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夢中的荒唐(十一)

楊宥宗剛從公司出來,就接到了一個好友的電話,對方說把今晚約好見面的地方改在了一家法國餐廳。

楊宥宗不滿的嚷道,“不是說好了在酒吧嗎,你給我裝什麽高雅,還法國餐廳啊,我早就餓了,等到那裏主菜上來,我還不早就餓暈了。”

“宥宗,今天我未婚妻在,她剛從法國留學回來,你就将就一下把,我總不能帶着她去酒吧玩吧,你就為了兄弟稍微犧牲一下吧。”對方請求道。

“好好,輸給你了。”楊宥宗這人一直很看重兄弟間的感情,比起對女人他對兄弟更加在意。

剛走進餐廳,他就碰見了熟人,對方顯見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楊宥宗卻叫住了她:“jessie,這麽巧,你也來這裏吃飯啊?”

“對。”jessie的笑很勉強,“kinsly,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楊宥宗多嘴又問了一句:“現在在哪裏工作?”

jessie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我既然已經離開了華順,那不管我去哪裏和你也沒什麽關系吧?”

楊宥宗挑了挑眉,他本也只是随口問一句,沒想到對方如此反感,和她說聲再見就準備朝包廂走去。

“jessie,你手機忘拿了。”楊宥宗剛走了兩步,便有女聲從身後傳來,他看着沈卓姍拿着一個手機走向jessie。

jessie并不知道楊宥宗認識沈卓姍,倒是沈卓姍一認出楊宥宗來,有些心虛,忙拉着jessie離開了餐廳。

楊宥宗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好友又打電話過來催,他才擡步走進了包廂。

***

因為去京城請了兩天假,賀思佳回到a市,就立刻又忙于工作,要把之前丢下的工作趕快做出來。

下午的時候,楊宥宗剛巧碰見她,說要送她回家。賀思佳和蕭珏約好了今天見面,她準備和他提分手的事,聞言便拒絕了。

楊宥宗卻堅持道:“那我和你說幾句話吧。”

賀思佳颔首道:“你說吧。”

楊宥宗問道:“你和沈卓姍又聯系過嗎?”也是上次将這件事告訴鐘景睿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沈卓姍和他交往過一陣,一切真相就擺在眼前了。

賀思佳有些疑惑,還是如實回道:“沒有,為什麽這樣問?”

楊宥宗回道:“我懷疑上次jessie陷害你,幕後的指使人就是她,我找人查到jessie現在也進電視臺工作了。”

賀思佳還是不敢相信,“怎麽可能?”她對沈卓姍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歲那幾年,所以一直覺得她人還是不錯的。

“不管你信不信,以後你多小心這個人,在公司我還可以護着你,外面就沒辦法了。”楊宥宗囑咐道,“這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哥哥,我聽說你現在在和蕭家小子交往,告不告訴你哥哥,你自己決定。”他是在給她留空間。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楊宥宗。”賀思佳一直對他心存感激。

賀思佳的手機響起,她還以為是蕭珏等久了來催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父親,她忙接了起來。

還不待她說話,賀冬陽已經火急火燎的開口:“佳佳,你快回來,你爺爺去世了。”

一瞬間,賀思佳覺得整個人都空了,大腦一片空白,電話裏還在說什麽,她一句也聽不清。她看着楊宥宗走到她面前,雙唇不斷的開合,面上全是緊張,她不停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見。”

楊宥宗扶着她坐了下來,拍着她的背幫她緩解情緒。

過了陣,他蹲到賀思佳面前,焦急地問道:“賀思佳,現在好了嗎?”

賀思佳點點頭,“好了。”話音一落,眼淚跟着掉了下來。

“賀思佳,到底怎麽了?”楊宥宗松了口氣,又問道。

賀思佳哭着回道:“爸爸說,爺爺去世了。”

楊宥宗忙起身想把她扶起來,“賀思佳,別哭,我送你回賀家。”

賀思佳像個木偶一般随着楊宥宗出了公司,然後上車。

車停在賀家大宅前,她竟然不敢下車,楊宥宗靜靜的坐在她身邊,倒也沒催促她。

打開門的是鐘景睿,他看着木愣愣只知道流淚的賀思佳就知道她被刺激的厲害了。他低下~身子探進車裏将賀思佳抱了出來,還不忘回頭對楊宥宗說道:“謝謝你送她回來。”說完就抱着賀思佳朝屋裏走去。

剛要走進屋裏,賀思佳突然回抱住了他,帶着哭腔不停的喊:“哥,哥,哥,我難受。”

鐘景睿把她放下來,将她的臉壓到了自己的胸膛,也跟着紅了眼,“我知道,我知道。”

簡寧聽到聲音,也從屋裏走了出來,看着女兒的樣子,好不難過,她過來拍着賀思佳的肩膀,說道:“佳佳,別難過了,爸爸是下午心肌梗塞去世的,去的很快,沒有太多痛苦。”

賀思佳又轉過身抱住了簡寧,“媽媽,其實我一直在撒謊,我心裏是怨着爺爺的,可是我現在好難過。”

“別說了,佳佳,別說了。”簡寧也跟着哭了起來。

賀思佳看着賀英凱的遺體,望着他還算安詳的容顏,又哭了一場。

她突然覺得過去的自己想錯了很多事情,她在芝加哥過了五年難熬的日子,心裏最怨恨的就是賀英凱和鐘景睿。她怨着賀英凱的不近人情,也怨着鐘景睿對她的不聞不問。可事到如今,她才發現那些事根本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能夠常常和自己愛的人呆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了,可她直到他突然離世才明白這個道理。

***

後半夜的時候,賀思佳一個人呆在她在這邊的房間,抱膝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時不時的還是會掉淚。

鐘景睿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他坐到她對面,幫她抹了抹淚,卻不置一詞。

“哥,我曾經從沒體會過親人離世的感受,今天才知道原來是這麽難過。我知道爺爺很愛我,他從小最疼的就是我,對我唯一一次生氣就是把我送出國。其實我也很愛他,真的很愛,可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從芝加哥回來,我還故意不想見他,我現在好後悔,我怎麽能讓他閉眼前都不安心呢?”賀思佳說着又哭了起來。

鐘景睿把她抱進了懷裏,嗓子也哽了起來,“佳佳,你要知道,外公從來不會怪你,你不要再自責了,外公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哥,哥。”賀思佳又叫了兩聲,“人生短短幾十年,還會發生一些無常的事,我怕自己再體會到那種後悔的無力感,我不想再發生那樣的事,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賀思佳從他懷裏探出頭來,找到他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鐘景睿愣住了,他沒想到她剛才那一席話竟然是針對自己說的。

賀思佳只是舔吻着他的唇,見他不配合,喃喃着乞求道:“哥,把嘴張開,讓我進去。”

理智回籠,鐘景睿一把推開了她,“佳佳,不可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賀思佳朝他吼道:“我知道,我怎麽不知道?哥,我愛你,我想把我自己給你,我不需要你負責,只是想把我給你。”

鐘景睿忙安撫住她:“佳佳,我知道你只是因為爺爺的死受了刺激,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這樣,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賀思佳根本不聽他在說什麽,把他逼到牆邊,踮起腳又吻了上去。

鐘景睿心裏的難過不比她少,稍微一松懈,便和她擁吻在了一起。兩人像是受傷的小獸,只能通過這樣親密的方式讓對方好過一些。

不知什麽時候,鐘景睿将她壓到了地上,吻越來越火熱,從唇到了肩膀,他稍微一停下來,賀思佳便會喘着氣請求:“哥,吻我,求你吻我。”

她自己将胸前的扣子解開,被黑色蕾絲內衣包裹住的雪峰似散發着迷人的香氣,鐘景睿埋下頭去吻了起來。

還是賀思佳自己将搭扣解開的,失了束縛的兩團柔軟的貼在鐘景睿臉上,頂上的紅梅無比美好,勾起了他幾年前的回憶。這一停頓,鐘景睿又停了動作,不再理會她的乞求。

他幫她把內衣和外套整理好,抱着她上了床。

賀思佳又想親他,鐘景睿只抱住她說道:“佳佳,睡吧,我抱着你睡,乖。”

賀思佳只好不在做什麽,腦袋埋在他的懷裏,“那你要守着我,不準離開,我醒來發現你不在會難過的。”

“好。”鐘景睿吻吻她的發頂,哄着她說道,如今她是最脆弱的時候,他必須安撫住她。

“哥,我睡不着。”賀思佳聲音悶悶的傳來。

“閉上眼睛,不要再想什麽,總能睡着的。”鐘景睿安慰道。

賀思佳沒再說話,後來總算睡着了,但眼角一直在流淚,偶爾還會叫兩聲“爺爺”,鐘景睿聽到心痛不已,整晚沒睡着。

賀思佳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鐘景睿也全部注意着她的情況,根本沒注意到門口曾有人悄悄将門打開過。

許冬梅一個人走到走廊盡頭,搖着頭嘆道:“這到底是造的什麽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老時間見,啦啦啦,大家看文愉快,勝利的日子終于要到了,妹妹撲倒哥哥終于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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