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且不說趙涵的事，林凡在踹了甲一一腳後，他雖然心裏氣惱，但是也明白陳威是擔心他所以才瞞着他，畢竟即使他知道了也只能幹着急，幫不上趙涵一星半點。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礙眼的甲一，林凡朝着甲一吼道：“給我滾出去。”
林凡是怕甲一繼續呆在屋內，他會控制不住情緒真的傷害了甲一，權力真是個好東西，會讓人內心膨脹，尤其是當對方的生命可以讓人予取予求，這樣的狀況林凡很清楚一旦他失控下了一個不對的命令，就可能害死現在完全聽他指揮的幾個侍衛。
不管是甲一還是甲二他們，這些人也許平日裏吊兒郎當，甲一還時不時和他開個玩笑，但是林凡很清楚，若是他真的下令讓甲一去死，甲一也許心裏不情願，但是一定不會反抗。這是一種感覺，忠誠愚忠林凡想不明白他們，卻不願意真的傷害了這些已經和他相處了幾個月，處處照顧他的幾個人。
但是煩躁憋悶并沒有随着甲一離開，而讓林凡平靜下來，屋內的瓷器不斷被林凡砸碎，随着屋內碎瓷瓶的增加，林凡的煩躁逐漸褪去。他走到房間內唯一沒有被他破壞過的案幾前，手裏拿起一只毛筆，一筆一劃不斷寫下趙涵的名字，林凡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
看着紙張上的名字，林凡心裏不斷給自己鼓勁，他該相信趙涵的，既然趙涵敢去那心裏就有一定把握，他堅信趙涵一定能和他走過這一路風風雨雨變成個小老頭，趙涵不是短命的，一定會活的比他還長命。
想到這些林凡開始把甲二他們之前收集來的消息都拿出來翻閱，這些東西都被整理成暗語，要查看也很容易，只要找到那本他們用來做參照的文本就成。一條條關于皇上可能會出宮的消息都在這些內容中，過年前皇族宗廟祭祀，林凡思考了一下，那場面太大而且全部都是皇家的人，他很難混進去，更別提毀容的雲歌。
這一條消息被林凡用毛筆叉掉，郡主成婚皇上可能出行也可能不出行，這條也叉掉。往年皇帝總會在過年前去青樓坐坐，但是其中沒有有身份的皇族大臣在場，還有那些地方人員太雜，外加皇上什麽時候出來也沒有準确時間，繼續叉掉……
在林凡叉掉六七條消息後，突然看到一天每年春天皇上都要去祭天這個活動，這場活動非常浩大，京城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達官貴族，全都會參加。祭天也是在護國寺內舉行，若是他提前安排雲歌進寺廟，應該沒有問題，相對于皇家宗廟，這護國寺自然容易進許多。而且那樣的場面，皇族宗親肯定不少，他只要安排合理，可以進最大的力量消弱太子和君後的勢力，這樣才方便他安排接下來拆穿。不然一旦被君後太子打斷，就他們幾個人，很可能直接被滅口。
林凡決定後就準備動手計劃，他要先去護國寺看看，現在是十二月份，距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距離幾天還有三個月，這些時間足夠他安排接下來的事情。甲二送來飯菜，林凡下了決定後，情緒好了許多胃口也回來了，中午沒有吃什麽東西的林凡，把甲二送進來的飯菜吃了大半。
甲二此時正在收拾林凡砸的滿地碎瓷片，見林凡停下筷子他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的樣子。林凡感覺有些奇怪，以前不管甲一還甲二，一旦他的行動可能有危險，他們總會提出意見，今天怎麽開始猶豫了。
“甲二你有什麽事情就說，怎麽吞吞吐吐的。”林凡開口說道。
甲二見少爺開口後這才沉默了一下道：“少爺我知道不該開口求情的，甲一犯了錯誤就該罰，但是外面天氣實在太冷，甲一已經跪了大半個時辰，我擔心甲一會生病。少爺您生氣，就抽一頓甲一好了，鞭子也行，棍子也行，您若不願意動手，我們來也成，這樣的天氣真的會凍壞的。”
“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甲一跪着了，”林凡聽到後立刻朝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林凡果然看到院子裏的甲一正安靜的挺直的跪着，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臉色凍的有些發白，肩上頭上身上都落着一層雪，整個人都快被積雪覆蓋。
一陣北風刮來，林凡頓時打了個寒顫，聽到開門聲甲一擡頭，就看到林凡站在門口，他臉色一變呵斥道：“甲二你魂在那裏，還不去給少爺拿衣服。”
甲一的話音未落，甲二此時已經拿着林凡的衣服沖了過來，不但林凡開口，棉襖外套已經裹在他身上，頓時讓林凡渾身一暖，長長的披風也被披上，阻擋了寒風是侵襲。
Advertisement
林凡走到甲一面前，地面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伸出手林凡開口道：“起來，我沒有讓你跪着，當時只是讓你滾出我的房間而已。甲一你笨死了，我什麽時候讓你在雪地裏跪着了，趕緊給我滾回屋內，甲二去準備姜湯，你要是生病了我讓誰去幹活。”
林凡剛開始語氣不算不錯，接着又生氣了，提了甲一一腳不重。甲一在聽到林凡的話後完全愣住了，露出一個傻笑，接着就是一臉無奈的順着林凡的力道倒在地上，接着自然一躍而起。也不管林凡是不是尖叫，抱起還沒有适應外面寒冷的林凡沖回到屋內，也不用轉身，就在甲二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後跟一踢，房門關閉。
林凡從甲一懷裏爬出來，一臉怒容的瞪着自作主張的甲一，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着甲一，你你了好幾聲，才嘆了口氣道：“還不過去火爐那裏烤烤，你還嫌不夠冷啊。”
甲二很快就把姜湯送過來，原本只有甲一一個人的分量，但是鑒于剛才林凡被冷風吹了一下，林凡被甲一盯着喝了兩口驅驅寒。
當甲一從新換上甲二送來的衣服，林凡才仿佛甲二到外面守着，他開始和甲一商量這件事。甲一從來都是執行命令，對于這些他無法發表太多意見，沉默了很久後才開口道：“主人過年前會回來一趟，少爺您該和主人商量一下，您也不是孤軍奮戰，若是把要對付君後的人都聯系起來，這件事情也許能夠完成的更加容易一些。”
林凡聽了甲一的思考了一下後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也可以借助外力，”也許是該和陳威商量一下怎麽做，但是這件回去關系重大，若是不能信任的人，絕對不能告訴。林凡其實很清楚，雲歌的事情現在只有他和甲一知道，還有陳威也知道，這件事情連甲二他們都不知道，這不代表林凡不信任甲二他們，而是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才被所有人知道。
甲一離開前告訴林凡，一旦有趙将軍的消息他立刻會來轉告林凡，也不會在隐瞞什麽。之後林凡就詢問了那些信的事情，明明是趙涵的筆記口吻，但是他就覺得有問題，感覺不到趙涵對他的關心。甲一告訴林凡，那信是主人擔心林凡，所以讓身邊一個擅長筆記模仿的謀士寫的，正好他能夠看出來。
甲一在說完這個後，還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告訴林凡，這事情千萬別主人知道，不然他就死定了，跪雪地什麽的那都是小意思，主人懲罰起來那可是要命的。林凡挑眉看了甲一一眼，開口道：“感情我沒有罰你，所以你皮癢，跪雪地還不難受，你今天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理解錯誤的意思，讓我于心不忍，然後就不會和你主人告你的狀。”
林凡的話讓甲一一愣，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邊點小心思也會被少爺察覺，少爺人極好性格也好，即使他們這些死士命賤的很，少爺就是下令處死他們，他們也沒有機會反抗，可是少爺就是從來沒有那麽做過，最多罵幾聲，即使真生氣了踹他們一下，那力度說真的也就夠給他們撓癢癢，那裏會受傷。
低笑一聲甲一才開口道：“少爺您別亂想，之前是我做錯事，總該受些懲罰。”
“算了随便了，你趕緊滾吧，別待在我面前礙眼，明天我要去一趟護國寺，咱們要先去那裏觀察一下，等你主子來以後就和他商量一下怎麽辦。”林凡踢了一腳站在他面前的甲一。
甲一順着這個力道出了門，還不忘記關上房門，卻并沒有猶如林凡想的那樣回房間休息，而是和甲二一般守在門外。對于他們這些死士來說，在那裏休息都一樣，寒冷他并不懼怕，但是他卻懼怕小少爺受傷出事，所以不親自守着甲一根本無法入睡，他答應過主子，只要他不死就會一直守好小少爺，等到主子歸來的。至于懲罰總是少不了的，主子無論找個什麽理由，他還是得乖乖搜着。
“你今天跪了大半個時辰，怎麽不去休息，有我在這裏守着就成。這裏沒有人知道小少爺他很安全。”甲二站在甲一身邊說道。
甲一轉頭看了甲二一眼道：“我不守着他不放心，京城不比外邊，你去休息，我在這裏靠着眯一下就行，明天要陪少爺去護國寺，就我們兩個，人帶多了不行。”
“少爺是不是查出什麽事情，對那件事有把握嗎？”甲二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甲一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外心，主子養了甲二這麽多年，還是沒有養熟，不過甲一并沒有散發殺氣只是語氣冰冷的開口道：“這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小少爺不管做什麽都能夠成功，這是上天的厚賜。”
甲二見甲一語氣有些怪異，沒有在開口詢問這件事情，他現在只要跟着甲一就成，其他不需要他來做。不過沉默良久後甲二才開口道：“若是我離開主子，甲一你會不會追殺我。”
“只要主子下命令，我自然會殺，”甲一聲音有些飄忽。
甲二聽到這話聲音突然有些拔高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忠心，你又沒有親人被主子捏着，實力這麽強愛去那裏就去那裏，世界這麽大，現在離開你就自由了，主子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你，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你也下的了手。”
“若是你背叛主人，就不是我兄弟。這裏其他事情不需要你管，做好分內的事情，只要主子沒有命令我就不會動你，”甲一的語氣透着一股子危險，同時心裏也有些無奈，心已經陷落他就是跑又能跑去那裏，就因為主子知道他無論如何都逃不掉，才會這麽放心把小少爺派給他照顧，甲二等幾個人，背後都有些小秘密，但是好在他們目标相同，也不用太擔心這些人會洩密，何況重要的事情都只是掌握在他和少爺手中。
第二天一早，整個世界都被銀裝素裹，林凡早早的醒來，在屋內傳來響動的時候，甲一很快端着熱水進了屋內。他們現在正在辦的事情不宜讓外人知道，所以這座小庭院沒有任何的仆人，就只有林凡外加五個死士。
因為天氣太寒冷，曾經林凡居住在林家村那邊，即使冬天也沒有這般寒冷，最多零下幾度，但是這京城至少零下十幾度，十二月就開始飄雪，現在沒有清掃過的積雪至少有二三十厘米了，出行相當不方便。
洗漱後林凡在屋內吃了早餐，這才換上厚厚的裘皮又披上披風，接過甲一塞過來的暖手小銅爐，林凡這才跟随甲一上了一輛租來的馬車，這次甲一跟随林凡進了車廂內，甲二在外面趕馬車。林凡依然一個南疆靓麗的哥兒打扮。
馬車在京城堅硬的石板上嗒嗒的前行，速度一點不快，即使街上積雪被清掃過一遍，但是依然濕滑。
“少爺在南方待習慣了，京城一到冬季就非常寒冷，積雪至少要到二月份才能融化，若是真冷的受不了可以喝些酒暖暖身子，爐子若是不暖馬上加炭火，不然會凍傷。”甲一開口對林凡說道。
林凡點點頭表示知道，手裏加了一層棉布的小銅爐子散發着洋洋暖意，馬車內的爐子也不斷的驅走寒冷，不過林凡是真不太适應，昨天早上京城還有大好的陽光，感覺沒有那麽寒冷，但是到了下午他回來後，不但北風呼嘯接着又是大雪，整個天地仿佛瞬間被冰凍，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林凡其實有些搞不明白，這樣的地方怎麽能設置為一國之都，實在太寒冷了，那些大臣在這麽寒冷的冬天真能夠按時起來早朝。林凡并不知道，其實居住京城的人大部分都習慣了這裏冬季的寒冷，他們的抗凍能力也強上許多，可不會像林凡那般感覺天仿佛都要塌下來，恨不能躲在屋內幹脆不出來了。
不過即使在冷，正經事情還要做的，畢竟他來京城還是有任務的，可不是游山玩水來的。
護國寺并不在京城內，而是在城外一座有名的大山上，山體陡峭難行，可沒有路供馬車上去。所以林凡一行只能停留在山腳下，甲二把馬車停放在山腳下的客棧內，甲一準備雇腳力擡林凡上護國寺。
護國寺所在陡峭的山體其實并不高，大約千米左右，只不過太難行，全部都是一階一階開鑿出來的石階，後來就發展出許多擡人上山的腳力。林凡看着用竹子穿過的椅子，看着人坐在上頭搖搖晃晃，所在吓的夠嗆，把安全交給這些看着走路都有可能打滑的腳力，林凡寧願自己走，或者讓甲一背他上去。
見林凡臉色鐵青拒絕，甲一也沒有在堅持，陪着林凡朝着護國寺走去，若是小少爺中途累了大不了他背或者抱就成了，那些腳力雖然從來沒有聽說摔過客人，但是現在環境不同，地面濕滑山路雖然被清掃了積雪，甲一也不敢把小少爺的安全交給這些不是太靠譜的腳力。
馬車從城內到達這裏用了一個時辰，林凡沿着看不到盡頭的石階朝上走，他想的蠻好，不過是幾百米，撐死一千米的高度，但是想象和現實差距實在太大，林凡不過走了大約七八十階，就開始喘氣，實在他身上衣服太多了，累贅厚重，倒是他身邊的甲一仿佛沒事人一般，守護在林凡的身後，一旦林凡有個腳不穩，他可以在第一時間保護。
林凡停下腳步喘氣，甲二就在這個時候趕了上來，林凡見兩人如此輕松摸樣，有些不服氣。他也有好好鍛煉，想晏城的時候他每天只要有空就去跑步游泳，就最近查君後這件事情，才愈慢了下來，體力不可能下降的如此快。
不信邪的林凡繼續跟身邊兩個死士角力，甲二被林凡的樣子逗的直樂呵，他膽子也大，即使被甲一警告幾次也還能夠笑的出來。
氣喘籲籲的林凡堅持不到兩百的階梯，整個人就猶如脫力了一般，他堅持不下去了，而護國寺卻依然遙遙在望，至少現在林凡連四分之一不五分之一都還沒有走完，難怪那些人寧願把性命交給那些搖搖欲墜的腳力，也不願意去吃那個苦受那個罪。
“少爺其實您若是恢複身份，那樣咱們就可以直接趕着馬車上去了，可惜現在咱們算是白身，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甲二看着停下來歇息的少爺說道。
見林凡回頭詢問似的看過來，甲二才開口道：“在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官道，那是皇家和有身份的官員能上去的，咱們現在不能用那個，等下次主人回來，可以帶少爺直接乘坐馬車上去。”
林凡點點頭，官道，在南方的時候那些官道大部分普通人都可以行走，但是京城的許多官道，不是普通人能走的，許多都是軍隊和皇家或者是官員行走的。
“少爺您累了吧，我背您上去，不然等下該走不動辦不了正事了，”甲一終于開始開口道，少爺一直不肯開口，甲一認為可能是小少爺不好意思開口，那就只能讓他這個下人先開口了。
林凡聽到甲一的話，看着遙遙在望的護國寺，終于點點頭道：“甲一你帶我上去，我實在走不動了，小腿都快打顫了，肯定是裹的太多太重的原因。”
不等甲二發出笑聲，甲一伸手撈起林凡，讓林凡臉朝着後邊，這才開始真正加快速度朝着山上快步行走，而跟着後面原本想要笑，結果發現他們家少爺正把臉對着他，頓時臉上表情豐富，硬生生把笑意給憋了回去，有夠痛苦的。
甲一用的時間極短，甲二跟的也很輕松，他們用的時間不過是林凡剛才走了百多階梯的時間，天天訓練高強度訓練的結果此時就出來了，若是今天在這裏的是趙涵，情況會和甲一相同，可惜林凡就做不到。
林凡被甲一小心的放下來，林凡轉頭就看到前面龍飛鳳舞護國寺三個燙金大字，護國寺山門非常大氣奢華，不過林凡卻被甲一護着朝邊上的小門行去，原來那正門居然也不是普通人能進的，那是達官貴人走的地方，他現在不過是個南疆來的升鬥小民，自然沒有資格過。
林凡帶着甲一把護國寺內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他們來到極高的地方，甲二被打發去山下買吃的，甲一開始介紹往年皇上祭天的時候，都會在那裏搭造祭臺，又會居住在那個院落中，原來祭天至少要兩天，所以皇帝肯定是要住一晚護國寺。
那些地方即使現在皇帝不在，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夠靠近的，所以林凡自然不能進去查看一番。林凡心裏有了計較，他準備把雲歌安排進來，剛才甲一已經和他說了，護國寺住持是個醫術高明的化外之人，雲歌可以用治療臉傷火毒這個借口留下，只要銀子砸的夠多，弄個小院落應該不成問題。若真不成，就讓陳威或者後面的五皇子來幫忙安排，至于葉思那就完全無所謂了，那小子長成那副德行，想要弄進來那就簡單了，不止二十一世紀是個看臉的時代，就是這個時代，長相好看的也占很多便宜的。
“甲一我們回去吧，能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其他地方也進不去，等你主子回來咱們在過來看一遍，在把雲歌和葉思安排進來，到時候就剩下揭穿那位的真面目……”林凡的話就在此時頓住，只見不遠處一行人朝着他們走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梅林，不過現在天空還飄着小雪，那位達官貴人居然有這閑情逸致來散步賞花。
“閑雜人等立刻退開，打擾君後太子賞梅想死不成，”一個侍衛立刻大步過來呵斥林凡和甲一。
而此時甲一也被吓了一大跳，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今天運氣如此之好，居然就碰上了假君後和太子來賞梅了。甲一知道此時根本無處可退，一個弄不好被殺了也無處講道理，立刻拉着震驚的林凡跪在雪地上，猶豫林凡眼睛瞪的太大還沒有回過神來，甲一立刻伸手壓在林凡的後腦勺上，兩人伏在地上只聽見甲一用極低的聲音開口說，他們公子是慕名來護國寺求姻緣的，上來後在林子裏迷路，這才打擾到貴人賞花。
林凡心裏翻起滔天巨浪，若不是甲一壓低了他的腦袋，他此時的異樣絕對會被精明的君後察覺。就在林凡擔心不已的時候，突然頭上傳來一聲擡頭，林凡和甲一不得不把頭擡起來，甲一是護衛，目光中帶着些許緊張卻坦然，并沒有什麽太大的破債。
林凡就不成，君後給他的壓力巨大，他眼睛有些濕潤，臉蛋也有些發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君後即使已經四十多了嫣然豔麗無雙，那長長的指甲刮過林凡的下巴，笑容傾城吐氣如蘭道：“那裏來的小哥兒，這相貌如此周正。”
哆哆嗦嗦林凡看似害怕又激動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君後小人，小人來自南疆，家裏逼婚讓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我從家裏跑出來，後來經過水田縣聽說許多君後的事跡，崇拜極了，所以小人小人也想在護國寺許願，尋找一個和小人相愛之人成親。”
林凡這話引起君後的笑意，遙想當年他也在這護國寺中許過願，如今真成為了人上人，所以每年都要來護國寺還原添香油積德。
“你這孩子不錯，護國寺很靈驗，好好去許個願，來年一定能夠找個好郎君。”說完這些話君後帶着一群人走了，林凡見人朝前走去，偷偷擡頭就看到太子突然回頭，這可把林凡吓了一大跳，猶如受驚一般連忙扭頭，接着又朝着太子看去，那摸樣十足的一副少女懷春，絕對看不出林凡是有意觀察，而此時的太子帶着些許笑意，轉頭離開。
等待這些人走遠，甲一才松口氣拉着林凡起來，林凡依然朝着遠去的太子君後放向看去。太像了，那張臉實在太像了，活脫脫就和他見過的人一模一樣，林凡突然笑了起來，天意如此、也只能是天意如此。
林凡覺得以前君後身上假雲歌，真流莺也許皇上實在太寵愛，舍不得廢後，但是此時卻不同，這假君後死定了，太子也死定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們，林凡把知道的消息都串聯了起來，一張清洗的關系圖逐漸浮現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