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徐博夫捂臉緩緩起身站直一旁，低聲道，“琪身上的債務太大，我爸媽說除非她把債務還清，否則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二十萬，對我們家來說，真的太遙遠。周大成說，只要我把莫潆帶到這家餐廳，所有債務就一筆勾銷。”
“然後你就答應了？”
“恩！”
又是個為了錢出賣朋友的！阿銀轉過頭不再言語，阿奈果斷上前對着徐博夫又是狠狠一拳，“你兩果然很配。”
“你兩的要的那張欠款單在小潆那。”王琵琶将阿銀擋在身後上前說道，“周大成已經破産，那些欠款單都在窦子身上，小潆今天本打算把你們那張欠款單給你們，希望周琪以後以此警戒，和你好好過日子，卻沒想到居然被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擺了一道。”
“……對不起……”
“如果真照你們所說，那所謂的窦子和小潆其中一個就是……”
白清晴聽邪羽這麽說，随之望向那已成廢墟的餐館處，那時于窦身上所散發出的黑氣果然就是與這餐館微微冒起的黑氣一致。
“羲！”
“……”
“羲？”白清晴轉過頭，原本該是站在她身邊的某人早已不見了身影。“風晨羲呢！”
“美女，你是找剛剛站你身邊的帥哥麽？”一個大媽拍了拍白清晴的肩膀指向另一邊，“她剛剛跑到那邊去了……”
這家夥！每次都這樣……白清晴從袋中掏出手機，随意按了幾下放置耳邊，要說現在的科技真是好，付點錢就能千裏傳音。
“風晨羲，你又去哪了！”
“娘子，我剛剛看到一個白頭發的女人抱着窦子，老可怕了！可是窦子是我兄弟，我得趕去救她！”
“那你現在在哪！”
“我在隔壁的那個小巷子。”
“別亂動，在那等我！”白清晴挂下電話向邪羽使了個眼色，扒開人群跑了出去。
“晴姐她們是找到了老大和莫潆了麽？”阿銀阿奈見狀，也随之欲追上前，卻被王琵琶與胡喜媚拉住了。
“她們只是過去看看，我們在這等警察過來調查。”
“連記者都來了兩三批了，警察為什麽還不來！”
“馬上就來了，放心。”
當白清晴等趕到那所謂的巷子時，只見風晨羲在巷口處向裏頭張望着，局促難定。
“羲！”
“娘子！”風晨羲聽見白清晴的喚聲，趕緊将白清晴拉到身邊，“那個白發女人和窦子就在裏頭，可是巷子裏好黑。”
“白發女人！果然是始祖母。”邪羽說罷，拉着藍馨便向巷子內走去。
在一個陰森潮濕的巷子內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邪羽以為都已快走到盡頭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星光般，顯得格外顯眼。
“何人！”一個輕柔卻是包含着滿滿震懾的聲音在邪羽耳邊響起。
“曾孫女邪羽參見始祖母。”
“我從未有過孩子，何來的曾孫女！”
“千年前的欲界已化為此時的魔界，魔界第三任魔王，撒旦·帝·邪羽·N·路西法·三世，向始祖母請安。”
“卻未想到當我再次醒來，已過了千年。”
“小潆……”那一頭雪白的銀發随意的披散着，而那雙如同血液般的紅色，不知是衣服上的血染紅了眼睛，還是眼睛染紅的衣服。可唯一肯定的是，即使五官相同，可這渾身觸滿陰冷之氣的女子，不再是曾經的莫潆。
“人類！呵……”莫潆冷笑一聲，低頭看向懷中陷入昏迷的于窦。
莫潆自己都已數不清，她抱着于窦跑了多少家醫院，可得來的卻只是驚叫與害怕，既然沒有一人看見她懷中正處于昏迷的人從而施出援手。
“到底何人才能夠救她……”一滴眼淚從莫潆那眼眶中滑落，卻是混雜着緋紅的血液，“我該如何是好。”
“始祖母，她可是始祖？”
“我早已忘卻波旬的模樣，無論她是神，魔，或者人，我定要與她在一起。”
“幹嘛不用法力，你們不來我來。”風晨羲說着，便伸手向于窦伸去。
白清晴見狀，趕緊将風晨羲拉住，“窦子是凡體，何況現在氣血虛弱，如果擅自注入治療強勢，窦子會承受不住。”
“那還愣着幹嘛，趕緊送醫院啊！”風晨羲也不顧莫潆的反應，上前一伸手，将于窦整個人抱起就向外奔去。“這血都已經成塊了，居然還墨跡。”
白清晴也任由風晨羲抱着于窦跑出去，雙眼看着莫潆不發一語。
“邪羽，你沒什麽想說的麽！”
“……”邪羽看了眼身邊的藍馨，她确實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眼前這個可是太奶奶輩的人唉，讓她怎麽敢說出口。
“小潆！我暫且先如此喚你，你可曾想過，若于窦真的是波旬，那你們以後是繼續負前世的仇還是平淡的過下去。”
“若是于窦，會選擇同我平淡下去，若是波旬，或許又将掀起腥風血雨！只要是她，我便會伴她左右。”
“若于窦并非是波旬呢！”
“不，我只選擇于窦，定将只是于窦。”
白清晴也不打算在繼續問下去，說道，“你可知如何恢複原先的模樣！”
“你們替我照顧好于窦吧，明日我便會回來。”
說着，莫潆便起身離去。
“邪羽，你爺爺可曾與你說過烏摩與波旬。”
“若要始祖不予重生，必要通過始祖母的幫助。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讓始祖母幫助我們，爺爺曾說，始祖母法力雖一直所被束縛着，可卻有着過人的智慧，而始祖，也是離不開始祖母。”
“若是這樣，自是不需要擔心，恐怕波旬不會在重生。”
“為何如此說。”
“于窦恐怕便是那波旬，而烏摩剛已說，她選擇了于窦，只是于窦，便也意味着烏摩想要平淡下去，而非是腥風血雨。她也定會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如此這般也好。”可是……邪羽擡頭望向莫潆消失的方向，為何還是覺得不能平靜，事仿佛并沒有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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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人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于媽看着那仍是關着門的手術室顯得格外蒼白！
“一定是周大成那混蛋。”于雙喜狠狠的一拳砸向牆壁，“如果當初沒有包容那混蛋，現在也不會害得我女兒變成這樣！”
“周大成！”于媽一個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于雙喜直到于媽走出了醫院不見了身影，才放下了那打在牆壁上的手，緩緩走到一旁的等待處，休閑的坐下，等着某個仍在手術臺上的小豆子出來。
“叔叔？你……”阿銀阿奈在一旁驚得下巴都快崩出。
于雙喜擺擺手無所謂道，“只要沒死，什麽事都是小事。”
“可是……”阿銀阿奈指了指于媽離去的方向，滿臉疑惑。
“哦！大哥讓你阿姨簽了三十年的契約，屬于周大成的辯護律師，保他平安。要不是這份契約，十年前那周大成早進監獄了。現在瞧你阿姨給氣，別說契約了，可能大哥在世，你阿姨也得把周大成弄進去。”
叔叔……你這樣真的好麽……
“兒媳婦怎麽還沒來！”
阿銀阿奈也是覺得奇怪，照理說，莫潆應該在于窦身邊才對，“奇怪！莫潆怎麽還沒來。”
“她說她去準備一些住院用的東西！”
其餘人聽白清晴的解釋，也覺得在理，這的确像是莫潆的作風，“也對，那孩子總是要比別人來的鎮定。”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變為綠色。
“是家屬們！先讓病人休息一下，等她醒來再進去探望。”
“她情況怎麽樣？”
“病人手并無大礙，只是腿部4根肌腱斷裂，從而又失血過多，剛剛已縫合，之後家屬要注意傷口的感染，以及補充些有利的食物，幾個月後應該就能正常行走了。”
“那謝謝醫生了。”
本以為于窦會沉睡很久後才會轉醒，等一行人再次來到于窦病房外的窗戶向裏頭張望時，就見于窦睜着個一雙大眼球轉動着。
“老大！”
“窦子！”
“感覺怎麽樣！疼麽？”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
“都快把我吓死了，你妹的。”
于窦并沒有開口，仍是睜着眼睛來回張望着病房內的一切。
“窦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虎姑婆呢？”
“她去幫你拿住院用的東西了。”雖然是同樣的話，可對着于窦說起來，卻是顯得格外心虛。
“你們騙人，她去哪了！”
以前如此遲鈍的人，這次卻是變得格外精明。讓白清晴她們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老大，莫潆真的是去拿換洗衣服了。”
“騙人，她不可能不在這等我的！跟我說實話，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或許，她也沒有變得特別精明！白清晴又再次暗暗的想道。
“怎麽可能，是小羲晴姐，還有她們的兩位朋友把你們救出來的，莫潆安然無恙。”
“真的？”
确實沒有變精明，果然還是想多了。白清晴看着于窦，微微點了點頭，“恩，她安然無恙！沒有受傷。”
“我現在就要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