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佛光異象 初現男主

江昭白被江昭慈這一聲驚呼, 給吓得一抖,剛想問她到底看到了什麽。

只見她整個人呆愣的站在那裏,看着他們來時的方向, 江昭白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攝住心神。

遠處的雪山被雲給遮蓋住,只露出山腰的綠色,太陽升起露出萬丈霞光,光芒反射在雲霧之上,竟有一圈又一圈的光環,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這是佛光嗎?”江昭慈喃喃的出聲,她之前刷視頻的時候就曾看見過他們所拍攝的佛光,卻一直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一瞧, 卻發現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

她試着像視頻裏的人那樣招手,想看看遠處的佛光中會不會出現她的影子,但可能是隔的太遠了,佛光中并沒有出現任何的東西。

而此時,也有人看見了這奇特的景觀。

一艘巨大挂着桅杆的船只行駛在海上,船頭上站着一個身高修長, 穿着青色直裰的男子, 負手看着前方的海面。

他似乎心有所感,往天上看去, 只見青天白日, 卻在空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圈, 光圈裏隐約有一個人向他招手。

楊清之輕皺眉頭,心裏卻在思考這是何意?這時候穿一身黑袍的人走出船艙,見自己的學生呆愣立于船前。

輕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何事讓你眉頭緊鎖?”

楊清之向先生作揖, 才撩起袖子指着天上,聲音略微有些清冷,“我不明白為何天上會出現如此奇觀,我似是看見金圈中有一人向我招手。”

沈傅看着學生那張沉靜如水的臉龐露出疑惑來,倒是露出一個笑容來,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我昨夜就曾跟你說,你是紅鸾坐命,屬于你的姻緣線早就牽上了,且就在西南方向,你看看那佛光中招手的是不是位于西南方向。”

他還沒說出口的話是,紅鸾坐命的男子,娶的妻子會是清純秀麗,生性溫良的女子,美事一樁。

不過看着這個不開竅的學生,沈傅長長嘆了一口氣,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回到船艙裏去。

楊清之對于自家先生半吊子的相面術深表懷疑,可為人學生不好戳人短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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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嘆氣,這時異象已經消失,可那出現的方向,确實是西南方。

楊清之看着這金圈消失的方向,沉思着,風吹起他的衣袍,發絲浮動,他的神色默然。

他這一輩子最不信風水相面,也不信命,若是他會輕易認命,早就在後娘的磋磨之下堕落。

不過後來,楊清之認為自己的先生唯一算的準的就是這次,他也不得不承認,半吊子的風水師,也有說準的時候。

上天真的可憐他,給他送來了一樁巨好的姻緣。

佛光消失之後,江昭慈回過神來,難得能看見這麽神奇的異象,她頗為激動,用手肘撞了一下她哥。

“你剛才有沒有許願?”江昭慈想到很多人一看見這種奇異的景象就會許願。

江昭白還沉浸在剛才的景象中,被她這麽一撞,立馬回過頭來看她,沒好氣的道:“我許的願望就是你以後可以找到一個好老公。”

說到這個話題,江昭慈就瞬間萎縮下去,她撇撇嘴,“我老早就跟爸媽說過,我沒那麽早想結婚,以後可能也不會結婚,他們當時很不理解,我說我很難對一個人心動,等到心動的時候都不知道要幾歲了,那個時候早就過了渴望愛情的年紀。”

“後來他們妥協了,現在到荒島上面,就更不用被催了。”

其實之前他們多次給自己找留在荒島上的理由,不過也是心裏明白,根本沒有那麽容易從荒島出去,又怕會在這裏心态會崩,所以找了一個又一個的理由,安慰自己生活在荒島上真的挺好的。

至于結不結婚的,誰到這裏了還考慮那麽多。

江昭白摸摸江昭慈的頭發,并沒有再說什麽。

巨松鼠叫起來,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麽站在這就不走了,它撓了撓頭,往前跳了一大步,回過頭看着兩人,像是在給他們示範怎麽走過去。

看着松鼠這迷惑的小眼睛,江昭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也不管那些紛雜的思緒,跟在它的後面往前走。

天生橋上植被茂密,大多都是一些名貴的木材,約有幾百年的歷史。

江昭慈輕輕撫摸它們,自言自語,“我之前說要保護珍稀植物,想來也是可笑,它們在沒有人的地方生長的多好。”

遠處的江昭白看着她又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什麽,伸手杵在一顆樹上,不過一會兒,他就感覺手上傳來疼痛感,他皺眉忍住,把手拿到跟前來看,接觸過的手迅速變得紅腫發癢。

“哥,你是不是碰到了這棵樹”,江昭慈過來看見他的手,眉頭緊鎖的說道。

江昭白紅腫的手像是有很多的螞蟻在啃咬皮膚,他本來很能忍疼,這會兒卻有些難受,緊咬牙關,額頭冒汗,對于江昭慈的問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在一旁的巨松鼠也急得不行,嘴裏吱吱的叫起來,一會兒捧着腳,一會兒握住手,仿佛受傷的是它一般。

江昭慈真的無奈,這一片都是野生漆樹林,漆樹又俗稱咬人樹,手要是放在上面,就會造成過敏潰爛的症狀。

她心裏着急,努力的在周圍尋找,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可以緩解這種疼痛的,越急流出的汗就越多。

巨松鼠跳上旁邊的樹,以便更好的觀察江昭白的傷勢,它的一跳吸引了江昭慈的注意,她這個時候頭腦變得清晰起來,從她上來的時候,那邊就有很多的名貴樹木。

有一株長得十分像一把巨大的傘,剛才沒想起來,現在她才猛的想到,那不就是龍血樹嗎!

她喊着,“哥,你跟我過來,我去給你找點止痛的東西。”

江昭慈也顧不上她哥會不會跟過來,趕緊跑到樓梯上來的地方,她跑的飛快,差點還撞在樹上,被地上的枯枝勾得踉跄,還好沒有摔倒。

終于跑到了這株巨傘一般的樹的面前,此時她無比确定,這就是龍血樹,在這裏生長了幾百年的老樹。

她平複呼吸,用刀用力劃了一道,把樹皮剝開一小塊,裏面有紅色的汁液流出來,像是樹流下鮮紅的眼淚。

江昭白緊趕慢趕的走過來,這手已經完全腫起來,逐漸變得發紫,疼的他嘴唇都發白。

江昭慈現在很冷靜,慌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畢竟不是醫生,只知道龍血樹的汁液可以止痛 ,幹脆死馬當作活馬醫,用匕首沾取汁液,把它塗在江昭白的手上。

汁液清涼,塗上去讓這塊紅腫的皮膚,沒有那麽強烈的痛感了,緊咬的牙關稍微松弛一點。

直到塗抹完整只手後,過了一段時間,江昭白感覺自己的手不再有那種蟲子在啃皮膚的癢意。

“現在好點了嗎?”江昭慈幹澀的問他,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她幹咳一聲。

江昭白的氣息逐漸變得平穩,額頭上也不再冒出新的汗水,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力,“我感覺沒那麽痛了,阿慈,你別擔心。”

現在是回去也不是,繼續探索也做不到。

兩人幹脆就坐在石階上,等着龍血樹的汁液發揮作用,不然回去也是白讓爸媽擔心,又起不了什麽作用。

巨松鼠剛才被他們落在身後,還沒反應過來,在樹上快速的跳躍,追上兩人的步伐,歪着頭在樹上看着坐在那裏的兩人。

跳到江昭慈的背後,輕輕用胳膊撞撞她,蹲在地上吱吱叫起來,扭頭看向另一邊,然後就一跳到兩米開外的地方,消失在江昭慈的視線中。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這急性子的就跑的無影無蹤,可別出點什麽事。

把注意力放回到江昭白的手上,發現紅腫的地方已經漸漸消下去,這時候她才吐槽他,“都說了不要亂摸,也就是你之前運氣好,你看你運氣一差,立馬就中招了吧!”

江昭白摸摸鼻子,并不敢接話。

“你也是命好,碰到的是野生漆樹,你要是碰到的是見血封喉,我哪裏還有時間來的及給你找紅背竹竿草,還好你只是過敏,不算特別嚴重。”

她感覺自己怎麽說着就有些哽咽,明明自己之前不是這樣矯情的人,在各地旅游查看的時候,從山上摔倒,身上多處摔傷,血流的不少的時候,都沒有哭。

可為什麽現在卻忍不住呢,當她第一眼看見江昭白發紅腫脹的手和不停顫抖的身體,那一刻她整個人是呆愣的,手抖心慌,特別害怕是遇上了她以為的那些劇毒植物。

還好,還好,她沒有慌到失去理智,還好她的運氣足夠的好。

江昭白偷瞄她一眼,很小聲的說了句,“我錯了。”

他真的是犯了巨大的錯誤,明明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随時保持高度的警惕,可到這裏來之後,安逸讓他逐漸喪失了這種本能。

他不應該這樣,江昭白暗自下定了決心,還是要把體能都給練起來,在這樣下去,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當兵的。

就在江昭慈還要說話的時候,小松鼠抱着一捧東西跳了過來。

她定睛一看,是一些花花綠綠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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