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月光的’要求’

蘇流雲沒想到,保哥的朋友會帶別人過來。

季景。

當季景出現在包廂門口,蘇流雲有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周宗保眼裏帶着詫異,但他到底忍住了不悅,暗了暗蘇流雲手掌:“穩住。”

蔣總也是硬着頭皮,尬笑道:“宗保,我正好和季總談完,捉摸着一起吃個便飯,不介意吧?”

周宗保掃了一眼季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當然介意了。”

蔣總尴尬的愣在原處,周宗保話音一轉,露出客套的笑容:“開玩笑,來者是客,吃頓飯而已,我們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季總,您不介意吧?”

季景面容清冷:“當然。”

蔣總朝着季景使了個眼色,季景擠出一絲微笑:“謝謝招待。”

圓桌上,蘇流雲身側,周宗保和陳霁分坐兩旁。

季景眼神暗了暗,坐到了蘇流雲對面。

大家都是場面人,虛與委蛇總是要的。

蘇流雲雖不知道季景的目的是何,但一頓飯而已,席間,她可以讓季景膈應的吃不下去。

點菜時,蘇流雲去了衛生間,陳霁捧着菜單,在給大家選飲料。

“不知道小師妹想喝什麽?西瓜汁芒果汁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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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突然打斷陳霁的話,啞着嗓子道:“她吃芒果過敏,西柚汁吧,她喜歡西柚汁。”

陳霁:“……”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陳霁這個追求者預備役,被前男友上了一課,心裏十分不爽。

“季總記性還蠻好的。”

季景意有所指,道:“重要的人和事,我自然不會忘。”

一時間,劍拔弩張,仿佛硝煙四起。

陳霁冷笑聲:“季總說笑了,被您惦記上,挺受罪的。”

季景:“……”

季景蹙着眉,感覺胸口被勒緊,後腦勺對他的敵意滿滿,對流雲的觊觎也不屑于掩飾。

蘇流雲身邊有這樣一位追求者,着實令人頭疼。

季景承認,陳霁很優秀,各方面不輸于他,再加上他和蘇流雲的隔閡太深,很容易被陳霁趁虛而入。

季景的太陽穴隐隐作痛起來,他從未如此驚慌過。

害怕徹底失去,害怕無法挽回頹局。

他曾經自信滿滿,以為處理好一切,就能再次追回蘇流雲。

可現在他開始懷疑,蘇流雲還會不會回頭。

畢竟自己曾經傷她傷的那般深。

厚着臉皮,求蔣總帶自己來吃這頓飯,即便知道十分不妥,能近距離看她幾眼,季景也心滿意足。

一向高傲的他,從未如此卑微過。

為了蘇流雲,他甘願低下這顆高傲的頭顱,只為蘇流雲能再看他一眼。

事情漸漸脫離他的掌控,如果他是季小景,蘇流雲應該會心軟、會原諒他吧。

好可惜,他不是。

他和蘇流雲的這三年,在那紙契約的遮掩下,所有的真情都蒙上了一絲灰塵。

季景不知道,他和蘇流雲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陳霁擡頭,露出溫柔的笑:“小師妹回來了?喝什麽?”

蘇流雲接過菜單,掃了一眼,道:“西柚汁吧。”

陳霁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季景朝他示威般的笑了笑,仿佛在說,你看,她果然選擇西柚汁。

陳霁又道:“小師妹,不試試其他的果汁?我看西瓜汁也不錯。”

蘇流雲搖搖頭:“就西柚汁吧。”

席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弋?

蘇流雲前後離開十分鐘,難不成發生了什麽?

但看季景依舊一副凍死人的臉色,蘇流雲認為自己想多了。

氣氛正常才有鬼,分手極其慘烈的前任同桌吃飯,不吵起來就算溫和。

周宗保低聲說:“流雲,你芒果過敏?”

周宗保問的突然,蘇流雲嗯了一聲:“對。”

周宗保又道:“公司你的資料上沒有寫,有時間把你的資料完善下,作為經紀人,需要對藝人全方位了解。”

火鍋周宗保點的中辣,九宮格裏,無辣不歡的周宗保吃的額角微汗。

這次的意圖周宗保沒有忘記,熱情的向蔣總介紹蘇流雲。

蔣總的公司更偏向于內容制作,和星海進行了深度的捆綁合作,投資的電視劇,星海的藝人經常會有角色出演。

蔣總客套道:“宗保,你的工作能力我一直很認可,你看好的藝人,不會差,放心,以後有合适的角色,我一定給機會。”

周宗保笑着,話裏有話:“流雲這孩子,脾氣太急,容易得罪人,還需要好好調教,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嘛,季總您說對吧?”

被點名的季總微愣,旋即明白,周宗保這是怕自己公報私仇,因為分手的事難為蘇流雲。

季景失笑,原來在其他人眼裏,自己是一個锱铢必較的小人。

季景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舉杯敬周宗保:“放心,我不會難為她,以後……蘇流雲勞煩您費心。”

周宗保:?

哪裏有點不對勁,這二位不是分手了,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季景出軌劈腿,怒斥蘇流雲,二人鬧得沸沸揚揚。

而且,星海暗地裏也買了熱搜水軍推波助瀾,以季景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

季景托自己照顧蘇流雲?

怎麽一副餘情未了的樣子。

無論如何,既然蘇流雲已經和季景分手,便不能再藕斷絲連,從私人角度,這樣反反複複只會更傷心,從工作角度,和一個‘出軌’前男友糾纏,會影響路人緣,風評很容易被反噬。

周宗保同樣舉杯,客套道:“流雲是我手下的藝人,應該的。”

反正,季景不會為難蘇流雲自然好,不然以季景的人脈,封殺一個人很容易,會棘手的很。

“咳咳咳。”蘇流雲忍不住咳起來。

重慶火鍋辣度高,中辣超出了蘇流雲的吃辣範圍。

筷子上的毛肚被放進碗裏,她喝了一大口飲料。

陳霁替蘇流雲拍拍背:“流雲你沒事吧?”

蘇流雲緩了緩,道:“辣到了,沒事。”

陳霁感覺不遠處一道寒光射過來。

擡頭,季景的眼神能凍死人,陳霁挑挑眉,一個前男友而已。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送上來幾瓶牛奶。

陳霁疑惑:“誰點的牛奶?”

季景坐在門口處,适才出去片刻,幽幽道:“我點的,解辣。”

季景的眼神盯着蘇流雲,大約是太辣,她的臉色微紅,嘴角微微腫起,眼裏閃爍着對食物的渴望。

季景想起,那次她騙自己吃螺蛳粉。

狡猾、得意的眼神一直在眼前晃,被拆穿後嗚嗚求饒,心中的酸楚上湧。

季景這頓飯味同嚼蠟,只堪堪吃了幾口。

蔣總道:“季總,怎麽不吃?”

季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胃口不好。”

從上午開始,季景的胃一直在絞痛。

只是,身體的痛不及心裏的痛來得痛徹。

曾經擁有過的他不曾在意,失去了,才明白她的珍貴。

季景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無論何時,只要他彎彎腰,低低頭,蘇流雲就會回到他身邊。

或許是蘇流雲裝的太好,這三年對他噓寒問暖,兢兢業業扮演着所謂的白月光。

可在季景心裏,蘇流雲就是她自己,從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就像她第一次上了他的車求救一樣,羁絆既已開始,季景便不會move on。

那顆痣蜻蜓點水般,刻在他的心間,午夜夢回時,總會盼着與她再次遇見。

季景的心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蘇流雲對他,只是逢場作戲嗎?

那本周記裏,記錄了三年的點滴,很多細節早就忘卻,可當翻閱紙張,一個個字跳躍着,開啓回憶的閘門,帶他回到了那快樂的三年。

季景是一個對什麽都淡淡的人,唯有蘇流雲,勢在必得。

季景掌心捂住胸口,胸悶的很。

身邊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耳畔只聞得嗡嗡聲。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向後傾斜,季景只聽見身旁的驚呼:“季總,季總你怎麽了?”

視線迷離時,季景見到了蘇流雲的臉。

帶着驚恐和慌張,好像沒那麽難過了。

蘇流雲,或許也是在乎自己的吧,哪怕只有一點點。

季景醒來是,在醫院,陪在他旁邊的是趙秘書。

季景拖着虛弱的身體,想下床:“蘇流雲呢?”

趙秘書臉色變了變,道:“蘇小姐沒有過來。”

季景臉色下沉,重新躺回床上,握了握手掌:“誰送我來的?”

“蔣總和陳霁。”

季景失笑:“蘇流雲一定特別恨我吧。”

飯局上,她對自己一直視若無物,哪怕她出言嘲諷他幾句,也比現在要好受。

不在意,所以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無所謂,所以他暈倒蘇流雲可以熟視無睹。

自己還能追回她嗎?

心口隐隐作痛,至少還需要一個月,季景需要處理好這些爛攤子,才能心無旁骛的站到蘇流雲面前,為自己的行為補救。

趙秘書勸說道:“季總,蘇小姐現在正在氣頭上,您沒必要……您最近太累了,睡眠嚴重不足,再加上胃病,所以才會暈倒。”

季景卸去了所有的驕傲,聲音嘶啞:“是不是無論我怎麽做,她都不會原諒我?”

趙秘書沒有回答。

趙秘書道:“季總,最近有人在查蘇小姐的事。”

季景皺眉,難道又有新的變動?

趙秘書說:“對方沒有惡意,只是查了蘇小姐的生活背景,我們需要插手嗎?”

季景搖頭:“如果對她沒有傷害,不要插手,專心我們手頭的事,消息沒有外洩吧?”

趙秘書挺挺胸,自信道:“季總您放心,不會有問題。”

弋? 季景揉揉額,還是失憶的那間病房,心境大不相同。

想給蘇流雲發些什麽,拿出手機,才記起她已經拉黑自己所有的聯系方式。

季景問:“有什麽工作,和蘇流雲有交集?”

趙秘書愣了愣,道:“是有一個……橫店有個劇組季氏投了資,後天開機,本來打算影視部門的副總出席,但他臨時住院了,好像在找其他人……”

季景打算趙秘書的話:“我去。”

趙秘書無奈,季總為了蘇小姐,總會做些令人捉摸不透的事。

“季總,如果您父親知道您代表季氏剪彩,一定會很滿意。”

季景心情很差。

本想厚着臉皮蹭個飯局,增加和蘇流雲溝通的機會。

一頓飯沒吃完,自己便暈了,印象分沒增加,反而扣分更多。

他心裏憋着一口氣,臉色更冷淡下來。

敲門聲起。

“誰?”

舒影的聲音傳來:“季景哥,是我。”

季景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掩飾好。

“進。”

舒影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見到季景,低頭小聲道:“季景哥,聽說你暈倒了,我特別擔心,連忙趕了過來。”

“不需要,有趙秘書在。”

季景觑了一眼,舒影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格外礙眼。

舒影示意趙秘書出去,想單獨和季景相處,趙秘書就像看不懂一般,一動不動。

舒影無奈,只好說道:“季景哥,我很擔心你……”

季景冷聲道:“舒影,資料呢,你答應這個月會給我。”

舒影眼底飄過不甘,柔聲道:“我是答應過,但我也有苦衷。”

季景失笑,兩個手掌撐着床坐了起來。

心情郁結,說話的語氣便沒那麽柔和:“我們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要的資料,你答應過不外洩,不備份,只把原件給我,希望你記得。”

舒影又嘤嘤嘤哭了起來:“季景哥,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知道,很多年前我就喜歡你,我甚至為了讓你能喜歡,在鼻尖上點了痣。”

舒影抹抹淚,抽噎道:“那個蘇流雲哪裏好,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她就是圖你錢。證據我也給你看過了,可你依然執迷不悟,難道你真的要季叔叔出手嗎?”

“舒影!”季景眼睛微微眯起,語氣強硬不容置疑:“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你敢越過我做什麽,我不會罷休,我的耐心有限。”

舒影呆呆的愣住,季景哥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剛才他眼睛猩紅,仿佛要把自己拆骨入腹一般。

舒影習慣性的摸摸鼻尖,湧起一絲勇氣:“季景哥,我想和你訂婚。”

季景的忍耐降到了極致,他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可能,我只答應你我會恢複單身,并沒有說和你在一起。”

舒影知道自己的要求得寸進尺,可她沒辦法,她手裏的籌碼越來越少,如果不能拴住季景哥,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舒影晃晃手上的手镯:“季景哥,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蘇流雲的真面目。”

送走哭哭啼啼的舒影,季景煩躁的翻翻身:“趙秘書,需要加快速度,我不想再敷衍她。”

訂婚?虧舒影想得出來。

看她鼻子上的痣格外礙眼,季景道:“想辦法,讓舒影把鼻尖上的痣點掉。”

趙秘書很為難:“季總,這個我不好幹涉吧?”

季景冷冷道:“你自己想辦法,一個痣而已,她可以醫美點痣,自然也可以去掉。”

趙秘書擦擦汗,最近工作越來越難。

季景又囑咐道:“另外,查一下舒影從哪裏得到的這些東西,認真查。”

——

蘇流雲回到酒店,走廊裏靜悄悄的,這頓晚飯吃的驚心動魄。

季景……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的圍在她身邊。

蘇流雲努力把季景當做路人甲,可當他暈倒時,內心還是十分慌亂。

蘇流雲想,人性本善,就算一個陌生人暈倒,也會擔心吧。

席間,蘇流雲知道季景不會吃辣,中辣的火鍋裏,她又讓服務員加了些辣椒進去。

中辣的火鍋,嘴裏胃裏都是辣的,可最疼的還是心。

心口漲漲的疼。

她想起季小景來。

蘇流雲和季小景去吃火鍋,季小景總是求她點鴛鴦鍋。

蘇流雲的回憶被打斷,陳霁過來敲門:“小師妹,開門,有事。”

夜裏的走廊靜悄悄,陳霁的聲音很突兀。

蘇流雲連忙出來開門:“陳哥,你這麽大聲音,別人會誤會的。”

陳霁聳聳肩:“你錯了,深更半夜,我偷偷摸摸找你才會被誤會。”

蘇流雲只開了半扇門,精致的小臉滿是戒備:“有事嗎?”

陳霁遞過來醒酒藥:“你喝酒了,給你送點藥,吃一粒,不然會頭疼的。”

蘇流雲有些羞赧,仿佛隐藏的小心思被拆穿。

陳霁道:“不就是前男友麽,怕個屁,喝點小酒,借酒澆愁啊。”

蘇流雲撓撓頭,道:“倒不是,火鍋太辣了,啤酒解酒。”

“還不了解你?兩杯便醉,不過,你前男友确實挺了解你的。”

“啊?”蘇流雲眼神茫然。

“你出去不在,點飲料,季景說你喜歡喝西柚汁,芒果過敏,還有,桌上的菜品他挪動了位置,生菜、毛肚還有寬粉挪到了你面前,是你愛吃吧?”

蘇流雲沉默片刻,道:“這也說明不了什麽,陳哥你什麽意思。”

陳霁呵了一聲,笑道:“我的意思?你以為我勸你們複合?做夢吧,他可是我隐藏的競争對手,不過……過去三年,也值了,最起碼戀愛時,他确實是真心對你的,這麽想想,哥就沒那麽難受了,怕你的心意被糟蹋,好了好了,說多了矯情,蘇流雲你記着,無論分手怎麽樣,最起碼以前是美好的,人嘛,誰不得談幾次戀愛成長成長?遇到個人渣怕什麽,還有不少哥這種好男人在前面等你呢。”

“陳哥你別啊,你這樣我很有壓力,我不想談戀愛,再說,咱倆真不合适。”

陳霁沒有逼迫蘇流雲的意思,只是看她飯桌上一杯一杯喝酒,看着難受,翻來覆去睡不着,醒酒藥的藥盒快捏扁了,想了許久還是打算和蘇流雲聊幾句。

陳霁的心口泛着酸水,表面卻雲淡風輕:“追哥的大美女多得是,說不定哪天我就不等你了,畢竟搶手着呢,別有壓力,戀愛講究個你情我願,我說過,你徹底走出來前,我不動你。”

陳霁的桃花眼眨了眨,語重心長道:“只是啊,小師妹,演戲方面下下苦功,不然你陳哥大冷天陪着你NG,怪累的。”

換了話題,蘇流雲瞬間輕松,她愧疚道:“陳哥抱歉,我會努力的。”

“沒事,一家公司的,有時間陪你對對戲,太晚了,早點睡。”

二人說話的間隙,有人從走廊路過,好奇的回頭瞅了一眼,被陳霁狠狠一瞪,對方連忙低頭迅速離開。

陳霁道:“放心,咱倆隔着門聊天純潔的不行,狗仔拍都懶得拍。”

送走陳霁,蘇流雲回到房間。

腦子暈暈沉沉的,蘇流雲這才意識到,自己喝多了。

醒酒藥吃了一粒,蘇流雲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着。

飛雲之下:【棠棠,我覺得自己好綠茶啊。】

棠棠一米九:【姐妹,又抽瘋吶,怎麽了?】

飛雲之下:【陳霁不知道真的假的,好像有點喜歡我。】

棠棠一米九:【不會吧,陳哥向你表白了?】

飛雲之下:【沒有,你也知道,他平時就賤賤的。】

棠棠一米九:【你拒絕沒?】

飛雲之下:【拒絕了,我說我倆不合适。】

棠棠一米九:【那你糾結個鬼,你又不是把陳霁當備胎,人家沒明确表白,你也說清楚了,大家還是朋友,你倆一起拍戲,培養培養感覺呗?我看陳哥是針不戳。】

飛雲之下:【饒了我,我和他真不搭,我現在一心賺錢,拍戲好難。】

棠棠一米九:【雲雲,對自己要有信心,我如果有你這樣的相貌,早像螃蟹一樣橫着走,處處留情做個渣女了。】

蘇流雲:……

謝謝紀棠棠誇她,暫且認為是誇她漂亮。

和紀棠棠聊到兩點多,蘇流雲做着混亂的夢,在夢裏,她胡亂撥打了一個電話,還聽到了季景的聲音。

夢中的蘇流雲無所畏懼。

“季景,大渣男,這麽能劈腿,怎麽不去舞蹈學院深造啊?”

“季渣摳,沒見過你這麽摳門的,花幾千給我買點僵屍粉都舍不得!”

“季景你女朋友徹底沒了,孤獨終老吧。”

“渣人者人恒被渣,等着你被人甩掉的那一天。”

“去死吧季景,還我季小景來。”

“嗚嗚,季小景我好想你啊,老季欺負我,你快點來幫我。”

“季小景,你早就不生我氣了吧,我不是故意讓你吃醋的,我是想幫你恢複記憶。”

“老季太不要臉了,我恨死他了。”

“老季好煩啊,我怎麽這麽倒黴,老遇見他。”

“帥哥千千萬,不行我就換,我新經紀人特別厲害,我要火了渣男!”

聽着蘇流雲的控訴,深夜被吵醒的季景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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