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不止林凡變了臉色，邊上守着的幾個侍衛同時也變了臉色，他們一臉警惕的看着葉思，大有葉思一旦做出什麽舉動就立刻動手壓制。

葉思看着面前一群如臨大敵的人笑道：“你們擔心什麽，他們毀了雲家堡，還害的我阿姆至此，我又如何會放過他們。若雲家堡還在，我就是雲家堡的少主，又如何會吃這麽多的苦，我和他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這麽多年了該是我讨債的時候到了。”

屋子裏的人聽了葉思的話後放松了戒備，林凡點點頭開口道：“你明白就好，即使他是你兄弟，但是那又如何，你得不到任何一點好處，一旦被他們發現絕對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若是你今天拆穿他們，不但可以報仇，而且以後也不用擔驚受怕，至少能夠活命不用在躲躲藏藏。”

搞定了葉思，林凡也沒有回去，祭天什麽的林凡還沒有見過，五皇子太子他都見過了也算人中龍鳳，畢竟是皇家子嗣氣質什麽的都是杠杠的。當然想起張翼曾經說的太子，即使表面在光鮮，這個家夥私底下就是個變态，喜食人肉。

這也是陳家不支持太子的原因，張翼那時候年紀也不大，在皇宮中和父親失散迷路，就看到太子虐殺美人的一幕，割下美人身上的肉，逼着美人自己吃下。幸好當時陳威居然也在，捂住了張翼的嘴巴，不然張翼當年大約就被太子滅口了。

太子後來就越來越變态，他在人前非常溫和雍容大度，但是在人後隐秘之處，太子有多變态誰也不知道，不過陳威和五皇子那邊有些情報，知道太子幾乎每隔幾個月就要開一次宴，奇珍異獸那到沒什麽，有錢人都喜歡，但是宴會上壓軸的那道菜肯定和人有關。

林凡也被身邊的幾個易容大師稍微打扮了一下，他就變成一個容貌清秀的仆人，也不用幹什麽活，只要等待五皇子過來跟在後面當景布就成。

皇家出行規模自然龐大，護國寺此時除了被五皇子藏着的幾個人，其他就是準備祭天的僧人，伺候皇族的仆人，守衛皇上君後的侍衛。

林凡乖乖的呆在屬于五皇子的院內，遠處突然傳來嗚嗚嗚綿長的長角笛聲，林凡知道皇上已經來到護國寺，祭天儀式很快就會開始。而他們發動的時間，就在祭天結束後皇帝到正德殿參拜時，到那時候皇族宗親回來不少，除了少部分官員外，其餘都被留在外面，侍衛都已經安排好了，即明面上是君後的，其實卻是五皇子的人。

站在吊腳樓中林凡把窗戶開了一絲縫隙，祭天的祭臺在護國寺極大的廣場上，那裏在十天前就搭起了一個巨大的祭天塔臺。此時的皇帝淨手，帶着太子一步一步走上塔臺，僧人開始念祭天詞，皇帝和太子跪地叩拜，站起接過僧人遞的祭天香，皇上把三根粗大的香插在祭天青銅司母戊鼎上。

皇上和太子淡定的站在高高的祭天塔臺上，僧人清涼的嗓音不急不緩的粘着祭天詞，一直過了兩盞茶的時間，祭天大禮總算完成。祭天塔臺不遠處的平臺上，随着皇帝揮手，九個死囚，九只牛羊牲畜瞬間被砍掉腦袋，鮮紅的血噴濺的老高老高。

林凡眯着眼睛，這祭天可真夠狠的，即使那些死囚犯罪，你把人砍頭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把人拿起祭天了。林凡能看到那些個死囚，其實長相都不錯，五個身形高大容貌英俊的男子，四個容貌俊秀美麗的哥兒。

皇帝帶着太子皇族宗親離開，那些朝臣此時依然得跪在冰涼的地面上，等待僧人把祭天儀式完成。倒是趙涵陳威等保護皇帝是人，全都跟着皇帝離開朝着正德殿走去，林凡也在半路上□□去的，後邊保護皇帝君後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五皇子的人，林凡這個偷偷半路溜進去的人，根本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只有趙涵回頭看了一眼。

之後林凡就看到趙涵似乎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接着跟在趙涵身邊的親衛就不見了，過了好一會兒林凡就察覺那個消失的親衛，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他身邊，林凡這時候明白過來，趙涵是怕他看熱鬧受傷，所以安排人保護或者說看着他。

對此林凡撇撇嘴，他可惜命的很，等下絕對會縮在安全的後面，熱鬧要看小命更是要緊，只要他跟在趙涵陳威的隊伍中，那基本上就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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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正德殿林凡立刻被趙涵的親衛拉到了角落，而這邊的侍衛林凡看着都挺面熟，不是五皇子的就是趙涵陳威的，他們這邊和另外一邊成了一個犄角，那邊的侍衛應該就是君後和太子的，剩下的就應該是皇帝一派五皇子小舅舅那邊的人馬，直屬于皇帝親自指揮的侍衛。

住持和皇帝說着什麽，接着從正德殿側門走出一拍宮人，他們把祭拜神佛的貢品一樣樣擺上，當皇上準備走到一個端着銅盆的宮人面前淨手的時候，那端着銅盆的宮人突然擡頭，一張堪比惡鬼的臉頓時下的皇上倒退三步，

接着就是皇上的呵斥聲，太子君後的責罵聲，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皇族宗親的騷亂聲。也就是這時候，正德殿大門突然被關閉，所有的侍衛都靜悄悄的紋絲不動，不管是君後還是皇帝的侍衛，無論他們怎麽喊都沒有，而屬于君後和太子死士侍衛，此時早已被另外幾個實力高強的侍衛突然襲殺了，那是皇上發出呵斥聲的時候，不過是幾息時間眨眼的功夫。

此時端着銅盆的雲歌一把摔下銅盆，他雙目赤紅的瞪着君後，還有君後身邊的太子，以及站在君後伸手的仆人阿文。雲歌怒極的指着葉景文和君後怒罵道：“你們兩個奸夫淫夫，流莺你害的我雲家堡滅族，你害的我容貌盡毀。皇上陛下，他根本不是雲歌，堂堂大夏君後他不過是我大伯從花樓中買來的玩意而已，早就被人玩爛了……”

雲歌聲嘶力竭的怒罵着，可是皇帝根本不相信，他大聲的呵斥雲歌，要侍衛把這瘋人拉出去砍頭。

可是正德殿中除了顫抖臉色大變的君後和他身後的葉謹文外，就連太子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阿姆不是雲家堡的哥兒雲歌嗎？這裏為什麽會跑出來一個容貌盡毀自稱雲歌的人，這讓他完全想不明白。

皇上的呵斥讓雲歌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太子對皇帝大聲喊道：“他是太子，他是哪門子的太子，若他是太子，那我的兒子豈不也是太子。皇帝陛下您堂堂寵愛的太子，不過是個野種罷啦……葉謹文你沒有想到吧，我還活着，我還活着，我今天就是來揭穿你們的。我自問雲家堡從未虧待于你，我堂堂雲家堡主唯一的子嗣，不但心傾于你，更是委身于你。流莺你自從來了雲家堡，我大伯又是如何的寵愛你。可是你們呢，你們是怎麽回報我們的，你們在我大婚之日，勾結堡外山匪，害死雲家堡幾百口人。我恨啊，恨我有眼無珠，怎麽就喜歡上你這豺狼……”

皇帝對雲歌的話自然不信，他疼愛了二十年的兒子怎麽可能是野種，何況那阿文長相如此秀氣，甚至還服侍過他，怎麽可能是男子，他的太子也沒有一點像阿文的，這瘋人根本就是胡言亂語。

在皇上大聲呵斥怒罵聲中，雲歌拿出了他的殺手锏，喊了一聲葉思，當葉思推開側門走出來的時候，皇上呆了，君後呆了，大殿中除了事前知道的林凡五皇子幾人，所有人都呆住了，太子和葉思的容貌，有着□□分的相像，說他們不是兄弟，那肯定是眼瞎的。

皇上此時終于後知後覺的咆哮起來，他抓住君後的手大聲吼道怎麽回事，拽過葉謹文甩到五皇子舅舅腳邊吼道：“給我證明他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們長得怎麽像。”

此時的五皇子舅舅立刻一顆藥物掏出來塞進葉謹文嘴裏，不過片刻間就看到葉謹文臉色緋紅，接着那草叢中安靜沉睡的巨獸挺立起來，不斷漲高長大，難耐的聲音出口，挺立的巨獸開始吐出淚滴。皇帝不敢相信的一遍遍看着，突然一巴掌甩在君後的臉上，二十年啊，二十年啊……

皇上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他不明白明明疼愛了這麽多年的君後，一心一意愛着的人，怎麽就這樣不堪，居然一直在身邊養着面首，甚至連堂堂太子都是綠帽子的産物。

五皇子在雲歌突然怒吼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好，不過現在事情也不差，只要繼續看着就成，消息已經發出，很快君後太子的人都會謀反，接下來很快這個天下就會由他說了算。

林凡被趙涵拉着退到五皇子的後邊，陳威帶着侍衛守在五皇子的身邊，若是五皇子一旦出事，大夏必定要震動。除了五皇子外，其餘皇子無法生育這件事情，趙涵和陳威都知曉，一旦五皇子出事大夏很可能會分裂，即使大皇子身體健全也有子嗣，但是大皇子根本沒有實力和能力，即使他們想扶也不可能。

接着事情果然和之前計劃的一模一樣，君後和太子的人接到君後的消息後，立刻就開始發動攻擊，君後培養的死士更是沖入護國寺，當然這都是五皇子和林凡計劃好的，皇帝身邊的侍人大喊着護駕，可惜五皇子的舅舅老神在在的一動不動，任由皇帝臉上□□怒喝都沒有用。

當皇帝被死士刺中一劍後，五皇子才喊了一聲護駕，接着五皇子的人開始和那些死士戰鬥起來，血肉橫飛，林凡倒也不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這次除了臉色難看外倒還算畢竟鎮定。

君後和太子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們手邊能夠動用的人此時都被迅速消滅，接着這兩人就被侍衛押着跪在受傷的皇帝面前。

五皇子走到皇帝面前站定，很快跟着五皇子身邊的侍人拿出空白的聖旨和玉玺，意思很明白傳位诏書，五皇子靜靜的看着皇帝的眼睛，沒有害怕沒有怯懦，只是平靜。

皇帝吐了一口血看着五皇子，手指着五皇子怒道：“就連你也要做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接着又轉向五皇子的小舅舅怒斥了幾聲，可惜五皇子的舅舅看了皇上一眼，只是說了一句，我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皇帝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臉色一片灰敗，他現在總算看出來了，這人忠心他多年都是裝的，一切也不過是在等待今日的到來。

五皇子在小舅舅說完後才開口道：“我是不是你兒子，這你要問我阿姆，他是怎麽樣的人你很清楚，你丢了一顆寶卻撿了一只毒寡婦回來，如今卻又去怪誰。”接着五皇子坐在皇帝身邊，這麽多年來兩父子從來沒有這麽接近過，五皇子把從小和他哥哥遇到的事情一件件一宗宗慢慢的說給皇帝聽。

當皇帝聽到自己的二子三子四子都已經無法生育的時候，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君後，剛才還叫嚣着不相信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聽到他們府內的孩子全都是綠帽子的産物後，更是震驚的回過神來。

皇帝第一次安靜的聽着五皇子的心聲，聽着五皇子訴說着他的前太子，根本不是因為弟弟淘氣求弟弟才燙傷，而是被君後威脅要殺死弟弟保護弟弟才被毀容，當五皇子停下不說後，皇帝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他臉色蒼白的說着：“罷啦、罷啦、都怪朕有眼無珠，愛錯了人害的你們受盡了苦楚，這皇位傳給你，有你二哥輔佐我也放心，那麽多人都被你拉攏，看來你将來會是個合格的帝皇，不要在犯朕今日犯過的錯，朕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們阿姆……”

皇帝到了此時才知道，君後根本不是雲歌，而是雲家堡從花樓中買來的一個流莺，而且還是山賊用來釣那種那戶人家的魚誘，一旦某個大戶人家吃了這個誘餌，立刻就會被這個流莺裏應外合滅族，搶光所有財産。

而流莺和葉謹文更是狼狽為奸，兩人和山匪分髒不均，最後外逃至京城被張翼大伯所救，之後流莺接近皇上，接着居然還帶着自己的奸夫葉謹文進了京城。

這時候的皇帝才算明白過來，經過嚴刑拷打，葉謹文和流莺很快就招了，流莺生下的第一個孩子，那個小哥兒就是皇上的親骨肉，所以根本不被流莺所喜歡，正好被妒忌的葉謹文折磨下毒用來陷害先君後，虎毒不食子，這流莺居然為了目的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葉謹文弄死了他的孩子，皇帝得知這一切後，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這兩個人。

經過此事皇帝倒是并沒有自殺，他只是出家在護國寺修行，為他曾經深愛着卻不知道為何會遺忘的愛人，前君後念經祈福。

五皇子這個新皇就在五天後登基，雖然時間倉促了一些，不過大部分事情都準備好了，黃袍什麽的也不用從新準備，皇帝新的黃袍直接可以給五皇子使用。這次許許多多的人得到封賞，趙涵依然是大将軍，陳威除了大将軍之位外還得到一個軍部的職位，不過以後依然要駐守邊疆，趙涵卻被留在京城駐守保護皇城安危。

好在新皇帝也清楚陳威現在還不想走，允許陳威在京城休息一年，同時訓練十萬新兵，趙涵也有這個任務，畢竟這幾年大夏戰事不斷，在不訓練擴充可能會出現兵源不足的現象。

就連林凡這個只是出主意的，皇上也有封賞，官位不要可以，皇上直接給了林凡一塊金牌，遇到任何欺負他或者被不公平對待，可以直接找新皇撐腰，新皇甚至開玩笑若是趙涵欺負他，讓林凡盡管進宮找他，他會幫林凡教訓趙涵，可把林凡弄的面紅耳赤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都不進宮了，這五皇子也不太靠譜。

而君後和太子，被新皇秘密執行了千刀萬剮之行，對外卻說太子暴斃，君後傷心過度死亡，皇帝心傷之下出家，這幾乎完美。外面的百姓根本不知道皇家居然出了那麽大的醜聞，當然這樣的事情皇家也丢不起這個臉面，太說皇雖然不願意這樣的結果，但是也沒有辦法，只是要新皇把君後和太子挫骨揚灰，不要留下任何屬于他們的痕跡。

就在陳家喜氣洋洋，林凡準備回晏城把孩子和吳伯接來京城，與趙涵團聚的時候。林凡走進陳家，他最近幾天都跟着趙涵居住在護國将軍府邸，那是原本太子開口太說皇賞賜的将軍府。在陳家，林凡和自己家沒有什麽區別，沒有任何一個侍衛仆人趕去攔住林凡的腳步，這可是趙大将軍的愛人，大少爺最要好的朋友，而且那張臉怎麽看怎麽不對，怎麽和他們家三少如此的相像，不會是大爺在外邊的私生子吧。

此時的林凡已經恢複了容貌，沒有人知道林凡居然就是前些天，那個居住在大少隔壁院子的漂亮小哥兒。而陳家除了陳威外，看着林凡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尤其是林凡姓林，二少和三少已經幾次堵林凡的門，追問林凡是不是以前居住在林家村。

就連陳王爺和王妃都詢問幾次，只不過林凡都懶得理會他們，每次陳威欲言又止的詢問林凡，是不是該說的時候，林凡總說他沒有準備好。

結果就是今天，林凡走進陳府的大門，感覺府邸中的仆人侍衛臉色都有些不對，那裏不對又說不上來，等到他走進大廳的時候，眼睛頓時瞪的老大。而此時的林景成，也就是陳俊更是臉色大驚，林凡怎麽會在這裏，怎麽辦，林景成此時臉色蒼白雙手發抖，他非常恐懼非常害怕，若是被揭穿陳家的怒火根本不是他們林家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