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晉江文學城 “還說沒和男人出去鬼混?……
喬奈覺得口幹舌燥, 站了起來,清了清嗓:“我有點渴,去喝點水。”
喬奈拼命揉着自己的喉嚨口, 跑過去大喝了一口水。
創意總監見狀還以為她是太緊張了導致的, 還在那裏安撫她說沒關系,多拍一會兒就好了。
反正今天有的是時間, 一定拍到滿意為止。
喬奈喝完水坐到賀斯宇旁邊,眼神都不敢和他有交會。
“叫一聲姐姐就扛不住了?”一邊的賀斯宇抿唇笑了笑, “叫你點別的還得了?”
“別亂叫了,”喬奈說, “先把工作完成吧。”
到底是一起合作過的,兩個人稍微過了一會兒就找到感覺了。
幾乎都不需要攝影師安排動作, 光是自由發揮每一張都可以當寫真的水平。
不得不說這兩張高級臉的硬照就是這麽能打。
第一套造型拍完, 換第二套造型。
和之前一套相比,兩個人的造型都相對比較居家,喬奈是一件針織的連體裙, 賀斯宇是一件拼色的毛衣。
拍攝背景是在一張沙發上,賀斯宇坐着, 喬奈躺在他的腿上,兩個人對視。
不得不說,喬奈從來沒試過這個角度看人。
若是一般人,能看到的應該只有個雙下巴,但賀斯宇的下颌線是在太過清晰, 即使這個角度都不是他的死角。
賀斯宇低下頭,垂着眼,看人的眼神溫柔到了極致。
拍了幾張對視的照片後,攝影師覺得動作還是有點不自然, 讓喬奈表現出慵懶的感覺,就像是躺在男朋友腿上撒嬌午睡一樣。
沙發很柔軟,兩個人陷得很深,喬奈躺在賀斯宇的腿上,居然覺得還挺舒服的……
難道這就是躺在男朋友腿上的感覺嗎。
呸呸呸,什麽男朋友!
喬奈剛才想到一些暧昧畫面時下意識露出的嬌羞被攝影師抓拍到,說表現得很好。
喬奈心想,既然這樣能表現的好,那就拼命想點有的沒的吧。
她在腦海中過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畫面,比如和賀斯宇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比如和賀斯宇一起下廚互相喂食,比如和賀斯宇晚上一起……
想着想着她覺得自己都要笑出聲了。
那種“沉浸在愛情中”的表現自然得不要不要的。
捎帶不經意的一個對視,那甜味都快膩出屏幕了。
攝影師一直飛速按着快門,就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雖說最後只能選出兩三張成片放在雜志內頁,但現在拍的每一張都不是廢片。
攝影師都感嘆他兩拍出來那感覺比很多真實的情侶夫妻都要甜蜜。
拍完兩套造型,喬奈都感覺有點累了。
休息了一會兒拍最後一套,最後的拍攝場地依然是在攝影棚,不過在攝影棚裏搭出了像外景一樣地方,背後都是稻草,前面放了一輛摩托車。
就這麽乍看上去,還真的以為是在某個鄉下的小田野。
喬奈穿了一套黑色的抹胸紗質小禮服,帶着黑色的皇冠,看上去就像是個落跑公主,而賀斯宇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褲,看上去就像是個準備帶公主逃跑的黑衣騎士。
雖然這氣質和兩人平時的風格差得很多,但神奇的是這兩個人不管是什麽樣的風格和造型都搭得出奇,什麽都駕馭得了。
攝影師讓賀斯宇背靠着摩托車,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屈着,手垂在身側拿着頭盔,側對鏡頭目視喬奈,而喬奈站在摩托車的另一邊,半弓着身撐在摩托車上看他。
本來這個畫面并沒有多美好,直到鼓風機一吹。
兩個人的頭發雜亂地飛起來,突然就有“私奔”那味兒了。
拍了幾張後,攝影師讓兩人都坐到摩托車上,喬奈在他後面摟住他的腰。
鼓風機一吹,兩個人就像是從城堡出逃,私奔到世界盡頭,整個畫面就像是個落難公主遇上桀骜少年的感覺。
剛才還奶裏奶氣的賀斯宇突然之間有了股狼味,連眼神都變了。
由于天還挺冷的,雖然攝影棚開了暖氣,但被這麽大個鼓風機吹多了,腦殼容易疼。
半天時間過去,兩個人看了看一些剛剛拍的片子,都很滿意,随便挑一張只要不是眼睛閉起來的都是大片。
就連頭發絲的飛舞都有一種慵懶的貴族氣息。
喬奈已經可以猜到雜志發售的時候有多爆炸了。
雜志拍完,準備換衣服的時候,賀斯宇突然拉着喬奈說:“一起拍個照片吧?”
喬奈還想問為什麽,直接對上了賀斯宇已經舉起的鏡頭。
畢竟平時面對鏡頭多了,看到要自拍第一反應就是習慣性營業。
喬奈對着鏡頭比了個耶後才發現不對,看着賀斯宇說:“幹嘛要合照?”
“發微博蹭你熱度呀。”賀斯宇開玩笑地說。
喬奈一把抓下手機:“別發啊!我快被你粉絲黑慘了。”
“知道了,”賀斯宇說,“那當作我們兩的聊天背景圖總可以吧?”
“聊天背景圖?聊天還要背景圖?”喬奈不解。
賀斯宇還是像小奶狗一樣,說話聲音晴朗:“你和我聊天都不換特殊的背景圖嗎?”
“不換啊,都統一的,我一視同仁。”
賀斯宇看了一眼,剛才抓拍的那張合照還不錯,馬上把兩人聊天的背景圖換了。
喬奈看着他的這番操作都覺得有些渾身不舒服。
這……感覺怎麽這麽膩歪,似乎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賀斯宇看着照片裏的兩個人這麽般配,不經感嘆:“你說,要不我們炒一個CP怎麽樣?”
“什麽?不炒,不和你炒!”喬奈一口拒絕。
“為什麽?這不是winwin的事情嗎?而且我們之後的電影要上映,你看哪家男女主演合作不炒的。”
“能不能不同流合污,有點追求?”喬奈不屑道。
“我這也是為了票房着想。”賀斯宇一副未雨綢缪的樣子。
“票房好不好,主要還是看作品最後的質量,如果靠炒CP得到的成績,以後說不定給人落下話柄,說我們不是靠實力。”喬奈正色道。
“行。”聽老婆的。
“而且……”喬奈突然傲嬌地擡起下巴,“找我炒CP的多了,你還得排隊。”
賀斯宇被噎了一下。
喬奈覺得賀斯宇所在之地都不宜久留,準備聯系助理來接人,哪知道天空突然下起大暴雨,助理說現在從市區開車過來要一個多小時。
賀斯宇聽到了對話,掂了掂手裏的車鑰匙:“順風車搭不搭?”
“不勞煩了,我等一下就行。”
賀斯宇沒有要走的樣子:“哦,那陪你等等。”
其他工作人員都離開了,除了兩人以外就還剩一些助理在做清掃工作。
攝影棚是一個像大型倉庫一樣的地方,雨聲砸在鋼鐵質地的天花板上聲音聽起來異常刺耳。
“最近工作忙嗎?”賀斯宇先開口問。
“最近還在看劇本,沒有遇到合适的,”喬奈說,“其他就是一些細碎的工作。”
賀斯宇點了點頭,帶着點奇怪的語調問道:“以後還會接感情戲嗎?”
有一種男朋友質問與前男友有關的故事的那種微妙的醋意。
喬奈撓了撓頭發:“現在找我拍感情戲的沒有太多,可能我們的電影上映後會有一些吧,不過因為我的形象氣質問題,來找我的劇本都是霸道女總裁和小奶狗……”
“難道你不喜歡小奶狗?”賀斯宇試探着問。
賀斯宇雖然穿回了自己的衣服——黑色毛衣加駝色外套——說話的感覺也恢複成了平時的他,不過因為發型的改變,加上今天那句要人命的“姐姐”,所以喬奈看到他腦子裏還是會覺得有奶狗的影子。
喬奈咳嗽一聲:“也不是,就是我年紀也不大,難道就不能演一點那種校園小甜文嗎,或者無腦偶像劇也行。”
“那種劇不是體現不出演技嗎?”
“倒也不是,”喬奈說,“只要是和生活中性格有反差的,都可以挑戰,哪怕是傻白甜也可以。”
喬奈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好像有那麽點在自賣自誇。
她意思就是自己本來的性格不是傻白甜。
是嗎?不是嗎?
喬奈也不知道……
她以前覺得自己不是,現在覺得自己不僅可能是傻白甜,還可能是個小花癡。
怕被賀斯宇抓到重點,喬奈馬上話鋒一轉問道:“那個,你最近工作忙嗎?”
“最近準備錄綜藝《神探》第三季,”賀斯宇說,“這個綜藝還挺有意思的,每期我們也都會找一些飛行嘉賓,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參加啊,就是有點像劇本殺。”
“對了,說到這個,”喬奈問,“我一直好奇,你們那個節目,到底有沒有劇本啊,為什麽每次你都能猜到兇手,也太假了吧?!”
賀斯宇抿唇低笑:“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喬奈:“……”
賀斯宇看着她說:“我現在告訴你沒劇本,你也不一定會相信,來參加一期不就知道了。”
不得不說喬奈有點心動了。
最近她确實沒有選好劇本,沒有進組的時候她的工作時間是很繁瑣的,也會有大部分的空檔期。
其實這麽說起來,選擇一檔綜藝做飛行嘉賓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神探》的熱度夠高,又特別适合演員參加,說不定還可以秀一波自己的演技吸個粉,确實沒有要拒絕的理由。
賀斯宇也看穿了她的心動,說道:“我一會兒把你的聯系方式告訴制片人。”
喬奈這會兒又有些退縮:“可是如果真的沒劇本,我猜不到兇手,豈不是會看上去很傻白甜嗎?”
“不會,”賀斯宇莞爾一笑,“你只有甜。”
什麽鬼?這到底算突如其來的誇人還是撩人?
喬奈不知道怎麽應對,眼神閃躲,揉了揉鼻子。
“如果擔心找不到兇手,到時候跟着我投票就行了。”賀斯宇說。
“那萬一你就是兇手,把我們都騙得團團轉怎麽辦?”喬奈不服。
賀斯宇看着她,突然認真地說:“其他人我可能騙得過去,但對着你的眼睛,我說不了慌。”
喬奈被他這麽看得有點起雞皮疙瘩,往旁邊傾了傾:“好……那如果到時候你騙我,我們就友盡!”
賀斯宇本來想回,友盡就友盡,反正也不想和你做的本來就不止是朋友。
不過他怕喬奈誤會自己到時候會騙她,所以也沒再說什麽。
大概陪喬奈等了半小時,助理又打來個電話,說路比想象中的要堵,不确定什麽時候能趕到了。
挂上電話後,工作人員也差不多把場地收拾完了,跑過來問兩位還要等,他們要準備鎖門離開了。
這就是比較含蓄的逐客令。
賀斯宇手上的車鑰匙又晃了晃:“跟我走得了呗,又不會賣了你。”
喬奈妥協,也只能跟賀斯宇的車走了。
賀斯宇開的車倒是挺出人意料的,不是跑車,甚至不是什麽高級的車,就是一輛極其普通的日系車,大概才二十萬的樣子。
看得出用的是防偷窺玻璃,應該是防狗仔用的。
不過想來也是,賀斯宇這樣的人已經不需要靠這種身外之物來證明自己的“耀眼”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低調。
否則到時候一輛跑車送自己回家,不用等狗仔曝光,門衛就能直接發朋友圈把她賣了。
喬奈很順手打開後座的車門,畢竟平時她都習慣坐後面。
“你幹嘛呢?”賀斯宇的手擱在車門上,“當我司機?”
“?”喬奈一臉問號。
賀斯宇下巴戳了戳副駕駛的位置:“坐那兒,陪我聊聊天。”
喬奈關上後座的門,坐到副駕駛。
賀斯宇打開音箱,連接的是他手機播放器。
直接跳出來兩個人現場版的“那一刻心動”。
喬奈聽着一尴尬:“你這麽自戀,平時都聽自己的歌?”
賀斯宇笑了笑:“最近單曲循環這首。”
喬奈嘴角一抽:“換一首吧。”
“要不連你的藍牙吧。”
喬奈先檢查了一下自己手機,确定沒什麽異常的,否則到時候又放出什麽奇奇怪怪的有聲書那不又得社死。
喬奈找了肖邦的敘事曲播放。
這種雨夜,果然還是和古典鋼琴更配。
“喜歡肖邦?”賀斯宇問。
喬奈其實不喜歡,她更喜歡很吵的搖滾樂或者是那種網絡流行的口水歌,不過此時要顯得自己有逼格,當然點頭:“是啊,有情調。”
“找時間我練一下,”賀斯宇說,“很久沒彈琴了。”
可惡,被他裝到了。
喬奈忘了賀斯宇是音樂天才了,雖然沒有學過任何專業編曲,但就憑他那鋼琴和小提琴的基本功,愣是能做出讓專業音樂人都叫好的作品。
該死,這個男人難道就缺點嗎?太可怕了。
一路上兩個人就安靜聽着鋼琴曲和雨聲,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送喬奈到樓下的時候,賀斯宇突然說:“原來你住這裏?”
喬奈:“嗯,這裏安保比較好,很多藝人都住這裏。”
賀斯宇點點頭,好像在思忖着什麽。
喬奈怕真的被熟人或者狗仔看到,用包遮着腦袋就往公寓裏跑了。
回家後賀斯宇給《神探》制片人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安排喬奈做飛行嘉賓的事。
沒過幾天《神探》就開始錄制了,賀斯宇由于表現太過出色,從一開始這個節目的飛行嘉賓到固定嘉賓到第三季的控場MC。
一開始參加這個綜藝是因為覺得比較有意思,沒有劇本,不給提示,是真的讓嘉賓自己去思考整個案件,每期會從所有觀衆投稿中選八個最精彩的案子改成劇本殺,常駐有五人,飛行嘉賓每期1-3個不等。
其中一個偵探,一個罪犯,其他都是平民。
賀斯宇目前為止有不敗戰績。
只要他是偵探或者平民,一定會抿對兇手,這導致很多賀斯宇的黑粉堅信節目組是給他劇本的,他的“高智商”人設都是假的。
節目組也很委屈,因為他們是真的沒給劇本,實在是這個人的腦子太開挂了。
第三季第一期只請了喬奈一個飛行嘉賓。
通常這種咖位比較高的嘉賓都會單請。
由于常駐是五個男藝人,所以喬奈一到現場就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喬奈平時很少參加真人秀,特別是那種有劇本的“秀”大于“真人”的節目。
不過《神探》來找她的時候明确說明了沒有劇本,就當是來玩一場劇本殺。
在錄制之前喬奈也問了之前去過這個節目的黎潇,黎潇說真的挺有意思的,沒有劇本,道具制作精美,案件複雜,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如果擔心暴露智障,只要全程跟着賀斯宇的思路走就行了,就當是去玩玩。
第一期的劇本名字叫《你是誰?》,是一個高中校園故事。
每個嘉賓在開始拍攝前都會拿到自己的身份卡,喬奈本來聽說第一期去的嘉賓很少會給偵探或者殺手這種身份,本來就想當個平平無奇的平民,拿到身份卡的她驚呆了——她是兇手。
這……對于菜鳥的她來說,也太難了吧。
可能是看在她是影後的份上,所以給她的“特殊關照”。
節目組和她介紹說,她扮演的人物是一個有雙重人格的人物,白天是一個非常軟萌的高中生,晚上她的人格會變成她去世的姐姐,狠辣強勢。
“死者”是姐姐的前男友,也是她在人格變成她姐姐之後進行的謀殺。
不過能證明她身份的關鍵性證物是她需要吃的精神性藥物,不找到這個東西的話,其他人是很難發現她是雙重人格障礙症的,而關鍵性證物可以由她自己來藏。
喬奈接過“關鍵性證物”,是兩粒小小的藥丸。
其實要藏是很容易的,但是放在別的地方總感覺沒安全感,喬奈最後決定放在自己身上。
今天嘉賓都是男生,應該不會很好意思搜她的身,喬奈把藥夾在裙子和襯衫當中,跳了跳确定不會掉下來,然後熟讀自己的劇本。
所有人在理清自己角色的故事脈絡之後集合到“案發現場”,是在學校,然後其他地方布置成每個人的宿舍,可以在裏面找證據。
喬奈飾演的角色有個男朋友,是一個男團的成員時虞扮演的。
時虞在見到喬奈的時候就非常興奮,直言喬奈是他的理想型。
時虞因為之前的小網劇突然的爆火成為了這一季新的常駐嘉賓,平時這個節目裏面每集都會有一對“CP”組合,通常會選兩個看上去比較般配的,也可以順便炒一點話題度。
賀斯宇是這一期的偵探,知道他是偵探的時候,其實喬奈內心是很慌的。
畢竟他的不敗戰績在那裏,這大概率第一次來就要翻車了。
不過好在喬奈是個專業的演員,就算慌,也不能表現出來慫。
錄制的第一環節,就是在案發現場檢查屍體。
“死者”的死狀很慘,被人連砍數刀。
雖然是假人,但傷口和血跡都是拟真的,喬奈躲在幾個男生身後,都不敢湊太近看。
然後第一輪大致問了一下所有人和死者的關系還有昨天晚上的時間線。
喬奈角色的姐姐是死者的前女友,喬奈的“男朋友”時虞和死者有過節,還有其他幾個角色是和他有家庭糾紛的哥哥、學校看他不爽的小混混、他的情敵還有被他賣了的同學等等。
每個人都有一條完整的故事線,也都有殺他的動機。
第一輪下來,有不少人都在保喬奈,說她平時是個非常溫柔善良膽小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做這麽殘忍的事情。
喬奈也在一邊很配合演着“乖巧”,但她總覺得有一個人有一種犀利的眼神在旁邊看着她。
每次看過去,都是賀斯宇在和她對視。
那眼神,簡直寫着“我看你能不能瞞過我”的感覺。
到了第二輪的搜證環節,大家都分開行動了。
喬奈的角色和去世一年的“姐姐”一起住,所以很多能證明喬奈“人格分裂”的證據其實都非常隐晦,比如姐姐常用牌子的筆還有人在寫,比如和姐姐的合照裏喬奈喝的是果汁姐姐喝的是牛奶,冰箱裏還有牛奶等。
一般人都不會注意,當然這種細節都是逃不過賀斯宇的眼睛的。
他作為偵探可以随意詢問每一個嫌疑人,他照例一一詢問。
看到喬奈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問她:“昨天你一天都在幹嘛?”
喬奈按部就班地說:“上午就正常上課,下課後和時虞約會去一起吃了蛋糕,晚上他送我回家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了,宿舍阿姨可以證明。”
喬奈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這都是她“本人格”記得的事情,晚上她自己變成其他人格的事情,她飾演的角色本身其實是不知道,“姐姐人格”晚上喬裝打扮從一邊的安全通道離開殺人的事情,其實是不存在于她本生人格的記憶裏的。
賀斯宇的關注點都在別的地方,眉毛一擡不懷好意地問:“約會……?”
“是……不信,你可以去問時虞。”
喬奈往旁邊一指,這時候真好時虞過來,很入戲地親昵叫了喬奈一聲:“親愛的,找我嗎?”
賀斯宇地臉一冷看向時虞:“昨天下午你們在一起?”
“是啊,”時虞說着很暧昧地看了喬奈一眼,“我每天下課都會送她回家,我們很甜蜜的。”
賀斯宇的聲音越來越低:“那晚上呢?”
“晚上不在一起,我回宿舍了,除了上洗手間的半小時,我都和大家在一起。”時虞一本正經地說了自己的時間線。
賀斯宇點了點頭,讓時虞先走,哪知道這個小子不識相,把喬奈一起帶走了,還是當着賀斯宇的面抓着喬奈的手腕。
賀斯宇一下子就感覺內心有一團火。
其實他心裏七七八八能猜到兇手就是喬奈了,就是缺了個關鍵性的證據。
第一輪搜查完畢之後,進入到第二輪每個人和偵探的單獨對峙。
喬奈是最後一個進到小房間,一進去的時候她還一臉興奮的說着自己剛剛發現的證據,在那裏款款而談覺得誰誰誰是兇手。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賀斯宇全程板着個臉看着她,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了敲,突然停下,賀斯宇往前傾了傾,死死地鎖着喬奈的眼睛:“老實告訴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和野男人出去鬼混。”
雖然喬奈知道他在問的是有沒有出去見過死者,但這種問法也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
喬奈第一次有點慌神,不過1秒後馬上恢複,好不逃避地說:“沒有。”
“好,”賀斯宇抹了抹嘴角,“搜身。”
喬奈無聲地倒抽一口冷氣。
之前都沒有人想到要搜她的身,而且如果在大庭廣衆之下,估計別人也不好意思搜得很仔細。
現在一對一,他又是偵探,估計是難逃一死了。
兩個人都穿了很單薄的白色襯衫,喬奈下面是灰色的百褶裙。
賀斯宇走過去,雙手先輕輕放在她肩膀上,然後一點一點往下移動,摸到了她的腰的時候開始變成了慢動作。
喬奈就想像自己在過機場安檢,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在淡定。
賀斯宇的手放在她的跨上,稍稍用了用力,沒有異常,然後雙手往後,摸向了她的後腰。
摸的同時他人往喬奈靠,兩個人的動作看上就像是在擁抱,喬奈甚至覺得他身體的溫度都清晰地傳給了自己的。
賀斯宇最後停在她後腰的位置,摸到了那兩顆藥丸質地明顯的突起,他也沒拿出來,只是嘴角一扯,關了麥低頭對着她耳邊有些不悅地用很輕地氣聲說:“還說沒和男人出去鬼混?”
喬奈似乎隐隐聽到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