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雖然大學在國內排名很靠前,我還是有出國讀研的打算。一方面研究生想讀些政治學類或社科學類的別的專業,不會與本科有太大差異,又能多學些東西;另一方面,海外留學的經歷不論對找工作更甚是整個人生都會有些幫助。想去美國的話,考托福是前提。于是我在開學後的第二個月報了備考托福的補習班,與高中的慘樣如出一轍。

周六的早晨,我訂了5個鬧鐘終于把自己弄起來。洗漱穿戴好,看着室友們安靜地躺着與世無争的模樣,我感到格外憂傷。這種憂傷一直持續到上課前:我竟然在教室裏看到了何歡歌。

這就是命運啊哈哈,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與她多多交談,搞熟關系。

“嗨。”我笑着打了聲招呼,走到她身邊坐下。這個班上我目前看到的只認識她一個人,所以坐在她身邊應該沒什麽不妥的。

她也對我笑了笑,似乎有些意外:“你也打算出國啊。”

我回答:“是呀。”

“嗯,我也是。一直都想趁着年輕,看看世界有多大。”

幾乎是完全一樣的話,曾經他也說過。不過那時我們都在苦苦準備高考,出國申研實在太遙遠。時光飛逝,如今聽來,讓人恍惚。

“你想去哪?”她問。

“打算試試申請美國的學校。”

“我也想去美國。”她看起來很驚喜。我這時倒對去什麽國家無所謂了,如果她想去英國,我也可以考慮要不要轉去雅思班。

“你很喜歡美國?”

“嗯,”她點點頭,“我喜歡那裏自由的環境。沒什麽束縛,随心所欲。”

“對對,是真正的思想上的自由。”實際上,我在意的是那裏的權力差距很小,注重個人的表現力。而我的表現力很弱,總是被所謂的矜持和實際的怯懦所桎梏,這大概只有在無拘無束的美國才能釋放。但這似乎不符合何歡歌寡淡的性格。她要的是随心所欲的自在,而不是處處争鋒的競争。我在潛意識下附和她後,完全接不出話了。

幸好這時托福老師來了,緩解了無言的尴尬。

上課時,無論是低頭記筆記還是側頭看黑板,我的餘光都能看到她。她就坐在我的身邊,我的胳膊肘有時能碰到她的。在老師講小段子時能聽見她輕輕的笑聲,安靜的時候甚至能聽見她的呼吸聲。這節課我聽得特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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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備戰托福的革命關系一定能加快讓我們成為好朋友。

放學後她大概還有別的事,并沒有與我一同回學校。盡管如此,能和她一起上課已經讓我很開心。

這一點也似乎被別人發現了。“回來啦,念音。”李若向我打招呼,“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啊。”

“是呀!”我的嘴角難以抑制地翹了起來,“上托福課離我的美國夢又近了一步!”

她擺出驚恐的表情:“是誰昨晚為此憂傷了一晚?”

“哎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嘛。”

她不屑:“好好好,我來看看你下個星期會不會還這麽享受。”

我笑了:“一定會。”

晚上,我想到今天已經和她共處了四個小時,再找她聊天可能會過于頻繁以至于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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