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唐元生現在在拘留所裏,據說被隔離了,我也無法向他了解到具體的什麽。不過根據我手下人的調查,本市的官員應該都沒有參與這次的集資事件。”張總穿好了衣服,從床上站了起來,轉身看着還趴在床上衣衫淩亂的蘇青,态度冷淡至極,與方才在床上**之時截然不同。

蘇青拉過被子遮住自己,追問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嗎?你之前不是還說唐元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背後肯定有人,怎麽現在又查不出來了呢?”

“呵呵,你想讓我當冤大頭我就當啊?”張總嘲諷的眼神停留在蘇青的身上,“之前我只當你好奇,跟你講了那麽多,誰知道你卻跑去人家家裏積極獻計,你以為你現在在我身邊是幹嗎?卧薪嘗膽?忍辱負重?”

說罷,張總轉身離開了房間,再也沒看她一眼。蘇青咬着下嘴唇,看着床單上的斑駁痕跡,心下雖然憤怒,但卻無處發洩。她之前的确只是想向唐安暗示唐元生背後可能還有隐藏着人的這個消息,畢竟曾經相愛,她也有恻隐之心,可是在沈琪說她還能繼續回唐家之後,她就瘋狂地想離開現在這個老男人,回到唐安的身邊。只要,她能幫忙救出唐元生。

傍晚,蘇青再次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唐家,和沈琪說了自己從張總那裏打聽來的一些消息,張總的态度讓兩人再次确認,唐元生背後一定有人。只可惜沈琪平時不管公司裏的事,因此唐元生跟哪些人在打交道,她也根本就不是很清楚。就在兩人一籌莫展時,唐安從外面回來了,他見了蘇青,并沒有說話,直接饒過她坐在了沈琪的旁邊,一臉嚴肅道,“陳副總說爸爸曾經頻繁跟J省的一個官員來往。”說着,将那位官員的資料放在了桌上。

J省是鄰省,距離這裏還挺近,唐安繼續解釋道,“爸爸這次吞下的這個工程,有個連帶項目,那個項目就在J省省會的郊區,面積挺大的,那些資金裏面,應該起碼有三分之一要花在那裏。”

沈琪聽了,欣喜道,“前段時間報紙上不是說這人也到咱們這兒來了嗎?這麽說你爸應該是有救了?”

“不一定,我倒覺得,他是帶着某種不好的目的來的。”唐安面色沉重。雖然說這個官員目前也因為這件事來到了本市,但是他來了這麽幾天,唐元生那兒卻根本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因此他覺得,這人來這兒的目的應該是讓唐元生徹底成為替罪羔羊。

聽出了唐安的潛臺詞,沈琪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那……這可怎麽辦好?”

唐安搖了搖頭,“讓我再想想。”說着,便上了樓。

蘇青看着唐安遠去的背影,自己剛剛被他當成了……空氣吧?她雙手捏緊了衣角,不行,這件事,她一定要成功。她不甘心,不甘心一輩子只能背着小三二奶情婦的頭銜,她一定要讓唐安對她刮目相看,要讓他知道,自己即使沒有王盧園的背景後臺,也能幫到他,而不是只能做個花瓶。

翌日,那位官員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據說手裏抓着他做過的某些事的證據,讓他過去一談。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作為一個高官,接到這樣的電話,自然是緊張的,畢竟做的事那麽多,有大有小,有輕有重,最近唐氏的案子又鬧得滿城風雨,若是真被人抓住把柄了,可不好。

那個女人報出來的約見地點也很奇怪,是在某個酒店的房間裏,雖然這樣的場所或許不太好,不過比起在房間裏私聊,總比出現在一些公共場合更加好一些。并且,對方若是在公共場合鬧起來,這可不太好。

結束了手上的事情,那位官員立刻獨自驅車前往該酒店。這個女人選的地方不錯,偏郊區,人很少,酒店規模也不大,前臺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這也避免了有人将他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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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房間,只見房間落地窗前坐着一個年輕女人,她的面前放了一瓶白葡萄酒和兩個幹淨的杯子。

男人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站到了她面前,“你是誰?有什麽事要跟我談。”

“緊張什麽,坐下來慢慢談嘛。”蘇青笑着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這酒味道不錯哦,書記要不要嘗嘗?”沒錯,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鄰省的紀委書記,因為唐氏的工程牽扯到了J省的一些人事,因此前來協同配合調查。

陳書記眯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眼前的不過就是個弱女子,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蘇青對他微微笑着,擡手給他也倒了一杯,“小女子只是想結識書記而已,才不得已想出那樣的辦法來約您,真是不好意思。”

陳書記呵呵笑了兩聲,話雖這麽說,但是這女人看起來似乎還是不簡單。

蘇青見面前的這個男人還留着一點防備心,表情變得有些不滿起來,撒嬌道,“書記不信我?要不要我把身份證,戶口本以及其他詳細個人資料放在您面前審查一下?”

說着,蘇青就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放在陳書記的面前,“早都知道你們這人喜歡沒事兒防着別人,特地帶來給您檢查檢查。”

陳書記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檢查她的個人資料,只将它推了回去,問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

“我方才說啦,只是想跟書記認識認識而已。”蘇青的笑容看起來何其無辜。

“那你現在也認識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陳書記深知現在是敏感時期,跟陌生人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的好,免得生事,因此提起公文包就想走人。

“诶,等等。”蘇青攔住他,“陳書記就真的這麽不給面子,連跟我一起喝一杯也不肯?”

陳書記回過頭看她,“那我喝一杯就走?”

蘇青似乎得到了莫大的賞識般,頓時開心了起來,将酒杯遞給他,“喝了這杯酒,就當是認識咯?”

陳書記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手裏的酒,這女人約他來真的只為喝杯酒?怎麽想怎麽不合理。

蘇青讀懂了他眼裏的含義,笑了笑,将杯酒舉在自己面前,“看來陳書記以為我沒安好心,也罷,我先喝一口給您看就是。”說着,就将杯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随後張開嘴給他看,示意酒已經吞下。

陳書記看了一眼她的笑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蘇青笑着看他慢慢倒下,随後将被自己壓在舌頭下的那一小口酒水吐了出來。随後走上前将人搬到了床上,脫光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又将自己脫得□,兩人躺在了一起,并用單反拍了高清照和視頻。

一切準備完畢,蘇青拿着單反和陳書記的公文包,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下樓離開了酒店。

此時王盧園才剛剛跟着節目組出完外景,卻看見了不遠處的酒店門口,蘇青拿着單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形色有些匆忙。

陳書記醒來後,發現自己身上□,公文包也沒了去向,看着地上的一灘酒水和那杯白葡萄酒,暗道不好。

拘留所裏,沈晔臣坐在審訊室,對面坐着被人按在椅子上的唐元生,而沈禦昂則站在室外的玻璃窗前看着室內的情況。

唐元生有些痛苦地雙手抱着頭,不停重複道,“我說了這事情不止我一個人幹的,還有那個陳書記,他才是慫恿我幹這事兒的罪魁禍首啊!”

“問你多少次了都是這個答案。”沈晔臣歪頭看着他,“你倒是拿證據啊,不拿證據讓我怎麽相信你?”他倒是的确聽唐元生說過這事兒,但是他找人去調查了,卻紛紛表示沒結果,光是唐元生一個人在那兒說,萬一他只是想拖人下水那就不好了。

唐元生低下了頭,證據?他哪來的證據?他每次和那人商量事情不是視頻就是餐桌上,書面文件不多并且全在那人手裏,讓他去哪裏拿證據?莫非去找酒店的服務員?荒謬啊。

沈晔臣攤了攤手,示意那就沒法談了。陳書記跟他父親是老相識了,若只是因為唐元生的一句話就去調查人家這可不好,說不過去。

唐元生似乎也知道這事兒沒這麽簡單,只能怪自己當初太大意。并且感嘆沈家的趕盡殺絕。想到這兒,人便更加頹喪,不知道他那個窩囊兒子有沒有找到辦法。

而陳書記回到招待所以後,就寝食難安。那個公文包裏別的什麽丢了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還藏着一些唐氏非法集資案的資料和對自己不太有利的證據啊!

就這樣看似平靜地過了一天,第三天上午,正心不在焉在辦公室辦公的陳書記終于收到了一條令他心驚膽戰的短信:

想要平安無事,就保唐元生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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