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燦若列星(九)
寧星意桌上沒什麽東西, 随手拎過來剛打算放下,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了下頭,看到了撐着下巴跟許佳音笑得一臉浪樣的沈漸。
“沈漸不跟你坐了啊?”
陸珩姜“嗯”了聲, 淩初屁颠屁颠把桌子搬過來放好,回頭說:“那陸神您一個人坐了啊,要不然……”
寧星意伸手按住他的頭:“寶貝兒,想叛變?”
淩初:“沒有沒有,就是剛才我搬桌子來的時候馮黎想過來跟我坐, 他說反正陸神這裏空了一個位置沒人坐,你正好可以過去, 讓我問你答不答應。”
寧星意回過頭,馮黎舉起雙手高過頭頂,比了個心。
“……不答應, 多喝熱水少做夢。”
馮黎已經搬着桌子過來了, 一臉谄媚的抛了半天媚眼, 寧星意被他惡心的不行, 随手把鍋甩給了身後的陸珩姜:“你問你陸神, 他要是答應我沒意見。”
馮黎兩指一屈按在陸珩姜桌上做了個下跪姿勢:“陸神, 求你!”
陸珩姜:“……嗯。”
?
寧星意一臉見鬼的看着他:“喂, 你幹嘛答應?”
陸珩姜:“我幹嘛不答應。”
寧星意一頭問號, 這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明明先前沈歡與提出在前面坐他就不答應,怎麽馮黎來就答應了?
嘶。
“哎, 陸珩姜。”寧星意伸手朝他勾勾手指,壓低聲音說:“你喜歡馮黎啊?那要不然讓他跟你坐?不要不好意思, 兩個向導也能談戀愛, 寧哥很open, o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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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 輕眨一下眼。
陸珩姜把筆一放,沖他微微勾了下嘴角,起身走了。
?
不是,怎麽還有脾氣了。
寧星意嘆了口氣:“你們向導臉皮就是薄,被揭穿喜歡誰就害羞逃走,哎,我們哨兵就不會這麽內向。”
淩初:“哥你說什麽呢?”
“哦沒什麽。”寧星意回過頭看向馮黎,“要不然你坐這兒?”
“不不不不!!!!我坐前面,前面就行。”
“……行。”
寧星意把自己的桌子拉到陸珩姜的桌子旁邊對齊,心道這有什麽好藏着掖着的,還要隔那麽遠坐,算了,看在他安撫自己的份兒上,就給他當個擋箭牌。
寧星意一臉舒暢的靠在椅子上,“我真是善解人意啊,哨兵聽了都得流淚,向導聽了也要沉默,誰聽了不感動。”
快上課時陸珩姜才回來,數學老師在上面慷慨激昂,寧星意在底下激情澎湃,打了半節課游戲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碰了碰陸珩姜的手臂:“我不打擾你吧?”
“不會。”
“哦。”
寧星意又低下頭,隔了一會隐約聽見陸珩姜說:“晚上不回家可以嗎?”
?
寧星意倏地擡頭,瞬間聯想到了昨晚那個鬧劇,恨不得把手機扔他臉上:“你想得美!我才不會跟你出去亂搞,收起你……”
陸珩姜見他明顯想歪了,立刻截斷話頭說:“今晚給你進行一次徹底安撫,看看你身體的接受度,安撫完恐怕你沒力氣回家。”
寧星意一愣,花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陸珩姜說的是換頭像那晚講的徹底安撫,耳根子一紅,破天荒結巴了句:“哦……哦。”
“那在哪兒?去淩初宿舍?”
寧星意說這話的時候略微仰起頭,他不會系領帶索性就沒系,外頭搭了件墨綠色V領針織衫襯得頸側皮膚雪白,還有隐約可見的青色血管。
晚上的安撫他會暴露出更加柔軟的樣子,陸珩姜輕輕捏緊了筆,本能不想讓任何人窺見這樣的他,就算淩初也不行。
寧星意見他一直不說話,手指幾乎要把筆捏斷了,指骨都泛着白,忍不住說:“別說讓我跟你開房啊,我不會去的!你要是敢強來我就揍你。”
“……”
陸珩姜:“我借了親戚的房子,他不經常回家,你怕不安全的話我安撫完你就離開,你反鎖好門我也進不去。”
“哦,那行。”
陸珩姜收回視線落在筆記上,這人直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如果自己晚上真的想對他做些什麽,他不僅沒有還手之力,可能還會主動求他讓自己好受。
陸珩姜輕輕換了口氣,沒讓浮想聯翩繼續控制他的思緒,及時掐滅了想法。
晚自習結束,徐徹過來喊寧星意一起回家。
寧星意:“我晚上跟淩初一塊兒住,不回家了。”
他不回去住也不是一天兩天,高二那會也有一陣沒一陣的去網吧過夜,徐徹習以為常的點點頭:“那行,我走了。”
寧星意下樓時看到陸珩姜站在車邊跟司機說話,對方點了下頭然後開車走了。
“诶?他怎麽走了。”
陸珩姜:“我不是有司機麽。”
“別,咱打車,我可不想再把你摔了。”寧星意自覺糙漢,但陸珩姜不一樣,人是個嬌氣大少爺,不能老因為他受傷。
兩人打車去了陸行雲位于郊區的一個獨棟別墅,陸珩姜打開門讓他先進去,“我舅舅的房子,他不經常回來,我隔段時間過來住幾天。”
調整心情。
寧星意打量了一下這個房子,裝修偏冷,基本上除了銀就是白,一整面牆的大鏡子正對着沙發,很像陸珩姜的風格,清冷的讓人有時不敢直視。
吃完晚飯,寧星意先給寧潋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住在淩初宿舍,回來時看到陸珩姜正再調整空調溫度。
“你熱?”
“待會你會熱。”陸珩姜放下手機朝他伸出手:“過來。”
寧星意渾然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也沒意識到自己即将面對什麽,依言走過去赤腳踩上地毯,“這都幾月了還熱。”
“寧星意。”
“啊?”
陸珩姜:“一會我會碰你身上,你能接受嗎?”
“能啊,随便碰,倆男生有什麽不能碰的。”
陸珩姜眉角跳了跳,冷下聲音跟他說:“以後少跟別人說這種話,有沒有點常識。還有我說的碰你身上,不止是胳膊,手,我會碰你的尾椎,脖子和腰之類的地方,還會引導出你的精神體,你受不住的時候可以咬我,但是別咬我精神體。”
寧星意聽完,耳根子一下紅了,一路順着耳垂氤到脖子都有些泛粉。
“…………知道了。”
落地窗外的光線只餘微弱一縷落在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歸于黑暗,陸珩姜伸手握住寧星意的手腕,一如他想象中那樣。
細膩柔軟,帶着微熱的體溫。
陸珩姜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克制着用指尖摩挲他手腕骨的沖動,慢慢催動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出精神體與觸手。
白鶴立于一旁,精神觸手泛着盈盈的藍光,下一秒便纏住寧星意的手腕,陸珩姜說:“受不住可以出聲,這裏隔音還可以。”
寧星意此時還自信滿滿,沖他揚了下眉梢:“我會叫?我叫一聲就是你兒子,廢話少說趕緊上。”
陸珩姜的精神觸手與他本人是100%聯結的,痛感他會感受到,快/感也一樣,他釋放出精神力将人籠罩的瞬間,拇指在寧星意的手腕內側微微用力一揉,感覺到他哆嗦了下,于是往前理出手指,在指腹上輕輕畫圈。
寧星意氣息微亂,覺得有燥熱從未知的地方升起,艱難的咽了下唾沫。
手指縫是最整只手最細致的地方,此時被人寸寸揉過,慢慢滲出一層汗漬,潮/濕又黏(糊),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指,卻被陸珩姜握得更緊,兩人指縫相交幾乎連空氣都無法滲透。
他從來不知道,被別人揉個手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呼吸慢慢亂了節奏,雙膝微微發軟站不穩,被陸珩姜扶住腰坐下來。
“不用忍,接下來你忍不住,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現在就出聲。”
寧星意微紅着眼角瞪他,一開口卻是斷斷續續的艱難喘氣:“放、放屁!我要是能忍得住,你喊我、喊我爸爸。”
陸珩姜:“喊你祖宗都行。”
寧星意死死咬住牙接住他的挑釁,但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神經都好像被人一根根從血肉裏剝出來,晾在陽光下任人觀賞。
那種極致的舒适同時醞釀出不安,讓他下意識攥緊陸珩姜的手,感覺到一只手順着他的尾椎往上,如同逆着皮毛往上,帶來絲絲縷縷的戰栗。
寧星意牙齒打顫,每個細胞以及每根神經都在叫嚣着讓他發出聲音,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子裏引領,別忍着,叫出聲。
陸珩姜的拇指按住尾椎那根略微尖銳的骨頭,與他較勁一般用力揉,同時那無數根精神觸手纏住了寧星意的手腕、脖子、腰,甚至連他的腳腕都被精神觸手纏住,在白皙皮膚上照出藍瑩瑩的光芒。
精神觸手顯然不僅止如此,磨蹭夠了便張開了一張張小口,咬住他的耳垂,探入他的指縫,像個嬰兒在汲取食物。
頸側的皮膚最脆弱,神經也更多,精神觸手的觸碰帶來極致的舒适同時也最難以抗拒的戰栗,寧星意幾乎忍不住它們所賜予的極致。
偏偏陸珩姜的手指還在興風作浪,讓他感覺尾椎以下都不是自己的,軟的幾乎要癱倒在他懷裏,事實上也已經這樣了。
“我接下來要把你的精神體引出來,你跟着我的精神力驅動,不要排斥我。”
寧星意用力深呼吸,勉強維持冷靜,但手指的顫動還是讓他很清楚的明白向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靠着哨兵保護。
強大的向導,足以驅策哨兵。
片刻後,一頭金虎在腳邊浮現,沒等寧星意反應過來,陸珩姜的精神力已經将它籠罩,下一秒,他忽然松開了手。
寧星意一愣。
陸珩姜握住金虎尾巴,輕輕一揉。
寧星意猝不及防溢出一絲輕吟,黏的他自己都愣了,但沒等他将這種感覺強壓下去,陸珩姜已經攥着金虎的尾巴,進而到了尾椎。
精神體與本人的感覺是完全一致的,寧星意無差別感受到了來自金虎的極致舒适,那雙白玉似的手指陷入金色皮毛之中,若隐若現。
寧星意隐約覺得自己恍惚生出了一條尾巴,此時正被陸珩姜握在手裏,反複揉捏。
他實在受不住這樣的幻想,也受不了自己這樣弱勢,用力一咬牙,金虎猛地嘶吼一聲,咬住了陸珩姜的手。
陸珩姜手猛地一顫,即便精神體咬他不會流血但痛感是無差的,他額頭瞬間布起一層冷汗,甚至順着額角流下來,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抿住唇硬是沒有發出聲音,讓金虎咬着手掌,同時低聲說:“不許咬我,想辦法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趴好不許動。”
前半句跟寧星意說,後半句跟金虎說。
寧星意呼吸紊亂,努力睜了睜眼保持清明,嘗試着跟他一起催動精神力,讓金虎老實待在他掌下被他撫/摸,可這樣一來,那種不适感又重新燒起來。
“陸珩姜,我……”喘氣聲硬生生截斷扼住了剩下半句,将他變成了散碎的呼吸,泛紅的嘴唇和緋色的眼角都透露着脆弱,但眼神裏卻有着一股不肯低頭的勁兒。
陸珩姜收回一只手攬着他的腰,手臂從他脊後繞過來在他的耳垂後揉了揉,把聲音放到最低:“不許抵抗,乖。”
寧星意本能不想,可完全抗拒不了這句話的誘惑,就連最後那個“乖”字,都讓他一哆嗦,磨着牙散碎的扔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搞快點!”
“……你确定?”
“确定。”
寧星意其實不确定,但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總沒錯的,他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喊陸珩姜爹了,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着好舒服,再用力一點,讓他快瘋了。
汗濕透了整個脊背,陸珩姜開的空調基本沒用,寧星意不适的動了動脖子,随即感覺到有一根精神觸手順着他的脊骨鑽了下去。
“唔……”寧星意整個人一哆嗦,下意識伸出手向後一抵,被陸珩姜輕而易舉握住反剪在身後,緊接着那道涼薄嗓音說:“再動手,我就把你掐死。”
寧星意喘着氣,感覺到脖子上纏繞着的精神觸手,默默收回了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但嘴炮還是要打打。
“我還有力氣動手,你不覺得很丢人嗎?”寧星意一句話說完,聽見一聲微涼的笑意,緊接着腰一軟,如有一道極強的力量撞開了喉嚨口的閘門,黏膩聲音争先恐後往外沖。
安撫結束,寧星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舒适的長嘆一口氣,看着數百米之外有棵樹上的鳥窩,數十米外有兩個學生牽着手說情話。
“陸珩姜。”
“嗯?”
“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想找人幹架,要不咱倆打一架吧,怎麽剛才那種感覺結束了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陸珩姜精神疲憊不已,半支撐着頭被氣笑了:“寧星意,你給我滾去看幾個哨兵課再來!”
“幹嘛那麽兇,你反正也安撫過我了,送佛送到西,你親自給我講。”寧星意躺在地上,兩條長腿分開,說着話伸出腳在陸珩姜的膝蓋上踩了踩。
白皙的腳尖落在眼裏,陸珩姜眼底微熱,別過了頭:“不講。”
“講講呗。”
陸珩姜被他纏的沒法,不給他講恐怕是不能消停,而且他這一無所知的樣子恐怕以後也要惹事,于是伸手握住他的腳踝,拿下去。
“別放我身上。”
“我腳又不臭,吃完飯那會去洗漱我都洗過了,你們這些大少爺潔癖這麽嚴重,我都不介意,那不然你把腳放我身上我保證不嫌你。”
陸珩姜很想告訴他,自己不是潔癖,是這麽大喇喇的把自個兒的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太具誘惑力也太有暗示性了。
“哨兵最初的身份你知道嗎?”
寧星意:“算知道?”
“……”陸珩姜知道他這個性子不會有耐心去一點點看哨兵的起源與進化,頓了頓說:“幫我倒杯水。”
“才安撫一下就開始支使人啦?大少爺,你可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寧星意從地上爬起來,到廚房倒了杯溫水回來塞到陸珩姜手裏。
陸珩姜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其實他并不是支使,只是沒想到寧星意的精神潛力居然那麽大,加上他不會控制,橫沖直撞的一邊被安撫,一邊還要來攻擊他。
陸珩姜邊顧着他,還要防禦他精神力對自己的攻擊,又不能架起屏障,如果是弱一點的向導,恐怕都要被逼瘋了,哪兒還能坐這兒說話。
他神經一抽一抽的痛,精神力也耗損的厲害,喉嚨口有幹澀的血腥氣。
陸珩姜喝完水,握着杯子說:“哨兵覺醒之初,是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那時候人類對于哨兵沒什麽概念,只知道很強大,但是同時也很脆弱,需要被安撫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寧星意看着他的手,卻問:“還喝嗎?”
“不喝了。”
寧星意從地上爬起來,靠在他手邊的沙發扶手上,自下而上的仰望他,藍色瞳眸幾乎把人吸進去。
“今晚你可以随意使喚我,确定不要嗎?僅此一天,過時不候哦。”
陸珩姜眉角跳了跳:“……坐回去,離我遠點。”
“哦。”寧星意往後坐了一點,嘟囔道:“什麽狗脾氣,離近點兒也生氣,以後隔着八條街跟你說話好不好啊。”
陸珩姜聽見他的嘟囔,無奈在心裏想,他難道不想靠近點兒嗎?他現在剛安撫完,事後的哨兵還好,相反他是極度依賴哨兵的,聞到氣味恐怕會忍不住将他抱在懷裏。
寧星意說着話,忽然瞧見了一邊還沒收回去的白鶴,伸手将它抱了過來抱枕似的圈在懷裏,陸珩姜手指猛地一顫。
“……”
“把我精神體放開。”
“幹嘛,抱一下那麽小氣,你剛才亂摸我的老虎還沒說呢,你的精神體毛好軟,讓我摸會兒,趁我現在觸感很敏銳,不要浪費。”
陸珩姜冷下聲音,忍住因為他的撫摸帶來的絕佳感觸,攥緊了忍不住發顫的手指,磨着牙道:“寧星意。”
“好好好,不抱行了吧。”寧星意松開手,剛想放出去的時候就聽他又說:“抱可以,別亂揉,手老實點兒。”
“沒問題。”寧星意眯着眼抱白鶴偶爾一撸柔軟羽毛,舒服。
手感真踏馬棒。
不愧是是陸珩姜,連精神體都嬌貴的不行,寧星意想着,又撸了一把。
“……”
他完全沒發現,在他狂撸白鶴的時候,陸珩姜手背的青筋幾乎要崩出來了,指尖抖得不成樣子,連額角都開始冒汗。
“……”
那只手仿佛帶着火苗,将他的精神體白鶴羽毛一一點燃,然後不管撲滅,任由着它洶湧燃燒,焚化他的精神網,踩碎所有的防禦。
他卻眨着眼,一臉的無辜。
陸珩姜輕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那團火,勉強再次開口,被忽然湊近的臉吓了一跳,寧星意就着他眼睛裏的倒影,利用自己絕佳的視力照了會鏡子:“真有精神體啊,跟你這個白鶴一模一樣,不過我這個會發光,你的精神體能發光嗎?”
“……給我坐好!”
寧星意:“……哦。”
陸珩姜閉了閉眼,換了只手撐着額頭喘了口氣,又繼續說:“後來有人發現了這個群體的不同尋常,經過檢查以及各種實驗,最後發現了這一類人具有的五感異于常人的能力,并命名為哨兵。”
“後來,這些人成為了戰場上最佳的戰士,因為哨兵人數衆多,向導較少,所以可能會有一個向導分別安撫很多個哨兵的例子。”
“只有最頂尖的哨兵,才有資格與向導結合,進行一對一的安撫,其他的低等哨兵是沒有資格的。”
寧星意:“不對,這要是在戰場上跟我一樣癱了怎麽辦?這仗還用打?”
“你可以用說話的方式把人氣死。”
寧星意:“……”
陸珩姜:“你身體和精神力的強弱不對等,所以無法控制精神力的波動,就像一條沒有挖通渠道的河,只能到處流淌,所以我安撫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使不上力,因為你控制不好精神力,能夠控制精神力的哨兵,會跟着他的向導一起,利用兩個人的精神力進行修補安撫,而不是咬他的手。”
寧星意記得自己讓老虎咬過他的手,頓時有點心虛:“那不是,本能反應麽,不許記仇啊,大不了我讓你咬我一口。”
他說着還掐住白鶴的脖子,在自己的手上“啄”了一下。
“扯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崽兒,得虧你哥喜歡你成這樣,不然你死一萬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