我和他誰更帥?”
“…… 你。”
蔣肆滿意的松了手。
這個電影倒談不上恐怖,只是配樂很給力,陰森森的。鬼是沒出現幾次,血腥的畫面倒是有很多。
裴益清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蔣肆也看見了,抓起遙控器直接換了個專欄。
“不看了,我們看動畫片。”
蔣肆沒有質疑像裴益清打架下手那麽狠的人為什麽會對血腥畫面皺了眉,他只知道裴益清皺了眉,那就不對,不應該,那就換,那就改。
裴益清是他的主航向。
蔣肆認認真真的又挑起動畫片,裴益清笑了一聲。
“幹嘛,你不是想看恐怖片嗎?”
“突然不想了,我帶你看動畫片吧。”
“你多大了?”
“十八以下,還沒成年。”
裴益清笑,拍了拍蔣肆的膝蓋,蔣肆就換了個姿勢,盤起了腿,左腿屈着立起來,踩在沙發上,給裴益清靠着。
裴益清半邊身子都倚在蔣肆腿上,握着蔣肆的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捏着蔣肆的指尖。
“看海綿寶寶吧。”
“好的,未成年。”
蔣肆笑了聲,咬了一下他耳朵。
海綿寶寶很好看,但蔣肆的心思顯然不是在海綿寶寶上,實際上,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看電視上。
裴益清眨了眨眼,手肘撐在蔣肆的膝蓋上,托着腦袋,扭頭看蔣肆。
“說吧,你到底是想幹嘛?”
蔣肆被拆穿了,才終于肯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想要你親親我。”
裴益清愣了一下。
蔣肆這人。折騰半天,說什麽看恐怖片,結果他就一皺眉,又不看了,又要看動畫片。
弄了半天,原來只是想要他的一個親親而已。
“你直接說就好了,幹嘛繞這麽多彎?”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想直接說。”
裴益清笑了一聲,湊過去,貼了一下蔣肆的嘴唇就立馬移開,然後小聲說:“你戀愛腦了,蔣肆,你完蛋了。”
蔣肆點點頭,附和着:“嗯,我戀愛腦了,我完蛋了。”
裴益清挑了挑他下巴。
他低頭湊的更近,說:“那怎麽辦,你可憐一下戀愛腦?”
“好,就一下。”
裴益清的吻和蔣肆不同,他又輕又小心,他淺嘗辄止,他情綿意長。
他萬分珍重。
“開心了嗎,戀愛腦?”
“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