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造屋 選定房子的圖紙

衆人相互看看, 這外面的樹影淩亂,風聲四起,配合着這詭異的敲門聲, 誰都沒有先開口。

楊清之穩坐在椅子上,抖都沒抖一下,不用想他都知道外面敲門的人是誰。

誰曾想,這兩人還玩上瘾了,敲門不算,還敲起窗戶來,他徑直從廳堂走到門前,衣袖帶風,猛的把門給打開。

王七正想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尴尬的他只能順勢摸摸後腦勺,嘿嘿笑了一聲,方康也低頭耷腦的從那邊一步步溜達過來。

“給我進來。”楊清之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回到屋子裏。

王七和方康頂着衆人的怒火,把門給關上,站在廳堂中央承受着來自大家的怒罵, 等到平靜後, 王七那長着麻子的臉都皺一團,故作平靜的向楊清之禀報, “郎君, 船幫的人現在沒有再上門來鬧, 那些磚瓦、石料和木材都已經運送過來。”

“你們兩個自行找地坐下,再給我裝神弄鬼,自個收拾東西去門外睡去。”

“本來那些磚瓦等物是給我們自己在這個島上動土準備的,但現在他們給找了這麽個去處, 又不收取銀錢。”

楊清之頓了頓,“不如把這些給他們,再幫着他們造屋,畢竟受人恩惠良多,總得幫着幹點什麽。”

白伯身材瘦小,聲音卻洪亮有力,“老漢我這輩子也就這點工匠手藝在行,便是幫着人家造所大宅院也不在話下。”

其餘幾人也紛紛表示自己能幫着幹點什麽,至于沈傅,他坐在那裏,昏昏欲睡,頭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能幫着幹點啥,連姻緣都給他找好了,還想再讓他做點啥,做夢去吧。

“這島上和江伯一家人雖有些奇異之處,也不可私下妄議。 ”

“我們搬到人家的島上,自然也得守人家的規矩,山中的野物不能打,山中的花草樹木不要損害,當然摘點東西還是可以的。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就寝,明日一早就去幫忙。”

楊清之說完後,等着衆人都散去,自己坐在那裏,原先他根本不管府中的事情,更別說後面又出海游學,但現在他帶着大家來到荒島,就得承擔起這份責任。

在燭光中,身穿一襲白衣的郎君,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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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陽光都還沒照到這片土地上,江昭慈他們就準備去後頭把之前的廁所給填上,得在旁邊挖一個新的,最好能做個抽水的蹲廁。

還沒等他們動手,又聽見外面有熟悉的喊叫聲,這次是江昭白把他們一行人給請到了後面來。

沒有見過那麽大的一片草原的幾人,故作鎮定,但是眼神卻一直盯着前方看。

“大家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吧,早飯都吃了嗎?要不再吃點。”江媽熱情的說道,她表達友好的方式就是請人吃飯。

楊清之連忙擺手,“用過早食了,這次前來,是看那邊好像要造屋,白伯是木匠和工匠的活都會,不如讓我們一起幫你們造屋。”

“那可不行,不能占你們便宜。”

好多歹說,雙方都各自表達自己的觀點,最後還是讓他們幫着一起造房子,江昭慈這邊負責衆人的夥食就行。

白伯背着手,在後面算算日子,對着一家人說,“老漢也幹了大半輩子,這動土之事最講究日子,可既然你們早就已經翻土,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開始,你們也能早點住上房子。”

話雖然說的好聽,實際上他就是看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柱子不舒服,哪有人家造房子這麽不講究的,就算造出來,這屋子能住個幾年。

“江伯,自己造屋實則不便,為何不搬到那邊的屋子去住,空屋子不是還有很多?”

面對楊清之的疑問,江爸還沒開口,江媽就先替他回答,“害,那屋子好是好,可我看了渾身不舒服,一想到晚上就我們這幾個人住在那裏,那得多難受。”

這些屋子要不是人多,她走都不想走進去,看着就跟那些鬼屋也差不了多少。

楊清之怎麽想都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愣了一會兒後發笑。

白伯拉着江爸的手就把他給拽出去了,這有些話他都憋了一晚上。

江昭慈跟出去的時候,就聽見白伯大嗓門的在那裏指着柱子對江爸說,“這柱礎怎麽能用木頭呢!它會腐朽發爛,這山中多雨潮濕,不出個幾年房子就得倒,而且這磉礅的位置也不成啊,造屋不是這麽造的,你若是想住的長久,想住的舒服,那你就勉強聽老漢我一回。”

江爸還在嘴邊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白伯給打斷了,他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一疊紙,遞給江爸,“這是我昨晚畫的,你們一家好好瞧瞧,看中意哪個,就按哪個來造,這木頭什麽都得拆掉,可行?”

雖然恨不得立馬把這柱子給拔掉,他還是詢問了主人家一聲,得到江爸肯定的答複後,他大聲招呼着,“王七、方康,你們兩個小子過來,幫我把這柱子給拆了!”

工具他都帶來了,給每人個分了一把鋤頭,自己拎起鋤頭,開始敲旁邊的土層,把深埋在裏面的柱子給挖出來。

而這邊,江昭慈幾人頭和頭湊在一起,看着白伯給的圖紙,第一份略微的簡潔,是個簡單的大院子,所有的房間都是在一層的。

第二份是一座閣樓,中規中矩。

第三份幾人最滿意,也是閣樓,畫的卻很詳細,用石磚圍着一個院子,大門推開後是個花圃,還有一個水池,閣樓下面是廳堂,側門進去後是廚房,雜物間在廚房的後頭。

從這裏的走廊出去,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後面通向的是一座茶寮。

廳堂另有一個側門,旁邊過去是浴室和廁所,樓梯在浴室旁邊,閣樓有兩層,上面全是房間,從欄杆出口可以走到一個很大的陽臺上。

“這圖紙設計的可真好,就是這地方也不夠吧,得費不少功夫。”江媽拿着這張圖紙反反複複的翻看,又有些憂愁的說着。

白伯把一根柱子拿掉後,看着幾人拿着那張圖,擦了把汗說道:“江娘子,這個莫要擔心,地方總歸是夠的,要造屋的話,就得往好的造,自己住的舒服不是,老漢我幫着造,時間長也無事,左右我肚子小,吃的又不多。”

江爸拉着他的手,都想直接拜師,理智告訴他還是算了,畢竟他又不是混這口飯吃的。

向白伯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我是個外行,學了點皮毛就敢上手,也幸虧有您來幫着。”

兩個跟忘年交一樣就開始就着這個房子的布局讨論,可憐那三個還頂着太陽賣力的幹活。

在他們幾人忙活的時候,楊清之帶着剩下的人也沒歇着,船上的石料、磚瓦、木材都得搬下來。

江昭白也跟着在幾人後面一起上船,看着這兩頭連着船艙都放滿了東西,木頭大大小小都有,他看見楊清之抱起一根大概有兩三米長的木頭。

眼睛都有些瞪大了,這小子看着也挺瘦的,哪裏的那麽大力氣。

難不成他還會武功?江昭白看着他下盤十分穩當,抱着這根木頭也一點沒動搖,不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男人嘛,從小到大或多或少都有點武俠情節,看見一個可能會武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有些激動。

他趕緊也去抱了一根木頭,壓的他手一沉,努力穩住呼吸,跟上楊清之的步伐,“那個楊兄弟,你是不是會武功?”

楊清之轉過頭來,“談不上會武功,不過練過一些,懂得些自保的功夫,若是江兄想學,也未嘗不可。”

這功夫還是跟着沈傅學的,他學的歲數還是有些晚了,什麽飛檐走壁、輕功這些他可不會,只會些對付外敵的招式。

“我也會些武術,到時候我們一起切磋切磋。”

“這自然是可以的。”

把這木頭整齊的碼在地洞中,楊清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對着江昭白的邀請,欣然應之。

他沒有什麽交好的朋友,難得碰上一個年紀相仿的,相處着也并無不可。

把石料等全部都搬下船,幾人累的渾身汗濕透衣服,而楊清之的白色孝服全都是烏漆嘛黑的印子。

他雖然在意形象,不過早在去抱木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也沒什麽好嫌棄的。

日頭還算早,那邊幾人還在跟柱子較勁,楊清之讓王七過來開船,除了回去換身衣服外,還得把宋嬸幾人給接過來。

這次他們開過來的就不是大船,而是一艘渡船,十幾個人也勉強能坐的下。

楊清之帶着幾個人去找江媽,一起幫着做飯。

江媽正在生爐子,上面放的是之前買來的大鐵鍋,一看見宋嬸幾人來了,連忙擦擦手,“我給你們去拿凳子,阿慈,去拿點幹果,給小朋友吃。”

宋嬸之前都沒怎麽說的上話,她看江媽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去拿東西,自己也跟上去幫忙。

看到林姑抱着孩子站在一邊,江昭慈趕緊把自己的凳子讓給她坐,跑到裏面的山洞中把之前買的豆糕和烤制好的腰果拿出來。

楊清安低着頭,一副很沒有精氣神的樣子,即使是江昭慈拿着東西去逗他,他也只是擡起眼皮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倒是楊芙,她接過豆糕的時候,還輕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姐姐。”

江媽那邊有人幫忙,就不用江昭慈再插手,她對軟軟糯糯又不吵鬧的小孩子還是很喜歡的,也願意帶着他們一起玩。

要是這兩個小孩子是熊孩子,她只會離得十萬八千裏。

她蹲下身子,眼睛和楊芙平視,悄悄的問她,“姐姐帶你去旁邊看小松鼠好不好?它可漂亮了,跟小貓咪一樣,去不去?”

楊芙猶豫了會兒,看了看旁邊的林姑,林姑是個很溫柔娴靜的女人,她笑着點點頭,“芙姐要是想去就去吧,安哥兒你可要跟着一同去?”

她也不指望楊清安回答,這孩子屬實被養的太過孤僻,也是父母造孽。

沒想到他聽了後點點頭,江昭慈牽着兩個小朋友的手,帶着他們去旁邊的樹林找小松鼠。

不再下雨之後,山洞就容不下它了,一天到晚的不見個鼠影,偶爾能看見它在這邊的樹上跳來跳去。

木布雷樹林不是很茂密,偶爾會看見一些小樹,楊芙好奇的盯着樹枝上的小鳥看,突然有一只毛絨絨的爪子伸出來,把小鳥吓得撲騰撲騰的飛到別的樹上。

驚的楊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下一下瞟着上面的動物,它露出了長長的尾巴,黑色皮毛夾雜着白色的身體,大眼睛骨碌碌的轉着。

和樹下的楊芙對視,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不解,轉眼從樹上跳到江昭慈的前面,吱吱的叫起來。

江昭慈一把抱起它,把它的頭轉到兩個小朋友的面前,“它叫小松,是一只喜歡在樹上跳的小松鼠,你們可以摸摸它,或者握握它的小爪子。”

楊清安伸出手,摸着小松鼠的皮毛,板着小臉說出了第一句話,“軟軟的。”

樹林裏小松鼠在樹上給兩個小朋友表演什麽叫鼠跳三尺高和單杠表演,把他們給看的目不轉睛。

比起這邊的快樂無邊,那邊就是只要累不死就往死裏幹。

在白伯的嚴厲監督下,他們不僅挖完了全部的柱子,接着挖下面埋的磉礅,累的幾人氣喘籲籲的,還被白伯說大小夥子,幹活還不如他一個老家夥。

白伯一邊挖一邊說,“你這磉礅埋得還挺嚴實,但這可不會保幾十年房屋不塌陷,還是得用磚砌,老張他雖然是個石匠,泥水的也會一點,到時候讓他給做些磉礅,下面的柱礎得讓他給你好好刻。”

“咱們刻不了龍鳳,怎麽着也得整個獅鶴或者蓮瓣和雲水吧。”

他說的輕巧,反正又不是他刻,總得給這老家夥找點活幹。

磉礅還沒挖完,就到吃飯的時間了,還好江爸之前做了兩個折疊的木桌,不然這麽多人,就只有幾個人能坐在桌子邊吃飯。

木桌上擺着老鴨湯、白斬雞、清炒土豆絲、油焖大蝦等菜。

江媽自己坐下來,對着大家說道:“這山裏也沒啥好菜,辛苦你們忙上忙下的,多吃點。”

大家又是一番推辭,楊清安和楊芙兩個能自己吃飯,就是只夾自己前面的菜吃,林姑顧着懷裏的楊清遠,宋嬸給兩個小朋友夾菜。

楊清遠生的雪白可愛,牙齒已經冒出來了,盯着桌子上的菜,咧着嘴巴一副笑模樣,口水卻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看來小郎君也想吃呢。”林姑用棉布把他臉上的口水給擦掉,摸摸他的鼻子調笑道。

一桌男的吃飯很快,坐在那裏閑聊,或者站起來走走消食片刻,白伯就領着這一幫的人又出去幹活。

臨走前江昭慈還聽見王七的嘟囔聲,“就不能休息會兒再去。”被白伯聽到後,拉着耳朵拽着他出去,看的大家發笑。

宋嬸幫着收拾鍋碗瓢盆,看着遠處的大草原說着,“以前沒想過這還有另一番景色。”

“這才哪到哪,以後我帶着你們去看看別的地方,風景是真的很不錯,你們要是願意,我們還可以早上去樹林裏采菌子,中午去沙漠裏捉魚,晚上去趕海,別看這荒島說起名頭來吓人,有趣好玩的可多了!”

江媽把碗筷收起來,抱到木盆中,嘴裏說着荒島的好處,恨不得立馬就拉着幾人去看看。

“那可得辛苦娘子你了,我們這幫沒見識的,看到個這麽大的草原,都驚的回不過神,更別提其他新鮮玩意了。”李嬸接話道,她幹活麻利,說着話,手邊的活也不落下。

“這有啥辛苦不辛苦的,你們待久了,就知道這荒島的樂趣。”

幾個女人相互調侃着,明明也沒見過幾面,這感情就處的跟親姐妹一樣,緣分這兩個字真的是參不透。

而江昭慈去拿了兩頂小一點的草帽,給楊清安和楊芙戴上,“宋嬸,我帶着兩個小家夥去那邊玩玩,可以嗎?”

“當然可以,小郎君和小娘子合該多動動才好呢。”

得到肯定答複後,江昭慈一手牽着一個,後頭還有三小只跟着,徑直往草原走去。

草原上有一個豁口,那是他們一家已經拔了一些草的地方,這草在雨水的滋潤下,長得越發的高挑,比兩個小朋友都要高。

江昭慈拔起兩株草,把油莎豆給掐下來,用水壺裏的水清洗幹淨,遞給他們,“這個可以吃的,你們坐到這邊上來。”

這裏有用小麥稈鋪成的簡易坐墊,江昭慈拉着他們坐下來,自己用草進行編織,草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做出一只活靈活現的蚱蜢。

把蚱蜢放到一邊,再拿兩根草出來給楊芙編了一只小蝴蝶,編好後塞到兩個人的手上。

楊清安看着手裏的蚱蜢,又側過頭看着楊芙的蝴蝶,想着還是自己的蚱蜢好看,他微不可聞的說了一聲,“謝謝姐姐。”

說完就轉過頭去,低着頭把玩着手裏的草編蚱蜢,耳朵尖卻悄悄的紅起來,用餘光時不時的瞟着江昭慈。

脫離了那個讓人壓抑的環境後,楊清安晚上做噩夢的頻率減少後,人也變得稍微有些精氣神。

“你們兩個坐在這裏,不要亂跑,姐姐把這裏的草拔掉,之後鋪成一條路,以後帶你們坐馬車去那邊的山上看看好不好?”

江昭慈蹲下來拔草,回過頭跟他們兩個說着關于這條路的美好暢想。

兩個小家夥吃着油莎豆,使勁的點點頭。

拔下來的草堆在一邊,油莎豆榨油,這草還得用來造紙,他們帶來的紙巾也快不剩多少了,這古代什麽都好,就是沒有廁紙讓人特別的苦惱。

怕兩個孩子無聊,江昭慈拔了不少後,回過頭看見小咪趴在楊芙的腿上,小黑趴在楊清安身上看着它的蚱蜢,小松鼠就蹲在地上甩着長長的尾巴。

明明語言不通,但是他們和這幾只小動物玩的特別好,還能聽見楊芙軟軟的對小咪說,“小咪你好漂亮哦。”

江昭慈露出一個笑容,喝了口水,繼續開始她的拔草大業。

後頭的時候,江媽他們收拾好東西,也過來幫着一起拔草。

這被拔下來的草疊的越來越高,一條寬敞的路也初具雛形,拔了一半多的草,也快要燒飯的時間。

藍天白雲,碧綠的草原,一行穿着各色衣裳,帶着草帽的人,抱着成捆的草慢慢走在小路上,連楊清安和楊芙都抱着一小捆的草,他們看着自己能和大人做一樣的事情,努力跟上他們的步伐,小臉紅撲撲的。

晚飯吃的更加豐盛,紅燒魚、清蒸螃蟹、菌菇湯、椒鹽土豆片等等。

酒足飯飽後,大家幫着一起收拾殘局,江媽把宋嬸拉到一邊,小聲的詢問她,“你之前說的菜蔬,是不是得三更就出發去買?可這裏也沒有敲鐘的,也不知道時間。”

幹貨倒是還有很多,可新鮮的蔬菜卻沒有多少,總不能天天讓過來幹活的人吃土豆片和菌子。

“這時辰的話,你看天還黑着,估摸着早點就乘船出去,便是趕早了也不要緊,還有夜市呢,再去泉行後巷的鋪席中買個香鐘,這也是當時我沒考慮周到,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害,不用,說這話幹啥,行了我有數了,你可趕緊回去休息,給我們幹了一天的活,再叫你三更半夜起床,那像啥話。”

江媽搖頭,趕緊推着宋嬸出去,把他們一行人送到船上,站在邊上跟他們揮手。

這漆黑的夜色中,一家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吹着山間吹來的晚風,前面那塊上的柱子被拆下來,整齊的碼在一邊,土層一圈都被翻出來。

“那白老真的很厲害,其他人幫着幹活累的臉和脖子通紅的,也沒有說半句怨言。”江爸想着那些累的直不起腰來的大小夥子,心裏有無限的感慨。

一家人也沒有進到洞中,站在山洞邊上,江媽捶捶自己的腰,附和道:“可不是嘛,還過來給我們燒飯拔草的,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阿慈和小白,你看你們兩個要不明天淩晨開船出去一趟,去買點菜、酒什麽的。”

“還有泉行後巷後面說是有賣香鐘的,可以報時,你們也去買一點,要不是我和你爸走不開,我們也跟着一起去了,到那邊還是盡量少說話,就是辛苦你們了,畢竟這沒菜也不好招待他們。”

幾人又一起商量着明天去之後還要買點什麽東西,也就早早的睡下。

天色還黑沉沉的,江昭慈和江昭白就換了一身古代人的裝扮,揣上公驗和銀子,在江爸和江媽的幫忙下,把船推到水中,順利的滑行出去。

在火把的照耀下,前方的路還是能看的清楚的,兩人在夜晚的大海中航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才終于到了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泉潭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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