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ight (1)
“夏蕭,躲開!”蕭以南大叫,他回頭看見了什麽,一輛車瘋了似的沖向夏蕭,他不過是買杯冷飲的時間。夏蕭聽見這話,經過訓練的身體已經本能做出反應,朝旁邊一閃,可還是快不過那汽車。蕭以南眼睜睜的看着夏蕭飛出去,熱烈的陽光晃得他眼睛一片空白,他一定是看花眼了。旁邊葵蝶的尖叫這才讓他回過神來,他跌跌撞撞的朝夏蕭跑去。這裏較偏僻,人不是很多,那車子就迅速逃離了現場。蕭以南看着從夏蕭身體裏不斷流出的血,那刺目的顏色讓他完全慌了,他嘴裏無意識的喊到﹕“蕭蕭,姑娘,蕭蕭………”,看見那麽多的血,蕭以南顫抖着手,他根本不敢去碰夏蕭,他害怕,害怕蕭蕭………。薛賢看着前方亂哄哄的人群,模糊聽見有人談車禍,鮮血,昏迷什麽的。她走上前,詫異,居然是蕭以南,見他如此緊張那個出車禍的女孩,她心裏居然微微不舒服,不就是糊塗了那麽一晚麽,她是怎麽了,明明告訴自己忘記的,薛賢微微搖頭,她走上前﹕“蕭以南,蕭以南………”。喊了好幾聲,蕭以南才回頭看她一眼。“快,快,你快救救她”。蕭以南拉着薛賢劇烈搖晃着。薛賢見他完全失控的樣子,她是法醫好不好,是解剖死人的。葵蝶還算鎮靜,她急忙打120,又報了警。然後過來把薛賢從蕭以南手裏解救出來。薛賢檢查了夏蕭的眼球,轉身對蕭以南道﹕“她還有生命跡象”。然後又替夏蕭做了緊急止血處理。蕭以南只是看着夏蕭,完全不理薛賢的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蕭以南在救護車上突然清醒過來。“楊宇嗎?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扯,聽好,你馬上把西安最好的醫生專家往市醫院調,老子到了,要看見人,聽見沒”。薛賢看着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蕭以南,她又看了看昏迷的夏蕭,這個女孩對他如此重要?挂掉電話,蕭以南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三哥,你馬上來西安一趟,蕭蕭出事了。”簫以西被蕭以南的話驚得站起來﹕“你說什麽?”“蕭蕭出事了”。簫以西震驚兩秒,然後直接沖出醫院。同一時間,夏蕭的大舅舅蕭志軍,二舅舅蕭致遠,蕭以東,蕭以北,夏木浩,葉思辰都接到電話,都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夏蕭的大舅最先反應過來﹕“老爺子年紀大了,先瞞着,我馬上過去”。夏蕭可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容不得出一點傷害。“董事長,您要堅持住”。夏木浩聽見這消息,只覺眼前一黑,老何急忙扶住。“葉思辰,你幹什麽,這是在開會!”葉思辰絲毫不理會後面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剛剛聽見了什麽,蕭蕭出了車禍,現在還在搶救中。他要去西安。兩個小時候後,大家都到了,蕭以東看見蕭以南直接一拳就招呼上去。這家夥跟着來了,居然還讓蕭蕭出事。蕭以南也不還手,任由他大哥打,他知道他該打。“車牌號是多少?”夏蕭的大舅舅嚴肅的開口。“陝A7268”,葵蝶驚訝的看着蕭以南,她見蕭以南那樣,還以為沒看見呢。她沉默的看着這一群人,裏面兩個穿軍裝的,一個穿着醫生袍,另外三個也是西裝筆挺,而最驚訝的,葵蝶居然在這看見了他們星娛的老總,夏董事長。夏姐的身份到底是什麽?而現在,夏董事長居然在給那個年長些穿軍裝的男子道歉的樣子。“那是一輛被偷的車,還有那條街正好沒有攝像頭”。蕭以南聲音沙啞道。“把西安市翻過來,也要查出來”。蕭以東看着還在手術中的牌子,他臉色陰沉道,誰敢動蕭家的寶貝,那就要最好有死的覺悟。薛賢見蕭家人那麽快就趕到了,她很是驚訝,裏面的女孩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她爸爸和蕭家有往來,她也在這兩位面前露過臉的。“蕭叔叔,蕭二叔叔好”。她上前打招呼。“恩,是薛賢啊,剛才謝謝你了”。蕭志軍只是點個頭,倒是蕭致遠還跟他說了聲謝謝,他們應該是知道她給夏蕭做緊急措施的事。陳瑩轉出那個幽暗的巷子,驚愕的看着突然戒嚴的街道,她臉色瞬間發白,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這才朝檢查口走去。“病人的身體右側撞擊嚴重,尤其是右手,骨頭碎裂,可能對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三天以後,若病人醒了,那就代表病人脫離危險期了”。醫生轉頭對護士道﹕“将病人推進重症監護室”。大家都怔住,一時無法接受醫生的話。“三哥,你是醫生,你一定能救蕭蕭的對不對?對不對啊。”蕭以南迫切的希望一個人給他夏蕭會好的話,他使勁搖着簫以西。簫以西沉默,他學的不是骨科。他也知道蕭蕭對蕭以南的重要,他們兩個是一塊兒長大,感情比誰都要好。蕭以南和夏蕭的感情,比他和他的親哥哥蕭以北都還要好。葉思辰紅着眼眶,雙手緊握,他要是查出是誰來,非撕了他不可。蕭以北拍了拍他的肩膀。 “姑娘,你怎麽還在睡,該起來了。快起來,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蕭以南就一直隔着玻璃和昏迷的夏蕭絮絮叨叨的說着,一個晚上,便是眼窩深陷,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樁。葉思辰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就這樣站着。誰勸都不離開。西安市市長辦公室“怎麽還沒查到,你腦袋裏裝的是屎嗎?”西安市市長急得嘴角冒泡,怎麽蕭家的小公主就在西安市出事了呢,星娛他惹不起,蕭家他更惹不起。公安局局長只能點頭哈腰的賠罪,他也急啊。“董事長,這是陳瑩最近的行蹤”老何遞給夏木浩一盒帶子。“那幫雜碎還真當老子死了不成”。夏木浩看完,滿臉狠戾,他當年白手起家,獨自撐起建立這個娛樂王國,又怎會是外表看起來的儒雅俊秀。“告訴黑西,他想則麽做就怎麽做,我沒意見,只是最後把豹子的頭給我就是了”。老何面無表情的出去吩咐。京城,一混亂的地下室裏,煙霧彌漫,男女的呻吟聲,喊大喊小的各色聲音交織在一起,混亂靡亂至極,只見中間那個黑高壯如鐵塔般的男子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兄弟們,走,咱們砸場子去”。地下室裏響起一片狼嚎的聲音,沒一會兒,那些人便不見了身影。“去把名單上的那些毒窩給我端了”。夏志軍看完帶子,打了個電話吩咐道。“那群兔崽子呢,蕭蕭也怎麽還沒有打電話回來?”蕭老爺子問道。二舅母戰戰兢兢,努力使自己不怕老爺子﹕“應該是忙吧”。見老爺子沒有發問了,二舅母這才舒了口氣。“是蕭蕭出事了吧”。突然,老爺子道。“沒有沒有,老爺子你怎麽會這樣想呢,蕭蕭肯定是比較忙,才忘記了打電話”。二舅母急忙道。“那志軍這是在做什麽”蕭老爺子指了指報紙,上面刊登正是被端掉的黑道勢力,而那些或多或少跟星娛有點恩怨。“說吧,蕭蕭出什麽事了,老爺子我挺得住”。 …………“爸,你怎麽來了”。蕭致遠驚訝的看着出現在醫院的蕭老爺子,然後看了看後面惶恐的媳婦。老爺子還是知道了。“蕭蕭怎麽樣了?”“醫生說明天醒來就好了”。蕭致遠道。“恩,帶我去看看”。蕭致遠見到老爺子沒有表情的臉,忙在前面帶路。“你很能幹啊,居然敢動我們蕭家的寶貝,你是嫌命長了吧”,陳瑩驚恐的看着面前漂亮的男人,她現在只覺得這男人是魔鬼。那一鞭子帶着倒刺打在她身上,鑽心裂肺的疼,每一鞭,都帶起一些皮肉。“我讓你也嘗嘗骨頭碎裂的滋味”,陳瑩恐懼的看着那清俊的男人開過來的車,凄厲的尖叫﹕“不要”。為什麽剛才還在酒吧對着她笑的優秀男人會變得這麽恐怖。“啊!”一聲如厲鬼的般的叫聲讓周圍走過的路人一片毛骨悚然。這大白天的,不會是鬧鬼吧。雖然不相信,但還是加快了腳步。“不是我,不是我,”陳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她氣若游絲﹕“真不是我,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我只是說了夏蕭的出劇組的時間而已”。“就憑這點你就該死”。葉思辰真是恨不得撕了陳瑩。“把她丢到公安局門口”。葉思辰對旁邊看着的人道。“這輛車你自己處理”。葉思辰閑惡的看了那輛壓過陳瑩的豐田。“是”跟來的楊宇臉色發白,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來本來面貌的陳瑩,一時對剛走的那兩個人生出無限恐懼。夏蕭感覺腦袋嗡嗡直響,跟要炸了似的,眼皮也重得很,她努力想睜開,掙紮了好幾下,才睜開一條虛線,外面的強光卻刺激得她有閉上。葛的,她感覺有只手放在她眼皮上,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慢慢睜開”。随着手慢慢的移開,夏蕭的眼睛也慢慢适應光線,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胡子拉碴的臉,随後另一張同樣胡子拉碴的臉也出現了。夏蕭看着蕭以南和葉思辰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蕭以南急切的問道。夏蕭搖搖頭。“你……”剛說一個字,她便住了口,她的聲音嘶啞難聽極了。葉思辰忙喂一些水給她。夏蕭想要用手使使力,但她發現她完全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她驚恐的轉過頭﹕“我的右手,我的右手”。葉思辰和蕭以南急忙抱住她。“你的右手還在,只是你現在比較虛弱,乖,放心,會好的”。葉思辰哄道,他等夏蕭見了她的右手還在之後,才将她的頭轉過來。“我去通知老爺子”。蕭以南見夏蕭暫時安靜下來了,這才出去。夏蕭根本沒聽見蕭以南在說什麽,她全身心都放在她的右手上。“葉思辰,為什麽我的右手沒感覺”,夏蕭不太相信葉思辰的話,她努力的感受着右手的存在,可是她沒一點感覺!“乖,你剛醒,還很虛弱,相信我,你的右手沒事,很快就可以恢複了”。葉思辰柔聲哄着夏蕭。“不對,不對,你騙我,我的右手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夏蕭越發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事,她完全不知道它還在不在!“醫生,醫生,你快去幫我叫醫生來”,夏蕭神色驚恐,她大叫,不斷推着葉思辰,她要聽醫生的話。葉思辰急忙按鈴。“沒事,你的右手會好的。”葉思辰按住亂動的夏蕭。抱住她,連聲安慰。“蕭蕭”。蕭老爺子走進,葉思辰自動後退,老爺子走路從不需要人扶。“爺爺。我的右手………”。夏蕭見到老爺子,忍不住哭出來。蕭老爺子聽見夏蕭這一聲爺爺,也是眼眶微紅,這孩子受苦了。“放心啊,蕭蕭,你的右手沒事,國內醫不好,咱們到外國去醫啊,蕭蕭,別擔心,有爺爺在呢”。蕭老爺子摸着夏蕭的頭,也是不斷安慰着。有了老爺子的安慰,夏蕭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 “爸爸,二舅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哥哥。”見到蕭以南的樣子,夏蕭忍不住又要哭了,她忍住淚,聲音顫抖道﹕“哥哥,你好醜,姑娘我看不下去了,你還是洗洗吧。葉思辰,你也去”。“你們守了這麽多天,去休息吧”。蕭老爺子發話,兩人相互看了看,都不由自主的皺眉,想了想,都回酒店洗漱休息去了。三天後,得到醫生的同意,夏蕭轉到了京城的醫院。“蕭蕭,今天怎麽樣了?”二舅母将保溫杯放在桌上,摸了摸夏蕭的額頭,“這些天殺的,這讓我們蕭蕭招了多大的罪啊,額頭千萬不要留疤啊,女孩子留疤不好看啊。”二舅母看着夏蕭頭部的紗布,不斷念叨道﹕“來,蕭蕭喝一點湯,這是熬了很久的骨頭湯呢,喝了,我們家蕭蕭就好得快。蕭蕭放心啊,你大舅舅都把壞人抓住了。”說到這,二舅母嘆口氣﹕“你爸爸還真是白白幫別人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沒想到養出這麽一個白眼狼,要舅母說,把他送進監獄,還便宜了他”。二舅母邊說邊監督夏蕭喝湯。夏蕭痛苦極了,這骨頭湯她都喝了一個星期了。夏圖做的?夏蕭突然想起那天香香姐說的話﹕“出門看看黃歷”。她其實已經夠小心了,但是沒想到那人會在西安就動手,是她疏忽了。夏蕭正想着,們突然被大力打開﹕“夏蕭,求求你,阿姨求求你,你叫你爸爸放過夏圖好不好?”夏蕭被來人使勁搖晃,她的頭被搖得痛起來,二舅母見到夏蕭臉色慘白,很難受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把來人拉開,哪知那婦人力氣很大,她怎麽也拉不開,“來人啊,來人啊,………”。無奈,她只得對着門口大叫,簫以西正要上樓看夏蕭,聽見聲音疾步跑上去,就見夏蕭要被扯暈倒的樣子。“放手!”他大吼一聲,那婦人才反應過來,怔怔的放開手。簫以西急忙把夏蕭扶着,讓她躺好,又叫夏蕭的主治醫生來看看。“夏小姐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受到車禍的腦震蕩叫嚴重,現在不宜吵她,還有不要過度搖晃夏小姐的身體,她的手還在恢複中,很容易受到二次傷害”。“謝謝您,馬醫生”。簫以西誠懇道,馬醫生年紀大了,但卻是骨科方面的專家,這次能請到他,也是蕭老爺子的面子。“沒事,最好不要再吵着夏小姐了”。“是。”簫以西恭敬的應道,見後輩如此有禮貌的樣子,馬醫生也很是受用,慢悠悠退出了房間。“請問您是誰?”簫以西厲聲道。“她是我爸的現在的妻子”。夏蕭靠在床頭虛弱的說道,然後又對着那妝容失禮的夫人道﹕“是你兒子罪有應得,換我,我去開車撞他試試?三哥,我累了,請她出去。”那夫人似乎沒料到夏蕭這麽絕情,“你怎麽這麽狠毒”說着就要去打夏蕭,簫以西哪能讓她靠近夏蕭,把她推出去後,直接叫保安來把人轟出去。經過此次事件之後,蕭以東怕還會有人來騷擾夏蕭,直接派了兩大兵在夏蕭門口站着。夏蕭好說歹說,退了一個回去。“今天怎麽樣了,右手感覺怎樣了?”葉思辰擁住夏蕭,低聲問道。見夏蕭不說話,他又道﹕“別擔心,馬醫生說了你的右手會好的,不過就是以後不能提重物而已,有我在,你不會拿到重物的”。夏蕭看着還沒知覺的右手,他們都說會好,真的會好嗎?“爸爸還好吧”夏蕭嘆了口氣,問道。因為爸爸把那夏圖送進了監獄,同時也要和阿姨離婚,而阿姨不願意離,正鬧得滿城風雨。“離了,給她一百萬,送去了國外”。夏蕭不說話,爸爸還是舍不得吧,阿姨是爸爸的初戀。爸爸窮困的時候,是阿姨幫助的他。那是一段怎樣單純刻骨的戀愛啊。而夏蕭隐約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吵架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沒事,你爸爸沒你想象的脆弱”。葉思辰摸摸夏蕭的頭,讓夏蕭靠在他的胸膛。“妞兒,你休息一下吧”。宋美人看着夏蕭滿頭的大汗,心疼道。“沒事兒”。夏蕭說完,又繼續去撿那支掉在地上的筆。三個月了,她現在連一只筆都還撿不起來“你說你爸什麽眼光,怎麽養了那麽一個白眼狼。夏小妞兒,你都撿了兩個小時了。”宋美人看不過去,一把将筆拿掉。“你在做什麽?”簫以西每次看見宋美人就忍不住皺眉。“老娘做什麽,你不看看妞兒,這大冬天的,都是滿頭大汗,你這做哥哥的不心疼,老娘心疼。”宋美人看簫以西也不順眼,這人太死板了。“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斯文點嗎?別整天老娘老娘的,還有,誰說我不疼蕭蕭了。”“關你什麽事,老娘喜歡。宋美人聲音依舊妩媚好聽,但內容就不怎麽好聽了。“你是不是女人?”。“你要檢查檢查嗎?”宋美人挺挺她的D罩杯,朝簫以西抛了個媚眼。“你怎麽這麽不自愛?”簫以西被宋美人弄得滿臉通紅,但依舊不服輸道。“你哪只眼看見老娘不自愛了,老娘就是挺挺胸脯,也沒叫你看。”“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才不可理喻,古人都說君子最難養”。夏蕭嘴角抽搐,宋美人又搞混了。“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君子,老娘就是教語文的,怎麽會錯”。“你真的錯了,”“沒錯”……………夏蕭無語的看着兩人,怎麽又吵起來了,每次宋美人來看她,她三哥就會和宋美人吵起來,她記得她三哥是脾氣很好的啊。“你們倆吵夠沒”二十分鐘後,夏蕭似笑非笑的兩人。簫以西和宋美人俱是臉一紅。“咳,三哥送你回去”。簫以西道。“不用了”。夏蕭看見蕭以南正走過來﹕“哥哥,來了啊”。“姑娘,今天恢複得怎樣了?哎喲,美人也在啊”。蕭以南見到宋美人,眼睛一亮,然後朝在簫以西看不見的地方朝夏蕭眨眨眼。夏蕭知道,這家夥準是看出她三哥對美人的意思了。偏偏簫以西自己還不知道,而宋美人這個神經粗的,就更不要指望了。“妖男,你來了啊”。這也就宋美人這個粗神經的敢這樣喊蕭以南。“美人兒,妖男多不好聽,叫南南吧”。說完,還朝宋美人抛個媚眼。夏蕭看着她三哥黑掉的臉,用左手捅捅蕭以南,示意他別太過分。“美人兒,一會兒一塊吃飯吧”。蕭以南看了看自家三哥黑掉的臉,心情頗好。“蕭以南,你還不送蕭蕭回去。老爺子該擔心了”。簫以西道。“得,姑娘咱們走,三哥嫌棄咱們礙眼了”。蕭以南扶住夏蕭,就往外走。“蕭以南,你胡說什麽?”簫以西看了眼宋美人,見她沒什麽反應,心裏說不上的失望。三哥唉,你要知道美人的神經有多粗唉,她要聽得出蕭以南話裏的意思,那就不是宋美人了。“三哥再見,記得把美人送回去啊”。夏蕭道。“美人再見”。夏蕭又朝宋美人道。宋美人朝她揮揮手。
“夏蕭,躲開!”蕭以南大叫,他回頭看見了什麽,一輛車瘋了似的沖向夏蕭,他不過是買杯冷飲的時間。夏蕭聽見這話,經過訓練的身體已經本能做出反應,朝旁邊一閃,可還是快不過那汽車。蕭以南眼睜睜的看着夏蕭飛出去,熱烈的陽光晃得他眼睛一片空白,他一定是看花眼了。旁邊葵蝶的尖叫這才讓他回過神來,他跌跌撞撞的朝夏蕭跑去。這裏較偏僻,人不是很多,那車子就迅速逃離了現場。蕭以南看着從夏蕭身體裏不斷流出的血,那刺目的顏色讓他完全慌了,他嘴裏無意識的喊到﹕“蕭蕭,姑娘,蕭蕭………”,看見那麽多的血,蕭以南顫抖着手,他根本不敢去碰夏蕭,他害怕,害怕蕭蕭………。薛賢看着前方亂哄哄的人群,模糊聽見有人談車禍,鮮血,昏迷什麽的。她走上前,詫異,居然是蕭以南,見他如此緊張那個出車禍的女孩,她心裏居然微微不舒服,不就是糊塗了那麽一晚麽,她是怎麽了,明明告訴自己忘記的,薛賢微微搖頭,她走上前﹕“蕭以南,蕭以南………”。喊了好幾聲,蕭以南才回頭看她一眼。“快,快,你快救救她”。蕭以南拉着薛賢劇烈搖晃着。薛賢見他完全失控的樣子,她是法醫好不好,是解剖死人的。葵蝶還算鎮靜,她急忙打120,又報了警。然後過來把薛賢從蕭以南手裏解救出來。薛賢檢查了夏蕭的眼球,轉身對蕭以南道﹕“她還有生命跡象”。然後又替夏蕭做了緊急止血處理。蕭以南只是看着夏蕭,完全不理薛賢的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蕭以南在救護車上突然清醒過來。“楊宇嗎?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扯,聽好,你馬上把西安最好的醫生專家往市醫院調,老子到了,要看見人,聽見沒”。薛賢看着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蕭以南,她又看了看昏迷的夏蕭,這個女孩對他如此重要?挂掉電話,蕭以南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三哥,你馬上來西安一趟,蕭蕭出事了。”簫以西被蕭以南的話驚得站起來﹕“你說什麽?”“蕭蕭出事了”。簫以西震驚兩秒,然後直接沖出醫院。同一時間,夏蕭的大舅舅蕭志軍,二舅舅蕭致遠,蕭以東,蕭以北,夏木浩,葉思辰都接到電話,都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夏蕭的大舅最先反應過來﹕“老爺子年紀大了,先瞞着,我馬上過去”。夏蕭可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容不得出一點傷害。“董事長,您要堅持住”。夏木浩聽見這消息,只覺眼前一黑,老何急忙扶住。“葉思辰,你幹什麽,這是在開會!”葉思辰絲毫不理會後面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剛剛聽見了什麽,蕭蕭出了車禍,現在還在搶救中。他要去西安。兩個小時候後,大家都到了,蕭以東看見蕭以南直接一拳就招呼上去。這家夥跟着來了,居然還讓蕭蕭出事。蕭以南也不還手,任由他大哥打,他知道他該打。“車牌號是多少?”夏蕭的大舅舅嚴肅的開口。“陝A7268”,葵蝶驚訝的看着蕭以南,她見蕭以南那樣,還以為沒看見呢。她沉默的看着這一群人,裏面兩個穿軍裝的,一個穿着醫生袍,另外三個也是西裝筆挺,而最驚訝的,葵蝶居然在這看見了他們星娛的老總,夏董事長。夏姐的身份到底是什麽?而現在,夏董事長居然在給那個年長些穿軍裝的男子道歉的樣子。“那是一輛被偷的車,還有那條街正好沒有攝像頭”。蕭以南聲音沙啞道。“把西安市翻過來,也要查出來”。蕭以東看着還在手術中的牌子,他臉色陰沉道,誰敢動蕭家的寶貝,那就要最好有死的覺悟。薛賢見蕭家人那麽快就趕到了,她很是驚訝,裏面的女孩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她爸爸和蕭家有往來,她也在這兩位面前露過臉的。“蕭叔叔,蕭二叔叔好”。她上前打招呼。“恩,是薛賢啊,剛才謝謝你了”。蕭志軍只是點個頭,倒是蕭致遠還跟他說了聲謝謝,他們應該是知道她給夏蕭做緊急措施的事。陳瑩轉出那個幽暗的巷子,驚愕的看着突然戒嚴的街道,她臉色瞬間發白,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這才朝檢查口走去。“病人的身體右側撞擊嚴重,尤其是右手,骨頭碎裂,可能對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三天以後,若病人醒了,那就代表病人脫離危險期了”。醫生轉頭對護士道﹕“将病人推進重症監護室”。大家都怔住,一時無法接受醫生的話。“三哥,你是醫生,你一定能救蕭蕭的對不對?對不對啊。”蕭以南迫切的希望一個人給他夏蕭會好的話,他使勁搖着簫以西。簫以西沉默,他學的不是骨科。他也知道蕭蕭對蕭以南的重要,他們兩個是一塊兒長大,感情比誰都要好。蕭以南和夏蕭的感情,比他和他的親哥哥蕭以北都還要好。葉思辰紅着眼眶,雙手緊握,他要是查出是誰來,非撕了他不可。蕭以北拍了拍他的肩膀。 “姑娘,你怎麽還在睡,該起來了。快起來,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蕭以南就一直隔着玻璃和昏迷的夏蕭絮絮叨叨的說着,一個晚上,便是眼窩深陷,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樁。葉思辰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就這樣站着。誰勸都不離開。西安市市長辦公室“怎麽還沒查到,你腦袋裏裝的是屎嗎?”西安市市長急得嘴角冒泡,怎麽蕭家的小公主就在西安市出事了呢,星娛他惹不起,蕭家他更惹不起。公安局局長只能點頭哈腰的賠罪,他也急啊。“董事長,這是陳瑩最近的行蹤”老何遞給夏木浩一盒帶子。“那幫雜碎還真當老子死了不成”。夏木浩看完,滿臉狠戾,他當年白手起家,獨自撐起建立這個娛樂王國,又怎會是外表看起來的儒雅俊秀。“告訴黑西,他想則麽做就怎麽做,我沒意見,只是最後把豹子的頭給我就是了”。老何面無表情的出去吩咐。京城,一混亂的地下室裏,煙霧彌漫,男女的呻吟聲,喊大喊小的各色聲音交織在一起,混亂靡亂至極,只見中間那個黑高壯如鐵塔般的男子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兄弟們,走,咱們砸場子去”。地下室裏響起一片狼嚎的聲音,沒一會兒,那些人便不見了身影。“去把名單上的那些毒窩給我端了”。夏志軍看完帶子,打了個電話吩咐道。“那群兔崽子呢,蕭蕭也怎麽還沒有打電話回來?”蕭老爺子問道。二舅母戰戰兢兢,努力使自己不怕老爺子﹕“應該是忙吧”。見老爺子沒有發問了,二舅母這才舒了口氣。“是蕭蕭出事了吧”。突然,老爺子道。“沒有沒有,老爺子你怎麽會這樣想呢,蕭蕭肯定是比較忙,才忘記了打電話”。二舅母急忙道。“那志軍這是在做什麽”蕭老爺子指了指報紙,上面刊登正是被端掉的黑道勢力,而那些或多或少跟星娛有點恩怨。“說吧,蕭蕭出什麽事了,老爺子我挺得住”。 …………“爸,你怎麽來了”。蕭致遠驚訝的看着出現在醫院的蕭老爺子,然後看了看後面惶恐的媳婦。老爺子還是知道了。“蕭蕭怎麽樣了?”“醫生說明天醒來就好了”。蕭致遠道。“恩,帶我去看看”。蕭致遠見到老爺子沒有表情的臉,忙在前面帶路。“你很能幹啊,居然敢動我們蕭家的寶貝,你是嫌命長了吧”,陳瑩驚恐的看着面前漂亮的男人,她現在只覺得這男人是魔鬼。那一鞭子帶着倒刺打在她身上,鑽心裂肺的疼,每一鞭,都帶起一些皮肉。“我讓你也嘗嘗骨頭碎裂的滋味”,陳瑩恐懼的看着那清俊的男人開過來的車,凄厲的尖叫﹕“不要”。為什麽剛才還在酒吧對着她笑的優秀男人會變得這麽恐怖。“啊!”一聲如厲鬼的般的叫聲讓周圍走過的路人一片毛骨悚然。這大白天的,不會是鬧鬼吧。雖然不相信,但還是加快了腳步。“不是我,不是我,”陳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她氣若游絲﹕“真不是我,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我只是說了夏蕭的出劇組的時間而已”。“就憑這點你就該死”。葉思辰真是恨不得撕了陳瑩。“把她丢到公安局門口”。葉思辰對旁邊看着的人道。“這輛車你自己處理”。葉思辰閑惡的看了那輛壓過陳瑩的豐田。“是”跟來的楊宇臉色發白,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來本來面貌的陳瑩,一時對剛走的那兩個人生出無限恐懼。夏蕭感覺腦袋嗡嗡直響,跟要炸了似的,眼皮也重得很,她努力想睜開,掙紮了好幾下,才睜開一條虛線,外面的強光卻刺激得她有閉上。葛的,她感覺有只手放在她眼皮上,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慢慢睜開”。随着手慢慢的移開,夏蕭的眼睛也慢慢适應光線,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胡子拉碴的臉,随後另一張同樣胡子拉碴的臉也出現了。夏蕭看着蕭以南和葉思辰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蕭以南急切的問道。夏蕭搖搖頭。“你……”剛說一個字,她便住了口,她的聲音嘶啞難聽極了。葉思辰忙喂一些水給她。夏蕭想要用手使使力,但她發現她完全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她驚恐的轉過頭﹕“我的右手,我的右手”。葉思辰和蕭以南急忙抱住她。“你的右手還在,只是你現在比較虛弱,乖,放心,會好的”。葉思辰哄道,他等夏蕭見了她的右手還在之後,才将她的頭轉過來。“我去通知老爺子”。蕭以南見夏蕭暫時安靜下來了,這才出去。夏蕭根本沒聽見蕭以南在說什麽,她全身心都放在她的右手上。“葉思辰,為什麽我的右手沒感覺”,夏蕭不太相信葉思辰的話,她努力的感受着右手的存在,可是她沒一點感覺!“乖,你剛醒,還很虛弱,相信我,你的右手沒事,很快就可以恢複了”。葉思辰柔聲哄着夏蕭。“不對,不對,你騙我,我的右手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夏蕭越發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事,她完全不知道它還在不在!“醫生,醫生,你快去幫我叫醫生來”,夏蕭神色驚恐,她大叫,不斷推着葉思辰,她要聽醫生的話。葉思辰急忙按鈴。“沒事,你的右手會好的。”葉思辰按住亂動的夏蕭。抱住她,連聲安慰。“蕭蕭”。蕭老爺子走進,葉思辰自動後退,老爺子走路從不需要人扶。“爺爺。我的右手………”。夏蕭見到老爺子,忍不住哭出來。蕭老爺子聽見夏蕭這一聲爺爺,也是眼眶微紅,這孩子受苦了。“放心啊,蕭蕭,你的右手沒事,國內醫不好,咱們到外國去醫啊,蕭蕭,別擔心,有爺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