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阿奈舉着那已被猛刷屏的朋友圈,“這一到一個地方就拍照發朋友圈秀恩愛,周琪不知道你在哪就怪了。”
“你怎麽在這?”胡喜媚見到來人不免心頭冒出喜悅,難不成是來找自己的?
“老大拉着我來逛街,可就剛剛一轉眼功夫就不見她人了,打她電話也沒人接,那我就來這了。”
王琵琶哪會是吃虧的人,聽阿奈這麽說,瞬間呈幸災樂禍的狀,“哈哈,某人又得失望咯。”
胡喜媚聽王琵琶的語氣,頓時氣急敗壞的向阿奈吼道,“你來這就是因為找不到于窦?”
“當然不是。”
“那你來幹什麽?”胡喜媚聽她這麽說,緩了些臉色。
“我來找莫潆的,我爸媽說要請她吃飯來感謝她。”說着,阿奈便繞過胡喜媚走到莫潆面前,“莫潆,我爸媽想請你吃飯。”
“不用這麽麻煩。”莫潆揮了揮手淡然道。
“對了。”阿銀聽着,忽然想起什麽,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金色的卡遞于莫潆手中,“我爸媽也想請你吃飯,可是最近一直抽不出空,所以讓我給你帶了一張我們俱樂部的Vip卡。”
王琵琶一把奪過阿銀手中的卡,故作惋惜道,“想到我們家小潆對某個人盡心盡責,無微不至,現在竟連一個人影也沒見着。”
“老大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莫潆,最近她愁的連游戲都不玩了,天天都在那玩雙扣,分數輸得都快負萬了。”
“哪有什麽不能面對的,走進來面對面站着不就行了。”
“我們也不清楚老大到底在想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于窦卻也一直未出現,甚至于莫潆開始覺得這一天或許就這麽過去了。可當一陌生男子沖到胡喜媚與王琵琶身邊的那刻,莫潆的心如同被提起一般,慌了。
“大姐大,剛剛有一群人在我們地盤把那個叫于窦的給打了。”
“在哪?”
男子被那急切沖上前抓着自己手臂的女人驚得一愣,指着另一處道,“就在那剛建好的橋上。”
幾人見莫潆跑出外,趕緊追上前,“莫潆,等下。”
當莫潆趕到橋上時,只見橋上橫七數八的躺着一個個身影,“于窦。”黑夜中,莫潆卻是獨獨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只能叫喚着希望得到回應。
“老大。”阿銀阿奈随即上前将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個尋找過去。
“知道那群人是誰麽。”胡喜媚與王琵琶看着一切,緊緊的厥起雙眉,向身邊男子問道。
“高大成。”
“他又回來了?”
“聽說他在外頭發了一筆,可能他想用這筆錢重新混起來。”
“知道人在哪麽?”
“恩,開了一家地下錢莊,專門放貸。”
“盯着些。”
“恩。”
除去周邊嘈雜與流水聲,一細微沉重的呼吸聲卻微微的傳入莫潆耳內,于窦?莫潆順着這呼吸聲走向橋上一根支撐屋頂的柱子後,只見一身影坐靠在地面上耷拉着腦袋喘息着。
“于窦?”莫潆驚呼,蹲身便想将于窦扶起,可于窦似乎陷入沉睡一般,全身無一絲力氣,猶如一灘死水般,這讓莫潆更是無法将于窦扶起。
其餘幾人聽見莫潆的驚呼,急忙跑到一旁,幫着莫潆扶住那随時都會滑落在地的于窦。
“快,醫院,送醫院。”
莫潆見過無數次與人打架的她,每次過後都擔心着她會變成現在這般,可直到最後,得到了永遠是她那得瑟的笑。而莫潆卻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她一直擔心的事竟然會在毫無察覺之下發生。
看着那送入醫院的她,莫潆卻只能在門外靜靜地等待。
阿奈緊握着雙拳站在原地,心頭更是懊悔不已,“如果那時我多打幾個電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阿銀看着那門上亮着的紅燈,無力的蹲在地上,“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和周琪扯上關系,結下怨,那些人又怎麽會來報仇。”
“倒沒想到窦子這麽厲害,被人套了麻袋還能把人全給揍了。”胡喜媚不知從哪抽出一塊破損的麻袋一臉的驚訝,這孩子作為人類,雖沒有白清秋那樣的身手,可力氣卻是大的出奇,竟然把麻袋給撕了。“暴君就是暴君。”
“我記得窦子是因為一個叫周思燕的人才想混道上的吧,倒也不知道這周思燕算是給我們填了麻煩還是找了一個好助手,作為朋友真是操碎心,作為東區老大卻是有欣慰。”
“其實準确的說老大并不是因為周思燕才會想要在道上混的。”阿銀将站在自己身邊王琵琶拉住,微微靠着。“而是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胡喜媚将站在原地的阿奈拉至自己身邊坐下,讓那緊握的手與自己相握,試圖緩解她緊皺的雙眉。
“老大那時因為周思燕後,只是叛逆期想學壞,那時我們三并沒有什麽混的概念,有一次老大讓我們去喝酒,可我們家并沒有她這麽自由,所以就沒去。那天晚上,老大喝的有些醉,認識了當時在那酒吧打工的一個女人,聽老大描述,那時她好像見義勇為把那女人給救了,後來因為肚裏頭一翻滾就吐了,那女人就把她帶進一房間洗澡,最後老大蹭着一些醉意色心大起把她女的給上了。”
“上了?”胡喜媚更是驚訝,瞄向一旁的莫潆,這兩人睡了這麽多次也沒見于窦色心大起,居然随便一個女的就給霸王硬上弓了,“不會是那女的勾引她吧?”
“老大第二天醒來,沒看見昨晚那女人,就只看見毯子上的幾滴血。本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後來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就只有手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屬于QJ……”
阿奈接着說道,“第二天老大就去酒吧找那女人,不過酒吧老板和她說那女的辭職了。然後老大就想去看監控,可酒吧裏沒什麽燈,監控就是一個擺設,最後老大就從監控裏找了一張能看清輪廓的畫面截下來做成了照片擺在床頭。”
王琵琶也是疑惑,“不是說進過房間麽?應該對那女的還有印象吧。”
“好像說那時喝醉了頭暈,記得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就是莫潆這樣子的,畢竟老大就喜歡這樣子的,不然也不會霸王硬上弓了。”阿銀指了指莫潆。
其餘三人習慣性的順着阿銀指去的方3着出神。“小潆,你怎麽了?”
“昂?哦,沒事。”莫潆瞥了眼那依舊亮為紅色的燈光,“然後于窦怎麽樣了?”
“那酒吧老板與老大說,那個女人初中過後就不上學了,一直在外頭打工掙錢,我想或許是老大扭曲的意思,她後來幾天一直去找坐臺小姐,不過我想應該沒有發展到床上吧,畢竟老大進入房間五分鐘就出來。後來只要老大一和別人太過親密就全身發癢。”
“可是……”胡喜媚看向另一邊的莫潆,“小潆,你和窦子……”這兩人似乎同住好幾個月吧,果然裏頭的JQ不是那麽一點點吶。
莫潆看他們臉上的壞笑,索性撇開頭不予直視,淡然道,“我們分床睡。”
莫潆本還覺得有尴尬,不知該怎麽辦時,門适時的打開,也讓莫潆微微松了口氣。
幾人看着推床上依舊陷入昏迷的于窦從自己眼前推過,趕緊跟上。
“醫生,她傷的嚴重麽?”
“如果比起她旁邊那位,應該屬于不嚴重。”醫生指了指于窦鄰邊床上的病人,那全身上下被繃帶所纏繞住的身子,相比之下于窦确實不怎麽嚴重。“病人身上只有多處外傷,并沒有傷及內部,我們介意還是讓病人住院幾天比較好。”
“謝謝醫生。”
“我和阿銀留下來照顧老大!王姐,媚姐,莫潆,你們先回去吧。”
“恩,琵琶,等老大出院了我再去找你。”
王琵琶與胡喜媚聽她兩這麽說,怎麽會答應,将站在一邊的莫潆推向病床邊唯一的靠椅上坐下,拉着阿銀阿奈欲走出門外,“這裏有你兩什麽事,有小潆在就行。”
“可是……”
“小潆,窦子就交給你照顧了。”王琵琶和胡喜媚完全不給阿銀阿奈任何說話的機會,向莫潆揮了揮手,就将兩人拉出了病房。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于窦這般狼狽,即使莫潆表面如何的平靜,可莫潆那雙攪動的手指暴露了她到底存在怎樣的慌亂中。
“虎姑婆,給朕倒杯水。”一虛弱沙啞的聲音傳入莫潆耳內,拉回了那絲飄遠的思緒。
莫潆卻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去外頭倒了一杯溫水走入病房,扶着于窦喂她喝下。
“爽!”
“怎麽樣,很疼麽?”莫潆輕輕撫上于窦臉頰處那幾處腫成包的淤血。
“還行吧,比我一年前那次好多了。”于窦故作輕松的說道。
聽她這麽說,莫潆心頭更是升起一股怒氣,“你要怎樣才不再打架,既然已經上了大學,為什麽還要混跡在這種地方,難道等沒命了你才能認識到麽?”
“因為我要找一個人。”
莫潆怒氣更是猖焰,起身居高臨下的望向于窦,大吼道,“有什麽人是比你這條命還要重要。”
“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