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森林采摘 野蒜、白藤、泌油樹、趕海……
當第一聲鳥叫在林間響起的時候,江媽就輕手輕腳的起床,把面條果、銀耳都曬到外面去,開始燒水煮鴨蛋。
等待的時候,把昨天拿回來幹枯的蘆葦,挑了幾把合在一起,用香蒲草依次編織,把蘆葦固定住,一把簡單的掃把就完成了。
水開後,江媽把洗幹淨的鴨蛋放到龜殼裏煮,香蒲草經過這幾天的晾曬,基本上都已經曬透,用匕首把蒲草切開,分成相等的浦條。
編好開頭後,上下藤條翻飛,不一會兒,就編了一個大概輪廓,江媽把火給熄滅,讓鴨蛋在鍋底悶着,繼續編織。
等到江昭慈起來的時候,洗漱完之後,江媽已經編好了一個不大的圓形蒲筐,她走過去拿起蒲筐,細密又結實,“媽,你這手藝真的是絕了。”
江媽頭也不擡的回答她,“這下知道你媽不是就待在家裏玩玩的了吧。”
江昭慈嘿嘿一笑,用木勺撈起一個鴨蛋,剝了一半先給江媽,自己再拿一個坐在石凳上看江媽編織。
“媽,你會編藤椅藤床嗎?”江昭慈想到昨天的白藤,不把它們霍霍了,都覺得難受。
江媽正在給藤筐收尾,“當然會,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我還專門去報班學過這個編織的手藝,咋了,你看見藤條了?”
“那白藤編東西可好了,晚點我去和哥一起給你搬點過來。”江昭慈說完話後,江爸和江昭白就走出山洞,簡單的洗漱一下坐下來吃東西。
原本今天要去地下通道看看的,但是事情太多,不忙的時候再去。
“媽,那你一個人留在這個可以嗎?”江昭慈拿上背簍和匕首,問坐在那裏編織的江媽。
江媽擡起手臂敲了敲酸疼的脖子,“你們去吧,我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幹呢,你爸還要挖個廁所,等他挖完了再去海灘上找點海鮮。”
江昭慈昨天摔傷的手臂和胳膊,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雖然沒好但是也不妨礙活動,先去摔倒的那邊把白藤砍了先。
“你和這藤蔓有仇啊,砍的這麽起勁”,江昭白看着使勁砍着白藤的江昭慈,調侃道。
江昭慈哼了一聲,“我才不是那種記仇的人,這是拿給媽編藤椅藤籃的,砍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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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的氣溫濕潤又悶熱,沒砍一會兒就是一頭的汗,江昭慈的傷口也隐隐犯疼,沒出血,忍着疼痛,削去白藤上面的小刺,把長長的藤蔓抱起來,和江昭白一起扛回山洞。
馬不停蹄的又去了第二趟,江昭慈感覺時間還早,又拉着江昭白去了第三趟,這次沒再霍霍白藤,反而是走到白藤纏繞地方的後面,那裏生長着一片巨大的芭蕉樹。
江昭慈在這裏面找了個還算迷你的,把手中的棍子遞給江昭白,“挖吧,這個叫旅人蕉,又可以稱為水樹,把它挖一株栽到山洞旁邊去。”
天天去湖泊那邊取水,麻煩的不行,水還不幹淨,但是旅人蕉的水清冽,不嫌髒還可以直接飲用。
江昭白認命的拿起棍子,嘴裏嘟囔着,“我就是個苦命的工具人。”
而江昭慈則走出旅人蕉生長的範圍,不得不說,這旅人蕉吸引的蚊子可真多,她哥這次可要被叮的渾身是包了。
前面樹林裏的樹木,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兩邊,江昭慈的目光被路邊的綠色小蔥一樣的植物給吸引住,蹲下身用手抓住葉子一拔,帶出來一串白色沾滿泥土的鱗莖。
“找不到蔥姜,找到個野蒜也不虧”,江昭慈把野蒜上的泥土打掉,往背簍裏放去,等到這片的野蒜采了三分之一,背簍都滿了一半,她才站起來,扶着樹木緩一緩。
擡起頭,才發現前面有顆高大的乳白色樹木,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對着樹木左看右看,都确定不下來,這顆樹到底是不是泌油樹。
還好它的枝條比較低矮,她伸手把枝幹擰了一圈,樹皮破裂後,從裂處流出一股白色的乳汁,湊進去輕嗅,果然有股淡淡的臭味。
“嘿,這樹不是在秦省那邊才有的嗎?”江昭慈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人類對熱帶雨林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而且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這裏的毒蟲動物都遠遠要少于正常的熱帶雨林,要不是闖入人家的栖息地,都很少能在路上看見這些動物。
最搞不明白的是,其他地方生活的動物,其實不到基本上是怕人的。但是熱帶雨林不一樣啊,只要闖入了一些動物的栖息地,就會受到來自它們的攻擊。
而且多半都是不起眼,僞裝的很好的動物,這才是熱帶雨林當中最危險的存在。
可是為什麽,他們都沒有遇到過呢?是運氣真的開了挂?
“算了算了,要是有工具還能研究研究”,江昭慈也懶得去想了,從褲袋裏掏出一條塑料袋,抖了抖,把它挂在油析出的地方。
等待的時間需要很久,她幹脆回去先幫她哥把旅人蕉給挖了再說,背上半筐的野蒜往回走,果然,江昭白的臉上和手上都被叮了好幾個大包。
看見她回來,陰陽怪氣的說,“你要是有良心,就快點幫我一起挖!”
江昭慈摸摸鼻子,悻悻的拿起木棍把土給撬開,兩個人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才終于滿頭大汗的把這顆旅人蕉的根系給挖出來。
野蒜先放在這林子裏,兩人扛着旅人蕉先回到山洞那邊,一邊走汗一邊往下落,兩人都臉色潮紅喘着粗氣。
江昭慈的腿也在隐隐作痛,一直都硬撐着,把旅人蕉運回到山洞附近,癱在地上不想動彈。
全靠江昭白和江爸努力的挖坑,才把旅人蕉種在離山洞有些距離的地方,沒辦法這旅人蕉太招蚊子。
江媽摸摸面條果,曬了一天,總算幹巴下去,“下午再曬曬,咱們晚上就能吃這面條果了!”
回想起面條的順滑柔軟,江媽覺得自己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還饞東西吃。
“那我想吃海鮮面”,江爸在山洞旁邊一邊挖坑一邊喊道。
江媽狀似嫌棄的回他,“行行行,你給我去捉點海鮮,我晚上就給你煮海鮮面。”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弄好坑就去。”
江爸埋頭苦幹中,為了晚上這一頓大餐他也是拼了。
地上被挖出兩個大坑,刨出來的土堆在旁邊,便于上完廁所後用于掩蓋氣味。
中午大家也只能吃江昭白帶回來的水果,填填肚子,水果是好吃,但是他們更想吃肉吃點主食。
丢在那邊的野蒜和裏面的油是江昭白跑了一趟拿回來的。
江媽拿着這乳白色的油汁,高興的說道:“看來終于不用吃水煮的東西,就是這油還需要過篩。”
油汁裏混合着樹皮和灰塵,看起來不怎麽幹淨。
“媽,我們走了,你自己注意着點。”
“我能有什麽事情,你們快點去,早去早回啊!”
在江媽的叮囑聲中,爺幾個走下小路,前往海灘。
也算是趕巧,正好海水剛退下,海灘上有不少的海鮮,如活蹦亂跳的螃蟹、躺在地上不動的牡蛎,還有海膽和八爪魚。
根本不用招呼,幾個人拿着背簍,江昭白撿的大螃蟹,江爸把散落的蛤蜊給拾起來,江昭慈蹲下去,把探出頭的蛏子給拔起來。
“這就是趕海的樂趣啊”江昭慈玩得不亦樂乎,還不忘感慨一句。
江爸眼神還可以,指着那邊陷下去的坑問兩人,“那邊是不是有龍蝦?”
兩人停下手裏的事情,走過去發現是一只大龍蝦,舉着鉗子陷在了沙坑裏。
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是不能放過,江昭白跑到旁觀的樹林裏找了一根結實的棍子,跑回來把棍子放到龍蝦前面,大龍蝦用鉗子夾住棍子,他立刻把龍蝦放到背簍裏,拿江媽做的蓋子蓋起來。
“我們晚上能吃一頓大餐了”,江昭白看着在背簍裏活蹦亂跳的龍蝦說道,古銅色的臉在這幾天的荒島生活中顏色又重了幾分。
迎着漫天晚霞衆人哼着小曲踏上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