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楓糖漿 關于糖和江昭白的小故事……
“這是因為鐵桦樹沒有電鋸它砍不倒啊,不然怎麽做金屬的替代品”,江昭慈解釋,拿着斧頭讓它快速的燒熱。
等了一會兒,才移交到江昭白手上,燒制過的斧頭讓鐵桦木變得好砍了很多,但是也很費勁,砍了一個多小時才砍下一根來。
幾人扛着這根巨大的鐵桦木,回到了山洞裏,江爸留在洞裏趕工,江昭白和江昭慈今天得去找點吃的,不然一天三頓的吃面,再好吃也禁不住這麽吃啊。
而且她真的好想吃肉,饞的晚上夢裏都是紅燒肉、白斬雞、燒鴨、小炒牛肉這些肉菜,不過看着滿山綠油油的植物,她已經接受了現實,有的吃還挑啥呢。
走到左邊的洞口,江昭白指着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一臉興奮的轉過頭來問江昭慈,“阿慈,要不我們兩個進去看看?”
江昭慈一把把背簍扣他頭上,放下一句話就往前走,“要去你自己去!”
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江昭白拿下背簍,提着往前走,委屈的說道:“你不去就算了呗,幹嘛把背簍扣我頭上。”
“江昭白我警告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跟你拼了!!”
江昭白立馬恢複正經臉,跟在江昭慈的背後漫無目的的逛着。
這些植物在他眼裏真的沒有太多的不同,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那麽神奇的作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哥,你快點過來,過來啊!”
江昭白已經完全接受了他妹一遇到植物,就會變得格外興奮難以自持的狀态。
認命的走過去,這次江昭慈站在一顆楓樹底下,在那裏仔細的觀察這棵楓樹。
“哥,這是糖楓,在它身上挖一個洞,就能得到糖漿,我們終于可以吃甜的了。”
江昭慈一邊說,一邊用匕首在楓樹上鑿出一個洞,她把幹淨的袋子挂在樹上,洞中流出一股清亮的液體,全進了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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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白有個不為人知的愛好,那就是他嗜甜,這個連江媽都不知道,這麽多天沒吃過甜的,他都覺得自己味覺都要退化了。
現在這棵在江昭白眼裏,它非常的神聖,周身帶着一圈的金光。
看着流出來的楓糖,江昭白吞咽着口水,江昭慈回過頭,看着她哥專注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情人呢。
拉着他往前走,別在這地方浪費時間,江昭白回過神來,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跟着江昭慈往前走。
一路上看到太多珍稀的植物,江昭慈都會留神細細欣賞一番,才會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看,周遭的植物一直都在變。
“哥,那棵好像是照明樹”,照明樹在白天的時候,看着跟正常的樹木一樣,要不是她曾經感興趣觀察過它的整體輪廓和葉子,這時候都得被得被騙過去。
而視線轉到照明樹的旁邊,居然是一片燈草,用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了水流的聲音,燈草喜歡生長在靠近水源的地方。
雖然也是真的不明白,這兩種植物為什麽會出現在熱帶雨林裏,不過有這麽實用的照明工具,她已經懶得去探究。
“挖?”江昭白拿出鋤頭問江昭慈,只見她不僅要挖這棵小樹,還要把旁邊的野草給一鍋端了。
“哥,我去那邊看一下,你先挖吧。”
讓他在這裏挖,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江昭白拿起鋤頭憤憤的挖了起來。
而江昭慈踩着枯枝往前走,身邊時不時有鳥兒從頭頂飛過,她甚至還看到一條蛇盤旋在樹上,對于她的到來,也只是懶洋洋的瞟了一眼。
一路上其實江昭慈遇到很多的昆蟲和爬行類動物,可是它們并沒有攻擊人類的意思,全是匆匆的穿行過去,完全不理會他們。
這才讓她的膽子更大,不過依舊保持着警惕的心理,注意着腳下,環顧四周的植物,避免被小型僞裝昆蟲給襲擊。
不過它們要是真的想要攻擊她,她怎麽小心都躲不開 。
江昭慈聽着水流的聲音,穿過一排灌木,就看到了一條小河,河不是很寬闊,河水清澈到可以看見裏面游走的魚類和河蝦,上游生着一排的水竹。
看着河裏肥嘟嘟的大魚和河蝦,江昭慈惡從膽邊生,抄起背簍就往水裏扔,也不管有沒有魚上鈎,用吃奶的勁,把背簍給拿出來。
好家夥,江昭慈一看這背簍,兩條肥魚,得有四五斤,其餘的全是大河蝦,看着一背簍的魚和蝦,江昭慈恨不得立馬回去,讓江媽給做油焖大蝦,紅燒魚。
無奈現實還是不太允許,江昭慈把背簍放在水裏,找了一塊石板給蓋上。往水竹生長的方向走去,這水竹長得并不高大,江昭慈也不指望用它來做什麽。
順着邊緣仔細找找,果然發現了水竹的竹筍,露出一個小尖,江昭慈驚喜的用木質小鋤頭把細長的竹筍給挖出來,一連挖了二三十根,才收手,把竹筍裝進袋子裏。
避開鋒利的草葉,拿上放在水裏的背簍,剛一背上,江昭慈就感覺肩膀一沉,壓的她膝蓋彎曲,差點整個人往前倒去,她深呼吸一口氣,穩住身形,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去。
江昭白已經挖光了一大片的燈草,見過江昭慈費力的走過來,大長腿一邁,兩三步走到她面前,把背簍給提過來。
入手發現還真挺沉的,看到半背簍的河魚和蝦,他略帶笑意說道:“看來今天能有大餐吃了。”
回程的路上江昭白背着一筐的魚,左手拿着水竹筍,右手還提着滿滿一袋的楓糖漿,江昭慈則慢吞吞走在後面,抱着一袋子的泥土。
路過通往橋上的臺階時,她暗自想到,有時間一定要去一趟上面,也許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媽,你看我們今天找到了什麽?”
到了山洞中,江昭慈滿血複活,還沒走到出口就高聲的喊起來。
江媽正編好一個藤椅,擡起頭來,“找到什麽好東西了,哦呦,看來今天一頓大餐是跑不了了!”
她看向放在地上的水竹筍和半背簍的魚蝦,調笑道。
“還有這個呢”,江昭慈晃晃那一袋子淡黃色的糖漿,江昭白下意識準備接着,就怕這小祖宗把這袋子的糖漿給霍霍了。
江媽把編好的藤椅放在旁邊,看了眼,有些不确定的說道:“這是糖漿?”
得到江昭慈肯定的回答,她露出一個戲谑的笑容,看向江昭白,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哥最喜歡吃糖了,還怕我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吃完再回來,長大以後,就更不得了了,明明喜歡吃糖,偏偏裝作一副大男人才不吃糖的樣子,”
還沒等江媽說完,江昭白面紅耳赤的打斷了江媽的話,他從始至終都以為江媽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糖。
惱羞成怒瞪了旁邊偷笑的江昭慈一眼,江媽含笑說,“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是我生的,你以為你那點伎倆逃的我的法眼嗎?”
要不是他吃糖還算有節制,牙齒也好好的,他以為自己能瞞那麽久嘛。
“哈哈哈哈哈,哥,你是哪個世紀來的老頑固啊,誰跟你說男的不能吃糖的。”
在江昭白的死亡凝視下,她慢慢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跟他說,“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決定,男人一定不能吃糖,不能穿粉色的衣服,不能化妝,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選擇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江昭白低低的應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死死瞞着自己喜歡吃糖的事情,是怕別人的嘲笑和攻擊。
他小時候并不像現在這般的陽剛英氣,反而長得很像女孩子,吃糖也能成為他們攻擊他的一個點,從那之後,在他的世界觀中,作為一個男的吃糖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
可是,進了部隊才知道,沒有什麽是丢臉的,在戰場上當一個逃兵才是最可恥的事情。
“不要被別人定義自己,如果大家都活成一種樣子,那麽多無趣。”
江昭慈說完這句話,就湊到江爸身邊,看了地上的一堆東西,在江爸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可以啊,老江同志!”
江爸被她吓得猛的起了個哆嗦,不過他脾氣好,也沒發火,反而樂颠颠的拿起他用鐵桦木做的東西。
像個挖到寶藏的孩子一般興沖沖的跟江昭慈介紹,“阿慈,那個鐵桦木太有用了,你看我做的東西。”
他拿起東西一個接一個給江昭慈看,“這是我做的鋸子、刨刀、鍋鏟、勺子,菜板、菜刀。”
還有一系列的平鑿、圓鑿、反口圓鑿、斜鑿等。
“哦呦,爸你可真是夠厲害的,一上午能做這麽多的東西。”
“要不是這木頭太硬,時不時還要加熱斧頭,我老早就做好了”老江同志被女兒誇的飄飄然,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他接下來要把另外的工具都給做出來,這樣明天的話就能打地基了。
江媽把蝦給處理好,蝦頭洗淨放一邊,抓起面條果放進鍋中煮到半熟,撈出來晾涼,這時候放蝦頭炒出蝦油。
把蝦頭夾出來,放蒜爆香,蝦尾倒進鍋中爆炒,放點鹽,等到蝦尾全身變得通紅,面放下去翻炒。
江昭慈早在炒蝦尾的時候,就拿着碗等在一邊,像只讨食的小狗,就差沒露出舌頭搖着尾巴了。
江媽想她自己也不饞吶,怎麽女兒見到點好吃的就走不動道,小時候也是看見別人手上拿的好吃的,就饞的直流口水,活像她這個當媽的不給她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