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時思坐下看着那碗裏已經有些粘連成一團的面條,拿起筷子好不容易分開一些。

吃到嘴裏後,怎麽一點味道也沒有?可以說是不正宗的清水面條,因為碗裏的一些湯還飄着雞蛋炒火腿腸的油膩。

時思又吃了口雞蛋炒火腿腸。

都沒有味道?這下時思終于想起忘記哪個步驟了,原來是忘記放調料。

“林槿言,別吃了,我去扔掉。”

“不用,時思第一次做成這樣很好了,我喜歡吃淡口味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去吃我買的外賣。”

時思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覺得難吃就好,我吃飯也不在意這些的。”

時思拿起筷子端起碗,吃着面條,眼睛卻盯着林槿言,沒味的面條被吃光,而那個外賣到現在還沒有拆開。

晚飯過後,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

林槿言突然靠近她,看着衣服上的油污痕跡,也是奇怪,家裏基本沒食材的,時思她從那裏弄來的?

“我...去...收拾...”有些斷斷續續說出來。

時思起身卻被林槿言拉住手,還正好碰到燙起的水泡上,那泡破了,有些輕微的疼痛,時思沒有沒有表現出來。

“不用,每天會有保姆來收拾的。”

“手有些油膩,我去再洗洗。”

時思找了個理由,來到了廚房,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涼意把那一絲疼痛壓了下去。

“時思,沙發上我放了件我的睡衣,你換上早點休息。”林槿言好像很困倦,心想時思這樣應該是身體沒有大問題了,起身先回房睡覺。

時思出來時,已沒有了林槿言的身影,拿起沙發上的睡衣,躺在沙發上抱住聞了聞。

剛想換時,看着自己身上的髒亂,還是先擦擦身子,然後在換上,唯恐自己身上的髒污粘到了林槿言的睡衣上。

時思來到衛生間裏,感覺腦袋、手還有些發熱,時思好像依稀記得用冷水擦可以降溫,于是倒了盆冷水,脫光衣服,直接用毛巾沾着冷水擦拭着身上,當涼快的毛巾遇到有些熱的額頭,她果然沒有記錯,這樣感覺涼快許多。

她連門都沒關上,時間一長,時思感覺到了冷意,擦幹淨身上的水穿上了睡衣,打了個噴嚏,但她也沒有在意什麽。

時思想進入房間時,看着對面微敞開的房門,房間內的燈光明亮着,雙腳不自覺的靠近林槿言的房間,看着蓋在林槿言身上的被子有些滑落下來。

時思輕輕的走進去,怕吵醒了熟睡的林槿言。時思站在床前,看着林槿言的睡容,到底你回去發生了什麽?要是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都說出來就好了,雖然她知道自己很沒用,但她實在不想像個外人一樣,一無所知。

時思給林槿言蓋上掉落的被角,看着床上右邊空出一大片多餘的位置。

“林槿言,我和你一起睡,好麽?”

時思故意聲音很小。

林槿言沒有回應她。

“吶,你沒有拒絕,我在這裏睡咯。”

時思躺在床上,用被角蓋住肚子,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本來應該一切正常的,時思卻出了問題。

“好熱...好難受...”時思在嘴裏嘀咕着,還間斷的伴随着咳嗽聲。

時思全身難受的到處翻動身體,腦袋好像個火爐,鼻子有些堵塞難以呼吸。

林槿言因為時思的動作醒了過來,不經意間碰到了時思的右手,很燙的感覺。

林槿言也沒有細想為什麽時思會睡在這裏,而是趕快摸了摸時思的額頭,怎麽又這麽熱?果然讓時思一個人呆家裏是不明智的選擇,現在懊惱也沒有用了,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時思,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時思一直閉着眼睛,腦袋冒出些冷汗,雙手放在腦袋上,想尋找些涼快,卻感覺更熱了。

林槿言才剛扶着時思坐起來,卻又睡倒在床上。

“難受...別動...”

時思拍開林槿言的雙手,一點點的動作都讓她感覺難受。

沒辦法了,林槿言先去衛生間拿毛巾,卻看到地上半盆的冷水和脫下的衣服,這也難怪時思會發燒,林槿言沒時間細究了,拿上被涼水打濕的毛巾原路返回房間,疊好放在林槿言額頭上降溫。

林槿言又打開手機給景叔打電話,景叔是她家的一位專用醫生,林槿言與景叔的關系不錯,一直把景叔當長輩對待。

林槿言左右來回走動,還不時的看向正痛苦中的時思,手機嘟嘟嘟的響着,心想着趕快接電話。

“大小姐,有什麽事情需要在淩晨來擾人清夢?”那邊的景叔抱怨着。

“景叔,快來我這裏,時思突然又發起高燒。”林槿言沒有心思與景叔拌嘴。

景叔抓起床邊的衣服穿上,“早晨那個小姑娘嗎?好,我馬上就到。”

林槿言安心了一些,坐在床邊陪伴着時思,看着她不清醒的狀态,很心疼,握住時思的左手,卻發現那手上有兩三個燙起的小泡,眼睛有些發酸。

換了兩三次冷毛巾,景叔終于來了。

“小言,讓開,我來看看。”

林槿言松開時思的手,讓開。

景叔檢查一番後,“原本的沒好,又加上受涼感冒,不發燒才怪,我先給她打一針。”

“嗯,好。”

景叔那邊準備好後,拿起針管逼近時思。

時思左右輕微翻動,極不老實,這樣的話景叔也不好給她打針。

“小言,你按住她。”

林槿言上床跪坐在一邊,用雙手按住時思的雙肩,在時思耳邊低聲說着:“時思,聽話,打完這針就好了。”

時思迷糊中聽到打針,有些清醒過來,“很疼,我不想打針。”

時思對打針很抗拒,小時候因為打針時自己的晃動,導致針頭歪掉,從那個時候開始,時思就對打針很恐懼。

時思的雙腿也被壓住了,看着那針頭一點點接近她的皮膚。

“林槿言,我怕疼,別打針好不好?”時思一聲聲的央求,輕微晃動着身體。

一根手指伸到了時思的嘴邊,“實在疼的話,就咬着。”

一瞬間針頭紮進皮膚裏,轉頭咬緊牙關,眼淚順着臉頰低落到床上。

林槿言,你又在給我出難題,你明明知道的...我怎麽會舍得咬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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