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降價
“怎麽可能?”葉陽笑得更加滲人,“我明天開始降價。”
“降價,為什麽?”
君屹不明白。
“讓他們體驗一下啥子叫肉痛的感覺,嘿嘿!”
葉陽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君屹手撐着頭,已經猜到葉陽為什麽有這波騷操作了。
只是,這降價根本就打擊不到那些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
原本君屹以為,葉陽最多降價到二百兩銀子,可當他聽到暗衛上報說,葉陽把香皂價格降到一兩銀子一塊,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那個敗家玩意,三百兩的東西,居然降到一兩銀子一塊,哪是報複那些彈劾他的官員啊,這完全就是在報複朕啊!
君屹越想越郁悶,他站起身,決定去偏殿找葉陽理論理論。
他人還沒到偏殿,便聽到偏殿的院裏傳來孩子獨有的笑聲。
雲公公剛要高聲吟唱“皇上駕到!”卻被君屹伸手阻止了,“別喊了,朕自己進去。”
他走進偏殿院裏,只見君臨手裏拿着一個奇形怪狀的小鐵棍,而他前面是一只空心的圓鐵環,在小鐵棍的控制下,圓鐵環在地上撒歡的滾着,傳來歡快的“叮叮”聲。
“葉妃公子,這滾鐵環也太好玩了,還有沒有…”
君臨的聲音戛然而止,鐵環也因為沒有人的操控而滾出去老遠,最後倒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葉陽見君臨突然噤聲,他睜開眼眸,剛要開口詢問他為什麽不玩了,可在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院裏的君屹,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禮,“臣妾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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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此時也反應過來,慌忙跪下,“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星皓,你就是這麽讀書的?”
君屹神色微沉,看向君臨的目光總是透着一絲嚴厲。
“回父皇,今日太傅有事沒來,所以兒臣沒事就過來找父皇學習治國之道,可父皇你剛才忙于政事,兒臣就…就…”
君臨聲音越說越小,常年在君屹的威嚴洗禮下,變得非常懼怕君屹。
“朕有沒有說過,作為聖王朝未來的皇帝,是沒資格玩這些沒用的東西?”
在君屹的認知裏,作為聖王朝的接班人,必須每時每刻都在學習中。
“皇上,大皇子還只是一個孩子,偶爾玩一下沒關系吧!”
葉陽在一旁小聲為君臨說話。
其實他也懼怕君屹,但是誰讓君臨手上的玩具是他做的呢,要是君臨因為自己而被責罰,他也會自責的, “星皓不是普通的孩子,豈能用普通孩子的标準來衡量星皓?”
君屹冷着臉,看向君臨,“還不回去學習。”
“是,父皇。”
君臨慌忙站起身,匆匆往外面走去。
可他剛走到院門下,葉陽的聲音傳來,“皇上,雖然大皇子不是普通孩子,但他也是個孩子啊,也需要一個快樂的童年啊,你沒聽過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治愈嗎?雖然學習知識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啊!”
君臨回頭看了一眼跪直身體,一副理直氣壯的葉陽,心裏大為感動。
君屹看着為君臨說話的葉陽,不知為何,剛還在胸腔的怒氣竟慢慢消散,他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吧!”
葉陽頗感意外,他還以為皇上會跟他争論養孩子之道呢!
他原本都打算以他媽媽教他的道理給君屹上一課什麽叫教孩子,誰知君屹不按套路來。
唉,他站起身,默默地站在一旁吐槽君屹不會教孩子。
其實想想也知道,君屹年紀太小了,才二十五就有個八歲的兒子,這要是放在他那個時代,簡直會驚呆所有人。
而君臨見君屹不責罰葉陽,他不敢再多逗留,離去。
君屹才不會跟他讨論養娃之道,他來可是為了香皂一事而來。
“葉妃,為什麽把香皂價格降那麽低?”
一兩銀子啊,簡直是太敗家了。
“皇上,你不是說了讓我定價的嗎?”所以你現在跑過來興師問罪是幾個意思?
雖然葉陽後面那句話沒說,但是君屹已經從他表情裏讀出來了,他暗自咬牙:這葉陽就是想氣死朕。
他深呼一口氣,盡量用溫和口吻道:“朕說過沒錯,但你這樣惡意降價,影響攬月軒的誠信不說,還影響攬月軒的生意。”
影不影響生意這是假的,畢竟攬月軒可是他開的,誰要敢找攬月軒麻煩,那就是找死,但是他見不得葉陽這樣惡意降價。
三百兩降到一兩,他感覺無形中自己就損失了萬萬兩黃金。
“皇上,這個你別擔心了,我已經讓人去天府書院推銷我們的紙了。”
天府書院,別看他只是一個書院,但書院的白老先生卻是一位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的老師,他一生教了許多學生,十分受人敬重。
而攬月軒有天府書院做後盾,那些想找攬月軒的麻煩都得掂量一二了,畢竟誰也不願去得罪弟子滿天下的白老先生。
君屹見葉陽早已為攬月軒想好了退路,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你真是個機靈鬼。”
“那可不!”
葉陽洋洋自得。
“……”
君屹無語,這人怎麽一點也不懂謙虛呢?
但是,他想到最重要的一點,正色道:“一兩銀子賣一塊香皂不覺得虧了嗎?短時間虧損一點沒關系,但要是長此以往,朕可沒那麽大的家當拿去虧損。”
“皇上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算過了,制作一塊香皂所有人工加成本,不超過兩百文,所以一塊香皂賣一兩銀子已經是大賺了。而且,這價格便宜了,能買的人群就更多了,那購買香皂的人不就更多了嗎?”
葉陽想到什麽,一臉興奮,問道:“皇上,有沒有興趣開分店呢?”
“開分店?”君屹有些懂,但又有些不太懂。
“對,開分店,把攬月軒開滿整個聖王朝,到時候整個聖王朝的錢都将進入我們的腰包。”
葉陽越想越興奮,他感覺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了。
君屹想到要是每個州縣都有一家攬月軒,那國庫的資金不是又将翻上幾番嗎?
“這辦法好,只是…”君屹想到另一個難題,“萬一有人冒充攬月軒行騙呢?”
“這還不簡單,每開一家攬月軒就在牌匾下面印上攬月軒獨有的标志,證明有标志的才是真正的攬月軒。
皇上其實大可放心,一般人還是不敢用攬月軒三個字行騙,畢竟這是皇家開的,誰也不願去得罪皇家。在退一步說,攬月軒裏面的東西,他們想仿冒也仿冒不出來啊!”
畢竟這個朝代的人沒學過這些知識,明明很簡單的原理,他們就是不知道怎麽制作出來的, 要是讓那些花三百兩買香皂的人知道香皂制作原理,肯定會大罵葉陽心黑。
別說三百兩,就算一兩銀子他們都嫌貴。
君屹想想也對,看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當然了,想到以後攬月軒開滿整個聖王朝,年輕的皇帝還是很開心的,往日對金錢好像不怎麽在意的他,現在竟然變得有點貪財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現在連他都跟葉陽一樣了,也喜歡錢了。
而聖城裏,只要有點錢、權的家裏幾乎都上演着同樣的戲碼。
右丞相府裏,右丞相凝視着手裏的香皂,真想狠狠仍在地上發洩心裏的怒火,但是想到這塊香皂價值三百兩,他就舍不得扔啊!
“好啊,好啊,這葉陽真狠,一兩銀子的香皂竟然賣本官三百兩銀子。”
右丞相眼中泛起濃濃的狠厲之色,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晚輩戲弄。
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在前院想着怎麽報複葉陽,而他後院裏的妻妾們卻捧着手裏的香皂欲哭無淚。
尤其是買了好幾塊香皂的妻妾們,守着香皂抹眼淚。
洛家今天的氣氛也不對,尤其是憑關系搶購了幾百塊香皂的洛雲霄此刻神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來。
這些香皂,他雖然不會虧,但是想到自己被聖德帝擺了一道,心裏就十分不舒服。
他以為是聖德帝故意整他,殊不知這只是葉陽小小報複彈劾他的官員們。
“家主,庫房的香皂該怎麽辦?”有人出聲詢問。
之前他們得知制作香皂極其不易,所以動用關系全部買下來,然後再高價賣出去,誰知聖德帝居然擺了他們一道,讓他們平白無故損失了十多萬黃金。
雖然這些香皂他們洛家可以以高價賣給其他王朝賺取利潤,但想到現在一塊香皂才一兩銀子,就十分難受,就好像吃了一只蒼蠅那般令人惡心。
“洛飛!”洛雲霄開始點名。
“孩兒在。”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站起身恭敬應道。
“立馬帶上一隊人馬,把這些香皂全部運到日曜王朝,讓你二叔趕緊把這些香皂全部賣給日耀那邊的官員們。”
他得趁聖王朝的商隊抵達日耀前把香皂賣了,不然等聖王朝的商隊抵達日耀,那麽香皂的價錢肯定會降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