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終于把林凡打發走的趙涵也算能夠好好做菜了，因為邀請了陳管事和王管事兩個客人，趙涵晚上做的菜多了一些。

一盤盤菜上桌，林凡偷吃了一點爆炒鹿肉，口感非常好，肉質鮮嫩味的沒的說，林子安見他爹爹偷吃，也是很想去抓一把，不過他手太短了，夠不着，當然林凡也不會讓他勾着，燙到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就在林凡嘴饞準備在偷點的時候，王管事和陳管事終于姍姍來遲，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趙涵是特地稍微晚些做，他料定兩人出來的會畢竟完。

“林凡你小子居然先偷吃，”陳管事随着吳伯走進飯廳後大笑道。

聽到這話林凡一愣，他是準備偷吃來着，但是手都還沒有伸出去來着，“陳管話可不能亂說，別唬我，”林凡笑道。

王管事聽到林凡還死鴨子嘴硬笑道：“小子偷吃後把嘴巴先擦一下，嘴角都沾着醬了。”

“你個臭小子，偷吃也不知道擦一下嘴巴，笨死你得了。”吳伯無奈的說道，凡子有時候是真的傻乎乎的，還特別可愛。

林凡聽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居然被你們看出來了，那是我剛才沒有擦幹淨來着，吳伯陳管事王管事過來坐，菜也差不多了，趙涵還在做涼拌菜，吳伯您招呼一下陳管事他們，我去拿酒杯子，上次新送來還沒有開封的。”

林凡說的酒杯是上次趙涵再次去虛竹鎮提瓷瓶的時候，瓷窯掌櫃免費送給趙涵的，雖然林凡的生意做的并不大，不過這是個長期又穩定的客戶，自然是要費些心思的。

從鋪子裏取出精美的杯子，又把下午準備好的黃酒拿出來，這酒是吳伯釀制強身健體中最溫和的，也不烈，不會兩杯就倒，而且這次林凡學聰明了，他把最小的幾個酒杯拿出來，免得還沒有開始喝就被陳管事他們給灌倒到桌子底下去。

趙涵見陳管事他們都來了，把準備好的爽口下酒小菜端了過來，還有一些腌制的小菜，每次陳伯過來都要嘗嘗。他也是沒有辦法，同樣的趙涵弄出來的東西，經過趙涵擺弄端上桌子的就好吃一點，凡是帶回去的，總覺得沒有那麽好吃。

飯廳有些暗，林凡又找出一只蠟燭點上，頓時屋內明亮許多，探出半個身子看向廚房林凡喊了一聲道：“趙涵別在忙活了，菜不少了過來一起吃飯。”

“馬上就好了，”趙涵回了一句，端了最後一個鹿血羹走出廚房。

吳伯已經給陳管事和王管事倒酒，又給自己滿上，接着就把酒壺遞給剛坐下的林凡。

林凡接過酒壺倒上半杯，結果立刻就引來陳管事和王管事的不滿，立刻要林凡把酒杯都滿上，他們兩個老頭子都作陪了，林凡怎麽可以偷工減料喝半杯。

吳伯連忙幫林凡解圍，說林凡酒量小，還不待幾個人笑鬧，趙涵端着鹿血羹就走了進來道：“你們先別急着喝酒，我做了鹿血羹，你們先喝半碗墊墊肚子，這東西滋補對身體可好。”說完也不待幾個人反應過來，拿着勺子就給每人舀了半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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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管事看着趙涵還要忙活于是開口道：“趙涵你別忙活了，坐下一起吃吧，滿桌子都是菜了。”

“已經都弄好了，大家吃吧，凡子把子安給我抱着，”趙涵在林凡身邊坐下說道，在接過孩子後，趙涵才夾起菜吃了起來。

林凡看着吃菜的趙涵，拿過杯子滿上一杯道：“趙涵你酒量怎麽樣，也喝兩杯，晚上關了鋪子喝醉了也沒事，”在把酒杯放在趙涵面前後，林凡好像想起什麽，斷過趙涵面前的碗，也給趙涵來了一碗鹿血羹，趙涵給桌子上所有人都舀了一碗，偏偏他自己忘記了。

趙涵看放到他面前的酒杯笑道：“我就喝這一杯，我們的鋪子才剛開起來，怎麽可以關門，等我吃好了我去守着。陳管事王管事凡子酒量不是很好，你們可別灌他，不然他三五杯就倒了。”

林凡太清楚他這身體的酒量，可以說基本上就沒有，所以他在給趙涵舀了鹿血羹後，立刻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喝了起來，肚子先墊點東西，就不會醉的這麽快。還別說，趙涵做的這鹿血羹味道不錯，半透明的勾芡中帶着切成細絲的鹿血和蛋白花，上面撒了蔥花帶着酒味，沒有一絲腥味。

陳管事和王管事嘗了後立刻就點頭，說這羹好吃，他們也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菜，看着就頗為新奇，因為這邊就沒有這樣的燒法。但凡看着越簡單的菜，若是想要做好吃卻越難，趙涵就有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任何食材到了趙涵手裏，就變得美味起來。

林凡聽着陳管事和王管事誇獎趙涵，他心裏就止不住的驕傲，這可是他家的人，別人想吃可沒有那麽容易。

兩杯酒下肚，林凡的臉色已經泛着起了粉，陳管事和王管事雖然愛開林凡的玩笑，但是也沒有想真要把林凡給喝溜桌子底下去，要不然沒有陪着吃飯也很沒有意識，幾夠老頭子又什麽好折騰的，只要林凡還在桌子上，就能逗逗這小子，每次看着林凡争辯的樣子，他們就心情很好。

趙涵吃飯倒是相當快，放下筷子後趙涵道：“凡子招呼好陳管事他們，我去前面把鋪子開起來，吳伯陳管事王管事你們慢慢喝，我們家別的沒有酒管夠，若是真喝醉了我等下找轎子送你們回去。”

趙涵走後，陳管事和王管事就肆無忌憚的開起了林凡的玩笑，剛才趙涵在，陳管事他們還算收斂，這會兒連吳伯都開始打趣林凡。

林凡聽到三人說趙涵能幹他就很高興，當三人扯到其它地方，越扯越遠的時候，林凡終于開始轉移方向，當林凡說起生意不好做，他家鋪子現在每天都只能賣出幾瓶藥酒的時候，陳管事和王管事都開始朝着這個方向讨論起來。

這時候的林凡早已沒有在喝酒了，剛才陪着三老慢喝了三倍，林凡此時臉上緋紅不過倒是并沒有醉，他意思依然很清醒。

王管事聽後開口道：“你們家的都是藥酒，喝的人自然沒有那麽多，吳伯不是會釀酒嗎，要不幹脆開個釀酒廠，就我們現在喝的黃酒也不錯，把裏面的藥材去掉有些本錢降下來，自然可以薄利多銷了。”

吳伯搖搖頭道：“我這黃酒不容易釀啊，本錢就很高，薄利多銷是根本不可能了。”

“我說酒不可以薄利多銷，那趙涵做的腌菜呢，這些下酒的小菜味道都很不錯，外面基本上找不出這樣的，你們完全可以推薦給酒樓，或者拿去雜貨鋪賣也可以啊。”陳管事提議道，雖然他覺得帶回去的口感沒有這麽好，不過也比一般的下酒小菜好吃許多。

吳管事聽到陳管事的話後一拍桌子道：“對、對，老陳說的對啊，酒的售價太高了，若是這些小菜價格就便宜了，你們完全可以弄出來賣，好吃又便宜肯定能賺錢。”

林凡又喝了一勺鹿血羹才道：“你們說的都對，這些下酒小菜是能賣錢，但是賺不了多少，何況做這些很費時間，別看這麽點，趙涵要花許多時間來做。哎，陳管事王管事，還是要拜托你們兩個多給我們在外面提一提啊，也許這樣我們鋪子的生意就能夠好起來了，我們的酒是真好，你們也嘗過了，只不過知道的人實在太少。”

“你小子啊，太貪心了，即使你現在的鋪子賺的錢不多，上次那虎骨蛇酒訛了我們家少爺一千兩銀子，不過我們家少爺願意，我也就不多說了。”陳管事立刻埋怨上了林凡，不過是兩壇子虎骨蛇酒居然要一千兩，現在林凡買的虎骨蛇酒卻只有十多兩一瓶。

林凡聽到陳管事的話後立刻開口道：“陳管事話可不能這麽說，我賣給你們家少爺的價格，那可是你情我願的，我沒有訛你家少爺的。”

“怎麽不是訛來着，你們店裏現在才十兩一瓷瓶，你給我們家少爺的藥酒雖然多了一些，但是那可是五百兩，你小子真是太不厚道了，若是被少爺和老爺知道了，我這張老臉要往那裏擱啊。“陳管事苦惱的說道。

林凡立刻聽出陳管事的話外之音，這是嫌棄他現在賣的不夠貴了，林凡立刻開口解釋道：“陳管事這你就錯怪我了，我們現在店裏的虎骨蛇酒那都是稀釋後從新裝瓶的，吳伯另外加了一些溫和的藥材進去。賣給你少爺那兩壇子那可是原液，那酒一般人可不能喝，會補死的，就你家少爺拿走的兩壇子至少要稀釋十倍才能夠入嘴，那還是得像你們家少爺和那些老兵油子一般身體強壯的人才能喝，不然一般人扛不住的。而且現在我們已經不會大量賣虎骨蛇酒的原液了，最多一年賣個一兩壇子。”

陳伯聽了林凡的解釋後精神一陣道：“原來是這樣啊，不是一樣的就好，不是一樣的就好，這下我總算能給老爺少爺一個交代了。你說的對，這年頭花銀子都買不到的那才是最好，你小子聰明啊。”

聽着陳管說完話後，林凡又開口道：“何況上次你們家少爺買這個酒是送人的吧，那自然是越貴越稀少最好，若是你家買給上頭送禮的東西才值十幾兩銀子，那還不得被人笑死，禮物這種東西寧願選錯了但也得選貴的，當然選對了又貴的，那才是身份的象征。”

王管事聽了林凡的話後眼前一亮笑道：“你這小子會說話，确實是這樣，只選貴不選對的，若是又貴又對那才是最好的，不然弄巧成拙才要遭殃。”

“喝酒、喝酒，那些大人物怎麽是我們能猜透的，”吳伯一端酒杯中招呼起了陳管事和王管事，幾杯後林凡臉色已經越來越紅了，那原本沒有什麽血色的嘴唇，此時也紅豔豔的，吳伯擔心這小子也許是已經喝醉了。

“來……來不聊那些，我們繼續喝，這酒這菜可都不能辜負了……”三個老家夥又開始拼起了酒，終于林凡，他這時候确實腦子有些迷糊了，吳伯找了個機會讓林凡脫離酒桌。

林凡此時雙眼亮晶晶的，他并沒有聽吳伯的話去床上躺着，而是搖搖晃晃的朝着鋪子走去，不用說他是要去找趙涵。

坐在櫃臺前面的趙涵除了主意門外的動靜，他時不時就去看看床上睡着的孩子，這小家夥傍晚睡醒沒有多久，現在又睡着了，希望這小子不要半夜清醒過來才好，不然他休想睡個好覺。

聽到腳步聲聞到酒味，趙涵回頭就看到林凡搖搖晃晃的走進鋪子，趙涵看着越靠越近的人沒有動，一直到林凡站在趙涵面前，林凡低下頭越來越靠近趙涵的臉，兩人的呼吸都打在一起了。

“凡子你是不是喝醉了，”趙涵有些不太習慣林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後開口問道。

林凡依然目不轉睛的盯着趙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般搖搖頭道：“沒醉，我才沒有喝醉呢，我告訴你以前我可能喝了，我把全寝室的哥們都給喝趴下了。現在我才喝四五杯，怎麽可能會醉。”

趙涵看着越來越接近他臉上的嘴唇，還說自己沒醉，這樣的事情是清醒的林凡會做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何況只有喝醉了的人才會一口否認自己沒有醉。

“凡子你累不累，我送去去睡覺好不好，你看你都快站不穩了，咱們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好嗎？”趙涵身子稍微朝後靠了靠說道，這樣的林凡讓趙涵非常不适應。

林凡歪着腦袋看了一眼趙涵，然後狀做思考後說道：“我沒有喝醉，不要去床上躺着，現在天才剛黑，我以前都是半夜才睡覺的。趙涵你長的真帥，就比我以前差一點點了，嘴唇也好看，”說完這一句，林凡突然低頭接近趙涵，就在趙涵嘴上吻了一下，其實不能說吻，應該說啃了一口。

趙涵在林凡的動作中都反應不過來了，整個人都蒙了，感覺置身夢中。接吻，好吧趙涵從來沒有接過吻，看着林凡舔了舔嘴唇，那水潤潤的感覺，讓趙涵看的都有些口幹舌燥，抿了抿唇，趙涵這時候才發現林凡真的啃了他一口，此時的趙涵已經嘗到血腥味，不用看也知道，凡子的牙齒實在太鋒利，不過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就被磕破了。

舔去嘴唇上的血後，趙涵準備站起來送林凡回房間，不然晚上可能要出事情了，早知道林凡喝醉了會這樣，打死趙涵也不敢讓林凡去喝酒，明明上次凡子喝醉了都挺乖巧的，那裏像這一次簡直就妖孽了。

可惜還不等趙涵站起來，林凡伸手一推，趙涵跌回到椅子上，接着林凡朝着趙涵腿上一坐鼓囊一聲：“軟軟的，甜甜的好吃，”接着趙涵渾身僵硬整個人都傻了，因為此時林凡再次啃上他的嘴唇，此時的趙涵被林凡打的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反應。

“嘿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兩個是不是要回房間啊，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一個青年噴噴稱奇的走進店裏笑道，這位青年就是林凡家開業時的第一個客人，今天又來購買藥酒。

“這是你家媳婦吧，一直穿着男裝，連我都沒有瞧出來，這樣的容貌你可得看着點，小心被人給偷走了，花街可就在後頭。”不待趙涵回答，青年再次笑着說道。

趙涵聽到青年的話臉色一沉道：“你說錯了，我是他媳婦，他是我夫郎，只不過他年紀小身形還沒有張開而已。你想買什麽，不買的話我關店門了，凡子乖你喝醉了，我們先起來好不……”此時的林凡又那裏會聽趙涵的，他就覺得趙涵嘴唇啃起來比那什麽鳳爪都好吃多了。

青年看趙涵開始趕人也不廢話，直接要了他這幾日常喝的壯1陽酒和強身健體的藥酒，他知道這兩種酒配合着喝極好，壯1陽的藥酒先喝，睡覺前在喝一小瓷瓶固本培元的藥酒，明天起來精神就會很好，不會腿軟。

看着青年丢下碎銀子走人，此時的趙涵那裏還顧得上其他，他已經被林凡鬧的腦門冒汗，原本不想關鋪子的，這時候也沒有辦法，趙涵拉着林凡踢了一下門後，直接半摟着還要鬧的人，走進內院後直接喊道：“吳伯過來幫一下忙，把子安抱回到屋子裏，把鋪子門關了，凡子喝醉鬧起來了，我帶他回房間……”

吳伯看着趙涵急急忙忙拖着林凡回房間，立刻尴尬的朝着身邊的兩位老友道：“真不好意思，那孩子酒量太淺，酒品也不好，我先去把鋪子關上，再把孩子抱回來，你們先喝着，我馬上回來。”

陳管事和王管事怎麽可能是沒有眼色的人，看着趙涵半抱着林凡回房間，晚上這個家肯定別想安靜下來，當吳伯抱着睡着的子安回來後，陳管事開口道：“我們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先告辭了，沒有想到那小子酒量居然這麽淺，我記得上次他喝了不少才醉的，也沒有鬧起來，這次喝的明明比上次還少……”

吳伯把陳管事和王管事送出後門，這才抱着子安走近到林凡的卧室門口開口道：“趙涵凡子晚上就交給你了，老大夫也說了，雖然凡子虧了底子，不過節制着偶爾幾次也沒有關系，子安今晚就和我睡……”

吳伯說完就把半開的房門給帶上，抱着子安立刻回了房間，免得打擾了這小兩口的造人大計，吳伯一直都認為是因為他趙涵和林凡才不好意思同房的，這次的機會很好，孫子說不定就有望了。

趙涵把林凡壓在床上，見吳伯把門給帶上離開他是急的滿頭大汗，若是此時林凡是清醒的趙涵肯定會很高興，但是林凡喝醉了，所以趙涵是絕對不會允許讓自己，和喝醉酒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林凡做出什麽尴尬的事情。

他其實心裏很怕，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并不知道林凡嘴裏說的是不是真的。如今他和林凡的關系剛開始發展情況良好，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吓到林凡，那絕對是得不償失，所以趙涵寧願慢慢來一步一步收獲林凡的心，也不想在此之前發生太過尴尬的事情，導致功虧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