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京城較之臨安更為繁華,宇文溪抓着小腦袋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有些苦惱。剛剛真該好好聽夕彤的話不要瞎跑的,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又迷路了。

“哎呦,我說宇文少爺可算找到您了。”一個小厮跑到宇文溪身邊,還喘着粗氣。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宇文溪問。

“小的可是跑了五條街了,快和小的回去吧一會兒小姐就要來了。”小厮着急了,一早就見宇文少爺溜出了門,好不容易找到可別在出什麽亂子了。

“好吧,夕彤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來了?”宇文溪問。

“小的這就不知道了”小厮回答。

宇文溪和小厮回到別院的時候趙夕彤已經在別院等宇文溪好一會兒了,見到她回來趙夕彤很不客氣的對她說道“跟我來!”

宇文溪知道這八成自己又是要倒黴了,因為每次在家的時候她多次見到過娘親對爹爹這種語氣,爹爹每次都會很凄慘。

宇文溪很識趣的跟在趙夕彤身後,一語不發。

“明日你随我進宮”趙夕彤忽然停下腳步說道。

後頭跟着的宇文溪一時不查直接撞了上去,被趙夕彤的發釵紮了臉。

“哎呦,好疼”宇文溪捂着臉喊道。

趙夕彤無語的看着她做戲,“我剛才的話你聽清楚了麽?”

宇文溪痛苦的點點頭,可是“可是我為何要和你進宮?”宇文溪不知道自己答應做她的夫君和進皇宮有什麽關系。

很明顯宇文溪還在狀況之外。

趙夕彤壓着性子打算和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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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要向你的岳父提親”

“岳父大人是在皇宮之中麽?他是誰,當官麽?和我外公一樣?”宇文溪問道,自己外公廖忠是戶部尚書。

趙夕彤搖搖頭“不是”

“哦?不是?”宇文溪做了個不太靠譜的假設“難不成岳父大人他是那個……..”最後兩個字說的很輕。

趙夕彤眯着眼睛看着她不是道她這腦袋瓜裏想些什麽,竟然把我父皇當做太監,難不成在她眼中我是個太監的女兒。

最主要的太監哪來的孩子?

宇文溪一驚,臉色都變了,她仔細看了看趙夕彤吓的連忙跪在地上“草民宇文溪不知公主殿下,請殿下恕罪。”

趙夕彤一愣,這宇文溪其實不傻不笨,她猜出了自己是公主。

那剛才的那些想法是自己多慮了。

“起來吧,不知者不罪。”趙夕彤說道。

“謝公主”宇文溪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拍着拍着宇文溪意識到了一件事,她忽然睜大眼睛看着公主,眼淚汪汪的。

趙夕彤不知道宇文溪又是怎麽了,老是一副欠扁的德行。

“公主,你該不會是要我當你的驸馬吧?”宇文溪試探性的問道。

“你覺得呢?”

宇文溪吞了吞口水“可是我是女的啊?”早知道就不女扮男裝離家出走了,都是爹爹說什麽出門在外行男裝比較方便。

“那又如何?”趙夕彤不以為意。

“如何?”宇文溪不信了“公主可知欺君大罪是要砍頭的,我宇文溪可不想害了全家。”做假驸馬,開什麽玩笑。

當初只是為了答謝趙夕彤的救命之恩幫才答應了她這不太正常的要求說是做她夫君,可是現在倒好竟然是做什麽鬼驸馬。

這樣看來還不如當初直接淹死的強,這樣就不會禍害到宇文一家了。

“你是想反悔?”趙夕彤的眼神變得危險。

“我并不是想反悔,只是這事情要從長計議。是公主你隐瞞了我”宇文溪說道。

“若是本宮定要你做我的驸馬呢?”

宇文溪冷笑“恕草民做不到。”

宇文溪還是有些硬氣的,敢這麽和三公主殿下說話。

公主殿下本來應該生氣,可是她沒有。“宇文溪你想見你的外公麽?”

宇文溪一愣,對了外公。公主要對外公做什麽?

“公主殿下是何意?”

“戶部尚書廖忠隐瞞其孫真實身份欺騙三公主你說這該是個什麽罪名?”

宇文溪驚訝的看着趙夕彤“你……你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你認為父皇是信你還是信我。”趙夕彤故意對宇文溪挑釁。

“你…..你你…….”宇文溪指着趙夕彤半天說不出話來,在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沒想到趙夕彤也這麽陰險。

“屆時若是父皇怪罪下來你還有廖忠和你們宇文家都不會安寧,和砍頭沒什麽區別。”趙夕彤故意吓唬宇文溪。

“宇文溪你自己考慮清楚,明日一早我會派人準時來接你,去不去都在你的選擇之中。”說完留給宇文溪一個華麗完美的背影。

“等等”宇文溪說道。

趙夕彤停下腳步“這麽快就想好了?”

“全臨安城的人都知道宇文家只有一個宇文小姐你難道想瞞過全城的人麽?”宇文溪說道,意思就是悠悠之口你堵的了麽?

“這點并不用你擔心,別忘了這可是在京城并不是在你的臨安。”

宇文溪這下知道這是跌入趙夕彤早就設下的陷阱了,自己一個小老百姓如何和公主鬥,難道真的要做這便宜驸馬。

“既然如此就依公主所言吧”宇文溪無奈的說道。

這把趙夕彤氣的夠嗆,難道做她的驸馬這麽讓她為難?

“好,本宮明日就派人來接你,記得打扮的好看些別丢了本宮的臉。”說完便離開了後院。

趙夕彤走出後院的門時下屬來說“公主,許世言已經入京了。”

趙夕彤點了點頭“知道他們在哪裏落腳麽?”

“在許世言之前的府邸。”下屬說道。

“走吧。”

許世言扶着趙馨下了馬車,這是之前自己在京城時的府邸雖然有一段時間沒住了不過好在前幾天已經讓人收拾幹淨了,在京城的這幾個月就暫時住回在這裏吧。

這府邸相對于臨安那家真是好了許多,勉強有了為官的氣派。

趙馨這幾日總是坐在馬車之中顯得有些困頓,睡眼朦胧。

“馨兒是不是累了,還是身子不适?”許世言關心的問。

趙馨搖了搖頭“只是在馬車中坐久了有些昏昏欲睡。”

趙馨瞧着府前的大門,牽着許世言的手說道“這就是世言在京城的房子?”

許世言笑着點頭。

“可比在那臨安的好了許多。”

“馨兒喜歡麽?”許世言問。

趙馨想了想道“可我還是喜歡臨安。”

許世言只笑不語,柳兒拿了行李自覺的進了府。

“馨兒若是不累不如我們逛逛這京城如何?”許世言問道。

“自然是聽世言的。”趙馨笑的回答。

“許大人倒是好興致。”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原本的計劃。

許世言回頭,正是我們的三公主趙夕彤小姐。

“下官許世言參見三公主”許世言松開趙馨的手對趙夕彤說道。

原來這人是公主,趙馨開始大量眼前的這個衣衫華麗的女子。

“大膽,竟敢唐突公主殿下。”面對趙馨明目張膽的窺視趙夕彤身邊的侍女說道。

趙夕彤擡手示意侍女無礙。

許世言拉過趙馨對趙夕彤歉意的說道“馨兒不知是公主殿下,還望公主恕罪。”

“許大人不必客氣,出門在外這些禮數皆可免。”說完也開始打量許世言身後的趙馨,瞧他們這摸樣趙夕彤也明白了一二。

“大人還沒有和我介紹身邊的這位?”趙夕彤目光望着趙馨。

趙馨也望着趙夕彤,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對方是公主的身份。

“這位是……..”許世言剛要介紹卻被趙馨打斷。

“民女趙馨,是世言的未婚妻方才對公主殿下多有冒犯還望公主殿下海涵。”不卑不亢,道有些氣勢。

許世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趙馨,這算是趙馨第一次承認她是自己未婚妻的事。

趙夕彤也是一愣,轉而又笑道“哦?本宮竟不曾聽聞許大人有未婚妻一事。許大人不是很快要做本宮的驸馬了麽?”趙夕彤打算耍一耍許世言。

這下許世言更是吃驚了,公主這玩笑開大了吧。

“公主殿下這事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告訴馨兒。”許世言說道。

趙夕彤搖搖頭“看來許大人還沒有将此事告知趙姑娘,這可如何是好?”看樣子公主大人是打算玩到底了。

趙馨聽趙夕彤這麽一說臉色有些發白,許世言騙她,她就是要做驸馬的人了為何還要說自己才是她的未婚妻。

許世言瞧見了趙馨的臉色不對于是趕忙說道“我一會兒和馨兒解釋。”

“世言不用解釋,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世言的。”趙馨又說道。

今天的趙馨給了許世言太多的驚喜和意外。

趙夕彤對于許世言和趙馨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眉目傳情感到各種難受,為何宇文溪那個傻子就不會說些好聽的哄自己。

“咳咳”趙夕彤表示抗議。

好歹許世言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準驸馬,這傳情之事起碼也要等到明日進宮請求父皇取消婚約之後吧。

“本宮有些事要單獨和許大人說”趙夕彤說道。

許世言明白,于是讓趙馨先回了房,自己領着公主來到書房。

“不知公主所謂何事?”許世言問道。

“許大人難道還不知道麽?”又何必裝傻。

許世言假裝敲了敲腦袋“下官記得,下官不知公主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皇上收回承命。”

趙夕彤在許世言耳邊說了一些話,許世言聽了起先是皺眉而後是眉頭緊鎖。

“許大人可都明白?”趙夕彤問。

“一切聽公主安排。”皇家的人本就比自己更會算計,而我又如何獨善其身。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周末了,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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