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消失的新郎21
呃……确實還是有那麽一點缺乏說服力,嘿嘿。
不過很快她又重整旗鼓,告訴自己沒事,她是誰啊,恨錢不恨水的魚恨水,怎麽能這麽快就認輸?不抓住這個在她酒店搞事的人她還不叫魚恨水了。
“這就走了?”魚恨水上前拍拍尤嘉莉的肩膀,剛走到大堂她就看見尤嘉莉在前臺辦理退房。
“是啊,該回家看看了。”
尤嘉莉戴着墨鏡,不過看得出來她化了妝,橘色的口紅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她的唇形本就好看,塗上這樣豔麗的顏色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尤女士,已經辦好了。”
尤嘉莉接過賬單有些疑惑,“沒有需要我結算的賬單嗎?”
“所有的費用趙家都付過了。”魚恨水解釋道。
尤嘉莉揚了揚眉毛,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麽,人家有錢愛怎麽花是人家的事,她是被邀請的賓客理應被妥善照顧。
“我先走了,恨姐。”尤嘉莉拿起手包,轉身離去。
魚恨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耳邊就響起一個聲音。
“你的朋友怎麽都這麽冷漠,和你完全不一樣啊。”江潮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
魚恨水轉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都?”
“尤嘉莉是這樣,趙瑞雪也是。你不覺得婚禮那天趙瑞雪全程都是冷漠臉,好像失蹤的不是她老公一樣。”
“她們都是千金大小姐,用鼻孔看人是與生俱來的超能力,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大小姐們的鼻孔有視力很正常啊。
“那你怎麽會和她們成為朋友?不都說人以群分,道不同不相為謀?”
江潮很好奇,其實他并不了解魚恨水,但就是莫名被她吸引。
“我?”魚恨水笑了,“我怎麽能和她們一樣?我是商人,笑臉迎人才是我的本事。”
同人不同命,人家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時候,她已經跟着老魚擺攤掙錢養家了,沒點八面玲珑的本事怎麽能混到今天?
“你怎麽知道她叫尤嘉莉?”說着魚恨水目光已經瞥向了前臺,周舒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可沒有透露過客人的任何信息。
“我只是覺得奇怪,她兩年多以前還在我的課堂上頻頻提問,在這裏再次相遇卻像不認識我一樣。”難道是他的臉太平凡,讓人過目就忘?
“課堂上?她去上你的什麽課?學習貓咪翹起尾巴是要拉屎還是拉尿?”
魚恨水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若真是這樣尤嘉莉肯定不會承認的,這和她高冷的人設不符。
江潮輕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尴尬,“兩年前我在大學教的是應用心理學。”
早知道你是牛人了,用得着這麽顯擺嗎?
“哦,那肯定是在她出車禍之前的事吧,出了車禍之後嘉莉忘記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魚恨水抱歉一笑。
這意思很明确了,尤嘉莉不是不尊師重道,只不過江老師你在她的生命中不太重要,所以她忘了。
“選擇性失憶?”
江潮覺得很有意思,這些魚恨水認識的人都好有趣,比如這個得了選擇性失憶症的尤嘉莉,還比如那個新郎不見了卻漠不關心的新娘趙瑞雪。
轉頭看向已經恢複本來面目的大堂牆面,那幅巨大的婚紗照已經取下不知被放到了哪兒。
整個酒店也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營業的狀态,除了空氣中還彌留的那股壓抑氣氛,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軌般。
江潮跟上魚恨水的步伐,看樣子她要去外面逛逛,此刻外面陽光正好,正适合散步。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你不覺得趙瑞雪很奇怪嗎?”
魚恨水一邊留意着草坪有沒有雜草,一邊環顧四周,看看周圍的布置還有什麽不完善的地方。
江潮的話自然是聽到了耳朵裏,但她又不是大牛,不可能一心幾用,當然就沒有過腦子。
“有什麽奇怪的?我不覺得啊。诶,你說這南瓜車我要不要把它漆成金色?”
這片自然的坡地被她種了一路南瓜,現在橘色的南瓜成熟了,配上不遠處的柚子,既有田園風光又讓這大片的草坪多了些趣味。
她怎麽這麽會設計啊,太佩服自己了。
“婚禮前她不管不顧玩得天昏地暗就算了,婚禮當天聽說新郎不見了,不僅不着急,還一臉事不關己,這就超出正常的行為範疇了。這個白色挺好的,不如等掉漆了再換,現在就換不劃算。”
魚恨水乜了江潮一眼,“也是,那就等掉漆了再換。你不了解趙瑞雪所以會這樣說,在我看來她這樣挺正常的。”
“講講。”江潮帶着魚恨水走到了一張長椅處,示意他們坐下聊。
“這涉及到趙家的家事我也只是猜測。”魚恨水坐下後開口。
“趙瑞雪本來就是愛玩的性子,如果不是她那對超出人類平均值的弟妹日漸長大,我估計她是不會這麽快就結婚的。她可能是想早點結婚生子,趁着她爺爺還在世為自己多謀點福利。”
別看趙瑞雪纨绔不羁,畢竟是生在商賈之家,精于算計是與生俱來的本事,她再放浪形骸也懂得為自己謀劃。
“按說她應該找個精明的,但是她又是個顏控,不是超級帥的肯定看不上。又帥又能幹還得家世不行便于拿捏的,上哪兒找去?
所以王淼被選中了,他起碼占了長得帥,家世差,至于能力嘛,培養培養也能将就上。”
所以趙瑞雪根本不在乎王淼的感受,自己想玩多嗨都行。
當然王淼不能出去玩,什麽各玩各的互不幹涉開放式婚姻這些是不可能的。
以趙大小姐的性格,只能她玩,王淼卻必須忠貞,誰讓你貪圖富貴呢。
江潮靜靜地聽完,沉默片刻後開口:“所以趙瑞雪是篤定王淼出事了,而不是別人說的落跑了。她根本不在乎王淼的生死,反正警察會查清楚。王淼若是沒死,回來繼續當她老公就是,若是死了,她可以換個人。”
若真是這樣,還真是冷漠得令人毛骨悚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