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消失的新郎18
“妹妹,我看你是在國外待久了,國內的行情都不了解了。現在的土地有多貴,建築成本有多高你知道嗎?要不這是個爛尾樓,政府急于出手,我根本不可能以這麽低的價格拿下。”
“那……目前營運狀況怎麽樣?”
“本來還指望趙瑞雪這場婚禮打開局面,誰知道弄成這樣……”
尤嘉莉斜起嘴角,“是啊,婚禮搞成這樣,等這個王淼回來,看趙瑞雪怎麽收拾他。”
到時候又是一出好戲,尤嘉莉從包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你覺得王淼還能回來?”魚恨水覺得奇怪,怎麽所有人都覺得王淼只是失蹤不是身故呢?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這麽多天,又不是石器時代,怎麽也可以聯系一下家人吧。
“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回來。”尤嘉莉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抖了抖煙灰,不得不說這樣一雙手就是夾着煙都這麽賞心悅目。
“就怕他已經死了,只是千萬別在我的酒店被挖出來就行。”魚恨水伸手接過服務員端來的早餐。
對于這點尤嘉莉不置可否,這個王淼死不死的跟她可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要說這個帥小夥也挺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源,為自己謀劃到了趙瑞雪這麽個大金礦,要真是死了,還挺可惜就是了。
“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蘭姐常常念叨你,說你奶奶嘴上不說,心裏挂念你得很。”
聽到這句話,尤嘉莉冷笑地看着埋頭喝粥的魚恨水,連這個外人都知道奶奶有多想念她,那她再不回家豈不是太不孝了?
“今天就回去。”按滅了手中的煙,尤嘉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魚恨水的手機手機一直響,她拿起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尤嘉莉察覺後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問一聲,就見魚恨水擡頭看向了自己。
“怎麽了?”
魚恨水微微皺眉,“盧月……自殺了。”
乍一聽這個消息,尤嘉莉是愣住的,但是她很快明白了魚恨水說的是什麽,她接過魚恨水的手機時手控制不住微微抖着。
“聽說盧月自殺了。”
“天啦,她為什麽自殺?那麽漂亮的女孩,真可惜。”
“張老師肯定傷心死了,好心疼張老師。”
“就在我們醫院搶救呢,張老師都氣昏倒了。”
“請問盧月是誰?”
這是魚恨水的同學群,有人不認識盧月很正常,因為那個女孩低了他們兩屆,是帶過魚恨水他們的英語老師張夢如的女兒。
尤嘉莉咬緊牙關将手機遞回給魚恨水,她怕自己太高興會笑出聲來。魚恨水見她嘴唇也在抖,手也在抖,忍不住拍拍她的手。
“雖說這樣不太厚道,畢竟人都不好了,但也從側面說明天理昭昭。她當時那麽欺負你妹妹,現在也算是天道輪回。”
這個不知道死沒死,但肯定是處于死亡邊緣的盧月是個典型的霸道嬌嬌女,當初和尤嘉莉的妹妹在一個班,沒少欺負人家。
“話說那個時候你教訓盧月也算是收了力的,要不是看在張老師的面子上,估計都毀了她的臉臉,叫她後來還鬧出那麽多事。”
尤嘉莉……
“看樣子這事你是忘了吧,唉,幸好你還沒有忘了我,不然還得和你重新認識那多麻煩啊。”
以前魚恨水覺得電視劇裏的人動不動就失憶太扯了,直到她再見到尤嘉莉才明白藝術果然源于生活,還真的有人會因為撞到頭而失憶。
尤嘉莉的主治醫生說她的情況還算是比較好的,只不過是忘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記憶都沒有斷層。
有些嚴重的病患不僅忘記了自己是誰,甚至會退回到剛出生的狀态,連生活常識都忘記。
尤嘉莉手握着水杯,手指關節泛白。
經過了一番思量和糾結後她終于擡眼看向魚恨水:“恨姐,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件事。”
“嗯?”魚恨水吃了一口剛剝好的雞蛋,“你說教訓盧月的事?其實那時候她是咎由自取,我覺得你沒必要內疚。”
魚恨水以為尤嘉莉是因為乍聽到盧月自殺的消息,又聽自己說她以前教訓過盧月內心不好受,于是安慰道。
“我就是想知道當時是怎麽回事。”尤嘉莉鎮定了許多,她看着魚恨水,目光非常殷切。
“好吧……”魚恨水見她這般認真,只好三兩口吞了雞蛋,又喝了口牛奶後緩緩開口,“就是趙瑞雪二十歲生日那年,她不是在她家的別墅大宴賓客嗎……”
那天趙瑞雪請了所有她看得上的人為她慶生,魚恨水本來是不願意參加的。
若不是實在想通過尤嘉莉認識她姑姑蘭姐,她肯定找借口出個差什麽的躲了。
趙瑞雪的聚會沒別的玩法,就是喝酒。而一大群人牛飲對瓶吹是魚恨水最讨厭的事。
你說兩三個知己空了小酌幾杯,聊聊八卦談談時事多好,非得認識的不認識的上來就先幹三杯再說。
那些白酒啤酒紅酒,什麽陳釀進口的,她看着就覺得肉疼,酒這麽個喝法哪裏還是酒,分明是黃湯是馬尿是浪費。
誰知道尤嘉莉接了個電話二話不說就要離開,因為在場只有魚恨水一個人沒有喝酒就被征用為司機,這當然是她求之不得的脫身之法。
可趙瑞雪當然不會就這麽讓她們倆離開,尤嘉莉就把自己的妹妹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告訴了趙大小姐。
也是在那時候魚恨水才知道,原來尤嘉莉那麽關心自己那個便宜妹妹。
當時她還問怎麽知道有人欺負馮莎,尤嘉莉說是看馮莎回家後神情不對,自己問了幾次都問不出來,幹脆就收買了一個馮莎班上的同學,讓她将馮莎的一舉一動都告訴自己,于是就有了這通電話。
“居然是張老師的女兒,我這次就親自教教她怎麽做人,敢有下次,我就直接找張老師。”
聽說是這樣的事,趙瑞雪當即放行,要不是這邊客人實在太多,大家又都喝高了,她非要領着人一起去找那個盧月算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