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應 你剛剛是對我有反應了嗎？
作為混跡各類型網站的資深網文讀者，奚疊生對這幾個詞并不陌生，遇到這種視頻最熟練的操作就是下載、多方保存，
畢竟說不定什麽時候這種寶藏視頻就會被下架。
但現在，
奚疊生盯着投影儀顯示出的這行字，頭頂一個接一個往外蹦問號。
是小棱的手機沒錯吧？
賬號也是小棱的？
他應該還認識字吧，
還是說這是什麽新學術視頻的吸睛标題？
學術……
研究捆綁play？
細思 極 恐
“小棱？”他問：“你還看這種東西？”
問得相當不可思議，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什麽誤會。
“是啊，”但少年回答得相當幹淨利落，天真純澈的眼彎起來，笑，“我今天在學校跟同學看的恐怖片就是這個，特別吓人。”
奚疊生頭頂上的問號又多了一個。
“像是打架，又好像比打架還要恐怖。把人綁起來，還咬，要生吃了一樣。”俞棱睜大眼，“嫂子，你不覺得這很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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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疊生心道你別問我，我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換一個吧。”他艱難發聲。
“為什麽要換，”這啥也不懂的小孩反而還不情願了，蹙眉，“嫂子不是說什麽都不怕嗎？小時候都自己一個人看恐怖片，怎麽現在慫了。”
奚疊生無語。
好家夥，你管這個叫恐怖片？
他張了張嘴，有心想跟這剛成年的小孩科普，但到嘴邊的話還沒出口，又怕某位反派說自己帶壞他親弟弟，給他拿刀剮了。
“嫂子不想看就算了，”俞棱垂着眼，“我回頭找哥一起看，哥還能陪我聊天。正好他最近一直問我，我就把跟嫂子在窗簾後捉迷藏的事跟哥講一講，”
奚疊生：“……”
“乖，別鬧。”他皮笑肉不笑，重新拉回那個視頻，“嫂子當然願意陪你看恐怖片，這種恐怖片特別好看，我以前經常看。”
“小棱聽話，”奚疊生收起笑，幫他掖了下被子，溫聲道：“別在你哥面前亂講話，嫂子本來就不招你哥喜歡，回頭再被你整離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黑暗中瞄見少年眼裏掠過笑意。
轉瞬又是天真認真的模樣，搖頭，“不會的，哥不會跟嫂子離婚。”
“這麽肯定？”奚疊生笑，“你又不是你哥。”
片子時長五十分鐘。
因為房間不大，音箱又很高級。
連前戲時某些被壓在喉嚨裏的嗚咽、吞咽聲和水聲，都格外真實的在耳邊響起。
畫面雖然昏暗，但依舊可以清晰看見一個人被捆在椅子上，毫無掙紮反抗的能力，嘴被黑帶捂着，以絕對弱勢順從另個人的擺弄。
跌宕起伏的聲音越來越密集，
奚疊生看到第十幾分鐘的時候——
困了。
但聲音和畫面過于真實，難免口幹舌燥，耳朵也燙的不行。他索性就着俞棱遞給他的毛巾被一裹，大被蒙過頭，開始睡覺。
因為兩人睡一張床，空間小很多，睡得也不安穩。
半睡半醒間總覺得腰間發涼，
似乎有道存在感很強的視線在暗處盯着他，又好像是夢。奚疊生也分不清楚，在夢裏他似乎變成了一只獵物，
被按在案板上，被迫露出最脆弱的喉嚨，渾身上下被剝淨、抹光。
草。
他猛地睜開眼，鬓角全是汗，意識到自己只是做夢，松了口氣。
投影儀已經停止運作，小短片也早就放完。
落入月光的房間重新安靜下來。
奚疊生無意識往身邊看眼，小棱不在，
但明顯剛離開不久，床單被褥被滾得皺皺巴巴，還殘留溫度。
似乎還有一片潮濕，
他挑起眉，猜到什麽。
從房間離開以後，隔壁幾間是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的客房。一般情況下門是關着的，奚疊生注意到有間房被打開，掩着條縫，
“小棱？”
他壓低聲音，剛進屋，就看見少年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蜷在床上，漆黑眸子裏落入清冷冷的月光，盛入他睡衣領口露出的鎖骨窩裏。
眼睛有些紅，不像平時那麽乖，嘴角抿得平直。
“怎麽自己一個人來這裏？”
奚疊生上了床，很敏銳的察覺到少年身體一僵。他放輕動作，友好的跟這人保持了距離，
笑着問：“是被恐怖片吓到了？”
俞棱盯着他盈滿溫柔的眼，點頭：“嗯。”
“早說過不讓你看，你非要看。怎麽樣？不聽話的小孩就是得吃教訓，”青年沒好氣的伸手捏了兩下他的臉，“嫂子來哄你睡覺。”
俞棱別過頭，“不用。”
“怎麽還跟我鬧起脾氣了？”他睜大眼，“你明天還得上學呢，起不來到時候遲到，你哥又要發消息陰陽怪氣我。我又陰陽不過他。”
“來，”
奚疊生哄小孩似的抱住他肩膀，
腰處柔軟細瘦的曲線無意識貼在小臂，腿順着力搭上來，
少年身體似乎又有些僵。
可能是抹不開面子，他小時候也這樣。奚疊生輕拍他背，覺得自己頭頂簡直散發着大慈愛的光芒，“我給你講故事，放心不是鬼故事。”
“……”
講了一半，不知道有沒有把人哄困，反正他是困得不行。
頭不受控制的垂下，身體也記不清往哪邊傾，反正哪邊舒服往哪邊靠。
奚疊生迷迷糊糊，咕哝着哄人的話，嘴不小心跟什麽東西碰上，也很軟，
砰！
少年突然推開他，
翻身下床時帶起涼風，灼熱感瞬間消失。
奚疊生也被吓得瞬間沒了睡意。
他頭頂豎着毛，茫然盯着黑暗中一點發了好久的愣，直到聽見從浴室裏傳來近乎急躁的水聲，才大夢初醒般意識到什麽。
“小棱，房間還沒調水溫，水是涼的。”
“裏面也沒有浴巾啊，你待會怎麽出來？”
“有沐浴露嗎？裏面什麽都沒有，你出來一下，我給你拿，”
俞棱勉勉強強解決了身體的反應，情緒燥熱還沒按壓下，聽見某人在外面溫溫吞吞的關心，随便拿衣服套上，面無表情拉開門，
“滴！”
青年就靠在門口，彎着的眼裏透出笑，惡作劇般模仿電子報時器的聲音，前傾身體：“現在是淩晨整四點哦。”
“小棱，”
他嘴角抿起，臉頰上淺紅色的小痣在月光下沉入梨渦，很甜，
“你剛剛是對我有反應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麽反應？我聽不懂
發二十個小紅包
