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空白的藏寶圖(含入v公告) 向兩側打……
江爸起來的時候,外頭的雪山上蒙了一層的霧,冷風吹過來,凍得他直打哆嗦。
洗漱好後,披上一件外套走到山洞外面,看看窯爐的情況,窯爐的火已經熄滅了,但是還有餘溫在,現在也不能把陶器給取出,到等到陶器在窯爐裏自然冷卻後。
之前造房的磉墩已經徹底完工,就要開始做柱杵,古人一般都用石頭來做柱杵,把木頭包裹在裏面,或豎直立于柱杵之上。
“要是掏空石頭做柱杵也太麻煩了,還好我可以用鐵桦木當柱杵。”江爸一個人搬着已經用鐵桦木做好的柱杵,嘴裏念念有詞。
之前砍下來的那顆鐵桦木長約20米,做完工具後,剛好可以用來加工成柱杵,江爸聽過江昭慈說過它的一個特點後,就一直忘不掉。
鐵桦木不同于其他的木頭,它即使長期泡在水中,木頭內部也不會被浸濕。
把柱杵放到磉墩上面,江爸猛的想起來一件事,“嘿!如果我把船開着出去能找到回去的路,那我為什麽還要自己造房子呢?不是到時候可以請人修建嗎。”
帶着這個問題,江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他的智商應該沒有問題…吧?
到吃早飯的時候,他還是心不在焉的,差點把碗都給打翻了,江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大早上的,魂都沒了,你說說你不好好吃飯,你到底在想什麽?”
江爸嘿嘿一笑,趕緊把碗端起來,面對江媽的問題,他幹笑一聲,“我這不是想着,我們不是可以駕駛船出海找回去的路嘛,那這個房子之後不是還可以請別人蓋嗎?”
這個問題一出,其餘三人停下了動作,在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房子到底要不要蓋?是出去後請人來蓋呢,又或者後面出現點意外,他們并不能來荒島上定居呢?
那這房子蓋起來對于他們的意義并不大,之前是因為造船江爸并不會,所以等他造好,那得等很長時間,大家又一致同意在荒島上生活,這才決定把房子給造出來。
卻沒有想到這個船出現的這麽突然。
這下連江媽都不太說的出來,一定要造這個房子的理由來。
“先不說房子的事,有一點很重要,我們昨天從海上航行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周圍連座能看見的島也沒有,這大概率意味着另一座島離這座島很遠”江昭慈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氣氛。
她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船給了我們很大的希望,但是我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如果我們幸運一點,在海上航行個幾天就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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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們很不幸的,要在海上航行幾個月該怎麽辦呢,在這途中不可能天氣都是晴空萬裏,那遇到情況該怎麽自救呢?尤其是發生了海嘯,我們還能死裏逃生第二次嗎?”
那種被海水淹沒窒息的感覺,看到旁邊人拼命掙紮卻最終無力認命的感覺,江昭慈從來都沒有忘記。
有時候午夜夢回,她都會回想起當時那種可怕的情景,她害怕海嘯再來一次,但是對于大海,卻并沒有那種特別恐懼的心理。
也不是江昭慈喜歡潑冷水,之前為了江爸的情緒,安慰他可以造船離開這裏,但是事實上,江昭慈想的特別清楚,有船只表示着這件事情成了三分之一。
另外的三分之二,代表他們會在船上出現的各種安全事故和意外,只有完全的順利才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可是,真的有那麽容易嗎?
一時間衆人的心情都變得低沉起來,事情一但被攤開到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問題困難一大堆,而且江昭慈的話也讓他們回想起那天的經歷。
江媽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所以對于大海,她的想法是能遠離就遠離,沒辦法就硬着頭皮上,昨天她就一直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才不至于一在海上航行就心慌發抖。
之前晚上睡不着覺也跟海嘯有很大的關系。
至于江爸和江昭白兩個神經線條都比較粗,他們倒是沒有被之前的海嘯給影響。
“所以,爸,我想着房子還是能造的,沒有什麽比你做的房子住着更舒服了,你以前給我和哥做的秘密小屋,我到現在都很懷念”,江昭慈看着漸漸失落的江爸,連忙出聲安撫他的情緒。
她知道江爸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一但閑下來就很容易胡思亂想,情緒不好。
造房子可以讓他忙起來,少想的亂七八糟的。
江爸聽到這句話,俊朗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不是你看別人都有秘密基地,你回來吵着要一個,家裏當時地方又小,我就尋思學一學造個木屋。”
“行,既然我女兒說要造房子,我就繼續造,不管之後能不能住上。”
江爸話鋒一轉,豪邁的表示。
那個小小的木屋啊,裏面有江爸專門設計的暗門,可以讓江昭慈和江昭白兩兄妹躲在裏面發洩情緒。
即使後來搬到別墅裏去,江爸都不忘給他們留一個小小的卻又溫馨的角落。
“我們阿慈這是看不得我閑下來,給我找點事情做做呢,來,小白跟我一起造房子去。”江爸現在心情很好,神采飛揚的招呼着江昭白。
他從一開始到荒島上的那種無力和廢物一樣的感覺中徹底的掙脫了出來,畢竟他在這個荒島上還是有點用的。
江昭慈可能都不會明白,造房子這個事情和她說的話給了江爸多大的自信心。
“那媽,我們去把船那邊的衛生給打掃一下,我還想去尋藏寶圖呢。”江昭慈拉着江媽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想要乘船離開這裏還早得很,不如先把手頭上的活給幹完。
江爸他們把柱杵給放在磉墩上,讓柱杵底部埋在地下,旁邊放上碎石,用土進行覆蓋,努力的壓實。
這樣還不夠穩當,江爸讓江昭白去挖黃泥,加入碎草和纖維,然後攪拌在一起,塗抹在柱杵與地面的連接處。
沒有水泥的時候,以前老百姓都用這種來糊牆,效果也還可以。
父子兩再把之前就已經打磨好的用木布雷做的柱子給插入柱杵中,嚴絲合縫。
江爸這邊忙得熱火朝天的,江媽那邊就是帶着口罩,一個人打掃,一個人把被子都拿出來放到河灘上,然後用掃把灰塵給掃下來。
當然沒有直接掃到河裏去,找了個袋子把掃出來的灰塵放進去,還用毛巾把船都給擦了一遍,換下來的髒水也全部都倒在遠處的河灘上。
這樣一清洗,整個船恢複了以往的光澤,神奇的是他們打掃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有一點腐朽或者被蟲蛀的地方。
“這船和被子真的有幾百年的歷史嗎?”江媽很好奇,如果真的有幾百年的歷史,怎麽會保存的這麽好呢。
這個問題江昭慈也回答不上來,只能把它當做一個未解之謎,等出去的時候再來研究。
“那這被子就不用了,也不洗了,先把它放在洞裏。”江昭慈覺着這被子就算洗了蓋在身上也怪怪的,還是別用比較好。
拖着被子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江爸他們收工,江昭慈看見平原上起了很多的柱子,知道這是在打基礎,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視線。
江媽本來是想着收拾收拾東西就可以走了,看到山洞旁放置的兩個木桶,一拍大腿,“哎呀,我們怎麽把這個澱粉水給忘了呢?”
她趕忙去把蓋在木桶上的東西給拿開,露出裏面一木桶的水,“這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可是算是好了。”江媽看着這下面若隐若現的白色物質。
回想起她還住在鄉下的時候,紅薯成熟的季節,基本家家戶戶都忙着用紅薯打磨成漿,用紗布過濾紅薯漿來做澱粉的事情。
那時候,到處都曬滿了塊狀的白色澱粉,就連她家的小院裏、平臺上都是紅薯澱粉。
想着想着就笑了,又有些惆悵,這日子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收回思緒後,和江昭慈一起把木桶的水給倒出來,露出一半的白色物體。
另一個木桶也重複這個動作,江媽用鏟子把這些白色物體給盛出來放到竹匾上打散,等到她做的大大小小的竹匾都裝滿了後,這個西谷椰子樹的澱粉才算是沒有了。
把全部東西都給拿到河灘上去曬,這下河灘上是真的沒有落腳的地方。
整片河灘上曬滿了大大小小的筐,江昭慈看着這幅景象有感而發,“以前我去一個地方游玩,那裏有個習俗叫做曬秋,把豐收後的東西放在竹匾裏晾曬,可有生氣了。”
她從來都不後悔去外面多走走,只後悔沒有帶上父母一起去游玩一趟,她至始至終都忘不了江爸對着這五彩河所發出來的感嘆。
為人子女的總是會因為種種原因而忽視自己的父母,她還有孝順的機會。
收拾好東西後,江爸和江昭白就熟練的撐起槳來,把小船劃出五彩河,船行至水面後留下一串五顏六色的碧波。
江媽挨着江昭慈坐下,緩解自己內心的不适感 ,看出她的緊張,江昭慈緊緊抓着江媽的手。
船以勻速慢慢往前劃去,到了那片海灘上後,衆人下來合力把船給推上去。
這次再從這條兩堵牆圍着的走廊過,江爸江媽至少沒有那麽神經緊繃。
“信上說的藏寶圖在牆上,我在牆上敲敲看機關在哪裏”,江昭白有些興奮,他從昨天就開始想象這堵牆後面會是怎麽樣的。
一開始江昭白還是用木棍敲打的,後面就直接上手開始摸牆,可不管他從頭敲到尾,上下牆壁都摸了一個遍,啥都沒有發生。
江昭慈在後面偷笑,感覺腳下有什麽東西咯的慌,就跺了一下腳,随後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石壁就向兩邊緩慢移動,露出一條往下盤旋的木質樓梯,漆黑的洞口像是要吞噬人內心的勇氣。
一張紙慢悠悠的從上面飄下來,正好落在江昭慈的手上。
江昭慈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腳,不是吧,她最近真的踩狗屎了,不然為什麽有那麽好的運氣啊!
要知道當初她抽獎最好的時候,也就中了五毛錢 。
江昭白羨慕嫉妒的眼都要紅了,憑什麽他在那裏敲來敲去,兩面牆都給他敲完了,還不如人家一個跺腳。
真的就是非酋和歐皇之間隔着巨大的鴻溝呗。
“哼”,江昭白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不滿,但在江昭慈拿起藏寶圖的時候,還是很誠實的将身體湊過去。
只見那張紙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