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雪山上的大豐收 小象和大采摘

晚上, 江昭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發呆。

從今天下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沒有剛猜測時的那樣難過, 哭泣、悲傷、抑郁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一個人的時候靜下心來思考,才越發覺得自己中午的猜測沒有錯,他們一家應該就是通過海嘯來到了一個未知的時代。

江昭慈在大學期間也很喜歡看小說,穿越類的小說也看過不少,死後穿越重生這種她都看不過不知道多少。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那種強烈的窒息感,瀕臨死亡的感覺緊緊圍繞着她,所以他們一家四口是死後來到這個世界的?

而且按理說他們一家四口不可能在這場海嘯中,一個不落的都飄到了這座荒島上。

不然其他的人為什麽沒有在這個荒島上, 行李箱卻都跟過來了呢。

在黑暗中,江昭慈想着想着就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想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楚門的世界,幕後黑手啥的,導致她早上起來的時候一臉萎靡, 洗完臉後才覺得精神一些。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 江昭慈的心态已經逐漸恢複,既來之, 則安之, 能在這場海嘯中撿回一條命就算賺到了。

“早上我把剩下的面條果全都給煮了, 也沒剩多少,面裏加了一點辣木粉和醋柳汁,味道還可以。”江媽頭也不擡的說,手裏拿着白藤, 在那裏編筐。

江昭慈揉了揉眼睛,從竹筒中抽出一雙筷子,坐下來吃面,她在吃之前還以為兩者的味道混合起來會很奇怪。

卻沒有想到入口的面條,帶點酸甜和微辣,後面慢慢咀嚼面條,酸辣的口感就越發的明顯。

吃完了一整碗面,江昭慈拿去把碗給洗了,蹲在那裏轉過頭問江媽,“媽,我爸和哥去哪裏了?”

江媽在處理白藤上的刺,“你爸帶着小白,去看地基了,說是還不夠牢固,再去看看怎麽加固,小咪小黑它們兩個也跟着一起跑出去看熱鬧了。”

這最後一句江媽是帶着笑意說的。

Advertisement

“那媽要不我自己一個人去雪山那邊摘點東西?”江昭慈眺望着遠方的雪山,拿上背簍和蒲筐,跟江媽交代一聲就準備往前走。

江媽連忙叫住她,“帶上水杯,早點回來啊,要不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說着,她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來把身上沾的藤蔓纖維給抖掉,拿上兩個大竹筐,去山洞外面跟江爸兩人說了一聲。

根本不聽江昭慈在一旁說“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這種話。

無奈之下,母女兩個人大筐小筐的上路了,還沒等走到草原中央呢,江昭慈就看見有一團黑影朝她撲過來。

差點沒把她給撲倒,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拉着江媽往旁邊跑去,回過頭一看,撲過來的黑影是那只小象。

小象的傷在灰撲撲的皮膚上顯得有些刺眼,不過看它這興奮勁,估計是沒什麽內傷。

江昭慈摸摸小象的頭,小象也很高興的回應她,用頭去摩擦她的手掌。

好家夥,這手感真的像把手放在磨砂紙上一樣,進行打磨的感覺。

江昭慈把手放下來,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兩頭大象,一頭是那只看起來就很睿智的領頭象,另一只她猜可能是小象的媽媽。

領頭象甩甩鼻子,江昭慈看着它走過來,就下意識的往後退,坐在象背上的感覺她并不想再體驗一回。

很顯然,母女連心,江昭慈連連擺手,“我們自己走。”

一連說了兩遍,光說不行,江昭慈還比劃着。

領頭象盯着她,扇了扇它的大耳朵,慢慢悠悠的領着小象走在江昭慈的邊上。

“它們這是要跟着我們一起去?”江媽挨着江昭慈,小聲的在她的耳邊問她。

江昭慈搖頭,她也不知道大象心裏在想什麽啊。

似乎是為了護送她們到雪山腳下,到了劍麻地那裏,兩大一小三頭象就停住不走了,兩頭大象找了個草地,趴在那裏。

江昭慈真的不明白它們要幹什麽,只能和江媽一起先進去,劍麻地上次來時割了一點,但是這路還是不太好走。

“媽,我們還是先把劍麻給割掉一點,弄出一條能走的路來”,江昭慈說着,整理一下防曬衣和草帽,拿着匕首把劍麻葉子給割下來,留下菠蘿外殼似的根部。

把割下來的劍麻,疊在一起,放在兩個地方的交界處。

劍麻長得太多,她和江媽兩個人割到氣喘籲籲,才終于割出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來,而堆在地上的劍麻都成了一座小山。

江媽用手捏成拳,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腰背,心想這要是自己不跟過來,這些都得要阿慈一個人幹。

她想想就心疼,以前那手多光滑,現在摸上去又糙,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

這做媽的,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又不好說什麽,只能多幹點活。

“媽,你別那麽拼命,挖那麽多土豆回去我們吃不完的。”江昭慈看着她媽用小鋤頭,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把一連串的土豆給挖出來,趕緊攔住她,好歹也先休息會兒。

把水杯遞給江媽,江昭慈用帽子給她扇扇風,那臉都熱的發紅。

江媽喝了口水,稍微緩了緩,把杯子還給江昭慈,又開始挖土豆,“這土豆耐放,只要等它發芽之前吃掉就可以。”

一看根本勸不住,江昭慈也只能頂着太陽,撸起袖子加油幹。

挖着挖着,她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年代文,有些好奇的問江媽,“媽,你小的時候去挖過土豆嗎?”

江媽回想起自己的小時候,笑着回答她,“怎麽沒有啊,我小時候不僅要挖土豆,還要收谷子、剝玉米,割水稻的時候才最難受,田裏不僅有螞蟥,還有谷刺,弄到身上是又癢又難受。”

“那個時候你外婆還在,她就心疼我啊,讓我別割,就去地裏把谷子給撿起來。”

說着江媽的眼睛就開始泛紅,她爸媽那麽好的人,沒想過一天的福,怎麽早早的就走了呢!

直到爸媽走了之後,她才明白,父母在前面給她擋下了多少的苦難,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江媽老是說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

因為她害怕,害怕又剩下她一個人生活。

漆黑的夜晚,吱吱作響的房門,每一個帶着恐懼入睡的夜晚,都是她的噩夢,這也就是為什麽她一直要開着燈才能入睡的原因。

“媽,你要真的很想外公外婆的話,我們回去…”,說到這,江昭慈垂下頭,要是她的猜測成真的話,那只能在這裏給他們立一個衣冠冢。

江媽反手擦了一把和汗水混合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又開始挖起來,“他們不會怪我的,我們趕緊把這片的土豆給挖出來。”

把這小片的土豆用鋤頭給刨出來後,兩個人也顧不得髒,坐在田埂上,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髒,大口喘着粗氣。

帶來的水給喝完後,母女倆才拿着籮筐走到一條之前被踩出來的小道上。

踩着枯枝落葉,江媽把橫跨在小道上的樹枝給移開,繼續往前走。

等她們兩人走到農田那的時候,衣服後面都濕了一大片。

“這棉花長得可真好,這沒有哪種鳥吃棉花吧”,江媽倒是有心想把這些棉花都給摘走,又怕這裏有什麽鳥是以此為食的。

江昭慈把棉花摘下來扔進袋子裏,“不要全都摘完,留些給它們。”

這棉花要是不摘就浪費了,鳥類很少有吃棉花的,可能有極少數會叼棉花去築窩。

摘棉花就是不帶手套,紮的手疼,江昭慈忍着痛,趕緊把這些棉花都給從枝頭摘下來,之前她和江昭白來的時候,棉花還沒有像現在一樣完全的綻放開。

經過太陽的暴曬後,這棉花跟一團小小的棉花糖一般,等着人們的采撷。

把大部分的棉花都給摘完了,江媽兩人的手都擡不起來,更別提還有力氣去割小麥。

“早知道,就把你哥他們兩個給叫來了,也省的我們兩個這麽累。”江媽真的後悔,知道很累,為什麽不把能幹活的給叫上。

江昭慈坐在地上,用手敲着腿,笑了一聲,“媽,你看看後面是誰來了?”

江媽看着路邊出現的兩個拿着筐的身影,沖他們招手,卻扭頭小聲的說,“這是地主家免費的長工來了。”

惹得江昭慈看見走過來的江昭白兩個人,都有點想笑。

江媽指着前面那塊小麥,“來,你們兩個來的正好,這小麥就交給你們割了,割一半就好。”

這裏的小鳥還挺多的,小麥地很大,它們吃不完的小麥都得浪費,所以還是決定割一半比較好。

江爸放下竹筐,拿着匕首,不像是割麥子的,倒像是要去做賊的,嘴裏還念叨着,“果然我就是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啊,小白,愣在那裏幹嗎,還不快點跟上。”

幹活的事情怎麽只有他做呢,當然是要拉上墊背的。

就在兩人埋頭苦幹的時候,江媽又想起來,“你們兩個過來了,那把小咪小黑它們放哪了?”

這時候旁邊竹筐裏的貓咪就悄悄的探出腦袋,兩只頭和頭緊緊挨在一起,看着江媽。

江媽頓時感覺自己血槽已空,把兩小只從背簍裏抱出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摸着兩只貓咪身上稀疏的皮毛。

“以後我要給它們喂得胖胖的。”

江昭慈聽完後,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着這兩只毛團子。

畢竟以後得吃不少東西了。

突然,在江媽懷裏的小咪輕輕動了動鼻尖,聞到一股味道,它從江媽身上跳下來,往林子裏跑去。

它的動作太快,江媽一時沒抓住,江昭慈趕緊起身,喊着“小咪,你別往林子裏面跑啊!”

小咪的速度太快,等江昭慈追上它的時候,它正站在一棵大樹的底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