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醉酒誤事

他坐在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人暧昧的目光掃了過來,肖羽卻本能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危險,他含笑的桃花眼裏引誘和暧昧毫不遮掩,帶着一副天生的矜貴之氣,坐在這兒都像是屈尊。

肖羽漫不經心的垂下了眼簾,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有事嗎?”

男人端着杯子湊過來對着他手裏的酒杯輕輕一碰:“我看見你來很久了,似乎一直在悶頭喝酒,不覺得無趣嗎?”

他說着暧昧的舔了舔嘴唇,南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舉杯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下:“多謝,只是不需要。”

他生的确實不像是流離在這個環境中的人,疏淡的眉眼這麽輕輕一擡全都是拒人千裏的冷淡,這樣的人俗稱高嶺之花,顯而易見是難摘的一朵。

溫靈玉卻興奮了起來,他是風雪場上的老手,眼中閃現出遇見獵物的躍躍欲試,看着南琦毫不留情的拒絕也不介意,只是嗤了聲笑了出來,也不多說話,朝酒保招招手:

“一杯長島冰茶,給這位……先生。”而後笑眯眯的看向南琦:“我覺得這個味道更适合現在的你。”

圈子之外他是溫和有禮的李南棋,圈子之類他是冷淡清高的南琦,他熟悉這套規則,聞言也沒說話,只是在酒上來後沖溫靈玉示意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起身朝門外走去。

只是剛一站起來,一陣暈眩讓他不自覺的踉跄了兩步,順手抓上所觸及的東西,耳朵猛然一癢,濕熱的暗啞聲傳來:

“先生,需要幫忙嗎?”

南琦穩了穩,推開眼前的男人,他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用了。”

男人卻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順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南琦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他素了太久了,方才被這麽一撩撥,特別是男人還有意勾引,南琦一時間血氣上湧,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的理所當然。

他們跌跌撞撞的踏進酒店,南琦抱着眼前這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瘋了還是醉了。

男人大概是沒想到他這麽熱情,竟然被南琦占住了先機,就在他打算按制住南琦瘋狂的動作,引領一個美妙的夜晚時,接下來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計。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靈玉看着暈死過去還死死抱着自己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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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想着明天該怎麽弄死這人,不知不覺中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南琦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頭一陣刺痛,嗓子也幹的刺啦啦的疼,他艱難的睜開眼剛要起床,卻在看見懷中的男人後動作一頓。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猶如快鏡頭迅速在他腦海中閃過,南琦有些惡心的揉了揉眉心,真是瘋了。

他怎麽會堕落成這樣,和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人滾床單?

他掀開被子起身,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扭頭看去躺在床上的人也已經醒來了,撐着身體躺在床上看着他:“怎麽,這就要走了?”

南琦沒什麽表情的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自顧自的穿衣服:“我們昨天也沒發生什麽,這算是扯平了。”

男人毫無顧忌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漂亮的身體暴露在南琦的視野裏,露出身上暧昧痕跡,他看着南琦躲閃的眼神扯了扯嘴角,眼裏卻沒有什麽笑意:“扯平了?”

南琦拉好拉鏈皺了皺眉:“你想怎麽樣?”

男人神色陰霾,半響慢慢的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安靜的房間裏手機鈴聲霎時響了起來,南琦撿起丢在床頭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後,才搖了搖頭:“沒必要,反正不會再見了。”

男人聞言一頓,他能感覺到方才這人已經有松口的意思了,可轉瞬間……

他不在意的笑笑,又躺回床上,眯着桃花眼定定看着南琦道“那可不一定,我叫溫靈玉,下次再見了。”

那眼神太具有侵略性,讓南琦很不舒服,随意的應了一聲快速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房間裏的男人才露出陰險的表情,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錢包,漫不經心的打開看了看,“李南棋,呵……”

南琦出門後走了一段距離後,才拿出手機,未接來電有二十三個,來自肖羽和季珩。

他沒關,直接點開信息,将季珩發來的消息來回看了三遍,南琦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剛把手機揣回口袋,電話又了起來,看着閃爍的肖羽兩個字,南琦頓了頓還是按了接聽。

肖羽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卧槽,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在哪呢?”

南琦斟酌着措辭:“之前手機沒電了,我剛開機,馬上就回去。”

肖羽那邊傳來肖媽媽的聲音,兩人說了一會話,聽見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接着肖羽的聲音小了幾分:

“你趕緊回來啊,我媽從昨晚問到現在你怎麽還不回來,我說你和季珩出去玩了,你別露餡啊。”

他那樣子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他昨晚的失态,南琦這才真正的放心下來:“好,我馬上回去。”

“嗯,那我挂了。”

“肖羽……”南琦突然急聲。

“怎麽了?”

南琦想了想,還是沒有追問:“沒事,我馬上回來。”

對于這次發生的事,他和季珩默契的選擇了隐藏下來,在肖羽的面前表示已經和好,好在這時,已經快過年了,季珩也在之後兩天後回了南城,不必在經常見面。

自從季珩父親離開後,他們家過年也就只有他和他母親兩人,比起左右鄰君熱情的嬉鬧聲,他們家就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季珩倒沒有什麽不适應,往年一直都是這樣,他倒也習慣了,飯後季母端了一盤水果瓜子,自己到中堂上香。

這是她每年的習慣,将這一年的事情說給靈堂上的季珩父親聽聽,季珩前兩年看到這一幕還會覺得很心酸,也提過給母親在找一個伴侶,但是卻被季珩母親嚴肅拒絕了。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母親的想法,父親在世的時候也時常不在家,平日裏交流也是淡淡的,連他死時也只是落了一滴淚,他怎麽也沒想到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會這麽深。

可後來他才明白不是那麽回事,雖然他到現在也不能準确的猜到母親到底在想什麽,但是從偶爾的談話和交流中隐約探測出,他母親其實對于愛情似乎并不抱有憧憬。

她對父親并沒有抱有太多感情,這倒不是說她沒有做到一個妻子和母親的責任,事實上對于這一點她做的很好,只是對于她來說這是一種責任,可她喜歡的似乎是她的那些畫,那些音樂,那些貓,或者說她自由支配的時間。

她的舒适區其實就在于她自己自由行動的那一個小範圍內,社交,愛情,夢想,家庭,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不是很重要,他也是從父親離開後才慢慢感覺到,母親的越漸沉默反而是她最舒适輕松的生活方式,這其實并不像一個她這麽大的女性該有的想法,可季珩卻覺得這樣也挺好,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有人執着愛情,有人執着夢想,他的母親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自我空間。

并沒有危害任何人,何況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些空間,去失職本屬于她的責任,在父親在世時她做的已經夠好了,父親走後她又不辭勞苦撫養他長大,現在既然她想更輕松地生活,季珩倒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電視機裏春晚已經開始有一會了,背景大紅的喜字張燈結彩的挂在舞臺屏幕上,季珩躺在沙發上吃着橘子摸出手機刷微博。

不少粉絲都在給他發新年祝福和地方過年彩色,季珩順手回了幾條,發現萬年不發微博的肖羽曬了一張自己的照片。

是在S市的煙火大會上,他穿着一件卡其色風衣款大衣,裏面搭着一件米白衛衣,圍着季珩上次給他買的黑色圍巾,手裏還拿着一根仙女棒站在人群之外的地方,拍照的人角度選的非常好,雖然杵着一根拐棍,依舊将他拍的肩寬腿長,配上他今天活力十足的裝扮整個人看起來很有陽光少年的感覺。

評論區全部基本快被媽媽粉和女友粉占據,一個關切的你受傷了?一個老公,原來你這麽帥,我要轉顏粉了。

季珩想了想敲了一個電話過去,手機裏的鈴聲響了好幾下,那邊才接了起來,聲音也是活力洋溢的:

“喂,季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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